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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说这说那也是你,你到底想我怎么样?
小黑说,叫你要号码纯粹是好玩,现在是怕你被人骗了。
我和小黑说,比起你说的我更相信自己的判断,所以我要约他出来。小黑说,我不管你了,可是你没有赶完稿。
我突然想起来,小黑和大魔王是认识的,然后我就败了,乖乖回家赶稿去了。
N天前(N》=100),我和小鱼儿说,我开始写作了。
她问,什么类型的啊?
我说,青春校园。
哦,小言啊。小鱼儿把青春文学称为小朋友的言情小说,简称小言。小鱼儿说,看不出你还有作家梦。
其实也不是作家梦。只是看了好多的故事,总有一天也会兴起写自己的故事的念头。就是这么简单。
小黑说,才不是这么简单,大魔王可以证明。
当时我没信他,现在我后悔了。
凌晨四点四十六分,我总觉得我再写下去就要变成《拖稿习题和通宵舞会》了。我开始希望夏汐、小薇、天逸、芭儿……都像演员一样自己开始在word上表演,然后我只要存盘就可以了。
我又想起了大魔王,他写过很多很受人欢迎的故事。也会非常潇洒地说,我又通宵了,一晚上写了x万字这样的话。
是不是每个人每写一个故事都会经历这样一个苦痛过程?
我也想一晚上写x万字。
凌晨五点五十八分的时候,我看着窗外的天光对小鱼儿说,通过这次的拖稿,我发现其实自己擅长写的是悬疑。
小鱼儿说,你还是乖乖把小言写好吧,你的悬疑我总觉得还是在比海天尽头那个接点还要远几万倍的地方。
凌晨六点零三分的时候,我决定去睡个觉。
无论明天发生什么,无论是大魔王杀到我家来,还是我自杀,我都决定去睡个觉。我想我明天一定能结束全部工作的,虽然我每天都这么想。
明天一定可以。明天永远可以。
早晨八点十分,我收到小鱼儿的短信,她说,昨天我睡过去了,你写得怎么样。我说,还是那样,不过我又开始奋斗了。
尽管我还在拖稿,我还是要感谢我的朋友。宾妮、小鱼儿、小黑。
好吧,也该算上大魔王。
落落:花与爱丽丝
a] 太阳花,读书时在阳台上养了好几盆,两三块钱买包种子,不用怎么照料就会生根发芽,然后迅速成长,挑了好似随意的某天开出颜色不一的花。
虽然一个晚上后就枯萎,但留下了鼓鼓囊囊的种子,于是让小花盆里更加热热闹闹地拥挤不堪。
b] 养过文竹——当然文竹不是花——更小的时候,小到把尿尿浇灌在里面也丝毫不避讳的时候。结果那文竹的长势良好异常,最后的高度几乎要比肩院子里的紫藤。
紫藤是在夏天时会开出淡紫色的连缀式花朵。一串串荡下来,非常香的味道。
c] 一串红,出现在童年的每一个公园里。但比起观赏的作用,它更主要的存在意义是,拔了中间长长的花蕊,可以从底部吮吸到小小一颗的甜露。非常奇妙吧。直到现在也觉得,一串红真是朴实却有心计的家伙呀。
还有牵牛花,以前爬在奶奶家弄堂的墙壁上,要过了多久才知道它在其他地方有新的名字叫朝颜哪?
d] 跟花有关的记忆薄得好像一本在电车站台随手可取的路线小册子。上面蜿蜒曲折的路线一定不会指向传说中的梦幻国度,有戴礼帽的兔子先生做导游,红桃士兵和黑桃士兵追着你到处跑。而事实上,爱丽丝漫游仙境的故事究竟要告诉我们什么呢。
e] 如果还能找到什么以花朵为主题的内容,那也许都是和节日庆祝有关。读中学的时候刚刚听说世界上还有母亲节,花2块2角买了两枝康乃馨和一枝满天星,店主还给它用简单的紫色塑料纸包装了一下,而我好不容易等到他问“是送给谁啊”,立刻用准备了半天的力气大声说出“送给妈妈的,今天是母亲节!”可他只是简单点点头说“是”。
这算不得最失望的。
等到妈妈下班回家,站在门口对她笑得鬼鬼祟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又想在脸上忍得神秘,最后终于从身后掏出扁扁的花束,举到她面前说“哎呀,母亲节快乐”。
所有的电视剧,电影,小说,动画中,那些理所当然的画面里总应该是一副顿时指数飞升的亲情画面,做母亲发自内心的微笑甚至还红了眼眶,而做女儿的此刻也由最初的颇感自豪变成了随后的有点害羞。
可妈妈只是接过来说“哦,母亲节啊今天”,然后她将花放到一边,拿着在路上买的塑料袋说“帮我把里面的绿豆芽拿出来洗洗,我还要烧菜,来不及了”。
f] 那个时候,从她的学校到家的路上要换两次车,中间走个五六分钟,并且因为往往要准备晚饭或是第二天早上的早点,所以妈妈总是会提前下车去菜场,然后走回来。
三月的时候天还有些微的冷,我把背对着妈妈,在厨房水池里洗豆芽的时候,哭了,还是没有呢。真的记不太清楚。
g] 初三那年,学校里第一次出现了将大束玫瑰放在车筐里骑回家去的女生。当时她经过我们身旁,的确很久很久都没办法将视线移开。过了半天才互相低声地说了两句“又不见得是别人送她的”,“也许是她送给别人的咧”,“老师都没看见啊?”“不没收的吗?”
十几朵的玫瑰花,已经可以扎束成不小的一把。所以日后听说“送上九十九朵”,总难免要想“吹牛吹太大了吧”。
h] 晚上一起骑车回家。初三时的校服,非常非常邮递员式的墨绿色,好像个难看的布袋那样罩在身上。车筐里放的书包,那时从超市里买回的不知道算什么牌子,黄色的,因为装得太满,让车把总是东摇西晃。
好看的衣服,鞋子,来自名贵的运动品牌,或是漂亮的项链,发饰,以及那些贴在书本上五颜六色的贴纸,手机下可爱的挂件,不会不想要。包括有一个可以在夜晚打很久很久电话的男生,能够被安排得更丰富的周末,或者一束出现在生日时的鲜花,引起整个教室内的骚动,连邻班也伸来好几个脖子。
这些全都想要。
i] 沿着灰色的路线,想起身下是已经足够破旧的自行车,天蓝色的油漆早就生锈脱落得厉害,而希望换辆新的山地车,回到家,听见妈妈说起今天菜价又涨的消息。
j] 我想还是有人对于花朵的感情远没有那些文艺书册里描写得深。那些印着或朦胧或清晰的彩色照片的书页里,把每朵花都形容得好像希望那样迂腐而无凭无据。并不是所有的眼睛都有足够的准备和精力去发现美,事实上它们从来只是无暇去发现。
家计,工作,职场里谁和谁又在为了评选职称而明争暗斗。生活是说不完的东西,为了三四斤河虾带着自备的称量计,防止有些小贩浑水摸鱼。也有熟悉的摊主,豪迈地挥挥手说“六块二,就算你六块钱啦,下次再来哦”。然后离开菜场便要加快步伐,不然一顿晚饭也许得将近八点才能上桌。
谁会在这样的路上停下来去注意爬出一侧墙壁的金银花。即便它在初夏散发着遥远而真切的香气。它们所处的气氛相距太远,硬要联系到一起便立刻像笑话。
k] 没有人知道路的尽头,空气里洋洋洒洒的都是细碎的疲倦,来源细小总能让人忘了自己是为什么低着头,垮着肩膀,一段路乏力地蹬了半天。
世界的确值得让人埋怨,它一边是星河尽头,浪漫美好从来只有“更”而没有“最”,一边又是街巷旮旯,小孩子还为了新买的旅游鞋不是耐克牌而哭了一天。那是爸爸从外地带回的所谓礼物,虽然也有“勾”的符号,但前面却偏偏长出个“三角”。想对他说“不是的,买错了啊”,可他来不及擦汗,把鞋盒举着期待地问“那个售货员推荐说这是卖得最好的,那你觉得好看吗,你觉得好看吗?”
l] 晚上的阳台,摆在栏杆上的花,到了此刻已经半枯萎,粘连的花瓣,仿佛没有说出口的话。
什么时候雾来了。打湿了它眼眶。
2、青春祭
告白
作者:落落
所有的人都说:“不试的话,连成功的可能都没有了。”
“为了让自己不后悔,试一试吧。”
“大不了失败一次,还有什么损失?”
包括最要好的朋友在内,特地发来短信说:“加油!不就是心一横嘛。捡日不如撞日,就选在今天吧。”
印晓凡尴尬地笑着,女生将手机放进书包口袋,带上微波炉里刚刚热完的早点,推门出去。地铁站在步行两百米外的地方。早上瞌睡朦胧的关系,女生背着书包的肩膀,疲倦似地微微垮下去。但是在她踏进地铁入口的下行台阶时,立刻直起背。一边把散乱的刘海打理好。
地铁。早上八点和晚上六点的高峰时段,原本设计供六个乘客休息的座位,这时也会被第七个不安分的小孩,或满脸怒容的妇女挤出新的落座空间。
这也许是唯一能安慰印晓凡的事情。她在每天早上六点便要搭上地铁,为了赶往远在城市另一端的学校。女生半睁半阖的眼睛里满是困倦,冬天时分在空荡荡的车厢里把脖子完全埋进制服衣领。
早上的车厢,还暗蓝色的天空,座位空着八九成。
第一次只能算小小的意外。事实上,因为睡着而倚住邻座乘客的肩膀,最后被列车一个拐弯惊醒——这样的过程也许连意外也算不上,明明是常见于各种交通工具上的场景。而印晓凡当时擦着口水从睡梦中醒来,等反应完全程她涨红了脸,低头连连对被自己借用了好一会肩膀的邻座道歉着:“啊……不,不好意思。”
“嗯。”声音传来。很难去分辨是“没关系”还是“不行”的单音节。
那次终究因为太害臊的原因,余下的车途印晓凡连看也不敢往一旁看。只有低下的视线扫见的小半块,如同内容补充一般——浅米色的长裤,白色的球鞋。想要视线再往上移一点点,地铁报站催着女生该在这里下车了。
如果有“第一次”之说,就一定会有第二、三次。
等到女生突然意识过来,也许已经是第五次,甚至第八次。她从男生的肩膀上睁开眼,地铁车窗外映出投放在车站内的广告牌,斜着看去,有些色块还不能立刻分辨。
这次似乎只好说“……啊……”了。道歉还有作用吗。
“呵。”回应一个鼻腔里的短促笑意,“没事。”
第五次,或许是第八次,才在那样一个“没事”的台阶上,顺势看向对方。与米色长裤统一的上装,冬天里系着深色围巾,下巴掩在里面的男生,对视过来。印晓凡怔怔地点点头,尽管立刻察觉似乎应该摇头才对。而她再次烧到一定高度的脸也充分提醒着——不论怎样,再也不能继续靠过去了。
连接触在一起的衣袖也突然变得异常有存在感。
故事在某个夜晚的长时间电话里,终于按捺不住说给了好友听,对方的态度和想象中一样激烈,连连把“艳遇”“桃花”牵扯到一起用来形容印晓凡的经历。
“……至于吗?”女生还在半信半疑。
“你仔细想呀,你坐了那么多次车,你也说车厢里很空吧,那为什么这么多空的位置,他每次都坐在你旁边——哦对了,是他先上车还是你先上啊?”
“应该是我先吧……”
“啊呀!那不更说明问题了吗?”
“……会吗……你想多了吧?”
“我想得再多,也是因为这么明显的事实摆着呢。”好友似乎在那边拍着胸脯做保证的样子,“不信你看明天。”
“明天什么?”
“如果明天他还是坐在你身旁,那我的看法肯定没错。”
“啊,你什么看法了呀?”
“他对你有意思啊。”
“……”
电话结束在印晓凡妈妈敲着门说“差不多了吧”的提醒上,女生看看钟点的确已经很晚了,连忙要收线,掐断在话机里的最后一句话是“他肯定是有所暗示啦!”
印晓凡站在窗台边呆呆地看着外面。末了她伸手拿过一旁的小镜子。照见的也是很平常的脸,如果能允许稍微自大一些的话,没准能说成是“娇好的脸”。十几年里没有特别惊艳的变化,但偶尔换上特别突出的衣服,也能被妈妈夸奖两句“女大十八变”。可妈妈的话能做数吗。
在那个电话后的第二天。印晓凡再浓重的睡意也被驱赶得干干净净。她用几乎屏息凝神,并腿正座的姿势守在自己的固定座位上。当地铁行进到下一站时,早上六点十分依然稀落的上车人影里,米色的衣装和深墨绿格子的围巾,斜挎的包在走进车厢时取下到手里。
接着坐在印晓凡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