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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不仅仅是在修炼上,原来在兵法上,我也是很有天赋的嘛?”
他得意的抹了抹鼻了,看着在深坑前一筹莫展的那些个骑兵,面上的笑容更显得意起来。
“不战而屈人之兵,这可是兵法大家方才能够做到的境界啊,呵呵——!”
只是,他的笑容还没有完全的展开,便感到一道凌厉无比的剑气自西而来,直冲云霄。
“很强,很古怪,很有趣!”
感应到侵袭而来的剑气,孔焯不自禁的扭了扭脖子。
“这罗生界的水,似乎比我想象中的要深那么一点点啊!”
剑气凌厉,剑意沁人。
真是熟悉的感觉啊!
一丝弯弯的弧度浮现在孔焯的嘴角,似乎是带着一丝留恋与回味的意味,只是,留给他这回味的时间实在是太过短暂了。
随着一道耀眼的白光闪过,一道人影虚立于无双城的城墙之外,孔焯与秦运的对面。
“咕噜!”看清来人面貌时,秦运止不住的咽了一口口水。
漂亮,太漂亮了。
漆黑的发丝般的秀发随风飘舞,是一对的剪水般波动地如夜空般黝黑深暗的眸瞳,好似深不见底的湖水。透出莹莹的波光。鼻梁高挺,小巧的嘴儿,如刀刻一般的唇线,显示出超越一般人的坚定不移的信念。再配上瘦削的瓜子脸,欺雪寒霜,吹弹可破的细腻皮肤,清丽中带着冷傲,高贵中,闪动着隐然地媚意,端是一副好相貌。
不过是面貌刚现。便把这个秦运给震住了。
孔焯的目光却是轻轻地一掠而过,并没有停在她的面上。反而停在了她肩上地那头小兽之上。
很可爱的小兽,浑身洁白如雪的长绒毛。乍看之下,像是一只兔子,不过却没有兔子的短尾巴与红眼睛,一只蓬松如松鼠一般的大尾巴挂在身后,一双冰蓝冰蓝的眼睛如蓝宝石一般的,闪动着灵动地光芒,最得要地是。这小兽的额头之上。与九儿一样地晶体,只是颜色略有不同而已。九儿是粉紫色的,而它的,是淡蓝色地。
又是一把魂兵!
同样的。这女子的目光也在孔焯身后的九儿身上顿了一下,如波的目光中泛起一阵惊异与波澜,最后,方才定在孔焯的身上。
“玉玄剑宗韩梦心见过这位先生!”
声音清雅高致,透着一股子清新高贵之气。
“孔焯,不敢妄称先生!”孔焯笑着回了一礼。
而一旁原本已经看得呆了的秦运听了韩梦心的话,面色略略一变,从痴迷状态中清醒了过来。
及至听到玉玄剑宗四个字,他的面色骤然之间,变得难看了起来。
虽然他是一个乡下地方的小城主,可是毕竟也是贵族,也是一个小小的诸侯,这罗生三块玉自然也是听说过的,站在北商皇族身后的却是玉擎海殿,而玉玄剑宗,原本却是与玉虚宫一般,只是让门下的弟子于罗生界中行道,从来没有明确的支持过哪些诸侯,而现在,在这周侯突然起兵,兵锋遭阻的时候,玉玄剑宗的人突然出现了,这意味着什么,是祸是福?
思虑及此,秦运的面色沉了下来。
而很显然的,无论是孔焯,还是这个韩梦心都将秦运这个城主自动的忽略了。
见听到玉玄剑宗四个字孔焯毫不动容的模样,韩梦心心中不禁微微一沉,面上却仍然保持着薄笑。
“孔先生气宇不凡,法力高深,想来也是有道之士,却不知在这无双城前阻我兵路,却是为何?”
“道啊,呵呵,还早的很呢!”孔焯笑道,定定的看着那韩梦心,“你既是修道之人,当知上天有好生之德,无故兴兵,到时生灵涂炭,累及天下苍生,却是于己修行不利啊!”
韩梦心没料到孔焯一开口就是一番大道理,却是被他问的一滞,方道,“如今朝廷失政,天降不祥,祸乱已现,虽有孝子慈孙,不能改其尤,再依商君听尽奸臣馋言,行倒行逆施之举,不过半年,必然各处反乱,刀兵四起,到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生灵涂炭呢,周侯当机立断,兴义兵以清君侧,行天之理,天必顺之,道,防微杜渐,此时兴兵,虽然会造成一场兵灾,可是这兵灾相比天下大乱,烽烟四起,却是要好太多了!”
“哦,你的意思是说,因为这商君无道,哦,不,是奸臣蒙憋了商君之心,周侯方才起兵清君之侧,此乃天意,而你们玉玄剑宗乃是修行之人,所以顺应天命,助周侯起兵,虽然这可能会造成一时的祸乱,可是却利于天下的长治久安,可是这个意思?”
“正是!”韩梦心说道,“平乱天下,替天行道,造福苍生,方是我等修行之人的该做的事情。”
一缕狡诈的笑意自孔焯的面上流过,“这么说来,你们玉玄剑宗倒是很伟大了!”
韩梦心微微一怔,不大明白这孔焯是什么意思,可是孔焯这话却是不能否认的,只得点了点头。
“你的想法,也代表你们玉玄剑宗吗?”
“孔先生究竟是什么意思!”韩梦心心中感觉到孔焯问话中透着古怪,有些疑惑的抬起头来,“难道他是想在这里与我胡扯拖时间等待援兵不成?”
可是孔焯显然并不准备给她仔细思考的机会。
“喂,我问你啊。究竟是还是不是,你刚才说的,是不是代表玉玄剑宗地想法,怎么,罗生三块玉,连这么点担待都没有吗?”
他的声音陡然之间高了起来,面带戏谑的看着韩梦心,像是在看笑话。
韩梦心脾气不错,涵养也够,要是孔焯在嘲讽她也就算了。然而现在孔焯语气中夹枪带棍的似乎在讽刺着玉玄剑宗一般,她却不能不表示了。
“先生说笑了。梦心乃剑宗的弟子,自然是代表着剑宗的想法了!
~”
“哦。原来如此!”孔焯听了,似乎是已经达到目的了,眉头微微一挑,连连点头,“那我就搞不懂了,既然你们剑宗这么伟大,为什么不去那商都直接把商君或者那奸臣什么的一剑杀了。岂不痛快。这样只杀几个人,事情就解决了。总比兴起一场兵灾强吧,要知道,兵灾。
便是再小,也是血流成河的事情啊?!”说着,他指了指远处的八千铁骑和已经赶过来地七万多军士道,“你看看他们,气势汹汹的模样,杀气腾腾地架式,要是真的冲过来,冲进了城,那得惹多大地麻烦,杀多少人啊?何必呢,何苦呢,你们惹真的是想要替天行道的话,就直接去商都吧,把你们说的那几个奸人杀掉,一了百了,又不会造成生灵涂炭,岂不是真正的大功德一件!”
孔焯笑着说,面上更是带着盈盈的笑意,直勾勾的盯着韩梦心,“怎么,我说地不对吗?”
“这——!”韩梦心一脸地苦笑,“先生真是说笑了,我等修行之人,怎么能随便出手击杀凡人呢,那可是要遭天谴的事情啊!”
“哎呀,我是当然了,随便杀死凡人,当然是要遭到天谴地事情了!”孔焯一脸的惊讶之色,叫唤了起来,“可是为了天下苍生的福,便是遭了天谴又如何呢?替天行道,舍生取义,正是你等心怀天下地修行者该做的事情啊,牺牲几个修行者,换来的却是这千百人的安生详和,何乐而不为呢,或者,你们玉玄剑宗,只是借着替天行道之名,行祸乱天下之实呢!”
这话说的韩梦心都愣住了,虚立于孔焯面前,死死的盯着孔焯,仿佛他的脸上突然之间长出了一朵花儿似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孔焯说完这句话后,无数声狂笑从罗生界的四面八方响了起来,而在玉玄剑宗的宗门之内,通过特殊的术法把无双城外影像映入大厅之内的剑宗掌教更是怒吼了一声,将面前的石桌击得粉碎。
“这个混蛋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究竟是什么人,懂不懂规矩——————!”吼声震天,孔焯的话便如一把利剑一般,刺中了玉玄剑宗的最软弱的部分,同时也是整个罗生界修行者们最为软弱的一部分。
区别只是在于,现在,丢人的是玉玄剑宗而已。
怒吼响起,一道银色的匹练自玉玄剑宗的宗门直升而起,射向无双城的方向。
…………………………………………“这一次玉玄剑宗的脸可真的是丢大了啊!”齐侯呵呵的笑道,在他的面前,无双城外的情形同样通过特异的术法,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各修行门派为了抢弟子,抢功德,实现各自的理念,都在背后暗中的支持着各种各样的大大小小的诸侯们,都想着他们支持的这些诸侯能够执掌大权,甚至执掌君权,以其实现自己的理念,从而获取数之不尽的功德,至于手段,呵呵,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从来就没有人像这位这样,如此直白的说出来,而且还是如此理直气壮的,当着玉玄剑宗最得意的弟子面前,把修行者面上的那一层,不知道戴了多少年的面具毫不留情的撕扯下来,他究竟是哪儿冒出来的啊,是不是和玉玄剑宗有……!“声音陡然间一顿,看着那画面,眼睛直直的,都快要瞪出眼眶了。
过了好久,方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悠悠的道,“这家伙,肯定是和玉玄剑宗着着深仇大恨吧!”
同样的想法,在所有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看到无双城外发生的一切的人的脑海中盘旋着,的确,也只有这么一个可能了,否则的话,这家伙怎么会出手这么狠,这么绝呢?
回到无双城外。
孔焯说完那一番话之后,略显得意的看着已经有些茫然的韩梦心,看着他目瞪口呆的样子,却是好笑。
“这丫头不会是个雏儿吧,不会真的在思考我刚才说的那些屁话吧,我只是想逗逗他而已!”孔焯心中想道,看到漂亮的妞儿,调戏一下,是他的兴趣,刚才扯着扯着,就把这小妞儿带到沟里去了,孔焯正等着她恼羞成怒向他出手,借这个机会占点便宜呢。
想不到她竟似呆了一般的虚立在那里,开始深思了起来,便晨此时,一声暴喝夹着无匹的气势自远处传来,“师妹,休来听此妖人妖言惑众!”
孔焯眉头一皱,抬眼望去,却是一道白色的匹练自西向东而来,那剑气霸烈,杀气冲天,以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直直的向着孔焯的脑袋的劈了过来。
孔焯面色一僵,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色,身体却一动不动的停在那里,不闪不避,冷冷的盯着那道剑光,由远及近。
“师兄,不要——!”
剑气凌体,韩梦心骤然之间回过神来,见那剑光已经将要劈到孔焯的额头了,面色大变,惊呼出声,却是已经晚了,或者,那直冲而来的师兄并没有把她的惊呼阻止之声放在心上,一直只想要取孔焯的性命。
“叮,乒——!”
一声脆响,那剑在离孔焯额头三寸之地时,被一层无形但是却强硬无比的力量挡住了,使其不得寸进。
随后,一扬手,孔焯便给了那停在空中半空中的男子一巴掌,这一巴掌是如此的清脆,如此的爽利,又是如此的致命,以致于,“啪“的一巴掌下去,那男子的脖子,便如扭麻花一般的卷了起来,脑袋也跟着转了几个圈,“啪嗒”一声,断了。
出手即要人命,这小子,出手可真够黑的。
只是,黑归黑,孔焯做的也不是很绝,一缕青色的元神自那扭断的脖子中射了出来,发出凄厉无比的声音,向西而去,孔焯也没有追,只是冷冷的看着半空中的身体与离自己额头不过三寸之地的仙剑一同落在城墙下面,弹了几下,静静的不动了。
抬起头,原本冰漠无比的面上冰霜微解,“好了,女人,再好的心情都被你这师兄败坏了,你也回去吧,随你们怎么打怎么闹,只要不影响到这无双城,我便不会管!”
没有回答,韩梦心肩上的那头小兽却已经弹射而起,化为一柄细刺长剑,剑随意动,直向孔焯的面门刺去。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各自的算计
“这人究竟是谁,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怒吼声响彻四周,周地的郡城之内,略显古朴的建筑群中,这样的嘶吼之声,已经不止一次响起了。
声音的发出者是财侯,四十来岁的年纪,面如满月,浓眉大眼,颔下是一缕厚实浓密的黑须,看起来,的确是一个难得的有道之士。
而事实上,在他继任周侯的这些年里,周地可以说风调雨顺,民生安康,再加上他轻瑶减负,光是税务,便连减了几次,使得周地更是显出了一派繁荣的景象,通过十数年的经营与努力,他的贤名自然也就慢慢的自周地留传了开来,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