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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是谁-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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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女儿七岁生日。”
  我差点把烟掉在床上;咳嗽几声说:〃怎不带来?怕麻烦对不对?”
  〃不是;我离婚了;法院判给她爹。真可怜;她那个爹是赌鬼;几时被当了我也不知道。〃听她讲完;我不敢再说话;这种话题扯远了;麻烦大大的有;而且是不好玩的麻烦。
  〃我有四年没和男人上床了;你信不信?〃她换个话题;这女人不傻。我说:〃我有四天没和女人上床了;你信不信?〃她踢我一脚;我又捞过那两只乳房吮吸;说真的;我也忘记最近一次碰女人是几时;碰的是谁?等她睡着;我悄悄出找她的身份证;刘卫红;比我大月份;我老想不起这名字。
  我又成了导游。
  汉克什么都想看;我对这些鬼佬已见惯不怪。他们先是惊奇;然后是赞叹;接着开始不相信;最后拿出人权来吹毛求疵地高谈阔论;还挖空心思地要证明我们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好象觉得我们都应该挨饿受折磨。陪了汉克几天;我后悔不该接这桩差事。
  〃这么多大楼;很象纽约;不会又是你们搞的大跃进吧?〃这是汉克在本市引以为自豪的〃白领街〃上看了几天后得出观感。
  〃管他是不是大跃进;至少不是谁都能随便做出个纽约的。〃我不想解释;也没兴趣和他争论。汉克又问:〃文先生去过美国吗?〃问到我的痛处了。
  〃我是想去。可惜美国人怀疑我是恐怖分子;没给我办签证。”
  我到现在也没有答案。
  汉克笑起来;那张本就大的嘴能放进我一只脚。整个市区看得差不多了;他说:〃能带我去大学里看看吗?〃我带他去省大。
  高仕明这家伙要在他家接待我们;可没想到他住的宿舍楼和贫民窟一样。汉克这下来了兴趣;对走道时里的蜂窝煤留连忘返。我说:〃你要不要带几个回英国去?〃他问:〃我们要见的是什么人?怎么住这种地方。”
  〃是个教授;据说在美国还拿过博士学位。〃我说完;汉克又张开大嘴巴;我真想往里面塞一只蜂窝煤。
  天气非常热;宿舍楼象正在加热的闷罐。来到三楼;两人都汗水淋漓。高仕明只穿件褂子;手拿着蒲扇;大腹便便地站在门外;活象只罗汉或者说象杀猪的;哪象教授。
  〃欢迎欢迎。〃高仕明又是汉语又是英语的说;把我们让进门;〃西方的朋友都喜欢来我的寒舍;说是能找到真材实料;所以我常满足他们的要求;不过下月搬新居了。”
  〃有失国家尊严;哪天定你个卖国罪。〃还好;我进门就看见冷气机;要不打死我也不坐下。高仕明笑道:〃除非再来你一次。
  不让他们看;你以为就不讲坏话啦?给他们真实材料强过他们凭空捏造。”
  〃文先生;帕蒂讲你的名字就是文化大革命的意思;能讲讲对文革的看法吗?”
  我们讲的是英语;汉克也能听懂。
  当〃野导〃时;我就烦鬼佬们和我谈政治;而他们却偏爱此道;连一个从蒙大拿来的农民也跟我喋喋不休。我望高仕明;他说:〃你随便和他说两句;我煮咖啡;等下有几个学生来陪他。〃我只好敷衍道:〃我没有什么看法;总之;我很庆幸在我懂事时;文革已结束。”
  〃是不是不允许谈论这件事?你们是有文化的人;不可能对这件事没有看法。
  是害怕吧?〃汉克不依不饶。
  我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笑着说:〃我是害怕;是怕在教授面前出丑。”
  〃别拐弯抹角了;平时老见你嘻嘻哈哈;我也想听你讲点正经的;向东说;你以前是学政治的;汉克问对人了。〃高仕明端来了咖啡。
  〃叛徒。〃我骂道;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味道太差了。唉!我真搞不懂你们西方人;为什么要拼命去证明人家过得很痛苦呢?老是拿人家的伤口刨根问底;我天天说你们白人贩黑奴;说北爱独立;我不信你们就爱听?文革是很恐怖;但也没你们宣传的那么糟糕;你们英国不也让克伦威尔折腾过?我也许应该把英国看成一不小心就被送上断头台的国家。”
  汉克笑起来;还传来一阵掌声。光顾说话;进来几个男女也没注意;估计是高仕明的学生。我起身让坐;〃主角来了;跑龙套的该退场了。我出去溜溜;没准有个漂亮的女大学生在等我巧遇呢!”
  〃不行不行。〃高仕明拉住我不放。一个戴眼镜的女生说:〃你不在太没意思啦;路处长说你是搞笑高手。想认识漂亮女生哪天我给你介绍。〃这个肯定是高仕明女友。我不好再走;就说:〃我在那边看书。”
  高仕明这间房;有书架有电脑;写字台上摆着电炉子和锅碗;还有一张床和几把椅子。电脑是联网的;这就好打发时间了。输入一个成人网址;进不去;原来联的是大学网。我沮丧地走到书架前;发曹有套崇桢版的《金瓶梅》;这还差不多。我抽出来专门找我那套里被删除的字句看;他们说什么我一句也没听见;下身不知不觉地随着书里字句的变化而起了变化;赶忙转过身子坐上床。
  〃我们不争种族的问题。你们是学法律的;我请问各位;在中国是法律大还是领导者大?我看过部电影;你们的将军居然可以在法庭上开枪杀人。〃汉克和学生们吵了起来;声音大得我看不进西门庆的下一招。我点上支烟听;那部电影我看过;导演不是骗子就是和中国有仇。学生们一时不上话。
  〃你这个问题是个全球性的间题;〃高仕明发话了。〃不单中国有;你们英国也存在;我在美国曾参加过一个关于行政干预司法的研讨会。西方世界在这点上并非完美无缺;中国也不是你象想的那么黑暗。至于你提的那部电影我虽说没看过;但好莱坞的电影你又能信多少呢?照他们的意思;美国这几十年重在历史;全是阿甘经手。〃他的英语字正腔圆;我也自愧不如。
  我大嚷道:〃十二点啦!谁可以借点饭菜票?〃我很讨厌这种枯燥无味的讨论。
  〃好呵!〃高仕明对那个戴眼镜的女生说;〃周玉;你帮我带他们去吃饭;就去学生食堂。要不汉克又说我们虚伪了。”
  学生食堂里人潮如流;汉克异常兴奋;周玉给他钗子;他硬要拿筷条;吃得饭菜飞舞。周玉问我:〃你没去过美国;高老师却说;你的英语有美国南方的口音。”
  〃可能是做导游时;对那帮南方的奴隶主宰得比较凶吧!〃我正在盘算下一步该对艳艳使什么手段。
  一餐饭后;汉克和几个学生交上朋友;还约定一块去玩;我乐得扔掉这个包袱。帕蒂塞给我几张美元;我也不拒绝。
  徐老头这个倔家伙;总算不提入火轮功的事。如果他还坚持;也许我会答应。
  不然;难找得到象他这么合我脾性的下棋对手;可能他也这样认为;所以无条件地和我下棋。两人赌了一个多月的气;重新开战且马上来瘾;中午吃点面包又继续。我毕竟年轻;棋艺也比他稍高;下午连赢他五盘;他只逼和我一次。
  天快黑了;围观的人早走光;徐老头不服;硬要继续。我说:〃你不会是想叫我到路灯下面去下吧?〃〃路灯下也行呵!〃他非常认真地答道。我可不干;他又说:〃我请你吃饭;到我家去。
  不赢你一盘我不姓徐。〃我不愿扫他的兴;后悔先前不让他赢个一两盘。
  徐老头住在一片待拆迁的旧街区;除了象徐老头这些街坊;还住着不少民工、妓女和捡破烂的。我们习惯把这里叫〃泥街〃。徐老头的房子和高仕明里那比起来;才是真正的贫民窟。如果带汉克来;他不兴奋得尖叫才怪;他想象的中国人就该住这样的地方。
  我来过徐老头家几次;印象最深的是那个老碰我头的大门。徐老头的老伴不在家;他请我吃馒头、稀饭加咸鱼。碗筷一扔;接着开战。第一盘他还是输;第二盘打算放他一马;手机响了。
  〃不是叫你关机吗?少废话;快点说!〃徐老头嚷着;极不耐烦地把水烟筒抽得响声大作。
  〃你好!文先生吗?给你打几次电话总关机。〃手机传来的是英语;是帕蒂。
  今天棋下疯了;才开的机。〃今晚我们酒店有个酒会;想请你光临;有空吗?”
  〃有白吃白喝我肯定有空。〃艳艳去的地方我能不去吗?我骗老头说:〃有个外宾在机场等我;不走不行。〃他知道我是导游;只好垂头丧气地放我走;这老头今晚一定睡不着。
  也许因为来自一个连县城都不是的小镇;自卑感时不时和我作怪。
  我已经克服了对城里人的仰慕;并且成了城里人。但是面对那些再热的天也不脱西装的人;总觉低了一等。我也穿上西装;很骄傲地告诉出租司机地址;毕竟五星级酒店不是谁都能去的。
  〃差点认不出;你穿西装很酷。〃帕蒂把我带进酒店;〃艳艳和劳剑也来了;我叫汉克来陪你。〃这我早料到。
  我第一件事是找酒壮胆;酒不仅壮色胆;什么胆都壮。汉克来时;我已喝完
  第二杯;正拿第三杯。
  〃文先生;你漂亮的女朋友好象和别人在一起。〃汉克和我已无话不说。我答道:〃是呵!我正为这事借酒浇愁。”
  劳剑远远就说:〃有文化的民工也在;听说你做起外国人的生意了;我就知道你很有前途麻!你现在的价钱;是不是涨到两百块陪一天了?〃听他那口气;我象是个妓男。
  〃你斯文点好吗?我看你倒挺象民工。〃艳艳我说:〃劳兄很会讲价钱;肯定是常玩先生小姐的啦;哪里的小姐先生便宜;麻烦介绍介绍。〃〃我操…”
  劳剑猛地高举起杯;做出要摔向我之势;酒洒满地。许多目光都聚过来;艳艳远远地闪开。
  〃文革!〃有人叫我;是盘新华;他和一个白人站在一起。我移步过去;他说:〃给你介绍一下;酒店的总经理;他的中文名叫洋民。〃这名字倒坦率。他又用英语介绍我;〃文革;怎么说他呢?你们可以算同行;他曾拥有过好几家酒店;当然没你的大。
  现在他放大假;类似那个叫什么了;对;YUPPIE。〃他的英语也不错;我更吃惊他对我如此了解;想到他的身份;才平静下来。
  〃我下班也做YUPPIE。〃洋民热情地和我握手说;〃文先生和那位先生是朋友吗?他是不是对酒不满意?〃他是指劳剑;我考虑着该如何回答;盘新华已说:〃那是我们的足球明星;说来惭愧;这些人除了有钱别的就差了点。〃这话讲到我心里了。洋民笑道:〃这就难怪;和NBA明星一样。”
  洋民走后;盘新华说:〃你行呵!到哪都兴风作浪;不怕人家和你来真的?”
  我说:〃我去的地方你都在;我还怕什么?〃〃你少卖乖了;”
  他笑着说:〃给你名片这么久;电话也不打一个;还敢和我攀亲近?〃我说:〃明天请你喝酒;赏脸吗?〃他摇头;〃老是喝酒;没情趣;冤枉我吹嘘你是YUPPIE;分明是个酒鬼。〃我说:〃我又没叫你吹;不过你想玩什么?我都奉陪;你出题目吧!”
  〃这可是你自已说的呵!到时你别出丑。〃他看表说;〃我该走了;今晚值班;你等我电话。〃他说走就走。
  〃文兄;对不起;刚才失态了。〃劳剑向我道歉;我奇怪地看他;心想这小子转性了。口中说:〃不怪你;我的话也太刻簿。”
  〃听见了吗?连他自己也承认他的话刻簿;你还怨我粗鲁。〃他得意洋洋地对艳艳说。我长吁口气走往餐桌去;琳琅满目的佳肴不吃;去听个浑小子胡说八道;我才笨蛋呢!吃得不少只是食不知味。
  〃你胃口真好!〃艳艳和帕蒂站在我身后。我用酒把口中的食物送下去说:〃今天在公园下了一整天棋;那老头只给我吃点稀饭咸鱼;无端有餐白食;这叫'天道酬勤'〃劳剑冷笑道:〃原来你还是个吃白食的。〃艳艳讨厌地瞪他;我开心地说:〃劳兄是足球明星;我是白食明星;不过我的白食水平可以吃外国人;白兄的足球水平;只能蒙自已人。〃劳剑脸色又十分难看。艳艳突然拉我的手说:〃走!我陪你到那边吃白食去。〃我飘飘然地随她走;心想那小子要打架也值得一打。
  散场后;艳艳没坐劳剑的车;要和我一块走;她说想散步;我巴不得。刚走几步;宝马车出现了;我长叹一声说:〃上车吧!这年头白马王子绝迹了;有个宝马王子强过和我这个吃白食的在一块。〃艳艳说:〃你这个白食王子也不错呵!”
  我哈哈大笑。劳剑从车窗伸出头嚷道:〃你们是不是中国人?放什么洋屁?”
  艳艳挽住我的手;冷冷地对他说:〃你走吧!〃劳剑一言不发;我们也不说话;我享受着和美人携手而行的快乐。
  过了一会;也许很久;宝马车才低鸣着冲出去;转眼间变成一个小白点。
  〃是初恋情人吧?〃我望着艳艳问。她把挽我的手抽出;答道:〃我在上海读书时是他的球迷;好不容易才认得他;他常邀请我去玩;拿我当他女朋友;我也很开心。时间长了;老躲着他;你说怪不怪?〃我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衣服脱光了;就没那么可爱喽!〃她秀眉一横;怒道:〃谁脱他衣服啦?不和你说;一点也不正经。〃说完她疾步如飞地走。
  我追上去说:〃好好好!我收回那句话;其实道理还不是一样的。〃她说:〃谁象说得你那么恶心;比成什么不好?偏去比成那个…我从上海到这里来就是想躲他;还不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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