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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给小男孩的信-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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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觉得是绝妙的。绝妙得让人想唱、想跳、想跑,想越过高山。你将爱的姑娘会存在的,她也将有令人激动的时刻。可是,一旦她不像你起飞得那么快,你可别奇怪:我们是不同的。哪怕是最具挑衅性的、最放肆的姑娘,由于她们所受的教育,或由于她们已预感到将来怀孕时或当年轻妈妈时自己的状况,她们也比男孩们来得脆弱。正因为如此,据说,她们较为喜爱的一个戏剧人物便是西拉诺·德·贝拉热拉克①。那个戴破帽子的大鼻子男人,即那天我们看电影录像带时逗得你哈哈大笑的那位。他的扮演者是热拉尔·德帕迪约。他其貌不扬,可他非常慷慨,非常有骑士风度,那个西拉诺。他给一位女子写了好些狂热的信,而为了她,他可以去死……可他不敢碰她。而你,你敢。但你也许会忆起你那非常短暂的惧怕时光。这能让你更容易猜到某些少女的惧怕。于是,你便能找出话语、动作和声调来使它消失。    
    


第一部分卡米耶的小脚

    她两岁。她呀,你说,“非常漂亮。”她叫卡米耶,是你的一个表妹。当你在你姥姥家和她相逢时,你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有时候你躲了起来。或者,你真的走了,因为你父母带你去朋友家了。于是她便叫你—“保罗!保罗!”一边去各个角落找你。她发出细小的呻吟声,而你滑稽地模仿着,还带着某种赞叹,因为,你不免感到十分惊讶:有人不仅如此喜欢你,还到你身边来寻找庇护,蜷缩在你略嫌太瘦的身体旁(我常常说,能数得出“每根肋骨”),并专横地要求你亲亲她。这多能证明这个小姑娘对你的信任呀。而她,虽然还走不稳,却如此地坚决!我已经喜欢上她了,这个卡米耶,她唤起了你的柔情,并使你露出了天真而幸福的微笑。我想到了另一个小姑娘,那是我穿越时空、通过想像遇到的,而且是在写另一本书之际—是关于戴高乐(De Gaulle)家族的。她叫马德莱娜。她11岁时,她的一位年轻姑姑嫁给了戴高乐将军的兄弟。这一幕发生在一座白色的大城堡里。像被邀请参加婚礼的所有年轻人一样,新郎的三位兄弟挽着一位充当傧相的少女,摆姿势拍照。小马德莱娜身穿有褶饰的白裙,从被保姆看管的一群孩子中溜出,走上前来站定在将军的弟弟比尔·戴高乐面前。他是一名青年军官,时年22岁。“我们俩”,她一手叉腰,下巴抬起,显出一副挑战的样子,“我们俩来结婚。”众人哈哈大笑,年轻人更是第一个笑了。可是他被小姑娘打动了。打动到了这种程度:5年后,当她才16岁时,他就向她求婚了……并恰好在她要满18岁时要了她。我已经看到卡米耶在向你求婚啦!    
    而马利娜呢?马利娜呀,是你的大表妹,和你同岁。她和你一样瘦小。褐色的长发和你的金发正好相配。我有好几张你们的合影。那是在科西嘉岛度假。你们面对大海摆着姿势:肩并着肩,互相搂着,而你把脑袋微微侧向她的脑袋,摆出一副保护人的样子。你们相像得如两个爱尔菲①。可是,你的腿部肌肉组织已经显露出来了,而她呢,尽管十分瘦小,大腿也已有了优美的曲线。照片上可见到的那串精致的贝壳项链,她现在还一直戴着吗?而缠腰式长裙呢?就是我用我的一条长裙给她改的那条,因为她酷爱那些热带鱼。她穿着仍然合适吗?她不至于长得太大吧?不,不会的,你宽慰我说,“她穿着非常合适,她可喜欢穿了”……而你,像一名女舞蹈家那样,做着踮脚旋转动作,同时双肩分开,像是为了拽住那想像中的长裙的角,并把你自己裹进去。    
    那么,并不是女孩都是“可怕”的?有温柔的、你喜欢的吧?比如说表妹们。起码她们不会让你惧怕。你们一起长大,亲密无间,所以你不会对她们产生不良企图。她们不过是你的崇拜者罢了,于是你乐于让她们喜欢你。这也让我很放心。为什么?我干吗要这样担心?我干吗要怕你一去不复返地离开温情世界?因为,在我们周围直到郊区,有些男孩像狼似地群居在一起,禁止自己去爱,去促膝谈心,去做温柔的举动—是的!在我们周围的世界里,你只能看到暴力、毁灭、破坏,和酷爱死亡并把勇敢和野蛮混为一谈的男人。然而,没有女人,没有女人的温情,男人无法实现自我,无法创造任何伟大的事物。这里是指所有的女人—他的母亲、姑姑、堂表妹、他爱上的和她要的女人。当然,还有他的奶奶。    
    而你,则有幸能在人间找到她们,那就好好守住她们吧!所有能造就幸福和艺术的创造性文明,产生于我的一位老师阿兰·佩雷菲特所说的“诚信社会”。在其中,女人起着重要作用,她们对生活的爱,使人们变得富有才干。但在有些社会里,女人却受到排斥,这样的社会只能造成衰落和死亡。好好保护你的卡米耶吧。要永远爱吧。并保持你和马利娜的亲密关系。千万别怕她们的温情会使你变得软弱无能。相反,它会给予你翅膀。


第二部分奶水和抚摸

    在你的颈背下,有一个小坑,一个脆弱点,显然是理发师在给你几乎理成光头时造成的。我喜欢用手指去摸它。我一摸,你马上就抬起了头。我也喜欢吹你的头发。我一吹,其中不平伏的一绺便成了一棵金黄色的棕榈树。当你还是婴儿时,我把你紧紧地抱在怀里,并摇晃你。我也用手或吻,装成小虫子,在你的肚子上爬呀爬,于是你发出阵阵的笑声,和你爸爸小时候一样。    
    所有的妈妈和奶奶都这么干。所有的婴儿都喜欢抚摸。这不光能逗他们笑,还能使他们平静,而甚至,对他们的成长发育都是必不可少的。是的,和奶水瓶里的奶水一样必不可少。有人对非洲的婴儿作过研究,当他们的妈妈经常把他们抱在怀里时,他们的成长速度要快得多。还有更令人惊奇的:战时在伦敦,在轰炸中留在自己妈妈身边的儿童,比起被送到乡下去避难的儿童来,他们的身体状况要来得好!然而,后者却享有更宁静的夜晚和更健康有益的食品。可他们缺乏爱抚。我记得曾经采访过一位医学教授,他叫于贝尔·蒙塔涅,是幼儿行为专家。他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在托儿所的一面镜子后面,通过拍摄,专门研究了那些被他称之为“领袖”的儿童。只见其他的儿童自发地给他们送玩具,并寻找他们,模仿他们的举止。后来,他对我说,这些儿童有可能成为企业主,政界人物,乐团指挥……总之,这将是些集体活动的组织者,是必然会被指定来带领、引导其他人的“领袖”。接着他又补充道:“当你遇到一位领袖时,你要好好地观察他的举止、态度(手摊开着,脑袋微微歪向一边),并问他小时候是否得到过母亲的爱抚。”    
    回答与这番科学的观察是一致的,这令我很惊讶。比如说,贝尔纳·塔比就给我讲,服兵役时,他是怎样被发现具有当老板的天赋的,“我在各方面都是最棒的:障碍赛跑、马拉松赛跑,尤其是在指挥方面。”而当我问起他和母亲的关系时,他笑着对我吐露了隐情:“我18岁时,她还把我抱在膝盖上和我亲热呢。”    
    人人都需要抚摸。一生都需要。需要得到,也需要给予。    
    抚摸一只狗或猫就已经能给人以—这你是知道    
    的—美妙的感觉了:你手掌下有那种柔软光滑的毛皮的舒适感,而且,在感到那动物在手下起伏时,在听到它发出呼噜声或低吠时,你会惊喜地发现,你在使它获得平静和快乐。何况是一个人呢!而且是一个心爱的人!首先,你会抚摸她的头发,就像抚摸一个小孩的头发;或者,用指端轻触她的面颊。你描出她嘴唇的轮廓,像是为了把它印在你的心头。你用一只轻柔的手从她的额头上拂过,也许是要竭力驱赶那使她变得黯然的愁思,脆弱点必然是最能吸引你的,那是一些你想保护的地方:颈背、脖子、圆圆的肩膀。接着你会放慢速度,如同一位多情的、一心想了解自家花园的每一寸土地的园丁,也像一位永无止境地去发现大陆的探险家。因为,需要整整一生才能发现一个身体—它的力量、弱点、季节。需要整整一生才能懂得和它说话,让它把自己的屏障、埋在心底的担扰和羞怯一一去掉。决不要强迫她。即使要强迫也要征得她的同意。需要无数次的抚摸。    
    


第二部分初 吻

        
    有儿童的吻、直率、响亮,落在面颊上的。有轻柔的吻,落在额头和头发上的;有恭敬甚至是礼节性的吻,落在一位夫人手上的;有短暂的吻,落在脖子上和额角上的;有贪婪的吻,落在胸脯、肚子上面的;有圣洁的吻,吻时嘴唇和嘴唇几乎不接触,可彼此留下了那么多的希望;有偷吻,那是最好的吻,给予和接受时都那么出乎意料,几乎不是我们自愿的,可又那么美好,叫人真想再来一次。    
    有影片中的吻,伴有音乐的—就是那种让你关掉电视机的吻,就好像它们对你有危险似的。有鸟吻,那是在互相啄来啄去,互相品尝,在玩闹着互相期盼,推迟着他们的快乐。还有彼此饮啜、彼此吞食的吻;他们愿意付出自己的整颗心。真是妙不可言哪,一个吻。    
    你可以在其中表达各种感情的变化,感受各种感觉的变化。这是一种自我发现和结识对方的绝妙方式。这是朝着陌生地区的初次起飞。这是一种惊喜,这同样也是一种揭示:她或他为何如此腼腆、如此矜持?她或他能是热情、狂热的吗?    
    给予一个吻吧。    
    交换一个吻吧。    
    可是亲嘴,“亲某人的嘴”呢?这意味着用力压对方,搂对方,尽管对方不情愿也要这样做,却不力求给予对方任何快乐,任何温情。这是强迫。这甚至成了—用通常的话来说—欺骗、侮辱:“啊,我亲过她们的嘴啦!”她们相信了我的谎言,她们上当受骗了,是的,而这又有什么可骄傲的呢?那些如此吹嘘自己粗暴过、不诚实过的人有多可怜呀!居然承认自己没有能力让人爱!他们越失败,就越嫉妒,并想出些难听和粗俗的话来,同时还伴有下流的动作,可这无非是在表明他们的失望,和因为引诱不成而企图伤害对方。当心这些所谓的“大众情人”。这是些高度残废者:他们既不懂快感,也不懂温柔。可以怜悯他们,却不要学他们。你也要小心“不会爱”这一说法。有些男人被过于坚强、过于聪慧的女子所惹恼,或没能取悦于那个最漂亮的而怀恨在心。出于报复,他们往往说她“不会爱”。他们忘记了,一个女人之所以“不会爱”,这是因为,她的那个男人或继他之后的那些男人都“不会爱”!这可不是男人的光荣!这甚至是在很了不起地承认自己的无能。    
    


第二部分你有心吗?

    我非常喜欢西班牙人和美国人。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也许是因为,我初恋的情人是一位西班牙人,他曾在我的窗下弹吉他,而那时我才15岁,在巴塞罗那附近度假。可是,尤其是因为他们有心—“心”,他们说。他们不怕热情地宣布自己的信仰、友谊和爱情。而我们法国人则特别怕自己受骗上当、显得滑稽可笑。所以,当我们产生一种感情时,我们便过于倾向用嘲弄来加以掩饰。这样显得比较聪明、比较体面,是不是?而结果呢,“说明这是些冷酷无情的人。人们为人权而举行示威游行,为这样或那样的慈善事业大搞电视宣传—为医院里的儿童捐款,播马拉松式的、募捐性质的电视广播节目,等等—可是,对自己的邻居、近人做出一个爱心举动,说句带感情的话,就困难多了。因为,要这样做,光给一张银行支票是不行的,得出自他本人,得付出他的“心”。慷慨地付出自我,痛痛快快地,毫不计较地。这始终是在冒险,而首先是有可能上当受骗,有可能陷入失望和痛苦。可这远比像一个小会计似地节省自我要来得强。    
    “罗德里克,你有心吗?”年迈的西班牙领主唐·狄哀格问他的儿子,因为他感到自己的荣誉受到了损害。    
    而罗德里克恰恰只听从自己的心:    
    “我和父亲此刻的感受完全不同!”    
    这句话的意思是:“您若不是我的父亲,我就会向您提出决斗,马上证明我的英勇善战。”我们已不处在高乃依的熙德式的决斗和荣誉时代了。高乃依是该剧的作者,而熙德是剧中的主人公,他要报复自己的父亲。可是,会蹦,会跑,会张开胳膊,会毫不犹豫地献身,这便是有心。在面对一个电视画面时抹去一滴热泪,却是另一回事:这只能叫做多愁善感,若不说是虚伪的话。    
    


第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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