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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还会以为我是个浪荡纨绔。但我真的是认真的。
“这是我第一次喜欢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去讨姑娘欢心。这一路,我都在远远地看着你,我想和你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我想在你面前极力维持淡定,可一转身,却感到自己已经紧张的出了汗
“其实你对我无意,我也知晓。那封信被你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还有你大哥曾经委婉的跟我提过,但我就是放不下。我还没努力,就这么输了,真的是不甘心。我喜欢的姑娘,人就在我眼前,我却感到她的心其实离我很远。那种滋味儿,你懂么?”
伤情
柳倾歌感到自己的眼眶胀得疼痛,鼻子也有些泛酸,从头至尾她只是静静地听着他述说,并未出一言打断。等他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消失在了撕裂般的寒风里,她才终于收拾好了心绪,抿了抿有些干涸的唇瓣,轻声道:“我的确是不懂,大概是因为我长这么大还从未喜欢过谁的缘故罢。”他对她交了心,她便也不想再瞒他,于是对他和盘托出自己的心内的真实想法。虽然没有喜欢过谁,但是眼见得他爱的那么辛苦,到底还是在她心里惊起一阵涟漪。
“那么你,”李睿认真的盯着她的眼睛,他从那对澄澈的眸子里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愿意给我一个机会么?”他一行说,一行将手拢入袖中,像是准备拿出什么东西来。
柳倾歌微微垂眸,长长的眼睫眨了眨。过了片刻,她才终于掀起眼睑,同样认真的注视着他:“谢谢你,李公子,许了我这么一份真挚的感情。但是,有些事是无法勉强的。”虽然心底惊起了涟漪,但是平复过来之后,她还是发现,自己对他仍旧是没有男女之情的那种感觉的。手慢慢触及身上李睿的那件披风,她轻声叹息,还是将其解了下来,将其交还于李睿:“谢谢李公子的好意,倾歌不冷了。”
谎言虽远比血淋漓的真话来得好听,但是谎言一旦揭穿后,会带来比才开始听到真话时更为严重的伤痛。所以,她不想给他任何的幻想,即使,这真话伤人。
李睿的视线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她的眼睛。他终于发现,即使自己的影子倒映在她的瞳眸里,但是自己,一直都不在她的心里。
“真的不再好好考虑一下么?”挣扎了许久,他才咬着牙问出了这么一句,眼底却是一片浓浓的伤悲,“连一个机会都吝啬予我?”说到这里,他摊开两手,蓦地一惊,急声道:“玉钗呢?我的玉钗呢?”
柳倾歌很少见其有这么慌乱的时候,不由得一愣:“什么玉钗?”
“我准备送你的那支因为有次在街头看到你将自己的一支发钗给了乞儿,所以我便一直想着送你一支,那上面还镶着我家祖传的明珠”
“倾歌,李公子!快过来吃饭啊!”那边响起了柳祁瀚的声音,将李睿的话语打断。
李睿似一下子被这句话给惊醒,他神色有些恍惚,脚步虚浮,忙忙地奔向自己家的那几辆马车,寻玉钗去了。
柳倾歌一听到“祖传”二字,瞬间便想起了那次在柳府上所见的那颗明珠,就是掉到冰面儿上的那颗。心头不由得一凛,她反应过来此事重大,正要迈开脚步跟过去看看,结果柳祁泽的声音传了过来:“丫头,怎么了?”
“李公子丢了一支玉钗,你们可否见到了?”柳倾歌只得暂且先折回来,问向众人。
李媛一听,便知晓是哪支玉钗了。她眉心一蹙,脸色一下子苍白了几分,忙道:“哎呀,这可了不得!那支玉钗倒是不名贵,丢了也无甚可惜,但是那颗镶嵌在玉钗之上的明珠,可是价值连城!这下完了,爹要是知道,肯定要把哥哥大骂一顿。这明珠是祖传的,专门传给儿媳妇儿的”她嘴里一边解释,一边脚步不停地飞奔到李家马车旁。
李睿正好失魂落魄的走出马车,唇角有些哆嗦,像是褪尽了血色般,说出的话语也颤抖个不停:“找了四处都没有,大概是在路上丢了罢”
李媛也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叠声的道:“哥哥你都找遍了么?没有漏掉一处么?”话说到此处,她也不顾李睿了,自己跳进马车,又是好一顿乱翻,最终还是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没有!居然哪里都没有?!——难道那支玉钗长翅膀飞了么?”
趁这会儿功夫,柳倾歌和哥哥们已经把这周围都翻找了一遍,却还是一无所获。
听闻李媛的话,柳祁瀚道:“飞了倒是不可能,极大的可能就是在路上丢了。”
李媛站在原地直跺脚:“这可怎么办?爹肯定要骂死哥哥!”
李睿逐渐镇定下来,安慰道:“无妨。过完年,我到首饰铺子去重新买一颗明珠,打磨打磨约莫也能蒙混过关。爹他本来就对饰品之类的物件无甚研究,应该也看不出来。罢罢罢,能躲一时是一时。”
他的声音又恢复了以往的温和,说出的话语的确有着安定人心的作用。李媛一听,也渐渐缓了过来,面上虽有些懊丧,然而亦是无可奈何了。
柳倾歌想劝慰几句,但是又深知此时不是自己开口的好时机,只会把事情越弄越糟。所以也只得怜惜的看了李家兄妹一眼,复又收回了目光。
李睿略一抬眸,察觉到了柳倾歌望过来的视线,他心头一阵酸痛,目光牢牢的盯着柳倾歌的眼睛,凄惨的低声笑起:“看罢,我和你,的确是有缘无分老天似乎跟我开了一个玩笑,既然最终无份,那么幼时为何偏偏会有缘遇见呢?!”
柳倾歌闻言,眼睛瞬间睁得老大,浑身止不住的颤了颤:“幼时?——李公子是说,我们小时候曾见过么?在哪里?”
李睿刚要开口,在旁一直默不作声的柳祁潇忽岔进来道:“倾歌,李公子言及是‘那时’,就是在街头救治李媛姑娘那次,而不是‘幼时’,你听错了。”
——是么?柳倾歌仔细回想了一遍,仍旧笃信自己没有听错,她正要接着相问,却被柳祁潇一挥手止道:“天色不早了,还是早些安歇罢。如果马速够快,最早的话差不多明晚就能到。”
柳倾歌感到柳祁潇似乎不想让自己再接着刨根问底,她心头自是纳闷不已,于是便试探性的抬眼望了望柳祁潇。却见那人神情肃穆冷峻,眸光凛冽,她心里不由得打了个突,也不好再忤逆,只得满腹心事的离去。
柳祁瀚正觉得肚子饿了,于是便拉着柳祁泽走到篝火旁,先去吃一些垫底。
李睿看出柳祁潇有话对自己说,于是便把李媛打发走,开口道:“柳公子有话,直说无妨。”
柳祁潇负手玉立,夜风骤起,吹得他衣衫下摆微微拂起,为其周身添了一丝清冽飘逸之意:“方才多有得罪,还望李公子勿要介怀。在下以为李公子是倾歌幼时之交,定时知晓倾歌生身父母的情况,所以”是的,他担心李睿一旦说出了柳倾歌生父生母所在地,柳倾歌便要永远的离开柳府了。
原来是这样。李睿莫名一叹,稍微摆了摆手:“柳公子多虑,李某也并未得知多少。只是幼时有次携妹来青城过元宵,途中偶遇倾歌妹妹。她当时已不能说话,睁着一双泪眼拉着李某的衣袖,让李某带她找娘。可就在李某出了会儿神的时间里,她已被蜂拥的人流挤散,再也无了消息。这么一晃便是数十年,本来在街头救治媛儿那次,李某还未认出来倾歌妹妹,可在贵府上,李某无意间看到了倾歌妹妹的手腕,由上面的胎记,才恍然忆起此人正是李某幼时所见的那个走失的小女孩。”
柳祁潇这才松了口气,神情逐渐舒展开来。可转瞬,他又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可笑,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呢?!——他不得不承认,从一开始送给柳倾歌那个镯子开始,他就不希望柳倾歌的胎记被人发现,不希望柳倾歌寻到了原来的家从而离开柳府。
李睿看了眼柳祁潇的表情,接着道:“十几年前那日元宵,倾歌妹妹遇到李某之后,下一个遇到的,就是柳公子你了罢?”
柳祁潇顿了须臾,方淡淡开口:“没错。当时在下正和弟弟们在赏灯猜谜,忽然见到有个小女孩蹲在墙角里默默流泪,于是便走了过去询问。可无奈的是,在下带着她找了一晚上,还是未能找到她的家人,最后只得将她带回了柳府。”
现在算是将话说清了,他们二人都不知晓柳倾歌的身世究竟是何。
李睿叹了口气,念及方才柳倾歌拒绝之事,有无数的愁闷袭上心头,不由得开口问道:“柳公子,倾歌妹妹从来都没有喜欢的人么?”
柳祁潇没有料到李睿忽然提起了这个,面色微变,缓了缓方道:“在下不知。”
李睿的眼光里充斥着一股黯淡之意,唇角泛起了一丝苦笑:“唉,也罢,到了李某该放手的时候了。真希望倾歌最后选定的人能好好珍惜她,不然,这辈子李某都不会安心的。”
柳祁潇眸色闪了闪,许久,轻声道了一句:“李公子尽管放心。身为长兄,在下必定会为倾歌挑一门好亲事的。”语毕,他便和李睿一道,去了篝火旁边。
柳祁泽抬头看了他俩一眼,边吃边道:“大哥,你们说完了?要不要喊丫头过来吃东西?”
“不必,为兄给她送去一些也就罢了。”柳祁潇弯下腰,用油布包了几块叫花鸡,随即又站起身来,往柳倾歌所在的那辆马车走去。
“祁潇哥哥!”李媛见柳祁潇走了,心中顿时有些怅然若失,忙开口叫道。可叫了之后,她又顿觉唐突,嗫嚅着垂下眼,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柳祁潇住了脚步,略略侧过身,语气有礼却生疏:“不知李小姐有何事?”
“”李媛脸色一下子涨得通红,她不由得放下手中的食物,紧追几步来到柳祁潇身旁,鼓足了全部的勇气道,“等祁潇哥哥给倾歌妹妹送完东西之后,媛儿有话想单独跟祁潇哥哥说不知,可以么?”大概由于内心紧张的缘故,她的声音有些颤意,但是一双眼睛却很是明亮,满载了全部的希冀。
柳祁潇听闻此言,一双清眸现出深邃之意,面色微凝。稍稍停顿了片刻,他方微不可察的一点头,然后转身走了。
李媛盯着他的背影,一股狂喜之意瞬间袭上了心头,使得她的心一下子跳得飞快,好半天都平复不过来。
马车里,柳倾歌双手环腿坐在榻上,她将头低下,细细回想着今晚发生之事。不知为何,越想越觉得憋闷,却又难以疏解。——柳大哥哥今晚,到底在做什么?!她眼见得就快要寻到关于身世的一点点线索了,结果却被柳祁潇无情地阻止了。约莫是大哥不希望她寻到身世之后离开柳府罢,但“唉。”她低低的叹了口气,眼眶忽然有些莫名的湿润。
“怎么了?叹什么气?”柳祁潇掀帘而入,耳朵正好捕捉到了柳倾歌细如蚊蝇的叹息。
柳倾歌没防备他忽然进来,连忙胡乱将残留在脸颊上的泪擦了擦,强颜欢笑:“大哥。”
柳祁潇坐在她身边,将手里的油布包摊开,语气虽淡淡,到底还是让柳倾歌听出了一丝关切的意味:“趁热吃。”
叫花鸡的香味儿开始在这马车里逐渐蔓延开来,笼罩在柳倾歌的弊端,刺激着她的嗅觉。但此时她的心却是一片苦涩,哪有半分胃口?于是她便摇摇头,轻声道:“对不起,我吃不下。”
柳祁潇听了这话,忽地抬起手轻轻抚了抚身边少女的脑袋,放柔了声音道:“如果是因为今晚为兄阻止你调查身世的缘故,那为兄在这里给你道歉。”
——道歉?哥哥他他什么时候给别人道过歉?!可他现在柳倾歌忍不住睁大眼睛,讷讷的看向柳祁潇。那人素来清冽的眸子如水一般,满含着几乎要溢出来的温柔,表情很是郑重其事,未有一丝玩笑的意味。她忽然觉得心里又酸又甜,方才的烦闷委屈同此刻的幸福感怀交织在一起,令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环上他的腰际,将脑袋深深地埋在他的胸前,声音很低的传来:“哥哥不必道歉,倾歌知道,哥哥是舍不得倾歌离开”
柳祁潇轻柔的拍着柳倾歌的脊背,呼吸声微微有些不稳的响彻在她的头顶,过了好久方道:“你真的不怪为兄么?”
变化
柳倾歌闻言,喉间一哽,忽然不知该怎么回答。她下意识的收拢了手臂,额头抵在他的胸口,只是贪恋他怀抱里的温暖。——不怪么?不,她其实内心深处还是有疙瘩的,毕竟,她想知道自己的身世究竟是怎样。她从哪里来,她的父母是谁,她又为何会走失这一切的一切,恍若一张看不见的细密大网,将她死死地缠绕在里面无法挣脱。好容易看见了一丝希望的火光,最终仍旧是无情地熄灭。——但,怪么?她却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柳祁潇千方百计不想让她离开柳府,她心知肚明,同样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