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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通的,最后只好随老身到蝴蝶宫中去做奴仆。”又向上官啸云吩咐道:“小官人,快快将你带来的素食取来,招待老身与弗陀丹大师.你们自己大酒大肉的吃吧,不要顾忌。看看那已经两天没吃饭的二道挺得住不。”
参霞与参虹俱是心惊,齐忖:“旁人想甚么,这老婆子与那和尚都晓得,已是匪夷所思,他们又不是我们肚子中的蛔虫.何以晓得我们已经饿了两天,咄咄怪事。不可思议至极。”
教主弗陀丹笑道:“这也没甚么怪的,如果你们能够不以为怪的时候,也就不会被点中穴道。好好想想,是在这里沐风栉雨、忍饥挨饿,还是离岛回到你们的道院中逍遥自在。”
参霞心道:“本真人纵横天下若许年,今日如果给只猴子尸体叩头,颜面可是大大丢尽。
是硬挺下去,还是通权达变,暂时低头,过了眼前难关冉图报复?吆呀不好,他们个个是妖精,看得出我心中所想,绝对不能想实情!”念头—转,故意心说:“以前我们师兄弟大错特错,怎可为夷人卖命,帮助克耳罕在大唐建立中原八荒死活鬼教。现下想来,顿觉今是而昨非、大后其悔”
蝴蝶夫人与活佛相对一笑,心中同声道:“这厮好会骗人!”
剑魔宫部属摆上荤素两桌,袁星、晶芸同剑魔夫妇共席.唐夫人与鹿云娘食素,则陪着蝴蝶夫人与活佛弗陀丹共餐。
参虹真人心忖:“为了教主的大业,我们师兄弟两日忙得来不及进餐.若不是见到别人吃东西,倒也罢了。一旦见到,饥肠聒噪!”耳中听到师兄腹中亦同己一样辘辘声响,无可奈何吞下欲流出的口水。
那曹判官已是忍不住,内心喊道:“我姓曹的被八荒死活鬼教收伏,哪是佩服他们的武功,而今见到中原武功大胜波斯,以后就是死了也不再效忠八荒死活鬼教,做人不人、鬼不鬼的判官了!只是向死猴子叩头,却是大大的心有不甘!”转念又道:“如不叩头,眼下大劫难逃,大丈夫能曲能伸,虽然膝下有黄金,可是性命比黄金还贵,叩就叩头”
念及此处,奇事发生,身上穴道豁然贯通,怔怔地活动几下手足,不看众人一眼,红着脸径趋灵猿墓前,匆匆叩下三个头,起身飞奔而去。
八荒死活鬼教教主暗自忖道:“先前还是六人,虽然受制不能动,但总比现下只剩三个强。看来还是我的军师忠心”念未转完,忽见参霞与参虹已然能动,心中登时冰冷,叹道:“我变成了光杆教主,唉!人心难测呀,平日里个个表现得忠心耿耿,大难来时各自飞,这就是我活了百余岁所勘破的世情!”
活佛弗陀丹道:“克耳罕,他们没有对你拳脚加身,你还是知足吧!”
听到这句,克耳罕已知必是参虹师兄弟心中在大骂自己,甚至还要对自己动手相辱,刹那眸光中失去了光华,心似枯槁。
蝴蝶夫人笑道:“对,你们这样想就对了。打八荒死活鬼教教主一耳光子,抵向灵猿叩一个头,多打这魔头两下嘴巴,赏酒一杯,三下则赏菜一盘,快快动手吧。”晓得这二人宁死也不肯向灵猿的坟墓叩头,又不想当真带这二道回蝴蝶宫,才有如是之说。
倏地,人影绰绰,噼啪暴响连声,接着剑魔宫部属桌上失去六杯酒,两盘牛肉。但见八荒死活鬼教教主双颊肿起,指痕交错,面目变得更加狰狞。
两道人影激射出去.正是打毕八荒死活鬼教教主.如数得了酒肉而去的参霞、参虹师兄弟。
上官啸云起身朗声道:“二位慢走,加在一起。你们还应该多得一杯酒。”扬手掷出酒杯,酒水竟不溢出,曳出漫空杯影,暗淡星空下,愈显得神秘莫测。
参虹回身一掌,手心劳宫穴射出道火光.击碎金杯,酒水燃起团火球,照得人人脸上通红。
上官啸云冷嘲道:“今天看在蝴蝶前辈金面上,饶过你们,不久后当专程拜访,请参霞真人给个公道说法。”
参虹真人怔然问道:“上官老侠与我师兄有何误会?究竟甚么说法,还请老侠客不吝指教。”有意要御敌于家门之外,不然剑魔宫劲旅围住道院,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是以,工于心计的他才当场提出,否则徒子徒孙岂不遭殃。
玉面飞狐胡妙姝面色异样,讷讷道:“你师兄十恶不赦,今晚看在蝴蝶前辈金面上不与他算帐。可是要想与他揭过这笔帐,那是万万不能。”
上官啸云接着道:“令师兄做出那等大事,阁下岂有不知之理。当着前辈高人的面,让老夫说出来,岂不是故意羞辱刁难我们吗?”
蝴蝶夫人目光似炬,两下里心中所想,均未瞒过她的慧眼,道:“参虹.你想得不错,念你确实不知,而且有保护无辜慈悲心肠,我便将剑魔宫与贵师兄所结深仇对你言明。令师兄心怀叵测,曾经假冒上官宫主,乘其不在剑魔宫,上得山去,若非他不是练童子功的,上官夫人难免贞洁被夺,也因如此,才没有以假乱真,得以保全上官宫主性命。你倒想想,这也难怪剑魔宫与尊师兄不共戴天。”
参虹回头问道:“帅兄,此话当真?”
参霞赧然道:“我不是去骗色,大家都知道贫道是练童子功的。更不是去夺权.纸里始终是包不住火的。试想,就算以假乱真,暂时以剑魔身份作威作福,一旦泄露,剑魔宫的众高手还不将贫道撕成碎片?这么做都是迫不得已,奉命行事。”
活佛弗陀丹道:“无量大光明佛祖,罪过罪过!你这都是在八荒死活鬼教教主命令下做出的事,这笔帐应该由克耳罕来负责,你们走吧。”
参虹真人拉起师兄,便欲离去。陡然空中人影如鸿,射落在二人面前。不用去看是谁,从这独一无二的身法,已经晓得必是玉面飞狐胡妙姝。
自席间距离二道足有二十丈之遥,胡妙姝一势飞狐身法,落在二道面前,挡住去路,背向着他们道:“既然你们将这笔帐推到克耳罕身上,那么我与参霞再算完小小一笔帐后,剑魔宫与抱朴道院再也无有怨怼.”
叁霞真人茫然不解,嗫嚅着道:“你还有啥事?我贫道对不你起!”
玉面飞狐胡妙姝低下头去,香肩耸动,幽幽道:“是我欠你的。你给了我长长的一吻,至今臭气犹存。我也要还你长长一吻,将臭气还你。若不了结掉这笔小帐,剑魔宫总要向你们吐出这口恶气的。”
参霞连连摇头道:“断然不可、断然不可,大庭广众之下,你怎可吻我”
胡妙妹抬起头来,望着远方天幕上的是星.幽怨狠毒地道:“既然不可,当初你为何来吻我?要么我当众吻还给你,要么我把你的嘴唇割下,当时接触我嘴唇的,是你的嘴唇,你嘴唇离开你的嘴,所有大帐小帐俱都一笔勾销。”
参虹拉起师兄,向斜侧里跃起道:“这女人疯了,不必理会她。”
衣袂飘风,人影绰绰。玉面飞孤胡妙姝拔身飞起,凌虚出手,长剑如虹,招发剑魔宫绝学“一剑断魂”。
参霞真人并非俗流,虽不见得胜过玉面飞狐胡妙姝,但胡妙姝想胜他一式,同样的难上加难。只因心中有愧,怔怔不及变势,耳听铮然声响过后,知是宝剑摩擦自己牙齿的声音,嘴上先凉后热,接着剧痛。“啪、啪,哗”前两声是两片嘴唇落地,后面的“哗”
是血流如注溅地。
玉面飞狐长剑出鞘削敌双唇,又还剑归鞘,在高手眼中看得清清楚楚,但在许多剑魔宫部属眼里,根本没看清女主人拔剑出剑过程,霎时彩声如雷。
上官啸云惟恐夫人受到二道围攻,手中筷子注满罡气,只要情形稍有不对,就会当作飞剑射出。道:“姝儿,快快归来!这便放他们去吧,以后剑魔宫不会再与这般小丑一般见识,没的叫人家笑话。”
飞狐身法享誉武林已久,确是奇妙无比的轻功绝学。功力稍差一点的,根本没有看清胡妙姝是怎样回来的,她已坐在丈夫身侧。最冤的是参霞真人,由于心中不知是惭愧还是眷恋,失神之际丢了嘴唇,却始终没有见到她的正脸。
且说杜夫子,搀扶着残疾的杨玉寻到处山洞过夜,半夜里火光冲天,出来查看。蓦地眼前两道人影掠来,不及看清面貌.已被当先那人拦腰抱住,点了哑穴。耳畔生风,疾速向前掠去。听得另—人道:“师弟,你捉住这穷酸做甚?”
抱着他的人回答道:“师兄,这书生颇有名气,人人敬仰。如果那些人反悔,想来杀我们,这书呆子不失是挡箭牌。”听清是捉自己来六横岛的参虹道人,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叵奈哑穴被封,只得暗暗腹中骂道:“天打五雷轰的恶道,我读我的圣贤之书,甚么地方碍着你了?捉我来这海岛上送死,亏得活佛与公孙姑娘相救,不然小生我已经变成冤死鬼。
如果注定死在这恶道手里,早些死了倒好,早些变成厉鬼,也好施展鬼的神通,快些报仇。”
三人来到海边,正值再度涨潮,万马奔腾似地声势之骇人,便连参霞与参虹这样的武功修为之人,亦不禁变色。
凹进的港湾中浪峰拍岸,似是水中有只大怪物伸出魔爪在撕打着坚硬的岩石。山倾丘移般的海浪中,一叶扁舟出发,时而被抛到数丈高的浪尖上,时而又隐在浪涡里,看得三人惊心动魄.
参虹将书生交给师兄道:“看来这是只无主的小船,咱们不必乘剑魔宫的船,承他们的人情。杜家酸秀才是我捉到岛上的,死活也得由我送他回到内陆。”拔身而起,毫厘不差地落到那只小舟上。
杜撰哉心道: “你这恶道,我死活也不想同你在一起”所想的突然变做声音,惊喜过望,放开喉咙喊道:“救命、救命!救命呀!”
斯时海风正烈,他一个毫无武功内力之人,声音本来不能及远,可巧恰是顺风,将声音远远地传送到数里外山脚下的露天宴席上,晶芸听出是杜撰哉的声音,只说了声:“我去救人!”循声如风而去。
玉面飞狐胡妙姝道:“袁星,你还不快快追上。”天罡剑怔然起身.晶芸已在百丈开外。
非是他不将心思放在伊人身上,而是前不久因听佛法顿悟,许多平素费解的武学疑团迎刃而解,此刻正如痴如狂,陶醉在奇妙的武学境界中。听得胡妙姝提醒,衔尾追去,其疾逾矢。
晶芸起步在先,与之功力相若的袁星想追及她,谈何容易。数里路程顷刻即至。遥遥望见暗夜中, 一艘小舟穿波破浪向岸上驶来,识得是天竺武士龙乘风的彩舟。距离岸边二人尚有二十余丈,晶芸已经抖手掷出宝剑,欲要阻止参霞真人抱着杜夫子上船。
一旦那小舟离岸,再也救不下这位学富五车的鸿儒。且不说二道会对他如何,只是这只小舟能否乘载三人安全回抵大陆,实在堪虞。
宝剑如同黑夜中的闪电,在参霞欲要跃起的前方划过.只是这么阻上一阻,紧随剑后,晶芸如电扑至.参霞回身一掌,罡气于夜空中闪闪发光。“嘭”的声响,晶芸掌力与参霞掌罡相交,一团火光四溢,照得周围十余丈之地通明。
参霞真人被震得后退不迭,眼看已到水边,怒潮咆哮溅起珠玉似的水珠扑面而来。道人急中生智,奋力掷出怀中夫子,藉力稳住身形,幸免落水之厄。暗叹道:“好厉害的丫头,那日设若你没有吸得地精元气,便是再苦练六七十年,也不是道爷敌手!”
晶芸最擅长的神功是逍遥失魂剑术。形势紧张之中,宝剑出手,虽阻得参霞一步,却没有救下夫子,大是懊丧。眼见夫子落向怒涛中的彩舟,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只有擒住这恶道,与其师弟换人,方可救下杜相公。”玉腕微颤,掌影如山,罡气似潮,笼罩住参霞真人。
彩舟距离岸边约有十五丈远近,若是风平浪静,参霞真人一飘而渡,自然毫不费力气。
目下潮涌澎湃,空气中生出多股旋转的气流,纵是飞鸟,也得被卷落。舟中参虹看得明白,知道师兄功力远不如自己精纯,提气喊道:“师兄,借彼之力,凌虚飞渡!”
参霞依言行事,出掌抵御的同时,将轻身术运到极限,觑准海浪中小舟所在,倒飘上去。
晶芸所发掌力半数被参霞藉去,另一半击落海面,碎裂千重浪。
骇浪惊涛,月黑风高。晶芸隐隐听到夫子嘶哑的呼救声,忖道:“我的宝剑已经落入水中,无剑在手,等于失去两条臂膀,便是上了船,也未必是参霞与参虹联手之敌。这可如何是好!”有心要等后面追来的袁星,可是眼见小舟已离岸二十余丈远,再若犹豫.想上去千难万难。当机立断,飘身而起,射向彩舟。
参虹双足钉立船头,内力到处,彩舟在海浪中随心所欲。左脚发动真力,彩舟向右射出五丈。这—变换方位,端的阴险之至.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