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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何还要来对我好!我拿起桌上的苹果砸他,狠狠地砸。他忍无可忍,那次失火是你自己不小心把蜡烛弄翻,我来,是觉得我们还能做朋友,你不要那么任性。说完就走。
之后他来,我们便不再有语言。
我总是搂着芷青哭,肝肠寸断,芷青叹气,爱情是两个人的游戏,当一方耗尽力气,想要停止,另一方却还要继续往前走,何苦,何苦。
因为我爱他,那样爱。
4。
所以我决定去找回我的幸福,不能就那样放弃。
出门眼睛就疼,光太强烈,我戴上墨镜,站在段维公司楼下,仰望这座大厦,那样气派。段维永远是我的骄傲。
我走进去,我说,找段维。
前台小姐一脸凌人,你找段经理?请问有预约吗?没有就请改天再来。
我说,找段维。
小姐,你找段经理是需要有预约的,而且段经理现在不在公司。
我还是说,找段维。
她开始叫保安,我转身走出大厅。
去美容院做面膜,想要下次看见段维,脸色会有神采一些。
芷青看我的眼神有些哀伤,你这样只会让他更加厌恶你。
不会的,不会,我们曾经那样爱过。芷青,祝我幸福。
还有五天,我终于找到了段维。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进去。他在办公桌另一边埋头,那样专注,桌子上是一叠又一叠文件。剑眉星眸,一脸认真。
我轻轻喊,维哥哥。
他握着笔的手明显颤了一下,再抬头看我时,脸上却是出奇的平静,你来这里干什么,我现在在做事。
维哥哥,我们从头再来好吗,我不会再黏你,我们回到从前,好吗,好吗,你知不知道,我之所以会那样做,是因为真的爱你。
我去拉他的手,被他推开。他的脸逼近我,一个字一个字地吐,欣,不要让我讨厌你。
是谁说的,心碎无声,我分明听到那一阵阵清脆。
当秋天到来还有两天时,段维最后一次来看我。我坐在沙发上,没有任何表情,看着他把整个屋子清扫干净。这个屋子里属于他的东西,早在之前,被他一件一件带走。最后,他把大门钥匙放在茶几上,欣,我走了,自己照顾好自己。
我没有挽留,甚至没有对他说任何话,当他离开后,我对着关上的大门伸出手,什么也没抓住。
一场感情,走得太久,终究是要累的。
斜对面那家三星级酒店,这几天晚上老是在放烟花,十点准时,一响,就绽放好几朵,火树银花。
如此华美的夜景。我掏出手机给段维打,一遍一遍,无法接通。
我对着天空,深深深呼吸。
秋天,还是来了。
第二部分:用后姿态来书写将进行爱情爱情如天上月(1)
春天到来的时候,我想要写一篇很长的小说。里面有高大温暖的男人,平头,28岁,修长手指,皮肤略微古铜,笑容干净,下巴有微微的胡茬,眼神锐利、沉稳,或许在市中心的高级写字楼里上班,穿棉质衣裤,T…back,抹绿茶香水,有烟草香,住的公寓小而温暖,开明黄色POLO,可以有微微洁癖。
仅止于想。我不会妙笔生花,写不出来那些妖冶的文字构成一场轰轰烈烈。我想,那个男人应该叫秦生。
2002年末我在易趣里开了一家小店,卖些从市西低价进购的漂亮衣物和首饰,用数码相机一件一件选好角度拍下来然后传到网上去卖。
这是一份让我感到安稳的职业。自由,可以接近人群让自己健康,阳光很好,没有朝九晚五,随时可以出发。我是懒散惯了的女子,26岁,长发,眼睛明亮,丢失了初吻,没有任何性经历。
26岁的时候开始憧憬一切的爱情。哪怕没有钱,只要有爱有情。我在一家文学网站做小说频道的编辑,义务性地没有任何酬劳。在深夜的时候,看着那些缠绵纠结的爱情湿了眼眶。我想有些人是注定相逢不到美丽爱情的就如有些人注定喝不得苦咖啡。比如我,给自己煮了一杯黑咖啡不加奶精不加糖,喝下去满口苦涩,然后胃痛,满屋子翻胃药。我把那杯咖啡放在木桌上,往里面一块一块放德芙,然后端起来再喝一小口,苦涩,吐掉,剩下的咖啡随之倒掉。
我把网上的小店暂时关闭,带了很多钱和CD选择离开。我想要去成都,听说那座城市很适合我这样的懒人生存。走的时候天气很好,湛蓝天空阳光灿烂,温暖的人群发出温暖的声音。
出了火车站我站在巨大的广告牌下面,不断有人过来问我要不要住宿,我不断摇头。我抬头看天空里渐渐收敛下去的太阳,心里相当清楚些什么。还好,一切良辰都在,只是不知道如何去虚设美景。我掏出手机一遍一遍拨打一串数字。
您拨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您稍后再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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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一遍,冰冷的机械女声。意料之中的,只是仍然有些失望。
成都女人大部分有张无懈可击的脸。我走在其中,微微有些自觉惭秽。没有光鲜的衣裳,皮肤因为长期对着电脑而略显粗糙。
这样冷。我裹紧风衣走在街上,是接近夜幕的好天气,我一边走着一边心里念着顾年远。顾年远,年远,我到成都了。
我很冷,很想顾年远。我抬手拦了一辆taxi,钻进去接受迎面来的暖气。整个城市夜晚的流光异彩倒影在车窗上,迅速退却又重新涌来。二月的成都,我想去吃火锅。司机拉我去了武侯大道,大唐人,他说只是喜欢那里的环境,大片大片热气腾腾,到了晚上的时候灯火辉煌。
一个人。翻滚着红汤的锅。异乡。堆了整个桌面的菜。香烟。没有人陪。
我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香烟,点燃,夹在指间看它缓缓燃烧。大厅厚玻璃上腾起白色雾气,看不清楚外面。
晚饭快要结束的时候我又给顾年远打电话。所幸是通了。电话里传来他略带疲惫的声音。周围太吵,我出去跟他说话。外面风很大,无边地寒冷,灯火辉煌。
你在哪里,年远,我到成都了。
我刚下班,你在哪里,我过来。
大唐人,武侯大道双楠段这边。
好,我马上过来。
挂掉电话,我想我应该很高兴的。旁边有人在卖报纸,我给了她五元钱买了份商报告诉她不用找。然后进饭店去结了帐。开始等待年远。
18分钟后年远出现在我视线里,藏蓝色外套,干净的男人,一如当年。我只能这么形容他。他笑,陪我去吃饭。
我轻声答应。低下头去看自己的鞋尖。
夜色太浓,如同华丽绸缎。
在年远的小公寓里,7楼B座,我在木地板上铺开刚买的报纸,在上面放一罐又一罐啤酒。年远在楼下买的百威。他只吃了很少的炒饭,他说水各,我想喝酒啊今天晚上,因为又见到你了很高兴。我只是轻笑,抬起头细细看他。
我把风衣脱下搁在他白色沙发上,光脚在地板上走来走去。屋里暖气开得很足,沉默良久,年远说,要不我们看碟吧。年远弯腰去柜子里翻碟片。
连空气都是沉默弥漫。这才发现,默契也会过期的。曾经我跟年远的无话不谈,哪里去了?我坐在沙发上,心里无限悲哀。啤酒搁在那里,空洞成透明。
想了想,我站起身,年远,我还是去住宾馆吧。
啊,好。
欣慰的是我们彼此还有心照不宣。我穿衣服,年远走在前面进电梯,下楼,就近的一家宾馆,年远帮我登记入住。我对这次见面失望透了。失望透顶。
年远走后我一直抽烟,不停地抽,直到满室渐渐氤氲。窗外是夜晚的成都,华丽隆重,自己竟然无处可寻。
第二部分:用后姿态来书写将进行爱情爱情如天上月(2)
顾年远之于我,我和顾年远。仿佛是遥远陌生的两个人。
那年我们都21岁,过分年轻。有梦想且远大,在同所大学里苦苦挣扎最后把所有力气耗尽。顾年远喜欢素湘湘,我喜欢顾年远。素湘湘,我又爱又恨的苏州女子,娇小身材,长发飘飘,眉目间含着淡淡哀愁。我们同宿舍,都喜欢在夜晚空气凉爽的时候去校园里亲密接触那大朵大朵洁白馥郁的栀子。
顾年远跟我说,水各,我喜欢湘湘。我看到他眼里的坚持和不妥协。
素湘湘在某个清晨趴在我床头告诉我,水各,我喜欢聂恩。
关于聂恩,我是知道的。对面美院的才子,潇洒倜傥,浪荡不羁,家世相当好,听说毕业后会立即出国深造。葬送无数女子的芳心。我看着素湘湘,心里替她和顾年远都悲哀。聂恩那样的人,素湘湘你是何苦。而于顾年远,素湘湘这么固执,你是挽不回她那颗义无返顾的心的。
我站在他们两人中间,瞻前顾后,好像注定什么都得不到。素湘湘开始跟聂恩频繁约会,聂恩拉风的黑色摩托频繁停在女生宿舍楼下。我劝顾年远,你知道,湘湘已经认定。他叹口气,抬头看远处,狠狠抽着烟。
其实我心底是有些自私的,希望年远能舍弃素湘湘,站在我的身边。可是我什么都没有说,我对顾年远的感情是很私密的,只有我一个人知道。那种埋藏在心底的感情一直暗暗滋生。后来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那并不是爱,只是在某个特定时间里萌芽的一种感情。
往后的结局,大致顺着我料想的方向发展。素湘湘以残忍结局的初恋,聂恩在上了她后狠狠甩了她像甩掉一块沾满灰尘和污垢的抹布。顾年远心里疼得跟什么似的,终于在一个傍晚,狠狠揍了聂恩,就如他丢弃素湘湘一样地狠。据说这一举动曾一度在学校传为佳话,因为聂恩几乎让所有的男生愤怒。实则是因为嫉妒聂恩的光芒,有些女孩,他们永远只能膜拜,而聂恩早已得手。
素湘湘随后辍学回苏州,大四的时候辍学,实在可惜了点。我陪顾年远在操场旁边喝酒,他喝得眼睛通红满嘴胡话。夜风吹来很清凉,我的长头发在风里飘。我俯视脚边的男子,低声说,年远,你什么都不知道。
实习,毕业,散伙饭。顾年远以优异的成绩毕业,直接去了成都,我留在那座北方城市裹足不前。顾年远走的前一天晚上,他请我吃饭,到了才知道只有我一个人。席间觥筹交错,他说水各你随时可以来成都找我。我暗暗冷笑,找你?找你干什么呢?你给得了我爱情么?顾年远你是给不了我的。我站起身举杯敬他,好,好。
素湘湘常常打电话来告诉我她很好现在,偶尔提及聂恩,她就迅速沉默下来,我知趣地转开话题。我说,湘湘,年远他对你那么好。她在电话那头轻轻笑,水各,我知道,在学校的时候你喜欢顾年远。
握电话的手猛地一颤。原来我始终不曾瞒过素湘湘的那双美丽眼睛。
水各,你去找他吧。素湘湘在那头轻轻给我指引未来。我说好,湘湘,我这就去找,这就去。挂上电话,发现眼睛里盈了一些东西。
于是我踏上了去成都的火车。而后接受了一场陌生的重逢。原来我把所有的希望和赌注统统押在顾年远身上,压在我们曾经的回忆那里。没料到时间会改变那么多,所以我满盘皆输。
在成都的第一个夜晚,我睡在宾馆白色大床上没有梦魇。第二天早上醒来改变了自己的初衷,别再去找顾年远了,回家吧。我这样对自己说。只是,除了顾年远,我已经没有资本了。那么在爱情这场战役里,我怎么坚持下去。
阳光很好,一个人逛街。没有任何目的,却不由自主走到了顾年远的楼下。暗笑自己犯贱,却看见一辆明黄色POLO停在那里,阳光下闪着诱惑人的光芒。我猜想着它的主人是以怎样修长有力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转动。如果是个温暖干净的男人,当然更好。
踌躇一下,还是上了楼。顾年远开门时愣了一下,没想到你这么早起,我本来打算中午再给你电话。我咯咯笑着,一边踢掉鞋子一边进门。厨房里传来沉稳的男声,年远,你有朋友到吗?
抬头一看,果然如直觉中的高大和成熟。米色休闲毛衣和咖啡色休闲裤,看见我时愣了一下,左手端着一杯水。顾年远点头说是,这是我大学同学洛水各,水各,这是我同事秦生。你们认识一下。
心迅速一颤。秦生,秦生。怎么这么凑巧。我和秦生相互礼貌地颔首,我发现他的眼神,真的锐利,像豹一样,仿佛我是猎物。这样的感觉让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