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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煞君点头道:“不错,立下的誓言确是这样.咱们既已丢了这般丑,生不如死,虽是斗他们不过,也要拼命死战!”呼喝—声,已是心存死志,与两个师弟齐扑而上。
袁星伸手拉回晶芸,另一只手掌挟十二成功力推出,风云变色、日月无光,掌罡之强,不啻是骤起的飓风相仿。惊得陆云与倩文咋舌不已,这样的磅礴气势,他们只在江柳杨与逍遥浪子二人掌下见到过。
掌罡飘缈如纱,扬起浩浩荡荡的尘土泥沙与断枝败叶.活死人教三大教主尚距那有形有质罡气丈余远,顿感气血闭塞,周围气流凝固一般,个个骇得面无人色,面对这不可思议的强劲罡气,不知所措起来。在如此浩大的攻势下,这便已经注定三人必被罡气震成齑粉无疑.袁星掌力袭出的刹那,顿生犹豫,心忖:“我与他们并无仇恨,这样便将之毁了,岂不是可惜了他们数十年的苦功么!”正自心生不忍之际,猛然面前多出两个人头来.其中一人竟是公孙晶芸的面孔,再不容犹豫,立即撤回内力。那掌力虽是后劲不继,前力兀自狂澜般涌出,沛然莫可抵御,算上甫现身的两人,共是五人被击飞出去.望着那生有晶芸一样面孔的女人败絮似地飘出,惊得浑身出透冷汗,忽然想起晶芸在自己身后,悬着的心这才落地.忖道:“何其相似乃尔!天下竟有这样生得一模一样的人!?”
随即醒悟过来,暗道:“嗯!原来她是那化名‘嵩山九怪’的姑娘。”便在这时,耳听那姑娘在空中叫道:“休伤我爹爹!”心中更是惊奇,想不到这天仙化人、明珠仙露样人物,竟是眼前三个丑八怪中一人的女儿。
来人正是姬碧瑕.她赶来时见得父亲有难,不假思索,锐身赴难,抱着小抄弥张发跃起,正樱袁星掌风,又怎能不被击飞.也亏得她及时现身,并且其貌酷似晶芸,不然这时活死人教的三位教主早没命在。
张发身负重伤,—路在姬碧瑕怀中始终昏迷不醒.这时,受到强烈力道震荡,竟然醒来,叫道:“阿瑕.我们是在哪里?”
姬碧瑕温柔至极道:“我们是在西湖畔的玉皇山上。你的伤马上便可找到大夫,很快就会医治得好。”说着话的时候,二人—哜落地。碧瑕身在下面,努力托平张发身子,使其尽量不受震荡。
张发见到自己这般姿势不雅压在姬碧瑕身上,虽重伤之余,兀是绮念立起。悚然警惕,心道:“我已是三宝弟子,怎能再有这种荒唐淫邪的念头!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转念又想:“其错非在小僧,而是瑕儿忒象晶芸,俯在其身不生此念才怪。唉!如果晶芸对贫僧能像碧瑕的一半之好,那我是非还俗不可!其实碧瑕也不比晶芸逊色,叵耐情之先钟于晶芸,碧瑕为何不早于晶芸出现?”有了此种想法,已知对姬碧瑕生出情愫,心中回避现实,不敢再想下去,转移思维:“佛门释子,怎可有如此想法!不该、不该!”使劲想从姬碧瑕身上下来,可是偏偏浑身使不出半点力气,身下的姑娘红着脸又不动,急得他微汗浅出。
貌比花艳的姬碧瑕柔情似水,在他耳畔呵了口气,悄声道:“小呆子,不可动坏心眼儿,快下去!”颊若桃李,白里透粉,羞得闭上眼睛,睫毛抖动着续道:“人家气血被天罡剑的内力封住,经络不畅,动弹不得,你这小淫僧便这般欺负人家!”张发连连叫苦道:“我也动弹不得,这可如何是好!”
天罡剑袁星惊出一脑门子豆大汗珠,望望地上姬碧瑕,再回头看看公孙晶芸,—般无二,若不是晶芸始终没离开自己,当真分辨不出谁是谁来。
晶芸聪颖过人,早解情郎心意,撩起素袖,轻轻替他擦拭额头,吐气如兰道:“看把你紧张的,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在么,你伤的那人不是我。再者,你以后也伤不了我的。”袁星暗忖,“不错,晶芸与我一起吸得地精元气,功力已经相若,又怎能够震得飞她。”
活死人教三位教主落地后,半晌爬不起来,虽然他们功力比姬碧瑕高出数筹,穴道没有被封住,但脚下两丈多长高跷一旦倒下,再立起岂是那般容易。
姬煞君爬了两下,没能站起,脸上发烧,索性躺下,分出双掌在两位师弟肩上轻推,助其站起,这才翻转过身来,双掌击地,藉力立起,已然变得背向袁星等人。并不回身,反手射出根长长的绳索,将姬碧瑕与张发卷起,抱在怀中,迈开大步,铁铸的高跷在山石路上铮铮作响,迅速移向山下,同时黯然叹道:“二位师弟,咱们认栽,惹不起他们.还躲不起吗!”
毕、夏二人转过身来,迈开高跷,一步四丈有余,曳出两道人影射向山下。心中均不是滋味儿,这是他们师兄弟出道以来最狼狈的一次。
干手阎王陆云纵声大笑:“哈哈!当真有看头,不可一世的活死人教三大教主,居然在袁星这最是无能的小子手下,走不过—个回合,岂不笑煞人也!”
倩文哼了声道:“非也!你的话大错特错。连—个回合也打不到的仗还有什么看头?”
晶芸随声附和道:“没看头之极,没看头至极!”倩文道:“芸妹,咱们这便去寻那最是可恶的参霞真人,我要与他大战三百合,让其变做没了气的假人,叫你大饱眼福,出尽压抑在心头已久的怨气。”
天罡剑袁星向山下五人不徐不疾道:“活死人教的朋友,咱们本无冤无仇,今日之事误会颇多,但盼日后释尽前愆,化干戈为玉帛.化名‘嵩山九怪’的姑娘,袁某告诉你,那铁心华陀石新章在西湖小瀛洲上,这时你们立即赶去,还来得及.”但觉君子应重诺,既与那姑娘约定互相在寻到铁心华陀后,引之到另—处相聚,这时至不济也得告知她石新章的所在。
姬碧瑕被封的穴道业已被义父解开,闻言道:“多谢袁大侠相告,至于那日我们的约定,其实你大可不必守诺。当时我并不知铁石心肠那老儿在西湖,只是信口骗你罢了。今日拜领你的一掌厚赐,将来或由小女子或由他一定奉还!”说到“他”字时,望眼与己拥在—起的小和尚,面现绯红。
由于迅若奔马,下山时冷风如刀,刮得张发再度昏厥。迷迷糊糊醒来时,见到自己已经躺在舒适的锦床上,帘帐外飘进浓烈的阵阵药香。听得有人被药烟呛得连连咳嗽,正是姬碧瑕的声音,心生感动:“我与她萍水相逢,仅仅在少林寺与其有一抱的接触,难道这便让她倾心于我,这般的对我好起来么!?”思前想后,弄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有过人之处,让这般出众的姑娘倾心如斯。
翻了个身想道:“我苦求晶芸不得,她与晶芸生得一模一样,大抵是老天怜我苦心,才有她来”稀里糊涂再次睡去,面颊上兀自挂着甜甜的微笑.活死人教三教主虽然一败徐地,心灰意冷,但对姬碧瑕钟情的小和尚性命却不能不顾。
疾若风火赶到小瀛洲,却见得一人身首异处,识得死者面容,正是铁心华陀石新章,大家不由得失望至极.姬碧瑕抱着张发登时失魂落魄起来。姬煞君劝道:“我儿不要哭泣,这小和尚也没有与你有过夫妻之实,死则死耳,何必萦心!爹爹再为你物色个强他十倍且不是和尚的夫君。”碧瑕撒娇坐在地上嗔声道:“不行!他是第一个抱过我的男人。自那一刻起,我再也忘他不了。”
姬教主大笑道:“傻女儿,似你这般想法,真是一日也难活下去。爹爹敢断言,若干年后的世间,素不相识的男女互拥在一起扭扭跳跳调情,甚至做回野鸳鸯事后也互相不滞于心,世风败坏,设若你晚生几世,恰逢其时,如此这般看似纯情少女的做法,实是冥顽不化,不知要笑煞多少人。”
毕、夏二位教主骇然睁大眼睛,异口同声道:“大师兄危言耸听!”姬碧瑕接言道:
“倘若真有这样的年代,如此的随随便便,还哪里去寻真情,活着真不如死了!”
姬煞君道:“傻女儿,到那个时代也同样有你这样的痴男女,届时苦的是他们。”知女莫过父,暗道:“不怪瑕儿对这个小和尚生出莫名其妙的情愫,她一个怀春少女,第一次被男人抱过,定是对那男人刻骨铭心,哪管他是和尚老道还是化子老翁,照爱不误。”
姬碧瑕又抱起张发团团转,道:“这可怎么办?咱们不管后世如何,你们三个老人家快快想办法救这小冤家的命,不然我把你们的胡子都薅尽!”知道这时只有缠住三位老人,才有希望救活念兹萦兹的小和尚。
夏霸君道:“说得对,管它后世如何,目下火烧眉毛顾眼前,要是这小和尚死了,三叔的胡子可要遭殃!”他素有美髯客之称,下意识地护住胡子,又道:“要薅得自你二叔薅起,咱师兄弟三个只有他研究过医道,治不好你的小和尚,自然他负第一责任。”
毕杀君指着岛心的一幢小楼道:“那里雕梁画栋、飞檐斗拱,样子似是官宦人家的府邸,其内必备珍贵药材,咱们立即给它来个鸠占雀巢,替小和尚疗伤,不然我们的胡子可要保不住。”
说话间五人来到那华宅前,姬碧瑕将张发交给夏三叔,抓起虎头门环重重扣打道:“开门,快开门!”里面脚步声走来,大门打开,一位徐娘半老的妇人探出上半身,上下打量碧瑕半响,忍不住笑道:“我们这里姑娘家来不得。啊,你定是也想吃这碗饭,为了活着,没人厚非你的,啧啧!模样这等不俗,翠红院可要发大财了!”
便是最寻常的江湖客,此时也该明白这里是处什么所在。偏偏姬碧瑕是个不谙此等肮脏事物的纯情少女,活死人教三大教主又是一生练童子功的,居然齐坠云雾中一般,不知那鸨儿所云。
姬煞君趋前半步,因其足踏高跷,虽是半步,一下子自碧瑕后面两丈处到了那鸨儿面前咫尺之地,俯身低头道:“翠红院怎会发大财?我们来了,你们的宅院只会遭大殃。”
那鸨儿循声抬起头来,见到活死人教教主凶神恶煞般的狰狞样子,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半时说不出话来.
毕杀君又到面前,厉声问道:“你倒是回答呀!怎么不答?”夏霸君抱着小和尚上前道:
“你若是答得不对,便捏死你!”
鸨儿颤声道:“捏死我也没没办法,没有鬼姑娘来陪你们的.”说罢闭上眼睛,显然是不存生望.
姬碧瑕久在江湖走动,这时已明白过来,扭颈望着隐在雾岚中的湖水,幽幽道:“西湖天然美丽,人间如此丑陋。”转身便要离去.活死人教三大教主练的是童子功,道:“瑕儿,你为什么要走,如果讨厌他们,可以让他们举宅迁移。我们这时离开也可以,但是小和尚救不得不要怨我们,可不许再薅我们胡子。”夏、毕二人转过身来,齐声应和。
姬碧瑕欲言先是面颊绯红,道:“三位老人家,这里乃是藏污纳垢所在,便是所谓的妓院。”活死人教三大教主平素最恨的地方就是妓院,认为天下最舒服的莫过练此功法。因为有了妓院这种地方,天下不知有多少男儿因之失去童元,再难练童子功。夏三教主厉声道:
“岂有此理!这般美丽圣洁的山水中,竟然藏着这等肮脏的所在,放火烧了它!”
毕杀君道:“老三,鲁莽不得。若是烧了这里,瑕儿怀里的小和尚呜呼哀哉,你我的胡子得给他陪葬!”转身一掌拍下道:“这等祸水留在世间,不知要害了多少少男少女不能修咱的功夫,岂容再活!”那老鸨哼也未来得及哼上一声,脑骨早成齑粉,一缕污秽的灵魂下了地狱。
夏霸君一掌击飞大门,向里便闯,道:“瑕儿,你嫌这里肮脏,我将替你这里用水冲刷三遍,你总该满意了吧?”
“哪里来的野种,在外面大吵大闹,败了你家祖爷爷的雅兴.”声落一人半光着身子出来。当其见到活死人教的教主们后,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登时矮了半截,抹头向里便跑。
毕杀君叫道:“铁石心肠,哪里跑?原来你这老儿在装死,险些害得我们哥三个胡子不保,还不快快来给小和尚治伤!”
那人正是铁心华陀石新章,边跑边道:“我不给他治,你们只是失去胡子,若给他治好内伤,我失去的是性命。不治、不治!”
姬煞君快逾闪电,晃身挡在他面前,森然道:“姓石的,现在由不得你.便是你的师傅参霞老儿在这里,也由不得你们师徒,非得把这小和尚治好不可!”
“无量天尊!姬大鬼头大言不惭,贫道就在你身后,看你能将小徒如何!”吱扭声门响,姬煞君背后一间妓女的卧室房门打开,气度闲雅地步出参霞真人。夏三教主道:“老杂毛,你怎么到这个地方来?”
参霞不动声色,实已怒极,轻描淡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