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心中默默地表达着他对媛媛的爱情,由于过去生活贫困,经常挨饿,他的个子长得不高,
脸色始终都是蜡黄蜡黄的。
他知道自己根本配不上媛媛,没料到上天却给他安排了一次难得的机会。
一次,学生会组织优秀学生郊游,大伟和媛媛都参加了。
中午,同学们聚在草坪上玩捉迷藏,为了让同学们相互认识,增进了解,主持者独出心
裁,用丢手帕的方式来进行配对子。
没想到,第一阵锣声响过,两块红红的手帕不偏不斜落在媛媛和大伟的头上。
同学们用带子捆着他们的一只手和一只脚。当时,他们两人都不好意思地相视笑了笑。
捉迷藏开始了,被蒙上眼睛的“瞎子”摸索着过来,被捆着手脚的“对子”们连忙四处
逃散。
大伟第一次玩这种游戏,左手左脚显得十分笨拙,媛媛只得使劲拖着他跑,可他却迈不
开脚步,眼看着他们就要被“瞎子”抓住了,媛媛尖叫着用力一拖,结果两人失去了重心,
一骨碌滚在草地上。
后来大伟给媛媛坦白说,那天他是有生以来最高兴最激动的一天,当同学们用条子捆住
他和媛媛时,他甚至激动得泪水盈眶,两只脚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迈,特别是让媛媛拖着他
跑,他更加慌乱,出错了脚,两人才跌倒在地。不过,当他看到媛媛的身子扑向前的那一刹
那,他本能地拉了媛媛一把,结果媛媛整个身子跌在他怀里,后脑壳重重地砸在了大伟的额
头上,两个人的头砸起个小包。这件事让同学们乐了好长时间。
同学们笑得在草地上打滚,隔了好半天才跑过去帮他们解开带子。
大伟和媛媛从草地上爬起来,两人的脸通红通红,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对方。
就是从那天开始,他们就认识了,而且也渐渐熟悉了,最后就相爱了。
媛媛毕业一年后,他们结了婚。新婚燕尔,小俩口相敬如宾,形影不离,让周围的人们
确实羡慕不已。
大伟一个人住在书房,每天下班回来后就关着门在里面写他的论文。
媛媛依旧是变着花样地给大伟做好吃的,帮他查找资料,做笔记,闲下来就一个人在卧
室里看看电视、织织毛衣。
过一段时间,媛媛突然感觉自己浑身都不舒服,却又说不出什么毛病,接着她发觉自己
的会阴部、阴唇上出现一些小红斑,而且还有烧灼感。
媛媛连忙到医院做检查,医生又将她转到保健院,她到这家医院的门诊检查后,这里的
医生又叫她到另一个皮肤专科医院再作检查。
媛媛自小身体很好,她很少到医院去打针吃药。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出现这些症状,更
不明白这些医生怎么将她这里转到那里,一直都查不出结果。
她找来一些医学书籍,躲在卧室里悄悄看,越看心里越发毛。
这天,当皮肤专科医院又让她到另外一个医疗单位去检查时,她终于忍不住,壮着胆子
问那个门诊女医生:
“医生,我这到底是什么病?”
“你自己不知道?”
女医生板着副面孔,抬起头瞄了媛媛一眼,冷冰冰地回答。
这位女医生很年轻,看来才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戴着厚厚的口罩,连写病历的时候手上
都戴塑料手套。
“医生,我怎么会知道自己是什么病。”媛媛陪着笑脸。
“哼!装模作样。你应该知道自己会得些什么病。好了,你可以走了。下一个。”女医
生的话凉得像冰块一样砸过来。
这句话气得媛媛泪水都流出来了,她转过身,走了出来。
走到窗户口时,她听见诊室里面两个医生的对话:
“怎么,又是性病?”
“我看八成是艾滋病……”
啊!
媛媛的眼前一黑,差点摔倒了。她竭力抓住墙边的凳子,不让自己摇摇晃晃的身子倒下
去。
媛媛不知道是怎样挣扎着回到家,一进门,她就扑倒在沙发上,站也站不起来。
大伟从外面回来,一眼看到媛媛仿佛死人一般,脸色苍白如纸,闭着眼一动也不动,吓
得他心胆俱裂,冲上去一把抱住媛媛,大声呼喊:
媛媛哭了半天才慢慢平静下来,她抽抽泣泣地说:“医院……医生,说……说……怀疑
我患了艾滋病……”
“啊———”
大伟惨叫一声,双手松开了媛媛,身子犹如遭受了重击,一下子就瘫了。
两个人哭成了一团。
安静温馨的医院,此刻在媛媛和大伟的眼中犹如主宰人生死命运的法庭。
他们忐忑不安地守在走廊上,等待着医生出来,却又希望医生永远不要出来。
医生出来了,手中拿着一张单子,默默地看着他们。
大伟的手在发抖,两只脚沉重得提也提不起来。
媛媛的身子也在发颤。她咬了咬牙,走过去从医生手中拿过单子。
她迅速地看了一眼检查结论,脸色刷地变得苍白。她身子摇晃几下,坐到旁边的凳子
上。她竭力强振起精神,举起检验单,定睛再看一遍。
突然,她像被捅了一刀似的,尖叫一声,昏了过去。
战战兢兢守在她身边的大伟慌忙将她抱起来,一边呼喊着她的名字,一边痛哭着咒骂自
己。
“是我害了你呀……媛媛,是我害了你……天哪,杀了我吧……救救我的媛媛……”
媛媛做梦也没想到像她这样一个出身于书香之家,一贯自尊自爱,贤慧善良,正直纯洁
的人竟然会患上艾滋病。更让她想不到的是,将这个死亡症传染给她的会是她爱得那样真
挚,那样热烈的丈夫大伟。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媛媛和大伟结婚那年的秋天,媛媛陪着父母到外地旅游疗养,大伟
因工作走不开,就留下守家。
一日,大伟的朋友来玩,饭后闲聊中拿出一包香烟,说从边疆搞来的,里面掺有海洛
因。大伟对朋友所吹的吸烟后即产生欲醉欲仙的感觉不大相信,当时借着一股酒劲,晕乎乎
地在朋友的怂恿下吸了一支,随后又吸了第二支。隔了两天,他就主动去找这个朋友要烟抽。
等到媛媛随父母旅游归来,大伟已经上了瘾。而且他是和那伙朋友经常在一起用注射器
注射海洛因。
大伟不敢让媛媛知道自己吸毒,他悄悄找了药物来戒毒,但是那痛苦的难于忍受的戒断
症状使他一次次戒毒,又一次次复吸。
媛媛深爱着自己的丈夫,从来不会怀疑大伟瞒着自己去干什么事。当大伟用静脉吸毒感
染上艾滋病病毒,身体日益消瘦、虚弱,媛媛还以为是丈夫劳累过度。她跑到大伟的单位去
请假,陪他上医院,每天购买营养食品,不断更换饮食花样,让大伟好好保养身体。
大伟悄悄去医院抽血作了检查,当他得知自己感染上艾滋病病毒时,他的心都要碎了。
他害怕将病毒传染给媛媛,但又不敢将实情告诉媛媛。于是就谎称要静心写论文和自己的身
体不佳,独自住在书房里。他认为,只要和媛媛分开不接触就不会传染。殊不知,他在没有
发现自己感染上艾滋病之前已经将艾滋病病毒传染给媛媛了。
医生告诉他们,艾滋病的潜伏期很长,大伟又属于那种在感染了艾滋病病毒后长期没有
出现艾滋病症状的人,这就成了“健康带病毒者”。由于他受到感染而自己不知道,就在不
知不觉中将病毒传染给了媛媛。
媛媛检查的结论是,由于大伟静脉吸毒感染了艾滋病病毒,又经性接触将病毒传染给了
媛媛。
第五章 撑起爱的绿荫
目前,人们习惯地将艾滋病患者分为两大类:一类是“无辜的受害者”,如输入带有艾
滋病病毒血液和血制品的患者;接触了被艾滋病病毒感染者使用过的刮脸刀、电动剃须刀、
针头、牙刷等物品的人;在没有防护的情况下处理了艾滋病患者的医务人员……第二类是
“罪魁祸首”,即因吸毒感染艾滋病病毒或者是因性乱(包括同性和异性)感染上艾滋病病
毒的患者。人们往往是对第一类给予同情和帮助,而对第二类却采取歧视和憎恨的态度。
第九届国际艾滋病大会在柏林召开的时候,德国总统魏茨克尔在开幕式上发言说:“我
们应该保护自己免受艾滋病感染,但不应该为了保护自己而对身患重病的同胞弃之不理。”
1991年10月25日,被称之为“魔术师”的美国篮球巨星约翰逊确诊为艾滋病病毒感
染者时,曾在世界体坛上引起了很大的慌乱。1996年1月30日,约翰逊以依然健壮、潇洒
的神态在洛杉矶的赛场上出现,这又在世界体坛上引起了另一种轰动。
约翰逊的复出更重要的是给艾滋病患者带来一种生存的希望。
艾滋病人面对着肉体和精神的巨大挫折,他们最需要来自家庭、社会的关心和帮助。
只有爱,才能使他们接受命运的挑战,勇敢地面对病魔。
只有爱,才能使他们生命的火花继续燃烧下去。
繁忙的咨询热线
由于急等一篇第二天送到印刷厂替换的稿子,我只好在傍晚又来到报社。
办公楼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正是修改稿子的理想环境。
谁知,坐下不到三分钟,值班室里的电话就急促地响了起来。
我们人少,经费更少,那个时候整个单位就是仅有那么一部电话。
现在都快到七点钟了,谁还会将电话打到单位来?也许是拨错了号码。
我忙于翻阅稿件,懒得去理它。
铃声响一阵,终于停了下来。可是没过半分钟,它又响了起来。我依旧没有理会。它停
了。大约两分钟后,它又响了。
看来,这不会是错拨号码。说不定,这电话就是找我的。
我连忙放下手中的稿子,快步走进值班室。
“卫生报。请问找谁?”这是我的习惯用语。
“8181788吗?”
话筒里是个年轻人的声音。
“什么?”我一下子懵了,愣了一会才想起来,8181788是这个电话的号码。这电话不
是找我的。“你找谁?这里其他的人已经下班了。”
“我就找8181788值班的人。听说每天都是下午六点以后上班的。”话筒里的人说。
我恍然大悟。原来他要找的是“艾滋病咨询热线”。
“艾滋病热线”是健康教育系统自1992年4月以后专门为人们提供艾滋病有关咨询服
务而开通的电话热线,主要的目的是通过咨询人员和求助者,或者是艾滋病人之间的相互交
谈,宣传艾滋病对人的危害,讲授艾滋病的预防措施,为艾滋病病毒感染者和艾滋病病人以
及他们的亲属提供社会支持。
目前,全国已在北京、昆明、上海、石家庄还有沈阳等地开设了这个工作热线。
云南的热线就开设在我们单位,专门由几位曾经做过医生的同事每天下班之后,从下午
六点到十点,轮流值班,8181788就是这个热线的号码。我由于是女同志,家离单位远,领
导上就没有安排我这份工作。
“值班的医生有点事,不在这里。请问你有什么事?”我热情地问道。
其实,我并不知道今天是谁值班。估计值班的同事是到外面去吃饭了。唉,既然我已经
接了电话,总要回答得圆满一些。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手表。
此刻是六点四十五分。
“这……”话筒里的那个声音犹豫了片刻,又问道:“您也是值班的医生吗?”
我也犹豫了一会,回答说:“我是医生,今天不是我值班。如果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
助,可以告诉我。”
“医生您好!”年轻人很客气。“我是为一个朋友打听的。……为朋友的……可是……
他……”
他的语气一下子变得很不自然,再三地强调他的目的。
“没关系的,你可以把你朋友的要求讲一下。”
“那……那就谢谢您啦。是不是与歌舞厅里的那些小姐有了关系就会得艾滋病?”
我一下子明白了。“关系?关系这个词的内容是很复杂的。你能不能把意思说得清楚一
点,这样我就可以回答得更准确一些。”
“这个……这个……”对方又犹豫了一会,“就是……就是和那个陪舞的小姐有了……
有了两次……男……男女关系。”
从接起这个电话,我就听出打电话的人还很年轻,而且具有一定的文化素养,他说的是
为朋友咨询,而实际上他所说的人可能就是他自己。我真有点为他惋惜。但是他既然能够打
电话来,证明他已经悔悟,他在为自己担心。
“那他现在有什么症状?”我问。
“症状?我……不,他以前身体很好,但是最近却常常感冒,咳嗽,精神萎靡,而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