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她也不必掩饰:“是,三三来自魔教。”
“此次冥府的避劫丹一事,听闻神魔两教都有高手下黄泉,三三姑娘应在其中吧。”
“是。”三三答得干脆:“所以请寅罡太子不要染指黄泉路33号。”
“为什么?”寅罡语气阴郁:“想要助姑娘一臂之力都不可以吗?”
“不可以!”三三傲然回答:“因为本宫不喜欢殿下来做新主子。”
自称本宫的,应是郡主以上的皇亲国戚。
当然,也有花姑姑之流。
寅罡冷笑道:“姑娘如此悍然拒绝,真叫本王失望。龙凤堂的子弟,最最听不得拒绝二字。”
“拒绝!”她笑着又说了一遍。
“对不住了太子殿下,本宫,拒绝你入主黄泉路33号。”
作者有话要说:更完
疾风知劲草
寅罡怒极反笑:“三三姑娘好大气魄。”
自觉已无话需要对寅罡太子说,三三转身欲返。
眼前的彼岸花忽然间一株株离地而飞,直取三三的面门。
她冷冷一笑,雕虫小技也来试她的深浅。
三三伸出手来抚掌,彼岸花在半空中汇成花带,绕去她身后,化成金光消散。
“殿下,莫再多作纠缠,本宫此物你应当认识。”她从锦囊中取出玄玉,放他眼前要他看清。
“魔教特使玄玉。”寅罡瞳孔收缩,眼前这门神姑娘来历果然非比寻常,也的确非比寻常的傲然无礼。
正对他的胃口。远比黄泉路33号更有趣。
“魔教特使近日对避劫丹一事可有线索?”寅罡问。
“本宫似乎不必对殿下汇报。冥府之人,各个可疑,殿下也在此列。”三三淡然答道。
“特使不知何故对本王怀有诸多偏见,却对黄泉路33号两位老板,尤其是二老板牧白很有好感”
“与你何干?”她头都不回,朝前走去。
“若天界的避劫丹为牧白所盗,特使会否偏袒?”寅罡笑问,冷眼看前面的高傲女子缓缓转过身来。
“若牧白想要避劫丹,本宫自有办法赠他。”她眼中金光绽放,整张脸刹那间冷如寒潭:“殿下若有牧白不轨的证据,不妨交给本宫来秉公办理。”
“若有铁证,日后本王自会将之交给神教来使发落。”
三三嗤笑:“是,殿下乃神教龙凤堂毕业,自然应该静候神教特使来了冥府,再一起筹措如何强占黄泉路33号吧。”
“无论如何,本王相信他日三三姑娘自会上门来为牧白求情,不如你我现下各留一退步,到时相见也不必太过尴尬。”
他为何一口咬定牧白和避劫丹一事有关?
三三四处望,轿子居然不见了。
“三三姑娘若不介意,不妨和本王一起走回去。”寅罡微笑道:“就当是姑娘对本王为你赎身的报答如何?”
“赎身?”三三终于不再拒他于千里之外:“你替我把银子给还了?”
“是。无浪大老板说你欠他四十两银子,现下还是他的家奴,要请姑娘出来聊天也是要花银子的。”寅罡笑答。
“四十两?”三三咬牙,大老板真是无良,居然如此狮子大开口。
“无事。”寅罡安慰:“家父把税收加一加,他们就要吐出来了。”
“呃”果然恶人自有恶人磨,“殿下说是他们?”
“二老板牧白今早问我要了一副水蛟皮的手套,连阎王千金绿华也借机问我要了一件天界的七彩云披风。他们说,这是见三三姑娘所要付出的代价。”
“又关那绿华什么事?”三三立即大怒,她怎么也可以趁机来捞稻草,牧白许她的吗?
“魔教特使,你不知道冥界绿华公主的神通广大?”寅罡笑道:“本王原本已打算放弃收购黄泉路33号,今早绿华又亲自来说项,总要卖她面子。”
三三沉吟:“不知那绿华婚配没有?”
“没有冥界男子敢娶,她立志要纳后宫面首三千,夜夜轮流临幸。”
“这不正是本宫的理想吗?”三三脱口而出,又在寅罡灼灼的目光下,讪讪收回不得,只好解释:“年少理想,少女不识愁滋味咳咳。”只求这个太子千万不要鹦鹉传舌学给牧白听。
“三三姑娘,本王不会让你有机会后宫面首三千的。对不住,你只能有本王一个!”寅罡异常肯定地说道。
“哈?”她不懂。
“本王说过了,龙凤堂出来的,最听不得拒绝二字。姑娘一口气说了两遍,总要付出代价!”
三三心道:大老板无浪好比水中月,二老板牧白就似镜中花,这寅罡太子算什么?嗯,正好似偌大一株强健的霸王草!
这条开满彼岸花的忘川路整整花去三三和寅罡一个时辰才走到头。
直走得美娇娥三三眼冒金星,饿得发昏。
寅罡太子也不好过。他难得精心安排这风景名胜之地的浪漫约会,本想带心仪女子踏踏青,赏赏花,散散步,聊聊天。
却不想忘川花 径如此之长,十二月天气又如此之冷,诚可谓朔风野大,直吹得他们眼睛发红,声音发涩,两个到后头简直不敢张嘴说话,生怕再吃进风去,内外皆凉。
他中途曾想提议三三同他一起运轻功,速速飞回黄泉路主干道。
终究没好意思,若被那些路人甲们看到堂堂寅罡太子和门神三三姑娘一起在大街上运功跑窜,那些知名报刊怕要出新鲜头条来耸人听闻。
但身侧佳人已不复刚刚的傲气凌人,魔教特使此刻紧闭着嘴,昂首阔步,行进间隐约都有虎背熊腰之势。
皆是他的错,刚从天界归来,考虑得不够周到。
“还有多少路?”三三气呼呼问道,话毕赶紧闭嘴。
这算个什么事???
魔教四公主陪着第五层地狱太子爷,特意挑了个大风天,在冥府的野地里拼命往回赶路。
路程并不远,偏偏这天纵英明的龙凤堂优秀毕业生寅罡居然还迷路,指东望西,朝南奔北,他们就好似花丛中两只大头蜜蜂,绕着花 径团团打转,处处留下了到此一游的足印。
她这辈子都没走过这么久的路。
“不远了,我都看到城门了,你再坚持一下。”天归贵族十分汗颜,初次约会的表现落了下乘了。
他转头看她。
她气得别转脸不搭理,口道:“以后不许对人说知此事,丢死人!”
“我自然不会说!”寅罡也气,若不是三三足够强大,又恰好引起了他的兴趣,只怕此时就要杀人灭口,让迷路丑事就此绝迹。
三三仍不释怀:“龙凤堂都是些什么人?蠢到如此地步?”
话音终结。
寅罡趁她不备,一口就吻了下来。
天打五雷轰的效果不过如此。
她的牧白,她的无浪,她的后宫三千好男儿
寅罡太子一吻得逞,居然还想深入,被还魂的三三狠咬一口,又拳掌齐用狠狠推开。
但,得逞就是得逞了。
三三恨道:“你逼本宫出手灭口?”
寅罡用手指拭去唇角被她咬出的血痕,笑道:“本王之物,总要留下印记!”
各执一词,于是在风中开打。
黄泉路33号内的两个老板正在柜台处搭话。
“怎么去了这么久?”无头无尾的问句,出自二老板牧白。
“不知道,我不喜欢寅罡。”奇怪的逻辑,出自大老板无浪。
“那你为何收下四十两放她出门?”牧白有怨气。
“你还收了人家一副水蛟皮手套。”无浪冷冷点破。
“不过丫头力大无穷,应该不会吃亏。”牧白随手从柜台上取了一只毛笔,假意赏鉴中。
“力大无脑,吃亏体质。”无浪手中的账册又翻过一页。
牧白焦躁,开始为手中毛笔拔毛:“就怕闯祸精得罪太子爷,让你我难做。”
无浪又翻过一页:“寅罡倒是对闯祸精欢喜地紧,上午派来接她的小轿前头还挂个Mini Cooper的牌子。”
同时沉默。
花姑姑忍不住献言:“大老板,账册拿倒了”
无浪故作镇定翻转手中账册的乾坤。
花姑姑又道:“二老板你将大老板用来记账的毛笔给弄秃了”
牧白故作亲热地拍拍无浪的肩道:“我下次出差给你带最新发售的紫金毛笔回来。”
“哎呀,我们三三回来了!”花姑姑欢叫。
三三与寅罡一同站在门口。逆光的缘故,看不清三三的表情,却不难看到她的衣衫凌乱,袖口还有气剑戳出来的若干洞洞眼正透着光;寅罡太子的发髻也被抓散,脸上居然还有清晰的五指印,唇角干涸血迹示意某种可能性的存在。
牧白一望之下,气血几乎倒流。
三三摇摇晃晃走进店来,尽力朝两位老板一笑道:“三三去后院梳洗一下。”
梳洗?
牧白的脸色愈白。
三三一走,剩下带伤的寅罡太子。
他略带得意道:“二位老板,我同三三姑娘已经一吻定情,他日一定会上门提亲,烦请二位对三三多加照料。”
言毕潇洒地转身,只见他极具凌乱美的发丝在空中划出诡异弧线,而牧白灼热的视线紧盯,几乎将太子爷一头黑发不分内外一齐点燃。
“太子爷请留步,你尚欠本店一百两银子的停轿费用没有支付。”大老板无浪看着帐薄道。
“一百两?”寅罡眼中暴戾之气顿生:“很好,无浪大老板,稍晚我会让管家送银子过来,就当是给三三的文定之物,毕竟二位现在就如同三三的爹一样。”
牧白身型猛然一抖。
无浪却道:“恕不远送,麻烦贵府管家于今日内送银子200两过来,每延迟一个时辰,加收20两的利息。”
“好!很好!”寅罡狞笑着离去。
“好!很好!”二老板牧白极其温柔地笑着,踏着重重的步子往后院走去。
留下大老板无浪在柜台中对着账簿频繁莫名微笑。
花姑姑见状打算借故遁去。
无浪却道:“花姑姑,明日贴块牌子在门首,太子与色 魔不得入内”
作者有话要说:更完
第二卷:牧白
众影皆虚无
三三呆坐在柴房里,咬紧下唇,以手拍桌,“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节奏如同她的心跳一样强烈激荡。
怎么会?初吻的发生如同无稽的壁虎过墙,在荒山野地里,花开四方,却被迫与全然陌生的脸孔相近,仓促间吸进了多少全然陌生的男子气息。壁虎过墙,墙有何错?
墙等得原是半空的清亮月光,对望已久,只待天际乌云退散,白墙便可成画幕,描出温柔几许,快活无数;壁虎狡猾,半路截道,又断尾逃窜留一墙狼藉如何收拾?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节奏加快,下唇被自己骤然咬破,血气入喉,三三用拍红了的小手为自己擦拭伤口。
二老板牧白入了柴房就看到怀春少女用手留恋唇角余温的温馨画面。
她有多么欢喜寅罡赐予的那个吻?
牧白的心像刚才她拍出的节奏。“啪,啪啪”打开,急剧收缩,再打开
“二老板。”她颓然站起身,垂头不语。
门被袖风挥闭,屋内顿时漆黑如墨。
“啊?三三还未点灯呢!”
什么都看不见,连彼此的表情,同彼此的心,漆黑一片。
只有柴香同他身上的神秘香气绕鼻。
是他的修长手指,爬上了她的脸,指腹熨帖三三的唇,缓缓滑过,又回到原地打圈圈。
“你们吻得可好?”他的声音轻轻浅浅,摩挲着她的心,揉搓。
“不答?看来心内很是欢喜呢,之前故意百般忽视拒绝太子爷,原来都为了今日。三三的手段果真不一般。”
这话如钝刀,割疼了听的人。黑暗中,他看不到她倔强的唇角,只感觉她的脸别向一方,逃离了他温暖的手指。
为什么不辩?
牧白将手环去她的腰际,裙裾飘荡,与小木桌相擦,“嘶——”一声布沫飞散,三三急退,黑暗里男子的呼吸变急变重,她闪避,她躲他,她被其他男子吻了。
闯祸精有什么好?
他居然会气得在柴房里和她捉着秘藏。
“丫头”声音里不觉掺杂了失望与悲哀。
四处都摸不到她,他的手在空气里也觉得凉,心里仍在有节奏地打鼓,“啪啪啪,啪啪啪啪。”
黑暗中忽然有光。
她的贴身锦囊中有玉放光,他的紫眸紧追——丫头抱膝坐在木桌之上,光弱,她的眼睛却盈水似得发亮。
千言万语尽在此一望。
他多么焦急,一个吻倒也罢了。就怕她被寅罡弄伤弄疼,又怕她被寅罡骗了感情,千怕万怕上了心头,出口的话却变成:“我与无浪一定会备下厚礼恭贺二位的喜事。”
话毕狼狈转身,期待留给她看的背影依旧潇洒。
“二老板。”三三终于开口,声音却并不娇憨,略有些疏离。
“牧白,你是否觉得三三很傻很好骗?”
不待他作答,她的声音愈发清亮。
“你又是否觉得三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三三除了来历非凡,力大无穷,并无其他好处,不及绿华多矣。”
“三三可笑,黄泉路33号尽人皆知我不自量力,心仪二老板。”
“逸儿不懂冥府的人情世故,只懂交出真心,期待对方真能拿本宫当小丫头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