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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10秒多是100多秒,100多秒就是1分40秒,离3分多还远着呢!然后———算了,不算了,越学 数学越傻。”
小文突然大喊:“今儿我可把你逮着了!”
“你挨老师批了吗?”赵姆笑问。
“还说呢!”小文怒吼、追着赵姆打、绕着桌子跑,“明明是你干的坏事,你跑了,让我怎么跟老师说呀
?跟你说,老师饶不了你。我现在还为检查的事情发愁呢。”坐,请坐,请上坐,茶,看茶,看好茶,锅,背 锅,背黑锅。是谁的典故来着?
“老师怎么说的呀?”赵姆问。
“喔!老师抽了,抽了的老师把抽了的我往死里抽。估计今天老师应该平静了,你现在去找她吧。对了, 顺便把我的检查带过去。”
赵姆走出班门,向英语办公室走去。在楼道他思考着怎么跟老师说。
1.“老师,对不起,我真是对不起,我给您跪下了!”
2.“怎么着了!我就走了怎么着了!”
3.“老师,千万别找家长,要找也可以,能只找我爸吗?”
4.“要找我妈也行,能少说点吗?我妈呀,她是拳击队教练。是的,您瞧瞧,我这腿,一个太阳的形状 ,这是我妈用她的拳头画上去的。”
这时,迎面走来了洁仪,她说话声真好听,我刚刚与她度过了多么美好的时光呀!她会跟我说什么?
“我刚刚去老师那儿了,小心点吧!你可能不会太好过哦!”她带着点坏笑地说。
他也略带腼腆地笑笑,然后去了英语办公室,他小心地敲敲门,正要拧动门把。突然,他看见了一个熟悉
的身影,刚刚见过他,但他脸上的神情是他从没见过的。那一刻,正是7点29。
特写洁仪惊讶的目光
黑屏
洁仪与赵姆
“知道吗?小李死了。”赵姆说。
“哪个小李?”JieYiasked.
“就是咱们班去年转走的那个小李呀!”ZhaoMu说,“你忘了吗?那个瘦子,戴着眼镜,还有—— —”
“我知道。”洁仪叹息,“真惨,怎么死的?”
“据说是从自家楼上跳下去了,但他们家楼不算太高,5层,当时没完全摔死,就是脖子断了———”赵
姆正兴致勃勃,她打断了他,“恶心死了,为什么死呀?”
“反正原因挺复杂的,我也是昨儿听东西南北说的。”星期日正学习来电话告诉我兴致勃勃
知道吗?不知道。告诉你吗?告诉我吧。(一阵耳语)家长卑鄙压力学习老师绝望高楼坠下地面救护车围 观哭闹
赵姆说!!!?!
“原来是这样,我也道听途说了一个消息。”
“大道小道黑道白道?”
“反正就是听说吧,H是因为精神出问题才休学的!”
“他不是腿摔坏了吗?”
“假的,早好了!你没看见他这段时间老怪里怪气的?”
“你吃饭了吗?反正我没吃。”
“那去那边吧!”
两个人,各骑一辆车,在学校边上来回搜罗。
“那个面馆开门了吗?”赵姆问。“开了又怎么样,都过了7点20了,你还能到哪儿吃去?”洁仪不屑
地说。我就喜欢她这个样子,赵姆想,真漂亮,有种居高临下俯视众生鹤立鸡群的感觉。他不禁又浮想联翩起
来。真可惜,现在天气还冷,她穿裙子的样子最好看了,特轻盈。该用什么诗来形容她呢?来首曹植的!本是
同根生?不对。南国有佳人,容华若桃李。好美!但这是种雍容大气的美丽,不适合她。
说着两人干脆来到一个小卖部,将车在跟前停好。看着她锁车的样子,他不禁想起女生们是如何形容自行 车颜色的:鸭屎绿、狗屎黄。
“你想吃点什么?”洁仪问,突然,她的神情像是停顿了一下一样,他回头一看,只见H在那儿。他不是 休学了吗?怎么跑到学校门口了?真有点游魂的感觉!
回忆(1)
那是5月16日上午大概7点20多吧,我和赵姆到学校门口的小卖部,就看见他在那儿。我当时还想呢
,他不是休学在家了吗,怎么又来了?我看见H的样子很怪异,目光冷冷的,看见我们也没打招呼。我们就过 去,先是赵姆说———
赵姆:你来了?怎么样?是想回故校重游吗?
H:嗯。
(赵姆遂不理他,对着洁仪笑着说)
赵姆:H够奇怪的。好不容易逃出牢笼还自个儿往这儿跑。说到学校我想起来,一会儿你帮我看一下老师
那儿怎么样,我估计今儿自己不挨顿打是逃不过去了,我还以为周末老师会来电话,不过还好,老师把给我厄 运的时间推到今天。
洁仪:你到底犯什么错了?周五我去看老师的时候,她满脸通红,气得胖了一圈,所以可见《围城》里的 话是错的。
赵姆:啊!是的,是有关生气的话,但我忘了是谁说的了。
H:可悲的人们,你们把生活当成什么?(H开始幻想)
(阴郁的天,以及无边的草原,身边是庸庸碌碌的人群,赵姆和洁仪似乎都心怀鬼胎,在背后一人拿着一 把刀)
H:我知道你们的鬼心眼,我知道你们想除掉我去达到不可告人的秘密,即使你们得逞了也会被别人藏在 身后的刀杀掉。
赵姆:这家伙的心情不太好,咱别理他。(这时,从远处来了几个高中生)小心他们,最近班里被劫钱的 人巨多,上礼拜五东南西北还被劫了呢。
H:都是一群神经病!除了劫钱还会干什么?
赵姆:嘿!别太激动,小心他们揍你。你是回来上课吗?还是就看看?
H凝视了赵姆一会儿,看着高大的楼群说:“有时候我有些幻觉,学校即将成为一片废墟,而我将是废墟 上的胜利者,但我做不到这一点,没人能做到这一点。”
赵姆想竭力转移话题,于是说:“你听说了吗?咱们班那个小李,后来转走的那个,他自杀了。”
H用惊异的眼睛望着他,满脸的难以置信,他痛苦地靠在乌黑的墙上,沉默了许久。“不至于!”赵姆笑
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死了,我们活着,简单的一个关系。”
H努力让自己平静,“什么?!你在说什么,学习学傻了吗?你们的眼里面只有考试和分数,他妈的,去
他妈的考试吧!人都死了!”我恨你们下课以后兴致勃勃的对分数,无穷无尽的欢笑或悲哀,知道自己胜别人 一筹后肮脏的表情。
“不要老是你们我们的,咱们都是学生,都是半大不小青春期的中学生,仅此而已。”
这时,赵姆看见那几个高中生走近了,不禁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他看出他们是在走向H。
“嘿!你哪年级的呀?带钱了吗?”当中一个校服很不干净的人问。
天呀!他还没有我个子高,H想,他长得真恶心,胡子都出来了,像个日本人。“有,怎么了?”H问。
“有的话借俩花花。”
“不借。”H回答得很果断。他们大概没有看见过这样坚定的人,有点不清楚是接着要钱还是怎么着。那
个长胡子的高中生用怀疑的眼神看了看别人,接着说:“你几年级的呀?”
“你管呢?”H毫不让步。
朋友死去的消息在他心中回荡,
现实的无奈让他变得绝望。
我还有他写的信呢!
脑海里还有他的形象。
瞧瞧这几个粗鄙的人,
他们贪婪的眼神像恶狼。
大概没有人向他们抬过头,
没有人敢向他们嚷。
“算了,算了,”赵姆发现自己的舌头有些伸不直了,“涮了涮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走吧!”他低声说 ,还拉着H的肩膀,H扭头瞪着他。“害怕你就走!”
“你跟他是一块的吗?”长胡子的高中生问。
“那个,我,我先走了。”赵姆看了一眼H,回头向不知所措的洁仪走去。“走吧!走吧!H犯病了。” 赵姆低声说。他们俩慌忙地骑上车,向校门而去。
回忆(2)
结局7点半整
“H?你来了。”赵姆呆呆地站在办公室门外,看着H在楼梯口望着自己,他喘着粗气,眼神里满是仇恨 的滋味。
“H,你———”赵姆笑着迎上去,突然H扑过来,一直藏在衣服里的手这时才露出来,里面攥的是—— —一把刀子。
他想要干吗?赵姆停了下来,他们之间的距离是半米。H挥舞着刀子。他想要干吗?拿着刀子进校门,警 卫没拦着?
H挥舞着刀子。他跟那些高中生吵起来没有,甚至是打架了?H挥舞着刀子。在此时此刻,在悠长的楼道
那头,小文正忐忑于自己的检查,那检查正握在自己的手里。不知道洁仪进教室没有?箫若西又要开始说话了 :“洁仪,你知道吗?小李死了。”
死了?真可惜。H挥舞着刀子。
那刀子正捅进了他的胸膛。
赵姆整个过程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倒在了地上,《东邪西毒》里梁朝伟好像说人死的时候能听见自己血喷的 声音,是吗?他看见自己满手都是血。
某某中学初三(6)班学生赵姆于2005年5月16日星期一早上被自己的同学刺杀身亡。
………
“知道吗?赵姆死了。”萧若西说。
“哪个赵姆?”
“我们班的,你也应该见过呀!”萧若西说,“记得吗?那个瘦子,不戴眼镜,还有———”
“可惜,真可惜。”
让我心痛的妞妞和《妞妞》(1)
(2005年5月22日开始写,5月31日写毕)
很早就听说了《妞妞———一个父亲的札记》,那本书长久以来都静静地躺在家中的书柜里,虽然故事情
节非常熟悉,只可惜我一直没有认真看过;在学校上课时,我们学过作者周国平的散文,由此得到的印象,他
是个对于世界看得很深很深的人,文笔也好。但都只限于远距离地观望,没能近看。
去年三月患了癌症后,我体验了生与死的滋味,亲与爱的滋味,希望与战斗的滋味,当妈妈将《妞妞》带
到了我手中时,我马上急切地愿意翻看、体会。因为,我就是另一个故事版本中的妞妞,我与妞妞同年同月生 ———1990年4月。
我用孩子的目光和一位父亲的目光对视,我以癌症患者的身份和一位癌症患儿的父亲对视。他又是个哲学 家,肯定能在这本书中写出他的体验。
一
从书的第一句话“妞妞是在离我家不远的一所医院里降生的”,我的心就被作者的笔幸福地牵着走。我相
信,一本书的好坏,一看它的开头就知道了。从《飘》里的“郝斯佳长得并不美”到《约翰克里斯多夫》的那 句“江声浩荡,自屋后上升”,都有种娓娓道来的感觉。
我想像着整整15年前,幸福的哲学家父亲开始写札记。感叹诞生的奇迹,奇迹的诞生,说“你来了,我
们才第一次有了家”(30页),“你是爸爸最得意的作品”“我整天坐在摇篮旁,怔怔地看你,百看不厌…
…最美的是你那双乌黑澄澈的眼睛”。“此时此刻,即使请我到某个国家去当国王或议员,我也会轻松地谢绝 的。”(32页)
我已经看到了妞妞,我看见了她的眼睛,美丽的眼睛,她也发现了我在看她,于是开心地笑了。妞妞!与 我一般大的妞妞!
不幸降临到了这个欢乐的家庭里,坏消息接踵而至,但哲学家父亲的表现除了可以理解的心痛的悲伤(我
太能理解了,因为我们家庭何尝不艰难呢)以外,他的很多举动与心理我却觉得是错误和难以理解的———
当大夫告之孩子得了恶性眼底肿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