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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是谁-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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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报纸在热水里泡了很久;全身才逐渐重新属于自己。电话铃一直在响;忍受到不能忍受;才从浴缸里爬起。
  〃你从头慢慢讲;到底搞什么鬼名堂?嗯、嗯!这我知道;什么?你问我借钱。去年的分红你还欠我一半;我不管;谁叫你把酒家开成妓院。
  要钱没门!一月内你要还欠我的;一个月;听清楚没有?〃我狠狠地放下话筒;大骂两句娘才略感顺畅。
  这是今年以来;第四个类似的电话了;意味着我有股份的又一间酒家破产;剩下的两家也已要死不活。两年前卖掉大半股份果然英明;撑到现在不跳海才怪。
  电视里还是科索沃战场;美国佬真他妈不知累;电视台也够蠢的。
  炸一个多月了;还没完没了地报导;我看得都累;一点新闻头脑都没有。肚子咕咕叫;还有反胃的感觉;再不找东西吃;昨晚的龙虾、鲍鱼都得吐出来。
  从电梯下到一楼;保安肥强说:〃昨晚你够利害的;给人家出租五块钱;还要人家找!〃肚子太饿没力气修理他;反正我醉酒在这幢楼是出了名的。
  〃耍流氓啊!〃我大叫一声。五头吃了一惊;回头看是我;又继续去扯打工小妹的裙子。口中还说:〃快来帮忙;一对二我忙不过来。”
  我找张椅子坐下;掏出火机去点挂在墙边的一幅写着〃早一轩”
  的字。五头看见时;已燃起火苗。
  〃喂!喂!停下、停下;不能烧!金字招牌呵!文哥。你不要我的命吗?”
  五头大喊着跑过来;一面拉上被扯下的裤子;手忙脚乱地把火苗打灭;招牌被烧了巴掌大的一个角。
  我无精打采地说:〃打碗粉来。”
  〃好的、好的;昨晚又喝多了;是吧?〃五头笑着朝里喊:〃打碗素粉!多加汤少放油。〃一碗粉下肚;才算彻底恢复元气。走时五头说:〃我还留有狗肉;今晚过来。”
  〃这么大笔钱;现金得下午来;我们有个准备。〃储蓄所主任见我态度坚决;看得出不大高兴。我要支票;现金我也怕拿。
  〃文老板以后取钱或存钱;打个电话给我就行了。不用亲自来的。〃主任送我到门外;往我手里塞一包用报纸裹着的东西;凭手感是两条烟。这回取款太大;他怕我不存了;我自己也没底;眼下只出不进;但愿老曾那里不是个无底洞。
  老曾的修车行在靠海边的大道上;还有个好听的名〃汽车美容院〃。
  老曾是个老光棍;有十来个工人;他是师傅兼老板。他堂妹小云去年从家乡来给他管帐;是个二十出头的疯丫头。我到的时候老曾他们又出去忙了;只剩几个和我不熟的工人在做工。我来到办公室;应该讲是食堂才对;办公桌只占一个角;餐桌足有乒乓球桌那么大;能坐十几号人;是唯一有空调的地方。
  小云头枕着手扒在办公桌上;睡得很香;平时利害的小嘴在向外流口水。白皙的勃子和裸露的胳膊;非常诱人;虽然姿势不雅;却也有趣。
  我大声咳嗽;没动静;端详了一下;拿起桌上的火柴;划燃又吹灭;把余温尚存的火柴棒往她勃子上放。没想到她蹦得那么快;那么高;差点撞上我的下巴;还伴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
  〃有本事别躲。〃小云搞清楚什么回事后;操起地上的酒瓶。我已闪出门外;以一辆破车做掩护和她周旋。
  〃你要死啦;弄我这么痛;快给我打一下。〃她追累了;停下歇气。
  〃我不弄醒你;怕水灾;放下酒瓶随你打。〃她听我笑她睡觉流口水;又追;我继续逃。没想到工人全来围观;这就不好玩了。
  〃投降;投降。今晚请你去kk;外加夜茶。〃我双手高举。
  〃看你还跑;起码要请两次;今晚不算。〃小云扔掉酒瓶;扭我的耳朵往门里扯。我吃痛地说:〃好好好;你先放手;别人还以为两公婆打架呢!〃耳朵是放了;屁股上吃了一脚。
  〃看不出你这家伙还有点钱;〃小云不敢相信地看我又看支票;〃难怪昨晚我大哥花几千块请吃饭;今天还这么高兴。”
  〃吃你大哥一餐鲍鱼;我连老本也贴上了。他要破产;我第一个上吊。〃其实我心里有数;老曾这里虽不会发大财;但也不至于一夜亏光。
  小云给我倒来一杯茶;这种待遇可不常有。她笑盈盈地说:〃看在支票的份上;你请今晚就行了;不过我要带两个人去。”
  去五头那里吃狗肉还早;沿着海边大道遛达。昨天的风还很忙碌;今天却偷懒;太阳倒比昨天顽强;跑到西边还卖力地放热;〃回光返照〃可能就是这样子。
  在林荫道上走了半小时;汗水湿透我的名牌T恤。路过一个有棵大树的街心花园;一群上身赤裸的民工在乘凉;我也想歇歇脚。
  〃肯定有雨。我打赌马上就起风。”
  〃瞎掰了;昨天起风还不是没雨?”
  〃你敢不敢赌?半个钟头要是有雨;一包红塔山。”
  〃赌就赌;中华我也不怕。”
  民工们在议论天气;我干脆脱掉T恤;蹲下等他们分出输赢。
  有辆白色的宝马车在路边停下;从车里出来一个戴墨镜的高大青年。民工们停下话题;一拥而上。
  〃让开、让开!一个个面黄肌瘦的也敢来做工。让开!我自己找。〃那人象是在超市购物一样逐个挑选;我也站过去凑热闹;看谁是幸运者。
  〃你;对!就说你!〃那人手朝我站的方向指来。〃你蛮壮的;三十块一天;干不干?〃那人挤到我跟前;把墨镜往下拉露出眼睛。
  〃干…干什么?〃我有点不知所措;左右看;没错;是和我说话。那人把眼镜摘下;拿在手中潇洒地扬了扬。〃跟我走吧!不会亏待你的;看你气质也不错;没准我留你做跟班呢!”
  〃好呵!就怕你请不起;我最少一天要一百;只能多不能少。”
  我总算弄明白什么回事了;觉得很好笑。那人盯着我看了有几秒钟;〃你有病呵?”
  宝马车开到我身边又停下。〃给你小子一个机会;后悔了就给我打电话;学过打电话吧!〃那人从车窗扔出张名片;飞驰而去。
  我笑出声来;还是捡起地下的名片。
  〃你在哪?〃等出租时;接到向东的电话。
  〃还在地球上;检察官找我有事吗?〃刚才事我还没有转过弯。
  向东骂道:〃他妈的;没事就不能找你啦;讲清楚点;在本市吗?我去接你。”
  我和他说了所在方位。
  一支烟功夫;等着向东的破〃野马〃却来了辆〃三菱〃吉普车;车窗伸出向东满脸胡须的大脑袋。
  〃你跑这里来干麻?〃向东打开车门让我上去。
  〃等风。〃我望那几个没分出胜负的民工发笑。他起步车说:〃等什么风;你还嫌不够疯吗?都游手好闲两年了。”
  〃你别说;刚才差点找到一份工作呢!〃怕他再教育;我东瞧西望着车里的设备说:〃当官真好;当官可以野马换三菱。”
  〃屁话!那部野马看似艰苦朴素;其实最奢侈;修理费买部新的还有余。”
  向东提高嗓门。我也凑趣道:〃是呵!早就该换好车;如今的阶级敌人可是开奔驰、宝马的。”
  〃那不是吗?〃他来了劲头;〃上回抓邮局那个局长;他开3‘0我开野马追;才上高速路我就翻了跟斗;还是他打电话叫人来救我们的。后来抓住他;我先得谢他救命之恩。真他妈滑稽!〃我笑得泪流。
  〃你想带我去哪?〃我把冷气调到最高档;穿上T恤。向东答道:〃去你家。”
  我望窗外;车子真的是照我家的方向走。
  〃讨老婆了;又刚生儿子;下班不回家;这就好玩啦;几时离婚?〃这家伙近来可不常去我家。
  〃你当然巴不得我离婚。〃他长长打个哈欠;〃这几天忙;两宿都没睡。昨晚儿子又吵;没得睡好;身体不比以前了。上你那里好好睡一晚。”
  〃他妈的。〃我骂道。〃还以为是好心来看我呢?原来是找地方睡觉;想都别想;我今晚要在家嫖妓;没地方招呼你。”
  〃喂喂!一只烧鸡怎么样?再加一件啤酒。得!你想吃什么我买;总行吧!”
  〃要求也不高;一瓶五粮液就行了。菜麻?我无所谓。〃我把双脚搭上车头。
  他不说话了;定定望着前方;专心开车。
  〃哈!住不起了吧!看你可怜;给你小子一个机会。〃说这话;想起刚才要招我做跟班的人;忍不住大笑。笑够了;我说:〃打个赌;如果你身上有超过一百块钱;我不但让你住;还请你吃。”
  向东听我说完;眼一亮;随即又蔫了;连胡子也好象旮拉下来。
  我估计他算钱后得出了结果。看他这模样;又有点于心不忍;本想开个玩笑;哪知道他真的连一百块也没有。琢磨着找个台阶下;车已经到我住的小区。
  〃唉!算啦;看来我要找旅馆睡了。〃停下车;向东长叹短吁;这家伙从不求饶。我就要和他耗;开车门下去。
  〃你借我一百块;我现在身上的钱恐怕住旅馆都不够;明天还你。〃这家伙看来是死心了。我心想;也好;省得听他打呼噜;从钱包里拿出张百元钞给他。
  〃你输啦!小子。我身上现在可不止一百块;好好伺候我吧!”
  他接过钱;哼起进行曲;手舞足蹈起来。
  我愣一下才反应过来;笑骂道:〃他妈的;耍无赖;连这样下三烂也会;算我倒霉。〃他发动车;嚷道:〃买菜去喽!〃五头的狗肉又吃不成了。
  买完菜;路过个花店;我想起件事;就进去了。
  向东的要求不高;一瓶精装二锅头;一只烧鸡;半斤花生米。我还买了些蔬菜和牛肉;两人协手;一顿晚餐亦相当丰富。昨晚宿醉还没过;闻到酒气都难受;我只喝茶作陪。向东则是大吃大喝;两大杯下去说话象打雷。
  〃喂。今天看新闻没有;有什么感想;你不是学政治的吗?分析一下国际形势我听听。”
  我除了喝清汤;对什么菜也提不起兴趣;随口说:〃我连自己眼前的形势也分析不出;谁关心哪个?再说电视里的新闻不是这个会就是那个会;我宁可去听街谈巷议。”
  〃什么?〃向东拍桌大叫;很狰狞地望我。〃连美国轰炸我们大使馆你也不知道?”
  〃还以为地球要暴炸了呢!怪不得今天播音员表情那么怪;原来出事啦。”
  我继续喝汤。
  向东对我的反应十分不满;指着我鼻子说:〃亡国就因为你这种人太多。崇拜美国?美国佬还不是不让你去?哈!我知道你这两年为什么连找工作的勇气都没有了;原来是因为去不成美国!真是个孬种;还自命不凡呢!我看你一辈子只配开下流小酒店;永远登不了大雅之堂。”
  〃扯那么远干麻?〃我早习惯听他教训;〃你要高兴我们马上去把美国领事馆炸了;'六‘四'老子可是走在第一排的。他妈的;你少和我唱高调;你不也在大吃大喝吗?有脸说我?〃他正抓着只鸡腿;呆呆望我又望鸡腿;哈哈大笑。
  〃莫谈国是;反正帮不上忙。讲讲你的案件;透露点机密听听。”
  我再也吃不下;躺到沙发上去。
  向东把花生米嚼得很响;又用纸巾擦拭粘满油腻的手;完了把所有的口袋都摸一摸;做出找烟样子。
  〃他妈的;少装啦?你身上几时有烟?以为在办公室呵;有人讨好你。〃我把烟扔给他。他边点边望着我放在茶几上那两条烟;是储蓄所主任送的。
  〃你不是不抽外烟的吗?〃他若无其事地问。两条烟有一条是外烟。
  〃你不是恨美国吗?我想给你又怕你不高兴。〃我很烦他爱唱高调。他端酒喝不说话;我只好说:〃好啦好啦;外烟归你;你要挑个精彩的案件讲。〃他笑得象个小孩。
  〃给你讲一个还没破的案;不过挺有意思的。〃向东用手理理他的络腮胡须;故做神秘地说;〃我一年前碰上的;到现在还云里雾里。举报人说;有天晚上;他在街边碰上自己的领导喝多了;在呕吐;他就开车把领导送回去。第二天;发现领导的包掉车里了;他拿去还;领导却说不是他的。他回家打开一看;里面竟有五万美元。开始他存心想吞了这笔钱;而且领导对他也另眼看待;给他提了职涨了薪;还时常问寒问暖;他也渐渐心安理得;大肆花钱。可有天他接到个匿名电话;警告他收敛点;忘掉此事;不然当心他儿子的命。我常去他们单位;一次在厕所里他悄悄把举报信和存单给我。〃他停下抓花生米吃。
  〃开头不错;蛮象地下工作的;那家伙也太夸张了吧!这么偷偷摸摸;一封信寄出去不就得了;有这必要吗?是哪个单位的?”
  我爱听他这种案例。
  〃这不能告诉你;〃向东喝完一杯酒;啃完一只鸡腿才接着说;〃他那样做是对的;到现在我也没找他;只在他呼机上留了'安心工作'四个字。他还算聪明也不再和我联系;见面招呼也不打。〃他说完长长打了个哈欠。
  〃后来呢?〃我听得很投入。
  〃没有后来;不是说案没破吗?〃他又倒一杯酒;〃喝这杯可以睡个安稳觉了!〃我叫道:〃你就这样蒙我一条烟呵!〃这时电话铃响;我只好去接;是小云;差把请她的事忘了。
  〃去吧去吧!三十出头啦;早该讨老婆。你妈上回来;在我家还提到;过年最好带个人回去;让老人高兴高兴。我们俩一起出来;也一起带老婆回去。〃向东听我通完电话;拉起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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