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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众人到齐之后,失乞忽秃忽问道:“你们家里的米谷在哪里,指给我看。”哈里速指着一个很大的袋子说道:
“那袋子里面装的全是米谷,还是去年的呢!”失乞忽秃忽对布加乔兰问道:
“半年前,你们家里有这么多的米谷,还用去向克勒把儿去借么?”布加乔兰紧张地说道:
“是……是我一时记错了,我真的……忘了!”失乞忽秃忽又对她说:
“好,这种事你再想想,等你记起来了,再告诉我。那时候,你去克勒把儿家里,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呢?”
说完之后,只见他向随从们招招手,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了一会儿的小话,然后对大家道:
“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先去克勒把儿家。”
失乞忽秃忽随着一名随从,押着克勒把儿走出门去,则走到她家门去,便听到有条狗在大声地吠叫不停。克勒把儿大声说道:“别叫,是我回来了。”
那条狗听到主人的声音,便不叫了,并且摇头摆尾地跑到克勒把儿前后倚偎着,但是,一见到失乞忽秃忽与那位随从,便眼里露出凶狠的光芒,呲牙咧嘴地发出低沉的吼叫声,要一下子猛扑过来,咬住他们。
克勒把儿大声地对那条狗说道:“快趴下,不准咬他们!”
听了主人的指示以后,那狗立即伏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只是用眼睛在警惕地看着家里来的这两个不速之客。失乞忽秃忽不禁说道:
“你养了一条十分听话的狗呀!”
未等她说话,那随从便走到门外,对着布加乔兰家连拍了几掌,又走进屋里坐在自己的上级身边。
此时,失乞忽秃忽的一个随从对布加乔兰说道:“大断事官在克勒把儿家里要你去呢。”
布加乔兰听了,只得站起来向克勒把儿家里走来,谁知那条样子很凶的狗却不咬她,反而像对待它的主人克勒把儿一样,摇头摆尾地迎上来,在她面前表现得异常温驯。
失乞忽秃忽一见,心中已明白了七八分,看着布加乔兰说道:“看来这条狗对你很友好,像对待老朋友一样在欢迎你呢!”布加乔兰似懂非懂地搭讪着说道:“因为我来过,它认得嘛!”
失乞忽秃忽立刻纠正她的话道:“不止来过一次吧?你们是老朋友了!”
不一会儿,哈里速也来了,可是,她刚才走到门边,那条狗便狂吠不已,若不是克勒把儿叫住,它早就扑过去咬着她了。失乞忽秃忽心中明白了,回到大断事官大堂后,对一个随从说道:“你把哈里速带到隔壁大帐里去!”
第七章 封官立典第76节 大札萨
等到哈里速被带走之后,失乞忽秃忽大声地对二人说道:“你们两人相互勾接,密谋策划,自己毒死人命,反要诬陷别人,能瞒得住我吗?现在,给你们留点时间,让你们好好想一想,若能老老实实讲出自己害人的经过,也许能判得轻一些,再胡拉八扯,想说假话骗我,一定要重判你们!”说完,对身边的随从们说道:
“我们走,让她们二人在这里想一想吧!”
失乞忽秃忽说完,就大步走了出去,随从们把门窗关好,也一个接一个地走出去了。
此时,大堂上只有布加乔兰与克勒把儿两个人了,她们互相对看了一眼,克勒把儿说道:
“这一下,我这老婆子可被你害苦了!”布加乔兰说道:
“你这老婆子反倒这么说,回想当初不是你从中拉马扯皮条,我能愿意与你那侄子索泄帖儿上床?”克勒把儿却说道:
“那事儿怎能怪我?你与索泄帖儿上床是你心甘情愿,你得了快活反来怨我真是不讲理!这次我若是被处死,真是太冤枉了!”布加乔兰立刻顶上去说道:
“你冤枉什么!又得银子,又得布疋,还不满足?真是贪心不足啊!”
克勒把儿忙说道:“要是被判罪,人快死了,还要银子、布疋干什么?我算是被你们害了!”
到了这一步,布加乔兰又委屈地说:
“我俩在这里遭罪受审,全是替你的侄子索泄帖儿背黑锅,成了他的替罪羊,他却快活过了,又能逍遥在外,这太不公平了!”克勒把儿只得说道:
“这些话也就别说了,再坚持一下,等到我们脱了罪,放了出去,你和索泄帖儿便可以做永久的夫妻了。”布加乔兰担心地说:
“你还想脱罪放出去?别在那里痴心妄想了!你看这位大断事官多精敏啊!他能不判我们死罪也算是我们幸运了!”克勒把儿又提醒道:
“只要我们不承认,不说实话,他能把我们怎么办?”
这时,躲藏在案台下面柜子里的随从听了这话,突然走出来大声叫道:
“两个人都招了!她们的谈话我全听到了!”
失乞忽秃忽这才领着那些帮助他审案的随从们,一起来到大堂上,因为有刚才那位随从作证,两个人无话可说,不敢再抵赖,只得一一招供……
原来克勒把儿的侄子索泄帖儿见到布加乔兰颇有姿色,心生歹念,便千方百计地央告姑母克勒把儿从中牵线。
这布加乔兰也不是一个正经女人,见到索泄帖儿风流倜傥,二人都有些意思,很快勾搭成奸,常常趁着铁匠也列克帖出去打铁的工夫,俩人偷偷地幽会,已有半年之久了。
后来,也列克帖又娶了哈里速作妾,布加乔兰不仅心生妒忌,还担心哈里速的到来将会影响到自己与索泄帖儿的私通,便产生了除去哈里速的恶念。
经过多次策划,克勒把儿让索泄帖儿采来菖草的毒果,交予布加乔兰,熬下有毒的汁水,趁着那天晚宴的机会,想把哈里速毒死。谁知上天有眼,布加乔兰倒满杯子的毒酒,哈里速没有喝,却被丈夫也列克帖端过去代她喝了,当即中毒而死。
在索泄帖儿的唆使之下,布加乔兰出面告状,嫁祸于哈里速,一口咬定是她害死丈夫。
索泄贴儿与克勒把儿、布加乔兰商议之后,准备将谋杀亲夫的罪名安到哈里速头上,两人便可做永久的夫妻了。
大断事官失乞忽秃忽又派人把克勒把儿的侄子索泄帖儿提来,在三人老实招供之后,一起判定了死罪,立即处死了。
这件案子判得公正,许多人都称赞失乞忽秃忽凭借着聪敏才智,迫使犯人老实招法,自动低头认罪。
在蒙古社会中,大汗是最高统治者,享有至高无尚的权威。按照当时的习惯,大汗的言论、命令,就是法律。
因此,成吉思汗颁布的“大札萨”,就是记录成吉思汗的言论、命令的法书。
成吉思汗在“大札萨”中,规定了各类人员的权利义务,以及违反规定时的处置办法。
他规定万户官,千户官和百户官们,要在年头与岁尾前来听他的训戒,回去以后才能实行奉行,管好自己的军队。
“如果他们住在自己的营帐里,不听训戒,就像石头沉没在深水中,箭头射入芦苇丛里般地消逝得无影无踪。这样的人就不适于当首长。”
成吉思汗要求他的“万户官、千户官和百户官们,每一个人都应将自己的军队保持得秩序井然,随时作好准备,一旦诏令和指令不分昼夜地下达时,就能在任何时刻出征”。
因此,他规定人们必须留在指定的十户、百户、千户之内,不准转移到其他地方,如有违反,迁移者要被处死,收客者也要受到严惩。
同时,大札萨中要求人们为统治阶级竭忠尽力,平时“应像牛犊般地驯顺,”战时投入战斗时“应像扑向野兽的饿鹰”。在军法方面规定得更具体、严厉。
“临阵先退者处死,出征逃匿者处斩,死于军中者,若其奴仆驮尸而还,即以死者之富产给予其奴仆;若他人驮尸以归,则可得死者的妻奴富产……”。
还规定:十户长不尽职者,可以另选;出一令,发一言,必须三人说对,然后可行,否则,令勿出,言勿发。
札萨中还规定保护私有财产,“奴盗他人财物,此奴及其主人皆当杀;逃奴及收留逃奴者皆死;盗马者必须赔偿,被盗马匹在破获之后,应以九匹相同毛色的马匹归还原主。如无赔偿能力,可收其子女相抵。若无子女,应处死刑。”
在这里,偷盗者的子女,生命只相当一匹马。成吉思汗还多次申明,捉获逃奴、俘虏而不归还其主者,处死刑。
在札萨中,还根据游牧民族的生活、生产的需要,对保护草场,保护牲畜、生活禁忌等方面做出了种种规定,禁止草生时锄地,不准污染水源;对通奸、鸡奸、谎言、私斗、间谍行为等都有严厉的处罚规定,有的要处以死刑,特别是因遗火而烧毁草原的,要杀死全家。
成吉思汗在其律令中,还保留了一些蒙古部落中一些落后的习惯和宗教色彩。
蒙古人平日不许洗涤衣物,认为洗后晾晒,天将发怒,引起雷击等。对吃食,不能说食物是不清洁的,什么东西都可以吃。吃饭时被噎住了,要拉出去惩处。
严禁在水中小便,或在灰烬上撒尿,不准跨火、跨桌、跨碗、碟等。
父亲死后,儿子有权决定其庶母的命运,除生母外,可将其庶母收为妾或是送给他人为妻、作妾等。在大礼萨中还规定了那颜贵族享有“九次犯罪,不要罚”的特权,他们还可以对其部下“随意处分财产,且得处分其身体”的权利。此外,还有“成吉思汗的箴言。”所谓“箴言”,在蒙语中称为“必里克”,又叫训言、嘉言等,是成吉思汗所讲的带有哲理性、训诫性的格言。
对各级官员,成吉思汗都要求他们认真遵守、努力贯彻“大札萨”,他说道:
“我使用了这些法令,并推行了这些必里克,因此使我们的安宁、欢乐和自由的生活一直继续到现在,将来,直到五百年、千年、万年以后,只要嗣承汗位的后裔们依然遵守并永不改,在全民族中普遍沿用它们,上天将佑助他们的国家,使他们永远欢乐。”
第七章 封官立典第77节 以德服人
一天,成吉思汗的三弟哈赤温在斡难河边碰见一个卖鹿皮坎肩的猎人,他见那坎肩做工精细,皮毛质地也属上等,就买了两件。当时,天色已晚了,那猎人说道:
“这两件坎肩算我送给大哥穿了,请你赏给小弟一顿饭吃,再让我住上一夜,我心里就感恩不尽了。”
蒙古人一向有热情待客的习惯,哈赤温见此人也还老实,就把他领回自己的大帐,用酒肉招待他,并让他住了一夜。
第二天,哈赤温见那猎人要走,又拿出银子付给他两件鹿皮坎肩的钱,可是,那人死活不收,并说道:“大哥热情待我,怎能再收你的银子?”哈赤温见他坚持不受,只好说道:
“你若不见外,下次再来时,还可以来我这里住宿。”
那人走后,过了半个月左右,真的又来了,并给哈赤温家里送来了好几件鹿皮坎肩,有女人穿的,还有小孩子穿的。当晚吃饭时,那人从怀里掏出两只晾干的熊掌,双手交给哈赤温道:
“我见大哥是个善良人,这一点小礼物实在拿不出手了,请大哥无论怎样也要收下它。”
哈赤温见这人也是真的相赠,也就收下了,并用好酒好肉招待他,二人直喝到深夜方散。
以后,这个猎人又来了两次,每次都要带一些猎物送给哈赤温,两人渐渐熟悉了。
开国大典之后,这位卖坎肩的猎人又来了,晚上喝酒时,他突然向哈赤温问道:
“不知三王爷可记得小时候的好朋友燕札鲁儿了?”
哈赤温一听,不禁一愣,这燕札鲁儿是阿勒坛的小儿子,与自己年龄相当,曾在斡难沙中救过自己的性命,后来阿勒坛背叛了汗兄,投靠了王汗,以后又去了乃蛮部,在太阳汗死后,就不知去向了。
这工夫,听他突然相问,便意识到此人可能有些来历,便顺口答道:
“我怎能忘了他?在斡难河里,他救过我的性命,是我的恩人呢!”那人听了,面露伤感之色,说道:“燕札鲁儿如今可吃苦了!”哈赤温忙问道:
“他在那里?请问你是他什么人?”那人说道:
“他正过着非人的日子,我……我是他的异母兄弟,名叫札兀也帖。”
这个札兀也帖说完之后,从一个鹿皮袋中掏出一个小包袱,他慢慢打开包袱,只见光灿灿地耀人眼睛,原来是一件镶满珍珠的鹿皮坎肩,他把这件宝物双手捧着,对哈赤温说道:“这件宝物是我们家的祖传,燕札鲁儿要我代他送予三王爷,务必收下吧!”
哈赤温听了他的话,又看着那件宝物,心中十分惊奇,只得装作什么也不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