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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那个滴着血地人头正用它那双仿佛充满了怨恨的空洞眼眶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
而且。还慢慢地向她飘了下来……
“啊!”
在发出巨大尖叫声的同时,那个女佣吓得整个人一下子坐倒在地板上。
但是那个悬挂在半空当中的可怕人头并没有放过她,仍然无声无息地向她飘了下来……
亲眼目睹这种恐怖至极的画面,那个女佣虽然吓得全身无力,但还是拼命地用手往外爬,而且一边爬还一边哭了出来。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如鬼魅一般突然出现在那个女佣的身边,然后快如闪电一般一手向那个不断往下飘地人头抓了过去。
“啪”一声轻响,那个人头竟然被那个人影一手抓住了,然后随即被那个人影用力地扔在了地板上。
当那个人头掉在地板上时,只是惯性地滚了几下,随即就一动不动了。
然后就在这时,那个女佣突然听到窗外传来一阵很吵的声音,当中好像还夹杂着一阵男人的痛叫声。
但是没过多久,从窗外传来的那些吵杂声很快就消失了。
正当那个女佣还完全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的时候,那个如鬼魅一般突然出现的人影忽然转身面向她说:“没事吧?”
听到那把熟悉的声音。那个女佣在愣了一下之后,突然像个孩子似的放声大哭起来。
显得有些头痛的样子,那个人走到她身边并蹲下来拍着她的肩膀安慰说:“好了,好了,已经没事了。”
被吓得失魂落魄地女佣突然一头扑到了那个人的怀里,然后用手抓着对方的衣服继续大声哭个不停。
在她激烈的动作下,她原本头上戴着的黑色假发突然掉了下来,露出了里面如金丝一般漂亮的金色长发。
与金发少女一起假扮成女佣的杜丽斯的助手安原夏美从洗手间里冲出来的时候,看到哭个不停的艾妮丝,不禁愣了一下。
这时,被金发少女抓着衣服的乔汨有些没好气地说:“喂喂,我不是已经跟你说清楚了吗?竟然还会吓成这样。”
“……可……可是你……没跟我说过会……会这么恐怖……”金发少女一边哭一边结结巴巴地说道。
听到她的回答,乔汨有种又好气又好笑的感觉,看来不管是女人还是女孩,有时都是没道理可讲的。
看到杜丽斯地助手安原夏美出来了。乔汨笑着对她说:“辛苦你了。”
安原夏美微笑说:“没什么。只是想不到他们不向我下手,反正向洗手间外面的艾妮丝下手,早知道这样,当时换她进去就好了。”
乔汨轻笑说:“这只能说明某个明明胆小得不得了,却又嘴硬得不得了的家伙运气实在不怎么好。”
“你……你这坏蛋给我闭嘴!”迅速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后,金发少女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又羞又恼地瞪着他。
乔汨笑嘻嘻地看着这个死要面子的家伙。
看到他脸上充满调侃味道的笑容,艾妮丝真恨不得狠狠地咬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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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最近发生的所有怪事都是有人故意搞出来的?”谷川寿夫一边问一边以无比愤怒地眼神看着那个被手铐反拷住双手。搭拉着头坐在大厅中央一张椅子上的男人。
杜丽斯点点说:“是的,谷川先生。这一切只不过是一个人为制造的骗局而已。”说完,她将一个制作精良得几可乱真的头罩扔在了桌面上给众人看。
在看到那个头套的正面时,大部分的调查人员都露出了惊讶无比的表情。
尤其是法灵寺地住持安泽大师,他的脸色更是变得一阵青一阵白的,眼中充满了一种既愤怒又难堪的奇怪神情。
只见了那个头罩地正面,是一张纵横交错着一道道皮肉外翻的可怕伤口,毫无血色的脸。而在这张脸的两个眼窝处并没有眼球。只有两个圆形大洞。
由于这张假脸做得十分的逼真,骤眼看起来就跟真的人脸一样。
这张恐怖无比的脸,无疑跟那两个女佣证词当中所描述的恐怖人脸一模一样。
换句话说,她们看到的根本就不是安泽大师声称地什么“飞头蛮”妖怪。只是一个造型逼真恐怖的头罩而已。这一切,很显然并不是什么鬼怪作祟事件,只是一起人为制造的骗局而已。
而制造这起骗局的,正是那个坐在大厅中央的男人,也就是谷川寿夫的私人秘书,一直以来监管整幢城堡工程进度地藤堂攻信。
“你问你,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愤怒的谷川寿夫抓住秘书藤堂攻信的衣领用力地摇个不停。
藤堂攻信并没有回答,仍然一直低着头不出声。
这时,杜丽斯的声音从谷川寿夫的身后再度传了过来。“我想,藤堂先生之所以这样作,是不过是受到了金钱的诱惑而已。”
谷川寿夫一听,立刻回头看着杜丽斯说:“樱树小姐,请你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我想知道这个畜生为什么要这样做。”
杜丽斯平静地说:“经过我们私下里的调查,我发现在藤堂先生的私人帐户里。突然在这半个月里被汇入了一笔数额颇大的钱。而这笔地汇入人,正是联合物产的总经理安室先生。关于联合物产,我想谷川先生你应该并不陌生才对,因为它一直是谷川先生你公司的主要竞争对手。”
在听完杜丽斯的回答后,谷川寿夫怒不可竭地一巴掌打在了藤堂攻信的脸上,然后大骂道:“你这畜生竟然为了钱而替联合物产那帮人做这种事,枉我还对你这么信任。”
这时,一直不出声的藤堂攻信在受了这一巴掌之后,突然抬头冷笑说:“你信我?如果你真信我的话就不会让我留在这里监管什么工程了。谷川寿夫,你这样做。不过是为了架空我在公司里的权力而已。这么多年来,你从来就没有信过任何人,你唯一信得过的只有你自己。”
“你……”谷川寿夫不禁一时语塞。
这时,南野协会的长野会长忍不住向杜丽斯开口问道:“樱树小姐,你能不能详细告诉我们藤堂先生是如何制造那些吓人的假象的?”
听到长野会长的发问,所有人立刻将目光重新聚集在杜丽斯地脸上。
杜丽斯下意识地看了看正悠闲地喝着茶的乔汨一眼,然后这才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样东西放在桌面上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之前那些工人在晚上所听到的奇怪声音。应该是用这个东西制造出来的。”
众人一看,只见那是一个很小的无线喇叭。
杜丽斯继续说:“这个无线喇叭是在艾妮丝的房间里找到的,这就能够解释为什么那些工人会听到奇怪地声音。虽然这个无线喇叭的功率并不大,但是如果只是用来发出一些喘气声或其他怪声的话,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我想,藤堂应该在一些工人经常走动的走廊附近装置了这种无线喇叭,然后趁工人们单独经过的时候,就用它来发出怪声吓人。
至于那四个失踪的工人。其中的两个我已经派人找到了,而且是在他们的亲戚家里找到的。不用说,他们应该是收了藤堂的钱,然后找机会偷偷地离开,装成神秘失踪的样子,这样做无非是为了让工人们更加害怕而已。”
“那这个头罩又是如何飞到第一个受害女佣地房间前面的?”法灵寺的住持安泽大师表情复杂地问道。
杜丽斯平静地说:“这其实并不难做到,只需要一些简单的机关就可以了。首先,我发现凡是这个鬼头出现的地方。天花板上都有一些不引注意的小钢圈。
经过实验,我们发现只要在这个面罩的两头绑上透明的丝线,然后将其中的一头穿过天花板上地钢圈里面再拉回来,另外再加上一些小道具来配合的话。这样就可以像操纵木偶一样操纵这个鬼头在走廊里面飞来飞去。
但这个方法有个缺点,那就是不能转弯,而且操纵的人必须要在附近操纵才行。为此,每当要表演这套把戏的时候,藤堂就会预先从自己房间的窗口爬出去,然后躲在城堡的窗口外面就可以进行表演了。
为了不让人发现,其实在我们来到城堡之前,他就已经在需要表演地地方预行在天花板上的钢圈里面穿好了透明的丝线,并将线头绑在窗口处。等他需要表演的时候。只需要将线重新驳上就可以使用了。
至于第一个受害女佣当时所听到的敲门声,其实并不是真正的敲门声,而是放在面罩里面的录音机所发出来的预先录好的敲门声。”
北斗灵学研究所的所长北斗野明皱着眉头问:“那第二个受害女佣呢?她的证词好像无法用这种方式来解释。”
杜丽斯回答说:“第二个受害女佣所看到的那个鬼头其实是藤堂将这个面罩戴在脸上来吓她的。首先,藤堂一开始就躲在洗手间的窗帘后面。由于当时那个女佣实在太过紧张,根本就没注意到有人躲在窗帘后面,所以她直观地以为洗手间里面只有她一个人。
当那个女佣进入厕格后。躲在窗帘后面的藤堂就悄悄地将门从里面反锁,然后用预先准备好的铁棍顶住了厕格的门。在做完这一切后,他这才将洗手间的灯关掉。
等那个女佣的同事离开后,藤堂这才故意在她隔壁的厕间冲水,然后开始吓她。
但这里面有个问题,那就是在那条走廊的尽头可能装置有北斗灵学研究所跟南野协会的录像器材,如果藤堂直接从走廊离开的话,就有可能被拍到。
为此,藤堂并没有这样做,而是在吓完那个女佣后。他随即开门躲在洗手间外面的一个走廊转角处。那个转角处刚好是摄像机拍不到的死角,而且只要不走过去看的话,根本就发现不了里面有人。
接下来,等其他女佣从房间里赶过来后,藤堂马上将头罩放进口袋里,然后装做被声音惊醒而跑过来察看的样子,这样就可以。
我问过当时在场的女佣,她们当中没有一个人在事发的时候去过藤堂的房间叫他。而藤堂的房间离事发的洗手间很远,按道理说他根本就不可能听得到这边的骚动,这只能说明他当时就在附近。
为了将他人脏并获,我让我的助手跟艾妮丝扮成女佣的样子,然后深夜去洗手间引他出来,而我跟另一个助手就在城堡的外面埋伏好等他。”
听完杜丽斯地分析后。许多人这才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但就在这时,一直没出声的松本教授忽然说:“樱树小姐,就算这一切都能够得到合理的解释,那关于我的学生上条突然失踪这件事,你又认为如何呢?”
杜丽斯看了他一眼,忽然冷笑说:“松本教授,都已经到这种时候了,你还想再装下去吗?”
听到杜丽斯这句话。大部分人都露出了迷惑不解的神情。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樱树小姐。”松本教授表情严肃地看着她。
杜丽斯笑了笑,然后从身上拿出了一个十分小巧的录音机,并按下了播放键。
“教授,这样做真地没问题吗?不会被人发现吗?”
“放心吧,只要你躲在那里,那些家伙的摄像机是拍不到你的。到时你只要装作被人吵醒的样子直接走过来就行了。”
“我明白了。”
“你记住,那些女佣从房间赶到洗手间那里。大概需要四分钟到五分钟左右,也就是说,你必须要在四分钟之内完成一切然后出来,否则就晚了。”
“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注意时间的。”
听到这里,杜丽斯这才关掉了录音机,然后看着松本教授说:“这是我在藤堂身上安装的窃听器所录到的对话内容,不知松本教授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此时的松本教授根本就什么也说不出来,整张脸变得一片苍白,眼中充满了一种绝望地神情。
其他人也是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个一直对鬼怪作祟论持反对意见的物理学教授。
“樱树小姐,松本教授为什么要这样做?”在稍稍从震惊情绪当中恢复过来后,长野会长惊讶地问道。
杜丽斯一脸平静地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很简单的道理。松本教授在一个星期前的一次赌博当中欠下了大笔地赌债,当时差点就搞到身败名裂。最后,为他偿还了这笔赌债的却是他的学生上条安夫。而上条安夫并不是一个有钱人,但上条安夫的叔叔,却正是联合物产的课长上条正也。可以想象,上条安夫之所以要这样做。无非是想逼松本教授来设计这场骗局而已。因为在此之前,谷川先生就已经跟松本教授约好,请他来城堡里面调查。我说得对吗,松本教授?”
松本教授在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后,忽然以无比怨恨的眼神说:“那次赌博完全是上条这个畜生一手设计的骗局,他只不过是想利用那笔赌债来逼我就范而已。没错,那些事的确全都是我设计的,然后让藤堂跟上条两个人一起来实行。你们赢了,你们想怎么样都可以。”
杜丽斯问:“这么说,上条地神秘失踪也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松本教授神情疲倦地说:“虽然那家伙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