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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三天,王汗的队伍里人困马乏,又饥又渴,失去了战斗力,只好束手投降。
第五章 “父子”生隙第45节 父子的下场
成吉思汗听说之后,十分高兴,忙令部下把归降的将士一一捆绑、关押起来。
木华黎前来报告道:
“王汗父子不知去向,可能已经逃脱了。”
话音刚落,博尔术带来了克烈部的中军大将合答黑吉,成吉思汗向他问道:
“你把王汗、桑昆藏到哪里去了?”合答黑吉直言不讳地说道:
“我从西山崖用绳索放他们逃走了!”成吉思汗听后,气得两眼一瞪:
“你放跑了王汗父子,罪大恶极,早该杀了!”
他说罢,“哗啷”一声响,从腰间抽出佩刀,往合答黑吉脸前一挥,又问道:
“你知道他们父子罪孽深重么?”合答黑吉立即说道:
“尽管他们罪孽深重,可是他们却是我的主人,我跟随王汗多年,我不忍心看着他们被捉挨杀,所以才放跑他们。为了让他们跑得远些,不致被你们抓住,我才组织各部人马,与你们连续拼杀三昼夜。”
成吉思汗又问道:“你说的可是实话?”
合答黑吉立刻哈哈大笑道:
“大丈夫敢做敢当!因为王汗父子已逃得远了,我才如实相告。如今,我为主人被俘,死了也甘心,要杀便杀,何必多问!”成吉思汗听后,十分欣赏合答黑吉的忠勇诚实,赞叹道:“我并不是一定要杀王汗父子,只是他们背信弃义,负我的太多了!即使拿住了王汗,我也未必忍心杀他!我见你算是一条汉子,心中十分赞赏你的忠诚,不忍加害,不知你可愿意为我效命?”合答黑吉立即双膝跪下,激动地说道:
“感谢大汗不杀之恩,我将终生为你效力!”
成吉思汗急忙离坐走上前去,亲自为他解开绑绳,使合答黑吉感激不尽。
这时候,木华黎、博尔术等已把俘获王汗的将士、兵马查点清楚,所有财物全堆放一处,王汗、桑昆的妻女都被关在一顶帐筵里面。成吉思汗下令大摆宴席,犒赏全军,然后向木华黎问道:“桑昆的女儿察兀儿别乞找到没有?”木华黎答道:
“王汗父子的家属全在营帐里面,请大汗亲自前去查看吧!”二人来到帐前,侍卫向众人问道:“察兀儿别乞出来!”
不一会儿,走出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面貌虽不是国色天香,倒也十分俏丽,尤其是那一双凤目,滴溜溜的左顾右盼,颇为迷人。成吉思汗派人将她送到母亲与孛儿帖那里去,仍要她与长子术赤成亲,也算是向桑昆讨回了公道。
他又向帐里睃巡了一会儿,见有三个美丽的少女,据说她们是王汗的女儿,个个长得十分漂亮。
成吉思汗把那年长的亦巴合别乞那留在身边,将那次女旭真嫁给儿子窝阔台,三女莎儿合黑塔妮别乞配给幼子拖雷。
当晚酒宴丰盛,全军将士欢欣雀跃,庆贺胜利,直到夜阑方散。第二天,成吉思汗按功行赏,首先受到他犒劳的是巴歹和乞失里黑这两个牧马人。
因为两人及时送来的王汗来突袭的机密,因而有救驾的大功,成吉思汗把王汗的金帐和帐内的酒具与器皿,以及帐里的仆人,全赏给了两人。
两个牧马人还得到了“带弓箭”和“吃喝盏”的特权,以及战时可以随意取其所获战利品,猎时可以随意取其所捕之猎物。赏赐之后,成吉思汗还说道:
“巴歹和乞失里黑有救我性命之功,因此我们才能击败王汗的军队,日后,我的子子孙孙都该照顾这两位有功之人。”
为报答畏答儿的捐躯,成吉思汗命令降将合答黑吉带领只儿斤部百人为畏答儿妻子效力,并要求合答黑吉的子孙永远为畏答儿的子孙永远效力,代代相传下去。
成吉思汗为了防止克烈部东山再起,就有意拆散了它的氏族部落组织,把他们分配给自己的部下做属民,让他们融入蒙古族。犒赏三军之后,成吉思汗如释重负,回到自己的营帐,那位亦巴合别乞那走了过来,替他宽衣解带,脱靴洗脚,成吉思汗问她:“你愿意终生侍奉我吗?”
她抬起头来,双眼噙满泪珠,低声说道:“我能终生侍候大汗,是我的荣幸!”
成吉思汗见她楚楚可怜的面容,窈窕的体形,雪白的皮肤,不由得把她揽在怀里吻着,扑到亦巴合别乞那的身上……
接着,两位使者又去谴责成吉思汗昔日的安答札木合,他们对他说:
“你用黑心离间了我和汗父,以前我俩同在汗父那里住,我们事先有言:谁起得早,谁就可以用汗父的青杯喝马奶。因为我常常比你起得早,你便妒忌我。如今,你离间了我和汗父的关系,就可以一个人用汗父的青杯痛饮了,但不知你的肚量有多大?”成吉思汗一针见血指出札木合的忌妒心理,斥责他忘恩负义,让他想想他做的坏事,受到良心的谴责,同时也指出他这样做的后果。
一番推云播雨之后,成吉思汗顿时感到满身轻松,与王汗父子的这一场生死恶仗所带来的紧张劳累,全都烟消云散了。
克烈部被消灭之后,王汗、桑昆领着百十名护卫队,急急如漏网之鱼,惶惶似丧家之犬,一气逃出数十里路,见后面无追兵赶来,大家才放下心来,坐下休息。这时,王汗不禁仰天长叹道:
“我们曾是多么好的一对父子关系!硬是无端地怀疑人家,甚至兴兵置人于死地,现在老天爷报应我们了!被弄得身败名裂,国破家亡,成为无家可归的叫花子!这到底是怨谁呢?”
桑昆听了,只装作没有听到,后来见父亲唠唠叨叨,没完没了,便怪他多话,两眼瞪着道:
“你就不能闭上嘴巴,安静一会儿!”王汗怒气冲冲地说道:
“你闯下了这般大祸,使我狼狈成这样,难道你不觉得自己丧尽天良了么?”
桑昆听后,恶狠狠地说道:
“我不觉得后悔,是老天爷太不公平了!”王汗冷笑道:
“你是花冈石的脑袋,死到临头还不认错!成吉思汗哪一点对不起你?偏要与他作对,如今弄到这山穷水尽的地步,让我怎么办?唉!”
桑昆吼道:
“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既然你偏爱着成吉思汗,为什么你不去投靠他?从现在开始,我要与你长别了,你到成吉思汗那里养老去罢!”
说罢,桑昆带着他的几个心腹,拍马扬长而去,把自己年迈的父汗扔下不管不问了。
由于父子两人一路争争吵吵,原来的百十个护卫队早已借故溜了,桑昆一走,只剩下王汗孤零零的一个人,形影相吊,孤魂凄冷。王汗对桑昆这个独生儿子,从小娇生惯养,让他养成了自私残忍的劣招性格,成人后傲慢骄横,发展到自以为是,听不进任何意见,终于走上这条绝路,作父亲的王汗应负主要责任。
王汗十分难过地走着,一个人竟来到了乃蛮部的边界,他觉得饥渴难忍,桑昆走远了,只得自己去找水喝。
不料,这时来了乃蛮部的边将火力速八赤,他领着一队人马正在巡哨,见到王汗后,问道:“你是什么人?来干什么的?”王汗立刻告诉他:
“我是克烈部的首领脱里王汗!”火力速八赤笑了笑,说道:
“看你蓬头垢面的那个熊样,还说自己是大名鼎鼎的脱里王汗,真是不知羞耻!”
说罢,火力速八赤大刀一挥,竟把王汗杀了,然后又把王汗的人头砍下来,让部下送到太阳汗那里去,说道:“我杀死了一个奸细,他自称是脱里王汗。”
……这个在蒙古草原上一时称雄的脱里王汗,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他的独生儿子桑昆,扔下父亲以后,逃往东南方向的戈壁滩上,每日靠猎取野味充饥。
一天,桑昆发现了一群野马,便想去猎捕野马来吃。此时,他身边只有一个马名叫阔客出,随他流浪到此。
阔客出见桑昆已穷途未路了,便乘桑昆下马去捉野马的机会,骑上他的马逃跑了。
桑昆一见,恨得咬牙切齿地骂道:“真是狗眼看人低!”
骂归骂,毕竟没有马了,桑昆只得徒步流浪,经过艰苦跋涉,他来到西交地界,在那里靠掳掠生活。不久,被西度人驱逐出境。后来,桑昆又向西流窜到畏兀儿人居住的地方,因为他劫掠成性,终被畏兀儿人所杀,克烈部的最后一个汗位继承人,就这样在流浪中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第六章 一统蒙古第46节 北部乃蛮
王汗的克烈部被灭了,乃蛮部也亡了,蔑儿乞部又怎能挡住蒙古王铁木真——成吉思汗奋进的铁蹄呢……将大蒙古草原尽握手心的成吉思汗成了蒙古人心中的神……人们到处传颂着:成吉思汗的身体用赤金炼就,宛如雄鹰,能翱翔在天际,又胜过怒兽,可飞跃深涧……忽兰偎在成吉思汗的胸前,娇嗔地笑道:大汗真的是神,是战神……
克烈部灭亡了,脱里王汗被乃蛮边将火力速八赤杀了之后,又把王汗的人头送到太阳汗那里,太阳汗说道:“王汗是我前辈,他既死了,我也应该祭奠。”
为了显示王汗的伟大,应受到尊重,太阳汗命令部下,将王汗的人头镶上银子,放在自己的宝座上供奉几天。
随后,太阳汗决定给王汗举行祭奠仪式,让乃蛮部的文臣武将以臣子礼节、儿媳们以儿媳的礼节祭奠他,并且设酒馔,陈女乐,以国王的葬礼对待王汗。
一天,太阳汗斟了一杯马奶,送到王汗的人头前,对它说道:“老王汗,多喝一杯,不要客气!”
话未说完,见那王汗的人头晃了一晃,又眨了眨眼,张了张口,似乎还笑了一天。
太阳汗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差一点跌倒在地上。忽然,帐后走出一个身着丽装的女人,娇滴滴地向太阳汗问道:“你怎么吓成这样子?”
太阳汗一看,是爱妃古儿别速,便道:
“这,这死王汗的人头,居然对我笑起来了,难道要……要有灾祸降临了么?”
古儿别速冷笑道:
“身为一个汗王,却怕一个死人头,真是令人不解!我就不信,它能怎样?”
说罢,古儿别速扭动弱柳般的细腰,款款走近案旁,伸出纤纤玉手,抓起王汗的人头,“啪”的一声扔到地上,顿时跌得血肉模糊。太阳汗吃了一惊,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呀?”古儿别速道:
“这死人头有什么可害怕的?就是那消灭王汗的成吉思汗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早晚也得把他除掉!”
说这话的古儿别速,本不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她十四岁嫁给乃蛮部的老王汗亦难赤必勒格,以姿色美丽、聪明智慧获得亦难赤必勒格的欢心。
两年后,亦难赤必勒格一病不起,两个儿子拜不花与不亦鲁开始了对汗位的竞争。
拜不花身为长子,却生性懦弱,遇事无主张,次子不亦鲁生的膀大腰圆,专横贪婪,好色成性,对后母古儿别速早有占有欲望。一天,不亦鲁借探望父亲病情为名,实际上纠缠古儿别速是真,他见父亲卧床不能起来,便试探着问道:
“拜不花胆小怕事,见了老鼠都吓得要死,大臣与将领们都说他不能承继汗位,父亲听说没有?”亦难赤必勒格汗立即说道:“你哥为人忠厚老实,处事和平,他又是长子,应该由他继承汗位,作为他的同胞弟弟,你要支持他才对。”
不亦鲁听了父亲的话,很不以为然,满心里不高兴,后来看见古儿别速直朝他递眼色,也就不说了。
退到父亲的卧室外面,对古儿别速问道:“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拜不花?”
古儿别速拉他来到大帐后面,对他说:“你真糊涂,我怎么能看上他?”
根据蒙古人当时的传统习俗,儿子承继了王位,有选取后母作妻子的权利,这位古儿别速容貌艳丽,风流淫荡,见拜不花那副瘦弱不堪的样子,自然不会用正眼去看他的。
这工夫,不亦鲁听古儿别速这么一讲,自然打心眼里高兴,趁着周围无人,他便上前搂住求欢。古儿别速笑道:
“我乃万金之身,怎能与你随意苟合?除非你承继了汗位。”未等她说完,不亦鲁的大胡子嘴巴早已捂在她那樱唇之上,并伸手去扯下身的裙子了。
事后,古儿别速为他出点子说:
“你回去之后,先把自己的亲兵组织起来,再去走访老屋可克薛兀撒卜刺黑和大将豁里速别赤,向他们请求支持,也许有望能让你承继汗位的。”
不亦鲁仍在搂住她的细腰,伏在那高耸的乳峰上,不忍抬起头来,又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