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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去吧!三十出头啦;早该讨老婆。你妈上回来;在我家还提到;过年最好带个人回去;让老人高兴高兴。我们俩一起出来;也一起带老婆回去。〃向东听我通完电话;拉起家常。
〃你当上处长;讨了老婆还生个儿子;你衣锦还乡;我敢和你回去?做陪衬当反面教材的事我是不干的。”
〃KK〃的老板是个姓黎的台湾人;头发和往常一样梳得一丝不乱;面上似乎还化了妆;但也遮不住脸上的山地沟壑。这地方我常来;和他很熟。
〃文老板;你女朋友等你很久了耶!你再不来人家生气的哦。我好想上呢!”
刚从出租车出来;他就迎过来。不男不女的台湾腔听得我起鸡皮疙瘩。
〃你上吧!〃我学他的腔调;〃你男朋友吃醋的哦!〃我望向门外那几个穿着怪异、满脸媚笑的男人。黎老板做出一副令人恶心的忸怩状;我急忙走开。
KK里面很黑;站了一下才看得清方位。猛烈得象噪声的音乐;灯光下狂舞的人群;很容易使我兴奋;平时有事没事我都要来这里买醉。
小云和一个背朝我的女人划拳;我坐过去说:〃是不是谁输今晚谁陪我?”
小云转脸一看;朝我胸口就是一拳。痛得我差点没掉泪;这丫头下手不留情。
〃还以为来了流氓呢;说话也不斯文点;没见人家艳艳在吗?”
她白了我一眼;好象她打我就斯文一样。我没去看那个艳艳;看也白看;反正她的朋友都是些野丫头。
〃给你打个半死;我要去找杯回阳酒喝;你们自个玩。〃我抚胸朝吧台走去。
酒保阿威正在偷听吧台边的一对男女讲话;我在吧台上拍了一掌他才过来。
习惯地动动勃子下的胡蝶结;朝我点头说:〃是文大哥;今晚先来烈的?淡的?你寄的酒两样都有。”
〃来烈的吧!刚给母老虎咬了一口;得消消毒。〃我胸口的痛楚稍减。阿威笑嘻嘻地倒酒给我。第一口喝下去想呕;索性憋住气把一整杯喝下去;反而顺畅许多。
〃谁让母老虎咬啦?〃听声音是这里的〃妈咪〃阿英。一阵刺鼻的香风袭来;又让我想呕。阿英那张整过容的脸出现在我面前;头发染成半黄半红;肉色低胸的紧身裙;晃眼看象什么也没穿。
〃英姐;你来得正好;找个人来安慰文大哥。〃阿威最高兴看别人和阿英做交易。
〃谁惹我们文老弟?大姐帮你整她。〃阿英把手搭在我肩上。我不看她;慢慢享受烈酒刺激身体的感觉。阿威指着小云她们坐的地方说:〃一定是挂文大哥账的那个小妞;我刚才拿东西慢点也给她骂了。”
〃这么利害?我去瞧瞧。〃阿英说去就去。我懒得阻拦;料想她也不会做出什么事。
第二杯酒没喝完;阿英回来了;神经兮兮地把我从头到脚的看。
〃那边有的是'鸭'你看他们去!〃我很反感这么看我。她冷笑一声说:〃我说呢!难怪愿意给人家咬;这么个大美人;我是男人让她咬死也愿;想向我们卖弄是不是?”
〃你吃错药啦?什么乱七八糟的美人?〃小云不丑;但还不至于美得让她如此夸张。阿威也说:〃是呵!英姐你一定搞错了;那妞马马虎虎而已;你手下有好几个都强过她。”
〃我搞错?〃阿英朝小云的坐位望;我也望。没人;一定跳舞了。
〃肯定没错;我还和她说话呢!她说和老文来的;你懂个屁!看女人谁比我利害?〃这倒是;可她的话把我也弄糊涂了;看她模样还煞人其事的。
我端起酒杯要去看个究竟;从高凳下来就见小云。
〃还不回去;老有臭男人来搔扰我们;你回去坐;当木头也好。〃他妈的;真象老婆叫老公。
〃你男朋友不是要来吗?我可不想再挨打。〃我越来越发觉我和这些小姑娘有代沟;可又不愿认老。
〃那家伙;也不是好东西;肯定又打麻将去了;等下他要来你帮我揍他。”
小云这样才象个女人。我说:〃你先去我就来。”
小云刚走;阿威就抢道:〃人家文大哥讲的是这个;英姐你搞错了吧!〃我也望阿英。
〃不对;不对;〃阿英摇头说;〃不是她。我是讲另外一个;你们怎么就不信?要没这个人宵夜算我的;老娘白陪你们一晚也行。”
〃要你陪我可不受用;不过宵夜你请定了。〃我和她们经常打赌。〃我要你;英姐;我…〃阿威没说完脑门上给人重重打一爆栗;黎老板亭亭玉立地站在吧台边:〃你要死了耶!干你娘!那边客人等你半天;当心你小屁股开花哦!”
〃别理这老怪物;我们看美人去!〃阿英拉我走;走了几步;她停下说:〃说好的;有美人的话;宵夜你请。”
让我吃惊的不单是真有个美人;美人旁边的男人同样令我瞠目结舌;他的名片就在我兜里;是我从地下捡起来的。美人果然是那个艳艳;光仍很暗;但已足够我饱餐秀色了。
〃看呆了吧!不骗你;我第一眼也这样;老怪物见了肯定不会再去找男人。
喂!你老兄回来晚了;被人占了先手。哇!男的也不错;起码有一米八几;还那么壮;他妈的;给他一千块不知道他干不干。喂喂!老弟;死心吧!没见人家挺熟的吗?又般配。别看了;越看越烦的;害了单相思就惨了。”
阿英在我耳边碟碟不休;我恼羞成怒地叫道:〃滚开!滚开!一边去。”
〃这么凶干麻?记得请宵夜呵。〃她走了还叹息道:〃又有个男人完蛋喽!”
我向前移动了几步;看得更加清楚…〃你又喝多啦?站哪里干麻?快过来给你介绍个球星。〃小云已发现我。
我长吁口气;把杯放到嘴边作出吮的样子大步过去;没坐下也不往艳艳的方向看;对小云说:〃是不是太暗;艳艳叫你在旁边当电灯;我可不干。走吧!笨丫头;你男朋友不来我给他当替补;跳舞去!〃小云听我这么说;一脸窘态地站起。
〃不是的。文…那个文…〃艳艳也站起来。
〃革!〃我帮她讲个字;不是就好。
〃是偶然碰上的朋友;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艳艳旁边的男人也站起来。
〃不必了;我们认识。〃我打断她的话。男人一脸不屑;看来他没认出我;又有谁会去记得一个请不来的民工呢?〃文哥;别胡闹了;正经点;人家是球星;你可能是在电视上见过;那哪算认识。〃小云怕我出丑。我漫不经心地拿出那张名片;看着说:〃嗯!果然是球星;劳剑;名字也蛮酷的。”
〃文兄真有意思的。〃劳剑很有风度地和我握手;〃实在对不起;认识的人太多;想不起在哪见过文兄;能提示一下吗?”
〃我们下午才见过。〃我注意到艳艳也很惊奇。
劳剑笑道:〃文兄一定喝多了;我下午才从北京回来;就忙往新宿舍搬行李;没见到人就上这来了。”
〃我不是人…〃我刚开口;小云就在我腿上扭了一把;痛得我停下。劳剑轻蔑地望我一眼;转头向艳艳说:〃我们到别处坐吧!这只醉猫在这碍眼;换个地方也行。”
〃你下午去请过民工吗?这就对了!你出三十一天请我;我还一百;你不干;太可惜了;早知道是搬行李三十我也干。〃我说完;得意地看着眼前这三个呆若木鸡的人;喝了口酒;接着说:〃怎么啦?民工请你们客是不是觉得很没面子?”
〃太有意思了!〃劳剑突然大笑;〃我以前只听说过乞丐脱下破衣服就进大酒店;原来民工也这样;居然还请到我。笑死人了;我一定和老记说说这事。老文;你真逗;今晚我帮你请;幸亏你;我才碰上以前的女朋友。以后有事做我一定找你;就给你一百块一天。〃他象老子摸儿子一样摸我的头。
〃那太好了;这是我的名片;请多多关照。〃我卑微地躬身递名片。
〃好说好说!〃劳剑接过名片看:〃民工的名片我还没得过;一定好好收藏。
文革;你的名字也蛮酷的嘛!哈哈…”
小云已经无地自容;涨红着脸嚷道:〃不是的;你们别听他胡说八道;这人最狡猾;他要蒙你们买单才这么说的。〃死丫头揭我的底;还想坏我名声。
〃唉!〃我做出无辜的样子;〃我是民工你着什么急?你说我是什么?〃小云象给难住了;这个问题我也答不好;她支吾道:〃你当过老师;还…还开过酒家;还做过导游;还…”
〃全是还;我是说现在。〃我很乐意她介绍我的经历。
〃民工又怎么啦?〃艳艳一直在听我们说话;这时也开口了;〃一百块一天搬行李;请我我都去。我在大酒店里;忙到黑也不过几十块。〃听上去挺不错;至少值得我如此煞费苦心地装疯卖傻。
劳剑点上支烟;微笑着说:〃我一看就知道老文不同一般;果然是个有文化的民工。好好干;将来呀肯定有前途;大有作为呵!”
他又大笑。艳艳白了他一眼;我就要这效果。
〃你少挖苦人家。〃艳艳打抱不平了;〃照我看;你们打足球的和民工还不是同样性质;都是体力劳动;只不过你钱多点而已。
人家说做玩的;你也信?就算人家真干这行;也是一时之计;反而你们打球的;退役后就什么也不会。靠吃老本度日;那才没劲呢!〃他妈的;谁说美人没脑的?美人相伴时间过得快;散伙时我不但抢着去买单;还殷勤地出门口叫的士。
没想劳剑靠他白色的宝马车上;看也懒得看我一眼;朝艳艳和小云招手。艳艳好象也没看我一眼就钻进车里;小云从车里探出头说:〃宵夜放过你了;民工!我们有球星请。〃我真想找东西砸过去;站在门外茫然不知所措。
〃伤心的人、伤心的人;请跟我来;我借你一点爱…〃阿英唱着歌出来;挽着我的手往里走;我觉得她比谁都亲。
午夜时分是〃KK〃疯狂的顶峰;大多数正经人已离开;剩下的难分是魔是人。
黎老板大慨到了发情时段;正对一个秃头男人撒娇:〃要不要我嘛?人家好难受的耶!〃手伸进秃头的裤档里。我喝着印象中的第五杯烈酒;脑子出奇的清醒。有人说酒醉第二天最利害;不知道是不是这个道理。
阿英叼着烟从舞池里过来;身后还有两个妖艳的女人。
〃我还怕你等不耐烦走了呢!来;见过文老板。这是我新加盟的'王牌';不是来'大姨妈'你还见不着呢!高点的是阿清;一个是阿曼。〃这帮女人包括阿英全是阿这阿那的;谁也不想知道她们的真名实姓;也不知道她们从哪来?更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要干这行?阿清和阿曼从眼神看很幼稚;和她们过份成熟的身材很不相称。
我打量了一下说:〃用不着的人;就带来陪我是不是?〃阿英嚷道:〃瞎掰了你!我另叫个谁也行;再说那地方用不了;还能用别的地方;要不要我教你?”
几年前兴起小酒家;我那时还是野导游;就是专宰外国人那种。
正好我做烦了洋奴才;也去开了一间;没想居然发了;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最多时开到有六家;如连锁店一样。但后来竞争激烈;变了味;从菜之争变成女人之争。就算这样;我也不输于同行;可向东整天冷嘲热讽;无情打击。〃伤风败俗〃〃逼良为娼”
〃乌龟王八〃给我定罪带帽。当然主要我自已也不愿干;两年前把大股份卖了;靠吃利度日。如今已破产四间;还剩俩;也是苟延残喘。我带阿英她们去的是其中一家;不吃白不吃;谁知道它哪天消失?虽然已是半醉;但一点睡意也没有。这一天的内容太丰富了;我很兴奋。也许是长期以来;没内容的日子太多的缘故吧!躺在沙发上听阿清、阿曼唱歌;她们在扮男女唱对唱。一个是五音不全;调跑到九霄云外;一个是节奏不对;下句来了上句还唱不完。
〃还在想那个美人呵?〃阿英坐到我身边;〃天涯何处无芳草…〃这句话我倒想起劳剑说的〃有文化的民工〃;阿英该是有文化的妓女了。〃…你斗不过人家的;我听阿威讲那小子是什么甲A、B、C的足球明星。有钱着呢!玩的尽是洋妞;你看他那宝马;呀呀!不得了;阿威说他还有一部呢!我的天;怎么打球的这么有钱?”
我就没把劳剑放眼里;可那部宝马车实在是〃劲敌〃。哪个女人不爱虚荣的?我老人家全部家身还抵不过人家一部车!照眼下趋势还可能更糟糕;哪天成个名副其实的民工也难说。
〃别想那么多了;来!我帮你按摩。〃这主意不错。阿英不由分说;把我的头放在她腿上揉起来。
〃看不出你还真有一手?〃我赞道;〃手法还蛮专业的麻!〃阿英得意地说:〃以前我就干这行的;徒弟没一百也有八十;我手下小姐谁不会?好多客人就冲我们这一手!你这醉鬼不要小姐;难怪你不懂。”
〃看样子干你们这行;也要学不少技术。〃我记得以前开酒店的小姐可没这技术。
〃那还用说;不是我吹;如果全市这一行的小姐比赛;我的人肯定拿前三;你信不信。〃阿英没说完我已笑得打滚。
菜上齐了;才吃几块;阿英就停下。〃不行;我要先吃点药。”
她说着就跑去沙发;想问她怎么回事;见她拿出〃药〃已没必要问了。
〃她几时吸这玩意的?不要命了?〃我皱眉问阿清。
〃还不是那些变态佬?〃阿清放下筷应道;〃英姐心好;说我们年轻还要嫁人;大多数都是她接。太痛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