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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12-花间一壶酒!-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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屯芳枰塘康氖卤冉隙啵凭倨姥〉姆缙脖冉吓ǎ拦し郑梢砸凰抟凰薜仄溃啦怀隼吹氖禄棺サ暗埃醋ャ危晌焦欧缬檀妗:捍膬d,是村中有钱人的俱乐部,敛钱买田,作公益之用,谁来负责,轮流坐庄,选来选去,总是能干也有经济实力的人(参看汉代石刻《侍廷里父老僤买田石券》)。它与希腊更相近。    
    村民议事有一大特点,sóng人只能靠边站。农村有各种“大能人”,甭管什么时期(从汉代到现在),甭管什么概念(教师、手艺人、党员干部、致富能手),都是他们说了算。村级选举,这是基本背景。    
    选举本身无好坏,全看谁来选,选出又是谁。民主虽是香饽饽,就这么个村子这么伙人。    
    二十、将来怎么告状    
    中国人特爱告状,尽管有各种鸣冤叫屈的合法渠道,如政府、法院、工会、妇联、纪检和媒体,上访的压力还是很大。很多人都说,中国如果变美国,事情就好办了。我们不妨设想一下。    
    第一,在美国,有事别找政府。政府是管收税和打仗的。以后,你要说谁乱花了纳税人的钱,或建议中国打哪个国家,可以找它,别的事,对不起。    
    第二,谁拖欠你的工资,克扣你的奖金,罔顾你的死活,无视你的安全,这类事情,赶紧找老板。他不答应,就联合罢工,像前些年美国灰狗、波音或西北航空公司那样。    
    第三,其他麻烦,雇律师,上法院,打官司;找记者,写报道,媒体曝光。没准能告他个底儿掉。打官司可以发财,美国常有这种事。    
    后两条,是将来的主要渠道。可惜的是,穷人跟老板讨公道是与虎谋皮,跟老板打官司又打不起。上访是肯定不行了。    
    古人说,天下讼息是盛世气象。我们要真的学了美国,就没人告状了。或者说得准确一点,是没有穷人告状了。冤无头,债无主,一切听“看不见的手”随意摆布。    
    二十一、向右看齐    
    左翼和右翼的概念是源于法国议会的坐席排列,保守派的议员坐在主席的右面,自由派和社会党的议员坐在主席的左面。    
    马克思在《共产党宣言》中是把激进派和民主派视为共产主义的同盟,对资本主义的伟大历史进步作用也极尽讴歌,而把各种保守势力看作反动的一伙。    
    但现在大势所趋,是派别杂交,而独钟保守,全世界都如此:    
    美国共和党在恢复基督教风化,重返保守主义,鼓吹美国式的爱国主义,用炮舰政策推行美国价值,像施瓦辛格扮演的角色,充当历史“终结者”。    
    共产主义在补课,学习市场经济、民主政治。但新一轮的开放,西化还是器用,复兴传统,做强国梦,扬我大汉天声,才是道体。学者以宋明理学包装自由主义或社会主义,跟港台欧美的新儒家起哄,鼓吹崇圣读经,到全世界散德行,亦蔚为风气。典型说法见《甲申宣言》(我叫“假呻宣言”),即用夫子之教启欧美之蒙,也叫“第二次启蒙”。    
    世界上的各种“义和团”也在石油滚滚下,顶欧风美雨,更张原教旨主义。    
    三者很有对称性,但纯种的资本主义还是人家美国。    
    重新包装的自由派即新保守主义,是乘时而起的当红角色。    
    其他派别,稍息,立正,向右看齐。    
    二十二、给老板上课    
    有人说,大学办得好不好,要看产品,产值多少还在其次,终极产品是百万富翁。给老板办班,是大学创收的好办法,讲课人也不无小补。    
    K公司要听《孙子兵法》。讲到一半,男大老板坐不住,率众女小老板退,如厕、喝水约十分钟。返而问,你为什么还不进入正题。讲课人说,什么是正题?老板说,《孙子兵法》跟《三十六计》是什么关系?讲课人说,《孙子兵法》是两千多年前的作品,《三十六计》是1941年才发现的手抄本,好像没有关系。老板说,那为什么书摊上有《孙子兵法与三十六计》?讲课人说,不知道。老板说,那你能结合实际讲点什么吗?比如,它和营销是什么关系?讲课人若有所悟,噢,您更关心的是三十六计吧?瞒天过海、借刀杀人、趁火打劫、混水摸鱼,还有走为上计,这还需要我教吗?满地的奸商都会。老板不悦。


《花间一壶酒》 大梦初醒硬道理和软道理(8)

    一批房地产商要听方术。讲课人说,求医问卜,都是最低层次的读者,我是拿方术当思想文化研究,算命看病,别来问我。讲罢,听讲人不依不饶,还是提问题:北京的地价,南边贱,北边贵,这是不是和南城杀人太多有关?讲课人猜,他说的“杀人太多”大概是指菜市口,遂答,北京城,南边本来就穷,北边本来就富。更何况,北边上风上水,南边下风下水,论环境,前者也比后者好。这和宅墓吉凶没关系。我国人多,房子底下埋死人,是常有的事。菜市口杀人多,现在卖首饰,照样赚钱。白颐路两边,原来是坟地,房价也很好。然后,他们又问占卜灵不灵。讲课人说,灵不灵,你觉得灵就灵,你觉得不灵就不灵,这和赌博灵不灵、股票灵不灵是一个道理,你们肯定比我懂。最后的问题是:你信什么教?曰什么都不信;你是共产党员吗?曰不是。他们大惑不解,非常失望(他们的逻辑是,不信教,必入党;不入党,必信教)。    
    二十三、死人的事是经常发生的    
    往事如烟。    
    1966年,一个到北京串连的孩子,横穿路面宽阔的长安街,低头猛跑,被疾驰的摩托车拦腰撞击。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就像一张薄纸,如此脆弱,竟被卷入车底抛出来,卷入车底抛出来,反复多次。恐怖只在一刹那,留在心里,却是永远。    
    四个人在屋里打牌,忽然地震,一人夺门而出,三人色变而足不移。哈哈,胆小鬼,屋里的人笑,笑得前仰后合喘不过气。因为,一切又复归于平静。逃跑者满脸通红。    
    可是,如果初震继之以大摇,房倒屋塌,屋里的人就笑不出来了。敏捷,幸运,逃跑者窃喜,自己夸自己。    
    山区的路,九曲十八盘,狭窄而陡险。一辆破旧的长途车行路蹒跚,悬崖在其右,绝壁在其左。忽然车身右摆,眼看坠落深渊,车中的人毫无反应,只有一年轻人,身手矫捷,纵身一跃,从左窗逃跑。然而,几乎同时,车身却左摆,啪,那个聪明的年轻人竟被拍死在绝壁之上。大家目瞪口呆。    
    空无一人的旷野,一条大路朝北走。我搭上一辆马车,坐在车子的后面。车子吱吱扭扭往前走,很慢。我后面的路在倒着走。一辆摩托,从远处驶来,先是一个黑点,声音越来越大,眼看到了跟前,突然左闪,咚的一声撞在河对岸。老张老张(假定姓张吧),坐在后面的人醒过来,使劲摇驾驶员,那人满脸都是土和血,毫无反应。我们全都傻了。扭头一看才明白,是大车占住了桥面。他没冲我而来,也没飞过河对岸。    
    放炮,所有人躲在山背后。等待,没有声音。等待,没有声音。把烟抽完,××说,瞎炮,凑到跟前看,炮却突然炸响。他的脸皮被整个掀起,撩到了后脑勺,惨不忍睹。冬天没在,我没见。来年春天,经过这里,他们指指点点,绘声绘色。人就是这么个东西,说没就没了,他们遗憾地说。唉,咱们还是说点什么吧,他们说好了,一二,扯着嗓子一起喊,××同志,你永垂不朽!哈哈哈哈……    
    笑声在山谷中回荡。    
    死人的事是经常发生的。    
    历史的真实感和荒唐感,尽在其中。    
    2004年11月1日写于北京蓝旗营寓所    
    造字:    
    1页8行:卒+瓦(左右结构,音cei)。    
    4页最后一行:勿+曰(上下结构,音hu)。


《花间一壶酒》 生怕客谈榆塞事纸上谈兵(1)

    我对《孙子兵法》和古代兵书研究过几年,也划拉过几篇文章,于是有人称我为“专家”。但我心里明白,这都是“玩票”,属于“纸上谈兵”。自己给自己还是划个圈子,除思想研究和文献考据,绝不可越雷池一步:纸上就是纸上,古代就是古代,不搞应用研究,更不摘“古为今用”。    
    凡指手划脚者,差不多都得有点资格。但“资格”这玩意儿还真费琢磨,表面看是张“入场券”,进门就撕;可实际上是个“无底洞”,掉进去就出不来。您要激我,说“不到长城非好汉”,行,咱就赌气上回长城(上去了就可以说“到了长城也扯淡”)。但要写冒险小说呢?那就麻烦了。谁都爱看冒险书,可不爱干冒险事。险要冒到大难不死,而且还不是三回两回,这个火候就难以掌握了。    
    一般看法,谈兵得当过兵,行医得看过病,这是起码的“资格”。可是将有败将,医有庸医,葛洪说:“抱痼疾而言精和、鹊之技,屡奔北而称究孙、吴之算,人不信者,以无效也”(《抱朴子·微旨》)。你要想人信人服,光当兵不行,还得当将军;光当将军不行,还得当“常胜将军”,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要说“资格”,咱们横竖是没有。因为甭说“常胜将军”,就这“正步走”我都没练好。小时候,孩子王爱哈喝:“谁是我的兵,跟我走;不是我的兵,拿屁崩”,我最受不了。而更难的是,古代兵书有“杀士”一说(简本《孙子·谋攻》、《孙腹兵法·杀士》、《尉缭子·兵令下》),意思不是说敌杀或将杀,而是让士兵自己去送死,“能杀其半者,威加海内;杀十三者,力加诸侯;杀十一者,令行士卒”以兵令下》)。林彪说:“枪声一响,老子今天就死在这个战场上了”。干革命就不能当美蒂克,这我懂。但电影里的国民党将军,前边叫你冲,后边已准备好逃跑的飞机和汽车。战争就是战争,你不但自己得有当烈士(或炮灰)的决心,还得有让别人当烈士(或炮灰)的狠心。这也不容易。    
    在资格的问题上,常有一种误解,就是把“谈兵”与“用兵”混为一谈。    
    司马迁说;“世俗所称师旅,皆道《孙子》十三篇”(《史记·孙子吴起列传》),但宋人对《孙子》的批评却很苛刻。如苏洵、苏轼父子就非常叫真儿,只承认孙武是“言兵之雄”,怀疑他未必能行师用兵(见苏询《嘉祐集》卷三《权书下·孙武》和苏轼《应诏集》卷八《孙武论》)。这是宋以来辨伪学家怀疑《孙子》的一个根子。过去我总以为这是文人和武人抬杠,实在迂腐。但现在想想,他们的讲法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因为司马迁刚夸完孙吴之术,马上就搬出当时的一句时髦话,叫“能行之者未必能言,能言之者未必能行”,这种经验之谈可不是文人所能杜撰。    
    宋代学者对战国秦汉时代的这句时髦话做了极端化的发挥,好像“谈兵家”和“用兵家”绝无重叠之可能,未免过于绝对(已偏离了“未必”二字);有人连孙子其人的存在也否定(见叶适《习学记言序目》卷四六《孙子》),就更过火。但孙武虽然是“百代谈兵之祖”,用兵实绩如何,确实不大清楚,《左传》记吴破楚,只有伍子更,不载孙武;《吴越春秋》有之,也不像伍子胥更露脸,似是出谋画策之人。还有西方的克劳塞维茨,他是军人,也打过一些仗,但没有打过大仗,更没有打过大胜仗,很像有些足球教练,主要还是“场外智多星”、“事后诸葛亮”,后人称为“军事著作家”,其实也就是这里说的“谈兵家”。    
    “军事著作家”和“名将”是有一定区别的。“军事著作家”未必会打仗,“名将”也不一定写兵书。如《百将传》里的很多名将就都没有写过兵书。所以若有人说:资本家会写《资本论》,妓女会写《妓女史》,金庸必为大侠,您千万别信。    
    兵者,不祥之器,古人慎言之。赵括徒读父书,“言兵事,以天下莫能当”,连他爸都不放眼里以(《史记·廉颇蔺相如列传》),忒狂。后人称为“纸上谈兵”。但他坏事还不是坏在“纸上谈兵”,原书也没有说他“纸上谈兵”(赵括那个时候还没有纸)。谈兵只能日谈或笔谈。日谈可以心领神会,笔谈必须形之文字。这都是打完仗,回到家里的事。毛泽东说,一上战场,兵法就全都忘了(大意)。战场上瞬息万变,也没法像球赛那样叫“暂停”。可见“谈兵”和“用兵”是两码事。孙武和克劳塞维茨都在纸上谈兵,而且谈得真漂亮,连名将也不能不服。赵括幼承家学,又执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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