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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国外的什么福医院能治,但往国外送人大概得用美元吧,咱也不知道在哪换,也没钱换;出国大概得坐飞机吧,咱也不知道在哪坐;还有听说得签什么证,咱连身份证都没有”楚欢摊开手,”实在是难办。”
“的确是难办。”皇甫又被楚欢弄得没话说,虽然办这些事在他来说都是小菜一碟,但总不能无缘无故的去帮眼前这个家伙吧,而且皇甫看出来了,就算他想办,楚欢也不会轻易接受。
“所以我需要钱,很多的钱,或者,皇甫大少爷您帮我把这一切都办了。”楚欢理所当然的说,”我很能打,能帮您杀人放火,咱们讨论一下,这笔买卖怎么做?”
皇甫皱起眉头,他没想到楚欢是这样一个人。
而楚欢则是平静的看着皇甫,在他知道老爷子只能活半年的那一刻,以往的规矩对他来说就都没用了,流存于血液中的不在乎和暴力因子,在被压制了十年后,几近迸发,如果没有皇甫适时出现,他此刻为了钱,会不顾一切。
走廊上人来人往,两人之间的气氛却显得沉闷。
最终还是皇甫打破了沉默,他摇头苦笑:”我本来是打算和你交个朋友的。”
“没关系,买卖不成仁义在嘛。”楚欢有些失望,不过为了打好以后合作的基础,还是安慰皇甫,”想好了随时来找我,做什么都没问题,只要价钱合适。”
“还有,期限是半年。”楚欢扔下这句话,就要转身离开。
而皇甫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叫了一声:”等等。”
“嗯?”楚欢转头不解的看着他。
“我知道,有个人,拥有比现代医学更神奇的医术,恰好她现在就在新京,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会安排你和她见面,也让她为你家老人做个诊断。”皇甫说。
“代价呢?”楚欢皱着眉头问,他相信皇甫的话,皇甫没必要说这么幼稚的谎话,但看皇甫郑重的样子,这似乎比去美国就医更加昂贵。
“和我交个朋友。”皇甫向楚欢伸出手。
“”楚欢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
“究竟为什么?”皇甫实在是非常好奇,无数人想和他交朋友,他却从来都不屑于和那些趋炎附势之徒多说一句话,现在他主动要求,却有人如此干脆的回绝,他不明白。
皇甫从来不觉得钱能够代表什么,楚欢救黄绢一次,虽然拿了报酬,但皇甫觉得自己仍然欠了楚欢一个人情,皇甫要想办法还回来,所以他才如此主动的要求帮楚欢,另外一小部分原因,是因为皇甫对楚欢很好奇。
“不为什么。”楚欢仍旧摇头,对他来说,和皇甫交朋友比为他杀人更苛刻,杀人只需要一瞬间,而交朋友,却是一辈子的事情。
“我真是不明白。”皇甫郁闷了,他想了想,”这样吧,听说你算命很准,我用一次诊断换你一次起卦,如果她能治,那么价钱另算。怎么样?这样公平了吧?”
“成交!”楚欢喜笑颜开,握住了皇甫的手使劲摇晃。
皇甫哭笑不得。
当即,皇甫安排车,载着楚欢和老爷子往他所说的那人住处驶去。
而皇甫则先行一步,先到那处等着楚欢。
车行半个多小时,就到达了目的地,照说这里仍在新京市中心范围之内,但楚欢一路上所见之景,却别有一番闹中取净、大隐于市的清静景致。
小巷幽深却很宽阔,可以并行两辆汽车,两边都是覆着大瓦的高墙,楚欢特别注意到,那古旧青砖垒成的高墙,足有普通二层小楼的高矮,墙上苍绿藤蔓攀爬,显得古旧而气派,墙头很巧妙的设计成了沟渠模样,其中迎风盛开着招展的小花。车行一入其中,就仿佛穿越了时间隧道,见识到了王候将相毗邻而居的富贵奢华。
楚欢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致,一路看得目不转睛,心中不住盘算着弄这么一幢房子来住,可比住什么别墅要气派多了!而自家现在住的那个小狗窝,就更别提了。
而老爷子却安然躺在车后厢的移动病床上,丝毫不为之所动。
到了两扇朱红色带铜狮子吞口还镶旧铜环的大门前,算了到了终点,楚欢下车后又对门前那对活灵活现的青石狮子产生了兴趣。
大门打开,几个明显是下人的中年男女迎了出来,帮助楚欢将老爷子从车上御下,然后楚欢就推着轮椅,进了这深宅大院。
脚下踩着竖立青砖排成的小路,楚欢刚入其中,第一个感觉,就是暑气全消,接着又看到了满目的灿烂花树,那些楚欢根本不知道名堂的各颜色花树,完全将秋日的炎热隔绝在了院子外,院内院外两重天,富贵与贫贱,隔得更是天差地远。
“真他妈的会享受!”楚欢感叹着暴了句粗口。
听了这句话,坐在轮椅上的老爷子气得直咧嘴,大概在心里怒骂楚欢这个不争气的玩意吧,而没等老爷子开骂,那边已经有一个糯糯的声音开口了:”粗俗!”
跟着那声音,一个婀娜身影从前方转角处出现。
楚欢仔细瞅了瞅,却是老相识了,黄绢。
今日里黄绢的打扮又有不同,简单的牛仔裤,半袖上衫,头发挽成了个马尾,素颜朝天,更有一番清丽之姿,绝对是个能上杂志封面的大美女。
被骂了,楚欢无所谓,就是瞅着黄绢嘻嘻直笑,倒是笑得黄绢有些惴惴,想起那天晚上自己被迷昏后的窘态,也不知眼前这家伙看到了没有,就更是心中发毛,再想骂点什么,却又感觉自己气势已弱,干脆一跺脚,扭腰走了。
“嘿嘿。”楚欢笑得更得意了,他是流氓,他怕谁。
不消片刻,前方又是人影晃动,这次换了皇甫,还没到近前就连声说’抱歉’。
“我去给二位安排房间了,叫黄绢来接你们,没想到她又耍小孩子脾气,真是对不住。”皇甫无可奈何的笑着。
“没事没事,我大人有大量,不和女人一般计较”楚欢笑嘻嘻的说。
“一个臭扫地的!有什么好得意的!本小姐才不屑得和你一般计较呢!”远处传来黄绢的叫声。
皇甫顿时有些尴尬。
“谢谢大小姐不和我一般计较。”楚欢却全然不在乎,他来此地就是有求于人,示弱一点怕什么,又说:”可要说话算话,反悔了就是小人。”
这下黄绢彻底哑口无言,半响没吭声,或者是气得跑掉了。
而皇甫却看着楚欢这番举动,眼中有光亮闪动。
“皇甫少爷,不用安排房间了吧,我们爷俩也不长住,找您那位神医给我家老爷子瞧瞧病,然后给个生辰八字,我为您卜一卦,咱们再谈别的,好吧?”楚欢又对着皇甫说。
“那位神医,她的身体不大好,现在不能见客,请老爷子等等,晚上暑气不大重的时候,再为老爷子诊断吧。”皇甫说。
“神医,身体不大好?”楚欢觉得心中有点不安,莫不是被忽悠了吧?
“医者不自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来,我给你安排房间。”说着,皇甫带着楚欢往宅子里走,一路上还在介绍:”这是欧名森欧老爷子的房子,据说原本是晚清的一个王爷府,他老人家花了大把心思整治,现在改名叫青云轩,真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好地方,我暂时借来住住”
第九章 武论之友 '本章字数:3411 最新更新时间:2009…11…11 21:42:13。0'
按照多年的作息习惯,凌晨五点,楚欢准时醒来,又立即感受到身底下那不属于简单折叠床的舒适,他想起来了,自己是受一个名字叫做皇甫的公子哥邀请,睡在了一幢什么晚清王爷府邸。
耳朵里很静,没有汽车的嘶鸣和行人的喧嚣,鼻子里嗅到的不再是城中村那种晦涩潮湿的阴暗味道,而是夹杂着植物绿意的舒爽气息,这座大宅里,空气的湿度和温度都被控制,保持在最让人感觉舒适的刻度上,怪不得皇甫说这里适合病人休养
又想起城中村里那几户仗着自家地皮够多而成就的富翁们,他们争相恐后的起高楼、用欧式设计、还在院里挖游泳池,结果一幢幢别墅的阳台上挂得不是刚洗过的衣服就是晒干的腊肉青菜,那铺大红地毯和贴暗金线瓷砖的欧式设计让艺术家们笑得直打跌,至于游泳池,里面养得是王八和鱼
再看看这里,楚欢忽然明白了什么是”三代殷富才出一个世家子弟”。
胡思乱想一会儿,楚欢轻手轻脚的起床,看看另一张床上睡得老爷子,似乎也睡得极香,于是他出了门,想找个清静地方活动活动手脚。
这大宅子有前后三进,最后一进有个花园,占地不大,但设计的很巧妙,数丛北方少见的青竹围出一块空地来。
楚欢就着刚刚升到半空的亮白色日头,摸到这里的时候,那空地里却人影晃动,有个矫健身姿正在那里打着一套楚欢从未见过的拳路。
看他出手极快,拳与拳之间仿佛没有空隙,暴风骤雨般的挥散出去,让楚欢隔得老远,就感觉到一种不可抗衡的锋芒与锐利。
谁在那?
楚欢觉得很好奇,再往前走了几步,这才看清,那穿着白色运动衫的人,是皇甫。
而这时皇甫已经收住了势子,抱拳合一,半蹲着,摆出了个很是古拙的姿势,很是凝重的静了一会儿,才斜斜的劈出一掌,掌势出来,明明是击在没有半点阻力的空气中,却给楚欢一种滞重难行的拖曳感,仿佛空气凝成了水银,每进一寸,都要费上十倍的力量。
楚欢嗜武,见了这种奇异的拳脚功夫立即好奇起来,步步趋近的同时,也加重了脚步,希望皇甫能够听见。
皇甫确实听见了,他收回拳头,转头瞧瞧越来越近的楚欢,却没说话,只是笑着向楚欢摊出右手,意思是:来试试手?
楚欢心头雀跃,又想起老爷子给自己立的规矩,挣扎片刻,便以’这是比试不是打架’的理由说服了自己。
心思定下了,楚欢也不客气,往前冲了一步,来到皇甫对面,聚掌成刀,把手臂抡成鞭子一样,往皇甫肩上就是狠劈。
楚欢没留手,明天医院里的短短过招,楚欢认为皇甫的手底下很硬,至于硬到什么程度,那还要看今天比试的结果。
楚欢的掌缘劈过空气,竟然能发出仿佛哨子一样尖锐刺响,皇甫觉得不能硬挡,立即退了一步,想要暂避锋芒。
但楚欢得势不饶人,见皇甫避退,却是挺步向前,一掌接一掌,攻势连绵不断,每一掌都直上直下的仿佛巨斧开山,连劈八掌,皇甫已经被逼到了空地边缘,脚后就是一丛新生的竹笋,要是踩上,可就算是输了。
喝!
如此时刻,皇甫自腔子里爆出一声大喊,脚下发力猛得揉身上前,双手仿佛抱球样高举,楚欢单掌劈下,恰好劈在皇甫虚抱的大球形里,只见皇甫双臂猛得一缠一放,就把楚欢这一掌的力量化为虚有,并且很神奇的反向借力跳跃,整个人打着漂亮的空翻,跳到了楚欢后方。
“有意思!”楚欢转过身,直面皇甫,心中兴奋莫名,”这是什么招数?”
“家传养生功夫里的一个小窍门,共有八个散手,这是其中之一,名字叫做’圆融式’。”皇甫也来了兴致,”你刚才走得是’刀’的路子,那天在酒店出手时似乎还有’枪’的路数,是一套功夫么?有什么说法?”
“是的。”楚欢点头,”我这也是家传功夫,不过不是用来养生,是用来算筹的手法。”
“算筹的手法?”皇甫很好奇,”能解释一下么?”
“你知道我会一点卜算,那是家传的筹算之术,掷筹时很有讲究,由一而九,练到相应位阶了,才能用相同数目的筹子。”楚欢粗略解释了一下,”一子最寡,九子最众,不过前五子时,由于数目太少不能成筹,所以练得是手眼身法心,到第六位时,才算是入了门,可以掷筹了。”
“老爷子说根据个人的心性不同,由掷筹算法演绎出的武技又有不同,他还说我性子比较外向,六和七字都练得比别人凶一些。”楚欢笑嘻嘻的说。
“岂止是凶一些。”皇甫也呵呵直笑,”你那以手化刀之法简直是称得上’凄厉狠绝’四字,之前我看你用过的枪式,也是阴诡毒辣,楚欢,我实话实话,你别介意。”
“没事,皇甫你说的对。”楚欢很清楚自己练功走出的路数,也不介意别人说什么。
“我对令祖上传下的这门术武合一的筹算术真是相当感兴趣,不知道能不能多了解一点?”皇甫与他家族中的其他青年人不一样,他也对武技很感兴趣。
“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六字的刀叫’乱披红’,七字的枪是’冲天门’,名字都是我家老爷子起的,说大有讲究,我学问少,想讲也讲不出来,不如再打一场?”楚欢难得遇到对手,不打得尽兴了,不想收手。
“好!”皇甫也兴致很浓,摆出那个古拙姿势,”这是散手八式里的’逆水式’,你来试试!”
人影晃动,两人又打在了一起,乒乓之声大响,旭日朝生,阳光遍撒大地,照得那青青竹叶翠绿欲滴,也映得两人身姿更加矫健。
这一场比试,又持续了一个小时,直打到两人气息发虚,都累了,才打完收工。
都说不打不相识,一场比试下来,楚欢和皇甫无端端的亲近了几分,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