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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一只口红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正在抹口红的女子一时没拿住的口红滚落在她粉色的套装上,留下长长的一道艳痕。
朱芳从格间出来,对面那块大镜子的镜中人正面黄肌瘦愁眉苦脸的望着她。
好饿哦!
昨天上午真不应该只顾着吃雪糕,而不吃那只香香的烧鸡。
总经理办公室内,“我还以为能入你眼的是什么货色。”梁小姐不无讥诮的说,“原来是个傻子。”
也不是委屈。
她记得那时候他个子高,很显眼,连寂寞都那么突兀,而且生得好看。她决定来他公司上班的时候,以为多年的相伴,他们会顺理成章走到一起,可是竟然没有。
所以眼下她不想再无声无息。
这时朱芳推门而入。
梁小姐眼睛一转,看着朱芳,肆无忌惮的打量。“重新介绍一下吧!”
“我想不用介绍了。”张烨说,向着朱芳,“早上已经见过面。”
唔!烧鸡姐姐不喜欢她,朱芳缩了一下手,轻轻走到沙发坐下。
“从公司刚发展,我就跟着你。”梁小姐话锋一转,“张烨,现在公司的大客户,有不少还是我牵线搭的桥。”
张烨蓦的抬头,声音冷得叫人发寒: “你是什么意思?”
梁小姐神情淡淡:“字面上的意思。”
“要我怕吗?”张烨冷笑,抬眸看她“若是你觉得有用的话,还用得着跑到我面前来威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悄悄的发展了更多的大客户。”
梁小姐娇躯微微一颤,泪在眼眶里打转。“还不是因为你迟迟不愿意定下来。我不想到头什么都没有。”
张烨听着扬眉,声音冷得可以结成冰。“利用公司资源发展私人业务,梁小姐你已经严重违反了公司规定,而且我从来就没有动过你一根手指头,也不知道你从哪里来的意思。若不是看在你已经跟着我做了五年的事,还算有点小贡献,我早就叫人把你叉出去。所以今天你该知道以后要怎么办?”
梁小姐脸色变了好几变,他那么决绝地与她断绝关系,大约也是为了彻底的和另外一个人定下来。
所以她猛的跑了出去。
一旁的朱芳静静坐在沙发上,有点想打盹。
她是傻还是疯,张烨很无所谓。
其实她能治好的,他心里明白,却没有那样的打算,也许觉得没有必要。
张烨扶她平躺下,朱芳不算长的头发拂过脸,透过发丝的缝隙,可以看到她紧闭的眼帘。
曾经那么灵动的眼睛……
他们现在的距离得很近,熟悉只是面孔而不是灵魂。
一股自我厌恶牢牢的攫住了他,她现在是属于你,但那不是她。
可是张烨,你知道最悲哀的是什么?那天下去时正看到她坐在车窗口的旁边, 她的眼睛温柔地看着他,却自有一种决绝的力量。
张烨回神过来,低声自言自语道:“这样就好了。”他语调艰难,嘴角一个笑,是力不从心的苦涩。
他低着头,专注而仔细的拂开她脸上的发丝,修长的手坚定而有力,但手指却有些微微颤抖。
这一切是开始也是结束。
天黑了,办公室里只开了一盏小灯,静静的晕黄的光,朱芳醒过来,亦是静静地望着天花板。不久移动了一下视线,朦胧地凝视着办公室的设备。
“为什么不关开大灯,我看……”她说。
“不见”两个字消失在空气中,她忽的被人凌空抱起,伏在他的肩头,连呼吸都与他一致,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颈边。
他将她紧紧搂住,掐得她的肩胛骨有点疼。她听见他说:“芳,我们不再分开了。”
“痛……”朱芳想脱离他的掌握。
张烨的动作稍稍顿住。痛?以前或现在?
她会懂得什么是最痛吗?
痛是他找不到她横眉或浅笑的巨大空洞,是每一次成功后的午夜她只零落的在梦里出现。是一回头,发现她坐在天台上,眼眸里波动着朦胧的水雾。
张烨幽深的眼眸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朱芳,手拢入她的发间,
她现在不会懂,那时也不会懂!
他低头吻住朱芳的唇, 温软的舌探进了她的口,渐渐的软软的动作变得粗暴,几乎是恶狠狠的啃噬,激烈的连呼吸都吝啬着不给。
直到刺痛血腥在嘴里蔓延。
朱芳张大嘴吸气,然后一把他推到地上骂道:“臭流氓.我告诉警察叔叔去。”
她说的太急,气岔了一下,不由剧烈的咳嗽起来。
张烨平复着急促的呼吸,慢慢从地上重新坐到沙发上。
他自嘲的一笑,张烨你已经逼她走过一次,又强迫她嫁给你,现在你还想干什么?
张烨抿起了唇,手一下下拍着朱芳的背,但唇仍忍不住,或轻或重啄着印下。
朱芳吱吱叫着对他又掐又咬,尽管如此,他依旧没有妥协。
夜晚,卧室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台灯,朱芳抱着枕头踮起脚尖悄悄的离开。却在张烨迫人的视线下重新的走回床边,将手中抱着的枕头横放在中间,掀开被子的一角钻进去,然后闭上眼睛。
被子一掀,张烨反而主动离开了床,走了出去。
朱芳暗喜,在被窝里偷偷比了一个胜利的姿式。
然而她白天睡得太多,半夜不知几点醒来。有点口渴。
厅里一片黑暗,打开灯,才发现他站在阳台上,放在旁边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
听见她倒水的动静,他又快速的点燃了一支烟。
可他没吸,任点那点光亮在指间燃烧。只是看她的眼神,带有一种贪婪的吸取。
或许是夜黑的缘故,朱芳突然觉得他的身影是如此的沉重,逼得她透不过气来。
“呃?”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开口,可是朱芳道,“记得要刷完牙才能睡觉哦!”
张烨笑。
他摁灭烟,走过来,将她拥在胸前,静静的不说话。
朱芳安静了半晌,忍不住说:“你身上的烟味真的很臭……”
一转眼又到夏末的时候,张妈妈病倒了,不过是心病,自己的儿子娶了一个傻女人可以,但她可不行,张家的列祖列宗也都不会答应。
就只有这么一位儿子。怎么说呢,虽然有女儿,但还是比不上儿子的重要性。
她不乐意啊!有时候脑海里想着那个傻女人的傻样,她都打怵。
“哎!妈眼看不行了,你成全一下我的愿望又会怎么样?那傻子又不是你弄傻的,如果你心里过意不去,补给朱家一笔钱不就行了。”
张烨听着自己妈妈这一个月来的电话唠叨,扬了一下眉毛,直接把电话按回免提。
然后他转身进厨房里托着两碗炒粉出来,厅里顿时弥漫着一股香味。
乖乖坐在椅子上的朱芳吸了两下鼻子,抬起头来:“是炒粉是不是?”
他把碗放下:“已经叫过阿姨放多点香菜,没葱,有酸菜没有花生,是用河粉和米粉炒在一块。”
电话另一头的张妈妈已经听得怒火中烧“儿子,你眼中没妈,只有你媳妇了是不是?”
朱芳一听顿时忍不住哈哈笑起来。张烨还不知道她在笑什么,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摸不着头脑。
电话里的张妈妈也停了一下。
朱芳拍着手笑道:“儿子没良心,小喜鹊尾巴长,一娶了媳妇就忘了娘。”
电话里头的张妈妈扑哧一声笑了,但反应过来,立马把电话狠狠挂掉。
“哪里学来的。”
“唔……是没简单姐姐昨天在企鹅的肚子里点出来的。”朱芳一边把炒粉挟进嘴里,一边含糊的应他。
坏了,上班时间玩Q聊天,被人抓包了。在厨房支着耳朵偷听的阿姨“嗖”一声忙把头缩了回去。
朱芳吃了一口炒粉觉得有点烫,想吐出但又舍不得,赶紧把粉吞进肚子里。结果烫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你看你。”张烨递给她一杯橙汁喝下去。
朱芳喝了小半杯澄汁,继续费力的又吸又吹把下一口炒粉咽下去,“好吃……真好吃。”
“你啊,什么时候改了这急性子……呆会凉了再吃吧。”
“可是冷了就不好吃了,你也吃啊!”朱芳把筷子塞进他的手里。
张烨一时间好像有点错觉,似乎回到了以前的初中时光……那时候下了晚自习,用好不容易攒下的零钱在宵夜档买了一盒炒粉,热呼呼一人一半吃完才回家。做学生的时候没有钱,所以有香喷喷的炒粉吃已经觉得非常幸福。
“芳!”
这一唤里有多少藏着说不来的情绪在里面。
谁都知道朱芳的固执,为了他去佛城的那一天没有和她打声招呼,她就敢三年不理他。为了当年的那一件事,她倔强的倾尽所能完成他的心愿。
回到公司后,今天高升为机要秘书的丰小姐急匆匆找张烨。
“张总,梁小姐昨天离职,可今天有一个德国客户要过来,请问一下应该叫谁去啊!”
丰小姐右拿笔刷刷敬业抄写,左手拿着文件正义凛凛。双眼正视张烨之余顺带在朱芳身上“哧溜”飞过。
在专心工作的同时更可以掌握最新出炉的八卦消息,嗯嗯!这下子,公司那班人不崇拜她也不行。
“秘书部应该提前几天有安排的。”张烨沉沉的开口。
是有!丰小姐登时有点尴尬。“……可是一直都是梁小姐接待,她走时也没有交待,今天翻译邓先生打电话过来时,我才知道。”
张烨低头看了一下客人资料。“这些资料是梁小姐留下的吗?”
“是。”
“十一点我去机场接客人,等到十二点时,你带我的太太到凯莱酒店的中餐部等我。”〃{ txtsk }〃
“她是你太太……”话音蓦的顿住,丰小姐手中的文件飞扬在半空,眼睛瞪得圆大,一副趣怪的表情。
张总结婚了!!!打击大了!以后他的八卦价值肯定不高了。
卡恩先生
接了客人回来,张烨陪同他去了凯莱中餐部的包房。
那位德国客人卡恩先生对着包房里面的大圆桌端详了半天,无语。
因为乃不会说英语,而翻译还没有过来,卡恩先生只好干瞪眼瞎坐。天知道他不会拿筷子,也不爱喝涩涩的中国茶。
两人相顾无言,唯有微笑是国际通用表情,然后翻译邓先生一再打电话来说塞车啊塞车啊又塞车,他们没有话说只好死命的笑笑笑。
如果换在德国,卡恩先生早就愤怒的走人,可是现在在中国,他人生地不熟,只好屈就一个上午,等翻译来了再发火。
菜来了,头道菜是烤乳猪。
头菜才刚上来,邓先生的电话又打来了,原来他的车在半路坏了,叫张烨过去接他。
张烨低声嘱咐刚来的朱芳“千万要乖,不要先挟菜,如果我回来发现你很乖的话,晚上就有雪糕吃。”然后转头对卡恩先生微笑打着手势表示有事要出去。
取得卡恩点头表示理解后,他才出去。
哦!!!最大的威胁走了,朱芳的眼睛圆碌碌的转动,不能动菜,那好,她要喝果汁。
她一边招手叫服务员过来指着餐牌上某个品牌果汁的名字,一边笑嘻嘻做了个鬼脸对着乳猪的鼻子唱道“猪,你的鼻子有两个孔。”
服务员看见她手指着的果汁名字,会意的拿了果汁给她。
而卡恩先生好奇的看着她,没想到向来古板的中国人也有这么有趣的一面。唔!唔!他要重新认识中国才对。
第二道菜是糖醋排骨。
唔!那香味引得朱芳食指大动。
可是答应了人家不能先挟菜,很快她的目光看着放在桌子上面的牙签。
她倒出牙签。
第一,是签不是挟。
尔后她对卡恩先生笑了一下,拿起牙签,先签起了一块给他吃。
第二,有共犯,罚起来没那么重。
而卡恩先生如释重负,原来中国有些菜是不用筷子而是用牙签的。
当干香滋润;甜酸醇厚的排骨一进了他的肚子,卡恩先生终于意味到中国菜的美味。他伸起拇指对朱芳示意好吃。
朱芳乐了,以为他称赞她很聪明。 忙把服务员刚拿进来的果汁倒了一半给他。
卡恩先生更高兴了。
美食无国界啊!朱芳和卡恩先生不亦乐乎拿着牙签,唔!签在了小猪身上,不过失败了。
好在,她喜爱的宫保鸡丁来了。
她拿起勺子很友好的先舀了一勺给卡恩先生。嘻嘻这是舀,也不是挟。
卡恩先生的眼睛更是大放光明,没想到中国菜除筷子牙签外还可以用勺子。
唔!!味道好极了。
不过朱芳吃了好几天的白粥,对肉食的需求量很大,嗷嗷!!她要吃很大块的酱骨架。还要吃麻婆豆腐,被人禁了一个礼拜的说。
服务员先满足了她想吃酱骨架的愿望。
朱芳带起透明的手套,示意卡恩先生也戴上一个。
不过她是很有礼貌的乖孩子,先倒了两块到卡恩先生的碗里,然后把剩下的三块倒进自己的碗里。
卡恩先生简直满意极了,天啊!!!原来中国还存在这么粗犷的好传统。用不用筷子都无所谓嘛!
另一边当翻译邓先生知道张烨把订餐的地点订在凯莱酒店的…中餐部,而不是西餐部。
他马上和张烨十万火急的赶了过去。
邓先生刚一进了包房马上赔礼说“对不起!张先生已经去改订西餐了。”(德语)
而张烨在外面正忙着到西餐部订位。
卡恩先生很高兴的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