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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业和生活方式。更重要的是,他的地位、个性决定了婚后生活中说了算的是她。既然决定尽快结婚,以便忘却过去的烦恼,那么,阿瑟则成了最好的人选了。埃玛的选择让她的兄弟和挚友布莱基大为震惊。当他们想从中阻挠,劝她理智些时,遇到的是她的独断和专横,她什么也听不进去,而且一意孤行。
结婚数周之后,埃玛痛苦地发现自己错了,后悔不该不听别人的劝阻,但是生米已成熟饭,后悔莫及了。更为糟糕的是:蜜月还没过完,她已经怀孕了。结婚之后,没用多长时间她已经明白了,阿瑟徒具虚表,惹人喜欢的一面不见了,代之是为人处事粗俗不堪。他的浅薄懒惰、又强词夺理的个性常常把埃玛气得够呛。婚后之初,几度春风,她发现阿瑟在性生活方面和乔一样的贪婪,但比乔更细腻一些,所以她还不反感。但是没过多久,和他做爱已成了埃玛的一大负担。这与她当初想通过再婚忘记保罗的初衷大相径庭,反倒使她更加思念他,思念和他的水乳交融、如漆似胶的夜夜良宵。
阿瑟并未觉察到妻子的感情变化,仍然陶醉在他的〃胜利〃之中:他,阿瑟·安斯利居然把一个美丽而巨富的埃玛弄到手,金屋藏娇,他开始有点飘飘然了。特别是1921年罗宾和伊丽莎白同胎出世之后,他越来越疏远埃玛,更多的是到外面去打野食。他想_既然和埃玛生了两个孩子,我无论怎么样,一生的富贵荣华是有了根本的保证了。
埃玛怀孕期间,就是婚后不久,他就背着埃玛到外面惹了不少风流艳事,尝到一些甜头。当孩子出世,埃玛准备尽做妻子的义务时,阿瑟居然对房事既无热情,也无力气。只得满面羞愧地躲到另一卧室就寝。这对埃玛倒是个解脱,对于他从新婚的婚床上无声无息地撤走的原因连问都没问。他也从来没想过,埃玛心里有另一个男人。随着岁月的流逝,他的虚荣心有增无减,对埃玛却越来越狂妄傲慢,以掩饰自己内心深处强烈的自卑。
当阿瑟还在没完没了力照镜子时,埃玛出了浴盆,很快用浴巾把身上擦干,也站在其中一板大镜子前照起来:乳房丰满,大腿匀称,腹部平平。虽然很快就34岁,并已生过4个儿女,但体型保养得不错,女性的曲线仍然相当柔和。埃玛裹上浴衣,进了卧室。她很高兴上周把头发剪了,她很喜欢这种流行式样,使她的容貌更为艳丽.也更加符合法国著名裁缝夏内尔推广的时装款式。房间被〃叭、叭〃地敲了两声,还没等她回答,阿瑟已经推门进来。见丈夫突然闯入,埃玛不自觉地拉了拉浴衣。最近,和他保持和谐的关系越来越难了。
〃天哪,阿瑟,你吓了我一跳!〃
〃真的吗?〃
埃玛把目光移到丈夫手中的杯子上。〃客人还没来,你就开始了?〃她尽力掩饰自己的厌烦。
〃算了吧,埃玛!〃他回了一句,向沙发走去,〃你总是挖苦我,亲爱的。总扫我的兴。〃
埃玛叹了口气。〃今晚宾客盈门,阿瑟。我不希望……〃
〃不希望我当众醉倒,给你丢脸,我的宝贝儿。〃阿瑟替她把话说了,〃埃玛不该受到打扰。老天也不愿发生此事。〃他又冷嘲热讽地加了一句,〃你说,整个晚上我该干仆么?站在女王的背后光陪笑脸?〃
埃玛并不理会他。她转身从梳妆台上拿起盖尔兰牌香水,把玻璃盖子打开,往耳后抹着。为了避免吵架,她故意换个话题。
〃今天我收到一封基特的信。他问你好。他很喜欢那所学校。我很高兴把他送到拉格比去上学。他到那儿真是如鱼得水。〃
〃当然了,这还是我的主意哪。〃阿瑟说,〃只要你听我的,我地好主意很多,知道吗,亲爱的?可是,你总把我当个傻瓜。〃
埃玛没说话,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得穿衣服。你有什么特殊事要说吗,阿瑟?〃
〃哦,当然有!〃他眼望天花板想了一下。〃我想看看客人名单。〃
〃在写字台上。〃埃玛在龛子上换了个姿势,从抽屉里拿出一对水滴钻石耳坠,专心致志地戴起来。
〃客人中真不乏名流哇,我说。〃阿瑟一面看清单一面说,并把几位知名的漂亮女士的名字记在脑子里。然后,把清单往写字台上一丢,转身朝门口走去。〃我到下面去看看。〃他掏出怀表。
〃9点半。我走了,你穿好衣服。〃
〃谢谢〃埃玛见他走了,摇了摇头。如果他是傻瓜,那么我比他还傻。眼前的局面完全是我一手造成的。奇怪的是,在生意上,埃玛从来不重复已犯过的错误,可在私人生活上却一错再错。看看,爱着戴维·卡林斯基,却执意嫁给了乔……,爱着保罗·麦吉尔,又因执地和阿瑟结了婚。那是因为情况不同嘛,她为自己的决定开脱。跟戴维是因为宗教信仰不同而无法结合。跟阿瑟则是因为保罗把她抛弃了。但是。她不能否认。她的最终选择都是错误的。乔嘛,还算过得去。而阿瑟则是地道的傻瓜。〃早结婚的早后悔,〃埃玛自言自语地嘟叹起弟弟对她的告诫。都想我的固执,她心里说。
埃玛站起来。今晚她不能再为这桩倒霉的婚事而伤脑筋了。她赶紧结束自己的梳妆打扮,照了照镜子。她穿上紧身长裙。那是土耳其丝绸,衣服镶满了从天蓝直到翠绿各种颜色的闪光片,在她走动时,哪怕只轻轻扭一下身体,衣服会闪闪发出各种颜色的光芒。衣服裁剪得很合身,把她的体型、线条和眼睛的颜色都生动地烘托了出来。如果对女人来说外表就是一切的活,那么埃玛就具有一切。她有个英俊的丈夫,可爱的孩子,自己的美貌、财产和权势。是啊,她是个让人羡慕的女人。然而,她的心里。却结着一层坚冰。
□ 作者:巴巴拉·泰勒·布雷德福
译者:曹振寰
第五十章
费尔利大楼的门开了。开门的管家是个没见过面的中年汉子。
〃早晨好!〃布莱基首先打招呼,〃我叫奥尼尔。我和杰拉尔德·费尔利先生有个约会。〃
〃我家主人正在等您,先生。〃管家一面回答,一面把门开大些,〃这边儿请。〃在阴森森的巨大的前厅里,他在前面带路,一直把他们带进书房。〃他一会儿就来。请稍候片刻。〃他点头鞠个躬退了出去。
布莱基见门被带上了,便走近壁炉,烤起火来。〃数年之后的今天,重返这里,你的感觉……感觉怎么样?〃
埃玛用锐利的目光看了他一眼。〃感觉很奇怪,我承认。〃她向周围扫了一眼,〃你知道,这些家具我擦过多少次?这地毯拍过多少次?这门窗又擦洗过多少次啊?〃她摇着头,不知不觉中把嘴抿成一条缝儿。
〃次数太多了,所以,你都记不清了。〃布莱基说。
〃不,我什么也忘不了。〃
埃玛两臂交叉,向窗子走去。远处群山绵延,在晨曦的云露笼罩下只显示着一条若明若暗的轮廓。淡淡的曙色更给这远山、给这刚刚苏醒的大地增添了几许朦胧、妩媚。埃玛多么想念那些山啊,那熟悉的山间小路,还有那〃世界屋脊〃。那可不仅是妈妈喜欢会的地方,也是她儿时拥有的整个世界!清新沁人的空气,熏衣草淡淡的芳馨,神秘迷人的雾汽……这一切对她来说,曾经是一个很古老的故事,一个遥远的梦,而今夭却重现在眼前,只是还罩着轻纱,有点羞怯,她真想立即飞到那里去。可是,不行啊,今天还不能去,埃玛暗暗抑制自己的激动。
布莱基在壁炉旁观察着埃玛,他的思绪也象插上翅膀,飞到远处的山上,忘不了数年前就是在那古老的山道上第一次见到埃玛。今天谁能相信眼前这个美丽而坚强的女人就是当年山岗上那个面黄肌瘦的女孩!他不禁摇摇头,感叹人生的道路是如此的奇妙,竞能把一个丑小鸭演变成一个公主。年已三十有四的埃玛·哈特·安斯利,依然是那么漂亮,岁月只是使她失去一些单纯,却增添了成熟,更富有魅力。
埃玛已经感觉到了布莱基灼人的凝视,转过身问道:〃干吗这么看我?我的衬裙露出来了?〃说完自己笑了。
〃没有,我只不过在欣赏你,宝贝儿,在欣赏你。同时,回想起……许多事情。〃
〃是啊,〃埃玛慢慢地说,好象自己也陷入了回想,〃这个地方能唤起无数回想,不是吗?〃她淡淡地一笑,向写字台走去,把手提包放在上面。
〃的确如此啊。〃布莱基点燃一支烟,换了个姿势,继续烤火。〃不知那位可爱的费尔利先生在磨蹭什么〃。
〃哦,无所谓!〃埃玛耸了一下肩,〃该着急的不是我们。〃她说完,舒舒服服地坐在写字台旁的沙发椅子上。这个大写字台过去是亚当·费尔利的。她靠在椅子背上,缓慢而稳健地把灰色的毛皮手套脱下来,饶有兴致地观赏起自己的手,小巧玲拢,洁白细嫩,虽然算不上是世界上最美的手,但至少也是世界上比较有力的手了。再也不是因操劳过度而红肿、干裂的手,再也不是这罪恶之家里一个备受欺凌的小女奴的手了。
门开了。杰拉尔德·费尔利拖着肥胖的身躯走进来。因为埃玛坐在阴影下面,所以他没看见她,只把手伸给布莱基。
〃早安,奥尼尔先生。〃他认真地盯着布莱基看了一下。〃当您跟我联系会晤时,我就觉得名字很熟。现在,我想起来了,您到我们这儿来修过房子,那时我还是个孩子。〃
〃是的。〃布莱基向前迈一步,握着对方的手说,〃很高兴又见到您,费尔利先生。〃
〃见过面的人,我永远不会忘记。〃杰拉尔德说,〃在谈生意之前,能请您喝点什么吗?〃
〃不用了。谢谢。〃布莱基颇有教养地说。
〃我可得来杯白兰地。午饭后历来如此。〃杰拉尔德一摇一摆地来到墙角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转身的时候.猛然看见埃玛坐在写字台后面,惊愕得使那双母猪眼瞪得比平时大了许多。
〃你在那儿干什么?〃
〃我和奥尼尔先生一起来的。〃埃玛低声而有力地说,脸上毫无表情。
〃混账:看你大模大样地坐在那儿,好象这儿是你的家似的,是吗?〃杰拉尔德火了,〃你竟敢如此放肆?坐在我的写字台后面!〃
〃别喊叫了,这张写字台已经是我的了。〃埃玛盯着杰拉尔德的猪脸,轻轻地说,声音象抹了蜜一样。
〃你的!你说的什么鬼话?〃杰拉尔德向她迈了一步,忽然又转过脸,盯着布莱基。〃她在说什么,奥内尔?请您解释解释!我把费尔利大楼卖给了迪尔菲尔德·埃斯塔特斯公司。电话中您说您代表这家公司,并奉命前来接管并查看一下如何翻修。这个女人到我家干什么来了?您没有权力把她带到这儿来广说完,还没等布莱基开口,便把多肉的躯体一扭,面对埃玛吼叫起来。〃滚!滚开!〃见埃玛一动没动,嗓门儿更高了。〃你听见没有?我让你滚开!你有什么资格参加这一私人会晤。〃
埃玛还是纹丝不动。〃我丝毫没有出去的打算。相反,我有十足的理由呆在这里,费尔利先生。〃她冷冷地说,〃您也许不知道,迪尔菲尔德·埃斯塔特斯公司的主人就是本人。〃
几句话象个炸雷,把杰拉尔德轰懵了。他象傻了一样,两眼发直地盯着埃玛。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你就是迪尔菲尔德·埃斯塔斯公司?……〃
〃正是。〃
杰拉尔德顿时六神无主,跌坐在沙发上,这个女人说什么?说她是费尔利大楼的主人?埃玛·哈特,这个过去任我指使的奴婢!办不到!永远办不到!想到这儿,杰拉尔德象要发疯似的。他转脸看看布莱基。这位昔日的泥瓦匠两手悠闲地插在衣袋里,静静地站在那儿。
〃她说的是真的?〃杰拉尔德问道,〃她说的是真的?〃
〃是的,她说的全是真的。〃布莱基回答说,尽力憋着,免得笑出声来。天哪:用全世界的金子也难买到这个场面啊!
〃您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要带她来?〃杰拉尔德对布莱基嚷着。
〃没人授权我这样做。〃布莱基回答,顺手又拿出一支香烟。
杰拉尔德无力地垂下沉重的脑袋,茫然地看着手里的杯子。上帝啊,要是知道迪尔菲尔德·埃斯塔特斯和这个婊子有关系,我绝对不把家产卖给它。这笔交易不做了。对,只能这样。可是,他忽然记起来,支票他已经收下,并把钱都花光了,全用来支付赌博欠下的债了。完了,落进入家的圈套了。
埃玛看了布菜基一眼,站起来,迈着平稳的步子来到一个长沙发前,姿态优雅地坐下来,威风凛凛地对杰拉尔德说:〃按照合同规定,这座楼的一砖一瓦都是我的了。您早该离开这里。〃她一字一顿、铿锵有力地说,〃一周之内,您必须离开。〃
杰拉尔德眨了好几下眼睛,接着使劲摇头,弄得下巴上的肥肉也跟着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