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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千金,买个中看不中用的玩具。世钦这趟北行,好像终於开窍了,懂得出去散散钞票,享受人生。”
“喂,请别再宣扬你那满脑子的腐败思想,小心你老头查封你的户头。”
“你们不觉得这娃儿很像“她”吗?”
这声沉吟一起,轻浮的嬉闹声顿时止息,化为凝重。
“你不说我还没发觉。怪不得,我总觉得她眼熟。”
她?指谁?为什么气氛一下子就变了?
“世钦还是忘不了她啊。”
电光石火之际,喜棠赫然顿悟:世钦另有女人!
这念头令她一惊,就由梦中惊醒。撑肘起身一望,四下幽微,周围无人,只有大桌那头有著一盏明亮。
晚上了?这是哪里?什么时辰?她怎么了?
“作恶梦了吗?”
如丝绸一般软滑细腻的醉吟,镇定了她惶恐的心。
“世钦?”
他放下文件,淡然起身步向榻边,轻抚小人儿额头。“没有发烧,很好。既然起来了,就吃点东西。”
他怎么丢下她就转身离去?
世钦走向偌大书房的大门,开了条缝,也不知在对谁低声低语,一回身,便拧紧眉头。“你在干什么?”
鞋也不穿就爬下榻来。
“我以为你要走了”
“我一大堆事没处理完,能走到哪去?”他没好气地撵她上榻。
“那万一你处理完了呢?你会不会在这里陪我?”
她太紧张,屋里也太黑,让她无暇识出世钦脸上掠过的一抹悸动。
“你多大了,睡觉还要人陪?”
这本是出於爱怜,可惜语气硬得像抱怨。
“可是我不熟这里,会怕。”连她怀里的大妞妞也瞠著大眼猛点头。
他向来不喜欢办公时有太多闲人在侧,倒忘了她从小就习惯有人在旁随侍。
“要我叫你陪嫁的侍女们过来吗?”
“我要世钦。”他比较高大,房子看来就不会那么辽阔阴森。
她不知道这话的暗示性,但他知道,也立即有了反应。
“别任性。”
“不管!”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真怕这陌生之境,还是怕先前那个记不清楚的恶梦。
“礼成之前,你最好还是矜持点,别随便逾矩。”
要他陪她算哪门子逾矩?“你也太保守了吧。”
“是你过分先进。”开放的程度,足与欧美并驾齐驱。
“你好冷淡。”一次两次,她还能忍受,可是久了还是会令人落寞。
“你到底之前都过著什么样的生活?”还以为豪门深闺里养的,应该都是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这么寂寞难耐?”
“你怎么知道?”太神奇了,他竟这么了解她!她是怕寂寞,所以总爱把自己的院落搞得乱烘烘。“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很烦?”
“烦?”
“对啊,我就是爱闹爱玩,你却好像不太喜欢。”
“不尽然。”
她起初不解,世钦为什么走得那么近,後来才想到他可能是打算坐在榻边陪她聊天,马上开心地躺下。
“我实在不了解你。”
呃?她才不了解他。为什么不是坐在榻边,而是撑手俯至她身上来?这样彻夜长谈不是很奇怪?
“你对这种事为什么如此不在乎?”
哪种事?“为什么要在乎?”
“我家再洋派,也好歹有个礼数在。”礼未成之前就先行燕好,著实大胆。就算他们曾不小心逾矩一回,也是酒醉之误。可现在没了这项藉口,本性就愈见坦白。“我希望你再想清楚一点。你真的要吗?”
她无聊地叹息。“你真婆妈。”彼此聊聊天、作个伴儿也要深思熟虑。“给你弄得兴致都没了。”
他猛然重重覆上她的唇,来势之汹涌,连大妞妞都滚翻到地上去。喜棠吓傻了,完全不知该怎么应付,任他沉重地压俯著,深沉吮噬。
他如脱缰野马般,放浪地与她唇舌纠缠,毫无节制,弄痛了她柔嫩的唇。
她急著想推开他,问清他到底在干嘛,被吻住的抗辩却像热情的回应,引来他更狂妄的进击,一面重吮一面探入她腰际,粗暴地扯出重重交叠的衣物,推上她的胸脯,顿时暴露盈盈雪乳,浑圆丰硕,撩人烈火。
他忘情地挤捏著,胡乱揉弄,一偿渴望已久的欲火。他从未料到喜棠外表纯稚,内心会如此豪放,本性会如此浪荡。
但他不在乎。他既是她唯一的男人,不管她需求有多强,他都有义务承担。
喜棠被他折腾得连连喊救命,话被他吮在唇中,都化为激越的呻吟。她只得卯起来狠抓他厚实的背肌,几乎弄断指甲,却只撕绽了他的衬衫。
世钦疯了!赶快把他踢走!
暴躁挣动的小脚,彷佛催促。他只想好好地继续品味她的吻,无奈她任性至极,需索无度,他只得边吻边扯下她身上的层层掩覆,照她的催促拉开雪嫩大腿,也释放紧窒的亢奋,贴在娇柔的女性上。
“不行,你还没备妥,可是我们时间已经不多。”
她还来不及在他咕哝的刹那喘口气,小嘴就又被他悍然吞灭。
她突然瞠眼呜呜急叫,却阻止不了在她开敞的女性上粗暴拨弄的手劲。她吓得使劲挺身抗议,情势却愈搞愈糟,活像她在以自己的嫩蕊热情迎接他的蹂躏。
娇柔的甜蜜被他哄骗得逞,盈润了她的秘密。但他要的不止如此,这样的回应他并不满意。
结实的长指夹拢著脆弱的小小悸动,开始另一波狂乱的节奏,激切拧揉,害她霍然抽声惊叫。
他深深品味著她的放浪高吟,痛恨她稚弱花蒂似地奋力折腾,欺陵那无辜的滑嫩。无论她如何扭身呜咽,企图撒娇,他都坚决不撤手,持续急剧的挑拨,激起她强烈的哆嗦。
她在他唇中颤颤讨饶,他却迫於时间有限,不能再听任她所哀求的继续磨蹭。就算她再喜欢,也不能随她予取予求,过分放纵。他不能只顾她的需求,却不顾自己沉重灼热的需求。
一道强而有力的悍劲,猛然贯穿她的意识。他的存在狂妄地侵略她的生命。她的最女性与他的最男性激烈地彼此吸吮,随著他一再深入的进击,她的柔嫩将他咬得更紧,跟著他火爆的节奏战栗。
不止她在交缠的唇舌中痛声尖叫,他也以沉沉的低吼回应。他以为他思慕的是个纯稚的天使,现实却冲破他的幻影,让天使展现放荡的身姿。
他失望吗?
是的,他失望。他的天真小女娃并不存在,存在的是一个妖娆小女人,大方袒露欲望。以丰挺的双乳喂养他乾涸的大掌,以开敞的双腿迎接他饥渴的来访。
这不是他的北京娃娃,不是他记忆中甜美的印象。
喜棠猝然失控地挣脱他的吻,仰首呻吟,痛苦至极。某种潜藏的力量几乎撕裂她,嚣张地膨胀著。她只惊狂於这濒死的恐惧,不知道自己强烈起伏的娇躯多么妖媚撩人。
世钦乱来!他怎么都不照她事前苦读的春宫图那样,一步一步慢慢来?而且他的那个和书上画的尺寸根本不符!他怎么可以不按规矩来?
他悍然以手封住她的泣吟,以免惊动到好梦正酣的人们。他的唇失去了红艳的小嘴可尝,只得吮噬起她狂野弹跳的乳房。
他懊恼地想著,自己怎会忽略了这两团鲜嫩饱满,愤而加重冲刺,做为补偿。他不耐烦地捏住颤动不休的丰乳,虎口圈著无处可躲的娇嫩乳头,任他舔洗,任他挑弄,任他咬扯,任他放浪吮噬。
猝地,他狂野地奔放自己,咬牙制住胜利的咆哮,感受自己的生命与她完全地、深深地融为一体。
沉重的身躯崩溃地瘫塌在她身上,刚烈的男性并未撤退,仍在她的领地享受至上的温润,分享她的余波荡漾。
这不是他渴慕的喜棠,不是他思念多年的纯稚姑娘。但,他愿意为她疯狂,乐意随她一同放荡。
世钦并未继续沉沦,反而神采奕奕,郑重起身,为彼此理好衣装,沉静以待。
喜棠仍飘浮在虚脱之中,呈弥留状态。
她的脑袋一片昏蒙,不知道世钦发了什么疯,也不记得刚才那场世界大战究竟在打什么。她只感到
感到世钦现在抚著她脸蛋摩挲的大手,好温柔喔。
可是要享受这般的温柔,一定得先经历先前那段惨烈战役,太坎坷了。她可不可以只要售後服务,不要货物?
这种实地演练太壮烈了,她宁可看安安静静的春宫图
一阵叩门声轻悄响起,一名下人便捧著餐盘开门而入,动作稳当,甚是俐落。
“二少爷,您要的烂糊肉丝好了,只是来迟了些——”
“还好,与我估算的时辰一致。”
下人呆怔,喜棠也呆怔,只有世钦一人满意地微扬嘴角。
她一看那碗面目模糊的软烂泥沼,活像别人口里吐出来的。管他是什么上海风味的佳肴,她打死都不吃进嘴里去。但,世钦只冷起一张脸,她就乖乖地含泪下咽。
味道再好,口感依旧令她毛骨悚然。
“你这两天就多吃这些容易吸收的东西,才能尽快恢复体力。别忘了多喝水,免得你过度吐泻,造成脱水。”
这种烂糊再吃两天,她都要脱皮了,还脱水咧。
可是,世钦这么做是为著她的健康著想。为著这份心意,她甘愿冒生命危险吞灭世上任何垃圾。
当她形容凄惨地咽尽最後一口淤泥,白著小脸殷殷四望方才一直在旁边监工的世钦,却发现他早巳沉入大桌的文件里,继续钻营。
不会吧?才跟她这样那样,下一刻就立即衔接上热呼的膳食,再下一刻又扣回他原本著手的工作。
这就是他所谓的时辰刚好?
“世世钦?”
“吃完了就躺下休息。”他连抬一下眼的时间也吝啬。
“你刚刚还跟我怎么一逼我吃完东西就又”
“你先小睡一会儿,等我处理好这批急件。两小时过後,或许可以再来一回。”这段时间,她储备体力,他打点公事,两全其美。“之後还可以睡四小时半,刚好起来赴我大姊早上的约见。”
喜棠羞怯的娇颜顿时冻结,噼啪龟裂。浪漫的婚姻美梦,给砸个粉碎。
两小时後,世钦清完公务,却发现娇妻已不在屋内,只见榻上一册春宫图及一纸留言——
请自行解决。
第四章
他始终觉得,书房那夜有些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他很难想起,因为狂野的记忆总先一步烧毁他的定力,令他昂扬的欲望疼痛难当,遑论深究详情。
“世钦,有什么不对劲吗?”沙发中的一人忧心道。
“没有。”
“可你脸色很差。”脸皮绷到额角都快爆起青筋。
“钢铁厂的计划,我不建议往北跟现有的人厮杀抢夺。”他冷然扭转话题。
“那你怎么想?”另一人含住名贵烟斗,吞云吐雾。
“往南。”他不顾在场几名长辈拧起的眉头,径自主导大局。“由越南进口设备,把冶炼重心放在云南。五叔的运输公司对这条路线也熟,西南物资几乎都是他的车队在跑。”
“有钱大家赚,而且都是咱们自己人在赚。”年近四十的五叔斜倚西式魁巍壁炉旁,笑着微啜晶润红酒。
华丽的欧风起居间内,一群男人在午后的小啜中反复思索,世钦的秘书戴伦则沉默地飞快记录。
“这事还得再仔细掂量掂量。”老一辈的蹙眉道。
五叔轻噱,对这些仍旧长袍马褂的老东西与旧脑袋厌烦至极。世钦倒相当淡然,彷佛这些阻碍早在他的评估中。
“舅公说得是,这事确实需要再缜密考量。宁可失掉抢占西南钢铁龙头宝座的先机,也胜过仓卒行事后的连带亏损。”
龙头宝座四字,撩得长辈们心头发痒。
世钦也不跟他们多罗唆,邀请他们移至别间备好的牌桌,让他们自个儿去琢磨。
送迎之际,世钦冷不防瞄到别间的雅致厅堂内,女眷们一丛丛地各聊各的,独不见喜棠在其中。
“二少奶奶呢?”
“和喜柔小姐一道,被大少爷带出去玩了。”仆役恭应着。
又是这样。世钦平淡的冷静底下,愈见怒气奔腾。
“这个世方也真是的。”五叔闲散踱来,吞吐阵阵名贵雪茄香气。“人家喜柔都已经婉拒得这么明显,他却硬是不死心。”
结果是害惨被姐姐拉去垫背兼挡箭的喜棠,拖累一直渴望和新娘好好独处的新郎。
“你那媳妇也该教一教,不能由着他们这般胡闹。”
“喜棠是被拖下水的。”平日懒到连跑出去玩的力气也没有,勉强算是乖巧。
“你别再替她讲话。你光是在南方办的婚礼,就已经搞得全家一脸绿。”大伙原本就对他贸然娶亲的事颇感疙瘩,偏他还故意把婚宴搞得异常浩大,轰动上海,气坏自家人。
“婚宴这种东西,不管办得再妥帖,都会有人有意见。”
“你是嚣张到连没意见的都不得不有意见。不然你问你秘书戴伦,看人家一个外人有何感想。”
清秀寡言的二十出头青年,隐隐难堪。
“哪有人娶亲是你这种娶法。北方轰轰烈烈,南方热热闹闹,帐却全算在我们自家头上。她若家财万贯,皇亲贵戚也就罢了,一个衰败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