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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父亲整个人都惊呆了,当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情不自禁地将妈妈一把抱住了。
在之后的几个月里,父亲每天晚上都睡在大厅里面,而将自己的房间让给妈妈睡。在那几个月时间里,他甚至连妈妈的手都不敢碰一下。他曾经笑着对我说,那段时间也许是他这辈子最正人君子地时候了。
当时父亲虽然心里面只爱妈妈一个人,但他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妈妈,所以这么多年来他都从来不敢向她表白。
如今妈妈为了他而离家出走,他心中很感动,但他还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她。所以他要给充足的时间让她冷静下来想清楚。就算她重新回俞家,他也不会怪她。
但父亲太小看妈妈了,从那天起,妈妈每天早上都最先起来给他做早餐,接着趁他上班的时候学做各种各样的家务,努力将小小的公寓弄得干干净净,舒舒服服,然后晚上又做好晚饭等他回来。简直就像是一个妻子一样。
妈妈这一做就做了整整半年,其间一次也没有回去过俞家。
终于,父亲认输了。就在端午节那天,他向妈妈作出了正式的求婚。而求婚地地点还是那间小小的公寓。
我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忍不住笑了出来。竟然在端午节向人求婚,也只有父亲这样一条筋的人才做得出来,而我的名字也是在那时候定下来的。”
听完他的述说后,俞兰青和宋丹凝两个年轻的女生不禁听得有些痴了。想象着当时两人相处时地情景,她们都有一种荡气回肠的感觉。那种生活虽然平淡,但是却充满了温情。
过了一会,俞兰青问:“表哥你的名字跟端午节有什么关系?”
乔汨还没开口,俞香兰已经笑着替他回答了,“端午节起源其实是为了纪念投江自尽的大诗人屈原。并不是单纯为了让你们吃粽子和赛龙舟。而屈原投江自尽地那条江,就叫做‘汨罗江’,所以你表哥的名字就是这样来的。”
“原来是这样。虽然表哥的名字很好听,不过这起名字的方式好像怪怪的。”俞兰青忍不住说。
乔汨微笑说:“你说得没错,这个名字是我父亲起的。他本身就是个怪人,所以起名字的方式也有些怪。”
看到他以如此温和的表情回答自己的问题,俞兰青不知为什么再次有种想哭出来地冲动。
因为他之前对她是那么的冷淡。完全将她当成了陌生人看待。而他现在竟然肯用如此温和的态度跟她说话,这怎能不让她激动?
这时,俞香兰在旁边轻声说:“小汨,其实我一直都很羡慕君兰姐,因为我看得出来她跟姐夫两人是真心相爱的。一个人能够在有生之年找到自己真正相爱的另一半。这是可遇而可不求的,有很多人一生都遇不到这样的机会。
如果当年父亲能够明白到这点地话,我想他是绝对不会做出和君兰姐断绝父女关系这种错误决定的。
他叫人每天都要小心地打扫这个房间,而且不允许里面的摆设跟物品有任何的改变或移位,要尽量保持房间与当年一模一样。
他会这样做,正是他一直都想念着君兰姐的最好证明。因为从小到大。君兰姐都是他最疼爱地孩子,没有任何人能够取代君兰姐在父亲心目中的地位。”
乔汨看着她说:“香兰姨,你能不能给我讲讲妈妈以前的事?”
俞香兰点了点头,然后以充满怀念的声音说:“在我们几兄妹当中,君兰姐是天资最聪明的孩子。不管学什么,别人要花很长时间才能学会的东西,她却很容易就能学会,琴棋书画更是无一不精。
你也知道,你妈妈本身还是个语言天才,18岁那年就已经精通多门外语,就连那些教她外语地家庭教师都惊讶于她的天分之高。我们几兄妹更是连她的一半都比不上。
虽然如此的出类拔粹,但是君兰姐却从来不会将这些事在我们面前表露出来,在我们面前,她从来不会说外语。
由于母亲早逝,身为长女的君兰姐就代替母亲照顾我们以及教导我们日常的修养。
她对我们说,虽然俞家如今有钱有地位,但当年曾曾太祖父俞福贵在温哥华闯荡的时候,只不过是个一无所有的普通华工。俞家是靠这些父辈们一代一代建立起来的,并不是一开始就是什么特别高贵的大家族。所以,身为俞家的子孙,不能看不起任何人,也不能以有色眼光看人。否则,只会让人觉得你是个浅薄的纨绔子弟。
二哥俞志海十八岁那年想买一辆新车,父亲叫他跟君兰姐说,如果她同意的话就给他买。
于是志海哥就跟君兰姐提出想要一辆新车。当时君兰姐只是问‘你原来那辆只开了几年,这么快就要换了吗?’
君安大哥说他身边的朋友个个都换了新车,他不换的话会很没面子。
当时君兰姐想了一下之后,笑着对他说‘父亲的车子已经用了十几年了,有人会因为他的车子而看不起父亲吗?’
志海哥顿时说不出话来。
接着君兰姐又对他说‘弟弟,别人不会因为你换了一辆新车而再加尊重你,也不会因为你不换新车而看不起你,只要你是俞家的人。也正因为你是俞家的人。所以你不要学这种暴发户之举。’
从此之后,志海哥就再也没有提过换新车的事了。
君兰姐如此聪明慧达,自然深得父亲的宠爱,而且父亲最信任的人也只有她一个人。”
“既然是这样。那外公为什么还要强迫大姨嫁给她不喜欢的人?”听到这里,俞兰青忍不住问。
俞香兰叹了口气说:“所谓爱之越深责之越切,正因为君兰姐天资如此聪明,所以父亲一直想找一个真正配得上她地丈夫。他虽然知道君兰姐一直对姐夫情有独钟,但他觉得像姐夫这种胸无大志的普通人是绝对配不上君兰姐的。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君兰姐最后选择地还是姐夫,所以他才急着给他安排夫婿的人选。
但他万万没想到,一向最听他话的君兰姐在这件事上竟然会如此固执,可以说是寸步不让。那可能是他们父女俩第一次发生争吵。父亲也许是气过头了。竟然说出了要跟她断绝父女关系这样的话,而君兰姐的回答更是让人意想不到,她竟然一言不发转身就离开了俞家,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
小汨,你希望你不要怪你的外公。其实这么多年来,父亲都一直很为这件事而后悔。但父亲是个很倔强的人,从来没有向任何人低过头认过错,所以这么多年来他都一直没有再去找过君兰姐。
但是你知道吗?君兰姐每年寄到家里来的信件跟你们的生活照。他都悄悄地留在他的书房里。在你还不到一岁的时候,我有一次帮父亲整理书房,偶尔间看到这些信跟照片,这才通过信上面地地址找到了你们。
那时我一直相信,只要君兰姐一直寄信过来。终有一天父亲一定会给她回信的。但没想到君兰姐和姐夫这么快就离开人世,这实在是太遗憾了。”说到这里,俞香兰的眼眶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乔汨沉默了一会,然后站起来说:“香兰姨,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不然我妹妹会担心的。”
“什么,你还有个妹妹?是真的吗?君兰姐什么时候生了个女儿?”俞香兰又惊又喜地问。
乔汨笑了笑说:“香兰姨你误会了,那并不是我的亲妹妹,我跟她并没有血缘关系。她是我在日本认识的,她跟我一样,都是个无父无母地孤儿。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她将我当成了哥哥,我也将她当成了妹妹,我们的确是一对兄妹。”
俞香兰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这样。那你妹妹几岁了?”
乔汨笑着说:“九岁半,将近十岁。虽然有些任性,又喜欢乱撒娇,但相当可爱。”
俞香兰饶有兴趣地说:“那过两天带她出来给我看看好吗?”
“是呀,是呀,我也想看看表哥的妹妹长什么样。”俞兰青也兴奋地插嘴道。
“没问题,过几天我带她出来和你们见见面好了。香兰姨,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还是先走了。”
“那好吧,我送你出去。”
在即将走出房间的时候,乔汨依依不舍地看了房间一眼,然后这才转身向楼下走去。
从楼上下来后,俞兰青为了想知道他住在哪里,于是趁机对乔汨说:“表哥,我开车送你回去吧,这里平时很少计程车经过地,可能要等很长时间。让我用妈妈的车载你回去好吗?
乔汨笑了笑说:“可以是可以,但问题你是有驾照吗?”
“当然有了,我已经十八岁了。早就够年龄考驾照了,不信我拿给你看好了。”
“好吧。我就相信你好了。香兰姨,那我先走了,有事你可以打电话给我。另外过两天我会带我妹妹到你家里去探望你的。”
“好的,你们开车的时候要小心点。”
这时,一直没出声的宋丹凝忽然开口说:“兰青,你顺便载我一起回去好吗?”
俞兰青奇怪地问:“小丹你不是说要跟子文表哥去逛街吗?这么快就要回去了吗?”
“我有点累了,想早点回去,不想再逛了。”
“这样呀。那好吧,我们一起走吧。”俞兰青一边说一边接过妈妈递过来地车匙。
等三个年轻人离开大厅后,俞家长子俞君安立刻走过来问俞香兰说:“小妹,你觉得那个人是不是真的大姐的儿子?”
俞香兰看了他一眼。然后以十分严肃认真地表情说:“大哥,小汨的确是君兰姐的儿子,这点我可以用性命来担保。”
望着她如此认真的表情,俞君安只好讪讪说:“是吗?那我就放心了。”说完,他有些尴尬地走开了。
俞香兰望着他的背影轻轻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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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你现在住在哪里?”在即将来到车库前面时,俞兰青一边拉开车库的门一边问道。
但过了一会,她并没有听到乔汨的回答,于是她忍不住回头一看,只见乔汨不知为什么忽然停下来一动不动地看着右边的方向。
宋丹凝也有点奇怪地看着他地举动。
“表哥你怎么了?”俞兰青有点不解地问。
但她语音刚落。突然“唰”一声,两条黑影以极快的速度从右边的小树丛里扑了出来。
“啊……”还不知发生什么事的两个女生当即被吓得大声叫了出来。
原来,那竟然是两条体型庞大地巴西非勒犬。
那两条非勒犬在冲出来后,并没有去管俞兰青和宋丹凝两个女生,而是一起冲上去围着乔汨大声地吠叫起来。
那种低沉的鸣叫声、冽着尖牙的样子,以及颈部竖起来的鬃毛,无一不显示着这两条体型庞大的巴西非勒对乔汨充满了敌意。完全一副即将扑过来向他发起攻击的态势。
“这……这不是子文表哥家里的看护犬吗?怎么会在这里?!”俞兰青又惊又怕地叫道。
宋丹凝虽然在俞子文家里见过这两看护犬,但看到它们这副凶猛的样子,也不由得心惊胆战。
因为这两条巴西非勒犬实在太大了,每一条的体重绝对超过斤,如果被它们扑过来。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抵挡得住的,她们光是想象就觉得两脚发软。
就在这时,俞子文显得一脸紧张地跑过来,然后一边跑一边大声说:“原来这两个家伙来了这里,让我找了它们半天。”
“子文表哥,你快拉住你家地狗呀。它们好像想咬人的样子。”俞兰青一见到他,立刻大声叫道。
“是呀,子文哥你快让它们走开,它们好像真的想咬人。”宋丹凝也急忙叫道。
在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后,俞子文首先看了乔汨一眼,然后一把拉住两条巴西非勒犬的狗带说:“不要怕,这两条狗认得你们,不会咬你们的。放心吧,有我拉着它们,它们不会乱来的。”
虽然他说是这样说,但也许是那两条巴西非勒实在太大了,他有些拉不住,使得它们仍然不断地向乔汨一边大声吠叫着一边冲出去想对他发动攻击的样子。
“我原本想带它们去找针地,没想到中途让它们从车上逃了出来。见鬼,这两条畜生实在太大力了。”俞子文显得有些手忙脚乱的样子。
俞兰青和宋丹凝两个女生看到这样,也不知怎么办好。
但就在这时,被两条巴西非勒当成攻击对象的乔汨在一动不动地看着俞子文这副手忙脚乱一脸紧张的样子时,嘴角忽然微不可察地翘了起来。
“表哥,你快走开呀,它们好像真的想咬你!”看到他仍然站在那里不动,俞兰青不禁急了起来。
“放心吧,这两条狗就跟一些人一样,只是装腔作势而已,吓不了人地。你认为我说得对吗。俞先生?”这句话虽然是对俞兰青说的,但乔汨看着的却是俞子文。
望着他眼中那种仿佛看穿了一切,而且又像是在看戏一般的玩味眼神时,俞子文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
完全无视于俞兰青的叫喊声,年轻男子若无其事地从身上掏出一根烟含在嘴里点燃。
在慢慢地抽了一口烟后,他这才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