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坐起来;那是保姆给小人吃的。〃真的是安定片?〃她是护士;这种药一定认得;我把事情和她说了。她冷笑道:〃你们糟啦!请了个黑保姆。小孩吃这药能睡半天;她自己就有时间去玩;小孩吃多会傻的。我听别人说过这种事;所以宁可请陈姨看明明;你却碰上。”
〃有这种事!〃原已在我臂弯里闭上眼的艳艳;听我说完;撑着我的胸坐了起来。〃天那!难怪我每次课间跑回来;小人们都是睡着的。这死丫头;我对她还不够好吗?她…她怎能这样?我要打她一顿!〃她说着蹦下床去。
我说:〃你急也没用;她不过是个小女孩;肯定是有人教的;看看能不能把她教过来;冤枉你还是老师呢!要打她我回来就打;还等你动手。〃她平静了一点;跺脚道:〃气死我了!这是害人;犯法的;你还沉得住气。好吧;我去问问她;看看她老不老实。”
艳艳去没多久;那边就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接着是保姆的哭声和哀求声。
〃给她次机会吧!〃艳艳回来时脸色已缓和;钻进我怀里说:〃要是把她赶走;换一个也不知道会怎样?唉!我看来是没法做班主任了;明天我就和钟校长说;要不哪天连你也对我使坏;还有个欧阳小姐在虎视眈眈呢!”
我说:〃怎么扯这么远呢?没见书上说夫妻猜疑迟早要分手吗?你快成醋缸了。〃她摸摸我的脸说:〃开句玩笑就那么认真。〃手已摸到下面;〃我还不了解这小坏蛋;它对那种冷冰冰的女人才不感兴趣呢!〃这话倒是一针见血。我说:〃你可以去上生理卫生了。〃她嘻嘻笑;我已褪下她小巧的内裤;幸亏中午是刘卫红主动;我省力;不然艳艳说不定会瞧出点端倪。
事后;累得想马上入梦;艳艳心满意足后来了精神。她说:〃我们把两小人送回上海去好不好?你说话呀?”
我无力地说:〃这可是你说的呵;我当然赞成;那边空气好又有老人。〃她说:〃那好;我过几天就送他们回去;大舅今天来电话给我;说不回印尼了;他帮镇上的工厂做事。”
我凑趣道:〃你们镇上的工厂都干麻的;我象没见厂在哪?〃她说:〃你以为工厂都和这里一样呵?四处冒烟的。我们镇的人聪明;专做手工艺的;你不是去过茶馆吗?就做那种木雕。大舅帮他们销去东南亚和台湾;刚成交一笔;就给我打电话;说是最多两年他也能买间我们那种房了…〃她后面说什么我已听不见。
抓起床头的电话;看闹钟才六点半;莫非明明又出事?把话筒放耳边;却是欧阳梅。
〃没吵醒你的美梦吧?你那份授书还在吗?我昨晚可是为它开了一宿的会;如果还在的话;欢迎你加入。”
我望着仍沉睡的艳艳;小声说:〃现在你知道急啦;我可不急;等我睡足了再说。〃她说:〃急不急你看着办;马佳君说他准备去申请风险贷款;明天银行就去我们上海分公司评估财产;除非你给他看授权书并且马上着手和我们公司合作。他坐八点四十的飞机;去不去随你。我倒是要睡一觉再说。〃我想开口电话已断。他妈的这女人;事事都让她占了上风。
〃是谁呵?这么早。〃艳艳还是被吵醒;睡意朦胧地问。我说:〃王一州这个狗汉奸;从日本打来。〃她没了声音;我穿上衣服就出去。
把公司开在宾馆的好处就是二十四时都有电梯可坐。从电梯出来;我自己的保安马上打开公司的铁门;看样子阿胜管保安还有一手。前脚进办公室;李启明和老吴后脚就到。
我边拔欧阳梅的手机号边对他们说:〃这件事跟谁也不准说;包括我老婆。〃欧阳梅在电话里咯咯笑:〃不是不急吗?我正准备睡呢!好啦!我不惹你;搞不好哪天你成我的上司也难说。〃我平静地说:〃你放心;我当你上司也不会非礼你的。我去两个人;是你订机票还我订?〃她说:〃我早就订好;你的人八点要到机场。”
我又交待李启明和老吴一些注意事项;两人还是很迷惑;李启明想问;我抢道:〃什么都别问;没时间;资金的事你们回来再问。记住我的话;你们注意观察那个马佳君;和他搞好关系;我想知道到底有没有什么风险贷款。”
在机场;李启明说:〃文哥;孔乡长他们的事我差不多搞掂了;大壮可能今天或者明天就能要回款来。”
我把孔志辉他们给忘了;问道:〃你有什么本事;这种催款的事我也没办法。〃他说:〃我哪有什么本事;是孙市长的司机帮搞掂的;他只收了几条烟。〃我点点头。
老吴给我一张单子说:〃领导;我们帮过上海一家公司做广告;他们曾邀请我们去考察;这是邀请函。我们也顺道去看看;回来公司的人也说不了什么。〃这人心细;还想到对付大壮这个内奸。
时间还早;我在劳剑的一家早餐店里吃粉;这个店曾经属于〃早一轩〃;我一点怀旧的感觉也没找到;边吃边给王一州打电话。
〃你总算露头啦。〃王一州声音不大友好;〃我正准备为你请职业杀手。”
我笑道:〃那这笔费用要从你的股份中扣。开始动作啦!〃他标志的大笑声;久久才停。〃你再没动作;我快疯啦;这几天闹离婚;弄不好一个子都得不到;全指望你。还有件事;你抽十来万给陶洁;她来电老说没钱;他妈的;怎么花钱比我还凶?叫她耐心点;最多两月我就解放了;老子现在也要戒急用忍!”
听他咆哮声音;还真象是快疯了;我要是心黑点和他来个死不认账;他非自杀不可。何必呢?有福同享再怎么说都比谋财害命好。
陶洁住在王一州送的一幢别墅里;听王一州讲过;代价是她的贞操。在别墅外欣赏了好一会才去按门铃。没反应;拔通里面的电话;传来一个男人的大吼;〃谁呀?”
打错了?我重新拔号;这回的吼声还要大;〃谁?你他妈的说话呀?你他妈到底是谁?〃我说:〃我他妈是老文;你他妈这里是不是陶洁的电话。〃吼声没有了;传来陶洁腻腻的声音;〃别搞人家麻;昨晚好累;又想要。〃〃小声点;找你的电话;姓文的。”
〃文老板。〃陶洁接电话了;〃还记得我呀!我现在无依无靠;正准备找你要口饭吃呢。〃我恼火一早给人骂;冷冰冰地说:〃我在你门外;不忙的话就出来一下;没空以后再说。”
挂了电话;点上烟;又看这幢别墅;这女人忍痛一下就能拥有它;也太不值钱了。可笑的是王一州还以为人家在等他;一幢别墅扔出去他不过换了次痛快而已。
〃文老板;进来坐呀;艳艳和你的两个宝贝还好吧?”
陶洁花枝招展地从门里出来。我说:〃她们都好;坐就不必了;我是受人之托来看你一眼。”
她笑道:〃好的;你忙我也不勉强;除了看我一眼没有别的事了?〃她看着我手中的大信封;我说:〃你写个条;十万;回头我好交差。”
她很快就进去写好条;接过信封说:〃你转告王一州这个变态佬;就算他和那个石女离婚;我和他也一刀两断。文老板;看在朋友的份上我劝你一句;你也别和他再来往;他快完蛋了。〃我说:〃我会转告他的;说到变态;我倒觉得他对你是最不变态。”
王一州不拿女人当回事;女人也一样不拿他当回事。
孔志辉和贾书记用一种很怪的眼神看我;他们进来只是礼节性地打了个招呼就木然地坐到沙发上。我说:〃孔老二;不是已经帮你催到款了吗;怎么不高兴?〃孔志辉低头不语;贾书记说:〃高兴、高兴;哪能不高兴;感谢文经理帮忙。”
实在看不出他们有哪点高兴;上次见我虽说不高兴却十分亲热;这回〃文老师〃变成了〃文经理〃。正纳闷;大壮进来;递给我一个材料说:〃领导;你签个字;你的两位老乡等着呢;他们要赶火车。”
我认真地看了一遍;是孔志辉给我的那份合同;怎么成了公司业务?催回的钱也打进了公司户头;付给孔志辉他们少了百分之十。
〃乱弹琴!〃我把材料扔到一边;〃谁叫你们搞成公司业务啦?我只是让李启明抽空跑一跑。帐也不对;还有百分之十呢?是对方拿去了吗?〃大壮说:〃是我和启明跑的;办了几天呢;不算业务怎么行?那百分之十是公司的佣金;象这种呆帐;别的公司少说也抽百分之三十;多的对半分也有。因为是你的老乡;收得够少了。”
怪不得孔志辉和贾书记象死了老娘一样;百公之十就是三万多;不如割他们身上的肉。我抬头看他们;他们也看我;却不敢开口。我说:〃把这个拿走;催回多少就给他们多少。”
大壮叫道:〃不行呵;领导;这钱一进我们的帐就得交税;而且办的过程中我们又请客又送礼的;花了不少;拿他们百分之十;公司也赚不了几个钱的。〃我厉声道:〃少罗嗦!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他还想顶嘴;我翻眼看他;他才出去。
孔志辉和贾书记自然是感恩戴德;给我一大堆高帽。我虽不喜;心里也飘飘然。
〃那种话就不要说啦。〃我笑道;〃你们乡的学校现在还有危房吗?我可不想再听小孩给压死的故事。〃孔志辉说:〃没有那种故事了;危房也基本解决;这也是多亏文老师你。”
贾书记说:〃实话和文老师讲;危房是没有了;可山里穷;读不上书的孩子不少;希望工程也帮不了那么多。唉!这是个老大难的问题;孔乡长刚调到县里做教育局长;这事他更头痛。”
〃行呵!孔老二。〃我惊叫着拍了一掌孔志辉;〃当起了教育局长;成名副其实的孔老二了。喂!我一直有个想法;你当局长好办多了;我和你说;你回去把全县最困难的失学儿童的资料寄给我;我有不少有钱的朋友;想帮失学儿童又不相信可以真的帮到;怕钱都成了你们这帮当官的盘中餐;所以你要想办法给我个说服他们的理由;这样你这个局长就不那么头痛了。〃我是该做点好事;要不真的成了艳艳说的为富不仁;丧尽天良。
艳艳说:〃我要去两个星期;我和钟校长讲过了;由你去帮我代课;你记住呵;课程表我压在书桌上。”
我说:〃我不会教考试的;那些语法我自己都不清楚;怎么教人?〃她说:〃就几节课;我还怕你上多了。还有;阿珊这丫头你别再给她钱;她学习才跟上;就整天去玩;明天星期六;她要回去的话;你讲她一下。”
我说:〃我又不是她爸;她都快十九了;讲也没用。〃她叫道:〃你提醒一下不行吗?”
我不敢再说;抱过小人来玩;我正送她们去机场;艳艳一路唠叨个没完;后面我大多是左耳进右耳出。送她们进登机通道才出来;我惊奇地发现;阿胜这小子居然学会了为我开车门。
会长和大壮坐在我办公室里;我看也没朝他们看;径直走到我的坐位坐下。
〃领导;启明他们也该回来了吧;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去那么久?〃大壮沏杯茶放我桌上。会长说:〃领导;什么时候也让我们去出出差;北京呀上海呀;最好在那边开展点业务;有得玩又有得做。”
我双脚搭上桌说:〃你当然希望有这种美差啦!象上回拍片;你玩得开心;还赚了台捷达;公司可没法陪你玩。〃他大笑。我问大壮:〃你有什么事?怎么老听你问启明他们;你象是特别急一样;他们谁欠你钱啦?”
〃没有没有;我随便问问。〃大壮给我看得低头;〃我是怕领导太忙;他们回来能分担点。是有点事;韩作家的书销量不错;欧阳小姐来电话叫去结账。”
我说:〃那你就去吧。还有事吗?〃会长说:〃我是来找领导要点事做的。〃我说:〃好象公司还没闲到无事可做吧?〃他笑道:〃那不是;可我僧多粥少呵;领导;你开开恩;把推掉的那些随便给一个做做如何?〃我喝了口茶说:〃去叫小云进来。”
〃小云;你和会长说说;近来公司赚多少他又赚多少。〃我说很不耐烦。小云不解地望我说:〃公司这两个月大慨每月有六七万的利润;会长他们设计室除了返还公司;也有将近四万吧?〃我望会长说:〃你还嫌赚得少吗?”
会长也有点窘;搔头说:〃我不是这意思;只是觉得领导那个有点过于保守。象我们的人;可以背一百斤;领导只让背五十斤;如果说没有得背我也无话可说;有好几个客户都找到我;说是领导不愿意做;实在是…”
大壮也说:〃是呵!领导;自从工资和业绩挂钩后;员工们都拼命干;可他们反映说;拿的钱也不比以前高;甚至还低;主要是我们的工作太少;要是能增加点新客户就好了。”
我双脚从办公桌上放下;厉声道:〃谁要是不想在公司干就走人!招呼也不用打了;包括你们;我绝不阻拦!在我公司就得听我的;我一个客户也不要;你们也管不着;都出去!”
又有人敲门;我叫道:〃我谁也不见!〃门还是开了;阿珊钻进来;〃哇!姐夫;你生气的样子好酷耶;谁惹你生气啦?一定是艳姐走了你不高兴;别生气了哦!〃听她几句软绵绵的台湾腔;气消不少;看来台湾腔也还有顺耳的时候。
我说:〃你不上课跑这里来干什么?〃她抬起手腕给我看表说:〃十二点了耶;我过两天要去郊游;来告诉你一声麻?”
我说:〃行了;说!这次想要多少?〃她伸出巴掌扬了一下;我说:〃学乖了;是该少花点钱;你姐走时还交待过;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