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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汝先下去侧殿候旨,唤汝时再来便了。”
“是!弟子告退。”
不足小心翼翼,躬身而退。
那大殿上三修相互望一眼,中央之修道:
“二位有何见解?”
“此金足者,先时拜入山门,不过一法体之修,数十年已过,竟然凝元矣!此子一向老实,未有不实之事露出。吾已然着百事苑长令彻查过此人,绝然无是非之事发生,只是有数次小过失,因此修在门中四苑十值中无甚根基,故惩戒稍过。然此子亦然无怨言呢!”
那门主微笑答道。
“虽然如此,吾等亦不能不小心。此子与那圣莲暗母有关,决决不能大意。先将此修收监,再看妖修是否仍有动静。若妖修不来,则此子便可启用,做门中长老执事,以为人才。若妖修仍盯着此修,则吾等便应另作打算。”
“若如此,则那圣莲暗母必在此修手中,吾等须施展手段,取出那什么劳什子圣莲暗母来。”
另一修闻言答道。
“现下当务之急,乃在于搞清楚圣莲暗母之用途等,而后才可以施展手段取出那物。当然,金足其修,仍应羁押,以防妖修坏事。”
“嗯!便如此定下吧。王门主,汝头脑活脱,便将那劳什子圣莲暗母弄个清楚。刘护法却将此修羁押,并设法弄出那劳什子之下落来。若此物当真是圣物,却绝然不会自损而消失。”
“是!谨遵令谕。”
而后殿中数修纷纷行出,各归其位不提。
第二百二十九集
六和塔中,一修端坐,其人正是不足。
此时其平心和气,打坐静修。数月以来此时才有机会安安静静修行练法也。那体外天地之间本初元力随其体吐纳,丝丝入体,顺浑体之经脉流转,最后归于丹田神界。不足其时正将识神内视,随那第一缕元力入体做大周天之修炼。及至其识神入得丹田神界时,突然惊得跳了起来。
“娘也!此是何物?”
那丹田神界中黑莲上一外着黑色法袍之小人儿,傲然而立,一双美目注视着不足纳入丹田神界中之三界棺,似是已经良久。忽然那小人儿微微侧目,将眼盯着不足识神来处,微微一笑道:
“客居此间良久,怎不见主人来也。此时既然来探视,何不现了形貌?”
不足将识神凝聚,亦是化作那般小人儿大小道:
“汝,何人?怎得在某家丹田神界中?”
“咯咯咯!滑头,汝将吾本体吞食,却来埋汰人耶?”
“本体吞食?汝乃是黑莲所化妖人么?”
“妖人?哼!吾非妖人,乃是圣魔也。”
“圣魔?”
“乃是天地间众魔之共主是也!”
“共主?”
不足本体复骇得跳将起来,便是那丹田神界中之识神小人儿亦是脸色大变。
“便是灭界之主,黑暗之帝皇,毁灭之祖宗是也。今吾复生,暂借汝一角恢复神通。汝可有异议?”
不足大张了嘴,呆呆儿说不出话来。灭界他却是有闻。当年其史家先祖史惑便是与灭界所谓往生老魔大战过,虽借当时凡界各派修道者之力,力挫老魔,却亦险险环生。不足长呼一口气道:
“汝可闻往生老魔此修么?”
“门下一奴仆尔。”
“啊也!若可以,能否离开某家身体他往?某不胜感激!”
“咯咯咯,既然吞食了黑莲,便要有此一报。且目下汝之丹田神界便是吾之牢笼,吾神通不复,便脱不出此牢笼也。汝自认倒霉便了。咯咯咯······”
不足大骇,颓然倒地。
“这却如何是好?”
不足在六和塔中转来转去,无可奈何。
“先是那所谓三界棺,遭人追杀!后是那锻体大阵,险险丢了性命!此番又有什么灭界共主在身!呜呼,天可怜见,让某家安生几日吧!”
不足顿足太息。虽然心境三关之通境、达境、如一境早过,目下早已是修行不受羁绊之时也,然此番惊变,依然是堪堪难度!便如此般定定儿呆坐塔中。
“现下当务之急乃在于如何掩盖丹田神界中之小魔女,否则杀身之祸无免矣!”
不足忽然思虑及此,不自禁打了一个冷颤。复急急识神入体内视,见那小魔女,端据黑色法莲上,笑吟吟望着不足。
“小仙子,汝既然居某家丹田神界中,若大能者之修得悉,某与汝尽皆不得好死也!或者汝可施法遁出,咱们······”
“咯咯咯······好好笑也!吾是无力遁出。不过汝之法体神妙,似有天地本源之力于其间,是故不虞他修之查视!汝当可无惧!不过吾身在此,便需汝之所吸纳神能元力相助修行了!咯咯咯!至于祸患,终此一生,岂有一时会消失呢?”
“此岂非某家之修行乃是为汝徒做嫁衣?”
“然也!咯咯咯······”
“你!······某······既如此,某家告退。”
不足垂头散气,退出识神,回归识海神界中。其识海神界广阔无垠,山川河岳,江流大洋,尽数其间。高天上大日若垂,星月与日交替轮转。是夜也,星光斑斓,辽阔空间夜色淡然,四野寂静。是日也,阳光明媚,阔野生机盎然。虽事物尽皆虚幻,然识海此时已是恍然若一世界!不足之识神所化大日,缓缓轮转,眼见此间世界幻化,不禁喟然太息。
“何处才有仙神共乐之佳处!何处有桃源可居也。今某复遭危难,虽曰修行,然心中仍无法释怀也。唉!罢了!罢了!虽刀山阻路,火海在前,难道便畏惧不前么!人生而奋发,岂能为此危难而退缩不前耶?往昔成大圣者哪个不是大毅力之人也,某家当以彼大圣为镜,照耀而前行,终此一生,绝无退缩。”
不足思罢,复打坐运使吐纳之法修行。
那丹田神界中小人儿见此讶然思曰:
“倒是一个妙人儿!”
又数月。
门中大佬差人往古大陆中央之大佛寺等处问询此事,却是已有结果。此时大佬齐聚中央大殿。居中之上修道:
“王门主,此时如何?可仔细道来。”
“老祖,果然有此圣物!亦确然乃是圣莲暗母!至于其能,彼等却道亦是不知。不过以本门主之见,彼等大约非是不知,乃是不愿详述尔!仅此观之,此所谓圣物定然有通天彻地之能也未可知!”
“如此说来金足此修却然需仔细查视也。”
“正是!”
“好!刘护法,汝将此子好生带了来,待吾等讯问。”
“是!”
那刘护法只是将身躯轻轻一晃,便倏然而没。
不足此时正于六和塔中垂目打坐。忽然觉眼前空间微微颤动,待其睁开双目,却见一中年上修温煦望来。
“上修?”
“金足,汝可随吾来。”
言罢,将手一指,一股绿色法纹波动大起,将不足裹定,虽那大佬急速飞驰出了六和塔,一路往中央大殿行去。
“兀那金足,汝初入本门不过法体修为,此时已然凝元矣,显见的吾宏法门教导有方也!往后汝可为本门长老之职,有门中修道资源相助,修为定能更上层楼。”
“金足,老祖法旨,还不快快谢恩!”
那门主道。
“多谢老祖。”
不足诧异谢恩,心中却寻思道:
“修行之时不见有什么老祖来助,此时封赏却到底何意?”
“兀那金足,汝先时守值沸池禁苑,其内有黑色莲花一朵,可有此事?”
“老祖明鉴万里,正是如此。”
“那黑色莲花今在何处?”
“老祖,当日那二叛修来强抢此物,弟子相护不能,唯狠了心以铁枪强击之,欲毁去此物。却不料几下击打后此物忽然入了沸池沸水之中,待其二修飞入寻觅,却已然不复再见。”
“金足,吾已年愈千岁,所历所闻不可谓不广,汝应照实讲来,莫要有丝毫虚言才是。”
那中央端坐之老头儿冷冷道。
不足闻言,一时呆住,而后忽然浑体一凛,便跪倒地上。
“老祖明鉴,弟子决决不敢有半句虚言。”
“哼!汝当吾等老朽昏聩么?汝之心脉不稳,定然乃是虚言相欺使然。汝若就实明言,则前罪可免,尚有厚报。不然则汝之性命定然难保。”
“弟子不敢,请老祖明察!”
不足惨然大呼道。
第二百三十集
中央大殿中,数修相顾无语。
那金足此时已然昏死过去,身体肌肤受了闻名修界之‘仙神苦’秘术,已然变作五花之色泽,那体肤、经络、肉骨相互分离,其痛纵仙神难忍也。
“老祖,再用此术法,恐此修神魂崩溃,失去线索也。”
“嗯,将此修羁押‘十方囚魔狱’中,日日煎熬。消其意志,磨其心志,直至其将所知吐露。”
“十方囚魔狱?老祖,此修哪里配囚此地!且以此修之修为,吾恐其当不得三日之折磨便其命休矣!”
“哼,尔等哪里知得!十方囚魔狱乃是修界至宝之一,其威能随囚者之能加诸其身。所囚者力弱,其所受便堪堪磨其不死!囚者大能,则其所受亦然。此法较之仙神苦有过之,且所加诸之痛历久,入得其间,从无有闻不从者也。”
“善!如此吾等便候其清醒,若不得,则再行囚其入狱!”
那刘护法应诺带不足退下。
观不足等行出大殿,那殿中上首之另一修叹口气道:
“确乎应看管好此修,万勿使之走脱了去,此修留之,纵然无果,与吾亦然是有大用。”
“大长老说的是。”
门主应道。
“每历天生圣物之所出,则修界必陷于腥风血雨之患中!故尔等需诸事小心!天现异象,圣莲暗母现身,而后妖修来袭。此前兆也!目下诸般势力必会将其目光注视吾宏法门,此大危也!当务之急乃是率先觅得此圣物为要;其次,全门上下,诸苑弟子皆须警于此危局,好生准备应付,不敢有丝毫之懈怠才是。否则身死派亡,吾宏法门真有断绝香火之忧也。”
中央端坐之老祖太息道。
“然则老祖何以认定此金足其修必知此圣物之下落?”
“先是此修闻吾等之询问,心脉之象大异;其次,此修法体诡异,以吾之神目查视其修,竟然不能查之毫末!岂非大异也?”
“是!贫道亦是查过了。只是其法体之强横,识神之无测,尽皆远超常理。加之其体虽实,然观之若云烟迷雾,竟然缥缈难测,不能不仔细审视之!”
“是!果然!总是将此修囚禁,观其之变是为上策也。另有一修名凤鸣者,行事诡秘,兼之来路甚奇,而功法不凡,现下亦是小圆满之修矣。此修日日流连于万级山上下,不知其可!吾以为此修亦应需严加关注才是!”
“此言极是有理,当此风雨飘摇之秋,凡有疑点不明之修皆应仔细观诸,决不可掉以轻心,有误吾家宏法门之大局。”
于是众修又是一番计较,而后缓缓退却。那数道身影渐渐隐去,终是消失无踪,大殿中只余香雾袅袅而已。
万里外之一座小镇,凡界俗人相聚成镇,有世俗之官吏掌控。其镇之东向有一座名园,占地甚大,紫仙园是也。其以精巧华美,宏大广阔而闻名百里方圆。园主金奎,富足好客,交友广博,府上常有异人出入,不时有扰民之事生发,为乡邻所诟病。
这一日,金奎之紫仙园中赏景楼内,上层大厅内,十余人坐榻中,其中央一座,空空如也,却传出淡淡温和之言语。
“圣莲暗母仍在,只是与那诡异天象相合,汝等必须千万小心,擒下万级山之小修,此人在手则此物之踪迹可追。若有此物,则吾等之大道必可更上一楼!”
“大德上修,此物如此了得,而那小修又决然在宏法门中,吾等何不尽起精锐,突袭彼等,杀人夺宝可也。又何必这般遮遮掩掩,两次暗杀,尽数失了手耶?”
一妖修贸然曰。
“汝等不知!那圣物自生此界,若有大凶之戾气,加之人修之精血,妖修之妖气等必引来魔障之精,再有惊天杀戮之气息相合则必有魔尊之法体诞生!昔年有圣者破虚飞升,曾遗言曰,‘此尊现世,必乱三界!’。可见此尊之威!除非不得已,否则决不能令其诞生,再谋求覆没之!”
那温和之声音依然不温不火道。
“既如此何不毁灭之?”
一妖修道。
“汝当此物是何?以区区此界之力,焉能毁灭?此次吾等不过数十同道出手,已然引动魔障降临,唯不知其精核可生!大圣主曾云,此物之生也,区区人力断不可阻,唯接纳之,或可为吾所用!以吾等之小心翼翼,仍不免显操之过急,结果事与愿违!以此观之,大圣主之言得之矣!为今之计,吾等唯尽速缉拿宏法门之小修,得了消息,取得那圣物。便是那物突变,真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