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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头一伙打量着唐龙和李铁,把他们围住了。秃头说:“面很生啊。报个字号。”
李铁抬起手说:“别急,我先把账结了。”掏出一百元扔给老板,“也别在这儿动手,城北有个河滩,到那儿练练怎么样?”
秃子笑了起来,“像是一条道上的。不练练,你们不知道怎么做人。请吧。”
李铁拉住唐龙走出门,骑上摩托就走。
秃子带着几个人也骑着摩托追上去。
出城之后,李铁松了一口气,“治安果真不怎么样,逼良为娼都敢干。”
唐龙说:“快一点,追上来了。”
李铁放慢了速度,“奶奶的,又喊俩帮手,不知道他们带着什么家伙。二比六,可得当心点。”停下来问:“是八哥的人吗?”
一个矮子比画着匕首说:“北河滩到了,八哥怕你们不认路。”
李铁一提车把,从慢坡冲到河滩上,对唐龙说:“你控制住车。只能智取。”
六辆摩托车跟着冲下河滩。
秃子拍拍巴掌道:“有种。冲着这一点,留你们两条命。”
李铁对唐龙说:“大哥,你先歇着,我和八哥他们先练练,是六个一起上啊,还是……”
秃子说:“你牛×得很,瘦子,你上。”
瘦子朝李铁扑过去,没等其他人看清怎么回事,瘦子一下子栽倒在沙滩上,连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李铁说:“八哥,还是一对二吧。”
秃子一挥手,两个人拔了匕首从两面夹击李铁。李铁跳跃几下,三四个照面,又打趴下两个,手握匕首,突然蹿过来,只用了一着就把秃子制住了,伸手从秃子腰里摸出一把自制火枪,“老八,让他们俩把家伙都掏出来。”
两个小喽啰一看首领被制服,都把火枪和匕首掏出来扔到地上。
唐龙捡起两把枪朝河水里一扔,说:“你们是捣腾白货的吧?”
秃头忙央求说:“都是一条道上的,今天是个误会。”
唐龙说:“你们俩,把你们这几辆摩托推到河里。谁跟你们是一条道?人手一把火枪,下一步怕是要武装真家伙了,可怕。不把你们送进去可不行。看看他身上有没有手机。”
李铁说:“还是你仔细。”又摸摸秃子的口袋,摸出一只手机,“就报两伙毒贩在北河滩火并。老八,你们一人背一个。他们的下巴和胳膊都不好使唤了。”
唐龙拨通匪警台,说:“282公里碑北河滩有两伙毒品贩子正在交易,有火枪匕首。”随手把手机也扔到河里。
两人骑上摩托上了公路。
唐龙感慨道:“好险。出了一身冷汗。亏得你那两下子还行。”
李铁说:“侥幸。和第一个交手,我以为他们带着真家伙,出手没敢留情。”
唐龙说:“别弄出人命了。”
李铁说:“死不了,只是疼昏了。至少半个月内害不成人了。”
两个人路过后勤指挥所附近,遇上了后勤所游动哨。
这个时候,高军谊又一次把王科长叫到自己的小屋。
高军谊指着小桌上的五千块钱说:“王胖子,这些钱你还拿回去。我再给你两天时间,你把油给我弄回来。”
王科长擦着汗道:“我再催催,只是今晚就要一级战备,里面已禁止民用车通行了。我写了个报告,你签个字,就好派军车去拉了。”
高军谊说:“什么报告?”
王科长掏出一张纸说:“是这样的,上次油库不是着火了吗?报告上说为了防止这类事故,把油存到附近两个地方加油站。你日期可别签错了。”
高军谊摇摇头说:“我再给你包这最后一回。”签上自己的名字道:“两天后,油要运不回来,可要出大事。黄师长只是无意识泄了密,只能当团长用了。”
王科长收了报告说:“你放心,库里的油打上五七天不要紧。出高价买,我也得把油买回来。还是那句话,出了事,我一人兜着。”
高军谊自言自语说:“日他妈,我怎么就……你把钱带上走吧。”
王科长说:“我可没有送过钱。你肯定是记错了。”拉开门出去了。
高军谊盯着钱看一会儿,下意识地把军用挂包从床头边拿起来,伸手一掏,手里抓出一枚军功章和一颗子弹。他叹口气,直挺挺朝行军床上一躺,眼睛瞪着,一眨也不眨。
第二天上午,王科长在282公里碑北边见了一个戴墨镜理板寸的中年人。
王科长说:“后天以前,你无论如何也要让我拉回去十吨油。老四,我不是开玩笑的。”
老四说:“这两天手头紧,剩下的百分之六十,十天内我一定付清。”
王科长急了,“我不要钱,我要油!这要是因为油出了问题,你也跑不了。”
老四说:“我知道这是大事。油,我有的是。不过,你得帮我点小忙。”
王科长说:“什么忙?你尽管说。”
老四说:“昨天晚上,我的六个人,竟被两个人放翻了,三个人脱了臼掉了下巴。这两个人毁了我六辆摩托,又报了警。如果不是我这块地盘踩得熟,这回栽到家了。我猜肯定是俩特种军爷干的。”
王科长说:“估计是一团特务连干的。你找到他们准备干什么?”
老四说:“你们是钢铁长城,我能干什么?找到人,你们自己修理修理他们。我呢,敢和你们部队叫板,下边的办事就更卖力了。你们不是很重视军民鱼水关系吗?帮个忙。”
王科长犹犹豫豫说:“已经一级战备了,你们不好进去。”
老四说:“这个忙你要不帮的话……”
王科长无奈,只好说:“下午你把人拉来,人从青树桠那边进,我只帮你们到一团,找不到人,可别怪我没帮你。”
老四说:“错不了。这方圆百里,一个人能整翻我六个人,只能是特种兵。”
这天上午,方英达在演习指挥部作战室主持审核两军第二阶段演习方案。显示屏依次序显示出两军布防图后,方英达说道:“你们看这一次会有什么结果?”
童爱国打出两军布防全图道:“从战场总的态势来看,红军的布防是成功的,基本上体现了我军立足防御的方针。炮团和坦克团兵力分散了,位置也靠后了,表面上看对第一道防线支持不力,但它很有弹性。如果蓝军采取中间突破,红军可以放敌进来,把战线拉长。如果蓝军全面进攻,只要形成接触,红军便可展开反击作战。”
陈皓若问道:“如果蓝军采取闪击作战方针,红军的兵力是不是过于分散了?”
童爱国道:“我也这样问过范英明。他认为,现代局部战争,作为防守的一方,不宜把兵力过于集中。理由是,防守一方很难在战争爆发第一时段取得制空权。这次又引入了地对地、空对地导弹,如兵力集中,主力极易在丧失制空权的时段遭受毁灭性打击。演习第一阶段,A师因为轻敌,留下一千五百多人留守。这次又多投入了一千人。加上两支伪装部队配属,A师在兵力上已足够。”
方英达道:“这种方案对部队运动的机动性要求极高。如果把敌人放进来,又不能及时组织局部战役,战场形势更容易恶化。这种布置,对A师的各个环节的配合,是个考验。蓝军这一次上报的方案,新鲜东西不是很多。”
童爱国道:“他们还是搞了很新的东西,只是朱海鹏对这二十个班在演习中有多大作为心里没底,才在作战方案里作了低调处理。建国以后,我军的编制体制的发展变化,基本上依据两个参照进行,一是我军的编制传统,一是对外军的借鉴。可是,这种体制到底适不适合现代局部战争的需要,只能在理论上证明。在第一阶段演习中,蓝军在利用高技术方面是成功的,这一点已引起总部高度重视。前些天,我在通信团看了这种数字化班的实战演练,很受震动。说不定,它会成为第二阶段演习的明星。”
方英达道:“缩小部队规模,最大限度提高单兵作战能力,是一个世界性大趋势。海鹏这些年做这种摸索,方向是对的。至于它是明星还是流星,过两天就知道了。”
赵中荣当然不会放过展示自己声音的机会,清清嗓子说:“蓝军现在的做法,基本上是在走全盘西化的道路,已经完全脱离了军队的现实。朱海鹏不但彻底打乱了C师的建制,而且把摩步团这样极有整体作战能力的部队也改造了。政策对他们放得也太宽了。”
陈皓若道:“小赵的看法也有一定的道理。”
方英达道:“军队也有个持续发展问题。朱海鹏的做法有点超前,军区也注意到了。为什么还要放手让他们做呢?就是为了军队能够健康有力地持续发展下去。他搞士兵武器平台,很可能会失败,但要允许他失败。和平的环境,永远是各方势力取得均衡的结果。和平的背后是实力,这个本质,永远不会改变。如果你们没别的意见,可以下达演习预备令了。”
几个人都同意下达命令。
两军接到预备令后,战时气氛陡然浓烈起来。
吃过中午饭,黄兴安在刘东旭的陪同下,到一团上任了。车到一团防区,黄兴安看到了欢迎他到一团指导工作的标语,脸上终于浮出了一抹笑意,嘴上却说:“这个焦守志,也学会做表面文章了。”
刘东旭说:“形式有时候就是内容,也很重要。这是全师万众一心的表现嘛。”
车到团指挥所,黄兴安又发现一片草地上站着一个一两百人组成的方阵。
焦守志跑步迎过来报告说:“政委同志,一团班长以上指挥人员列队完毕,欢迎黄师长到一团指导演习,请你讲话。”
刘东旭走到方阵前,举手敬礼道:“根据黄师长的请求,演习指委会同意黄师长在演习第二阶段亲自指挥你们团作战。第二阶段演习,关系重大。我相信你们团会在黄师长的指挥下,成为这次演习的中坚力量。下面,请黄师长讲话。”
刘东旭的周到和一团的尊敬,黄兴安相当满意。一团可以说是他的一块福地。他选择一团作为重新站立起来的地方,就有点讨个吉利的意思。面对黑压压一片的方阵,黄兴安的自信完全恢复了。他朝正中一站,眼光从右至左慢慢扫过,在每一列的排头都作了必要的停留。眼神这种无声的交流,黄兴安向来十分重视,一个首长看没看部下,对部下的心理影响甚大。坐机关坐了二十几年的刘东旭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明白眼神交流的奥妙,朝中间一站,眼睛只看着中间的三五排人,在稍息前面还加一个“请”字,威从何讲起?没进入他视线的人,会觉得受了冷落,一直被他注视的人,又生怕风纪扣、裤扣什么的出现违规,被看得心猿意马,整个队伍在精神上实际已是松松垮垮了。黄兴安眼光这么一扫,仿佛给方阵注入了什么药剂,所有人都精神了几分。看完了,黄兴安朝后退了一小步,上半身微微朝后一仰,底气十足地喊一嗓子:“全团都有了——”再把头向后拗拗,“立正——”
站在一旁的刘东旭也感受到了眼前的队伍和刚才有了很大不同,身子不由地挺直了。
黄兴安道:“在演习期间,我是在一团任职,而不是兼职,没有黄师长,只有黄团长,如果谁喊错了,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再把队伍用眼光仔细扫一遍,“第一阶段演习,我们失败了。眼前只有一条路:走向胜利。解散后,你们要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各自的指挥岗位。解散。”
方阵迅速有秩序地散去了。
刘东旭和黄兴安握了手,返回红军指挥所。黄兴安看着刘东旭的车彻底在视野里消失了,才改变一下姿势。刚刚转过身子,黄兴安就看见了简凡。
黄兴安明知故问道:“你来干什么?”
简凡没直接回答:“刘政委到底是大机关出来的,还知道个礼节。”
黄兴安走了两步,才说:“你要全力支持范英明的工作。没把你降成营长使用,已经够宽容了。”
简凡说:“我全力支持了你的工作,也就是支持了师里的工作。师长请放心,二团一千多号人,也不是吃干饭的。”
黄兴安看看远处山上的工事,说道:“不管什么战争,最终还是要控制地盘。海湾战争,伊拉克没失一城一地,也不好评价胜败。”
两人正说着,焦守志慌慌张张跑过来说:“师长,有几个老百姓,开一辆救护车和一辆卡车,哭闹着要给他们安下巴安胳膊。”
黄兴安说:“你慌什么?他们是怎么进来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焦守志说:“他们有三个人叫人打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