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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被称为比利时牧羊犬(Belgian Greonendael)的狗,一向是以对主人忠心耿耿、聪明、个性温厚着称……然而,才接触到【Another】,它立即不住地全身颤抖,宛如体内野性觉醒似的露出狰狞的牙齿。接着它咬烂了固定带,让三名试图压制它的研究人员受伤,以惊人的速度逃离了研究所。这时候高杉才恍然大悟,觉得自己似乎懂了【Another】千万碰不得这句话真正的涵意。
本来,世人口中所说的「幽灵」或「灵异」等现象,多半是和这个【Another】偶然的异常接近(near miss)所造成的。
举例来说:
——有奇怪的感觉。
——浑身寒毛直竖。
——好像听到了什么。
这一切,不过是与【Another】不经意接触时,所产生的现象罢了。
大多数的案例都无害,不会造成什么问题。不过,随着【Another】的大小、密度,以及当事人资质的不同,会有极少数的人产生头晕目眩或恶心呕吐等症状。
虽然难以证实,不过,在那些传闻突然发狂、或是着魔的人当中,会不会有人其实是因为与【Another】过度接触所造成的呢?
否则,在当时可说是完全失控的这只狗,除了『着魔』之外,实在也想不到更贴切的形容来解释它的行为了……
高杉不发一语、静静地朝躺在台面上的狗伸出了手。
仿佛在对至今应该还残留在其体内的【Another】直接诉说。
虽然明知此行为万万不可。 (
原因无它,这正是羽佐间彻路的忠告,那是当然的。
(……不过……)
幸好这只狗在得到灵子能之后,狂乱状态整整持续了三天。
因此高杉推测,既然如此,就算万一演变成最糟糕的结果,凭自己的能力应该也有办法控制住已早现消耗状态的能量。
——干涉。
那是他至今为止,从未涉足过的未知领域。
(……原理我知道。)
(……理论应该也没错。)
(……接下来就只剩实践了。)
无论如何,他都已经没有时间了。
根本无暇再犹豫。
下定决心之后,高杉试着进行『干涉』。
他将手放在那只狗又黑又长的体毛上,在指腹知觉到偏高体温的那一瞬间,有如微弱电流般的触感立刻窜遍高杉护的全身。
「——唔!」
高杉克制住想要将手缩回的反射动作,集中意识。
「来、来了!」
仿佛有什么正从那里缓缓爬上来一样,一股恐怖至极的感觉袭向了他。
那八成就是【Another】内含灵子能的奔流吧。
也就是说,自己现在在进行的正是干涉。
既然如此,就只有运用想像力,防止自我被这股力量吞没了。
像要全力制服对方一般,那样强烈的意象。
(好……就先将力量集中在指尖,从构造比较单纯的材料开始……)
他打算运用这个有如炼金术般的力量,管它是铁还是石头,总之变出点什么东西来吧。
只要能掌握到控制的诀窍就够了。首要任务是让自己变成『千涉者』。
下一步,就定天贺源一郎的理想——百分之百回收再利用可能的、完全无害的次世代动力系统——「灵子力发电机」的开发。一旦他知道自己是干涉者的话,想必也不会让自己卸任了。
高杉护众精会神,好让一切按照自己写的剧本发展,就在这时——
『——汪!』
「什——!?」
原以为熟睡着的那只狗突然拾起脖子,一口利牙朝高杉的手腕咬去。
看样子,应该是残留在狗体内的灵子能在做最后挣扎,操纵着狗的身体吧。高衫虽然没被咬到,不过也因此乱了集中力,于是灵子能便这么一股脑地冲上了高杉的手臂。
「完、完了……」
高杉再度集中意识,试图将那股奔流阻挡在手臂内……
然而,已经太迟了。
【Anther】的力量眨眼间充斥全身,让高杉护无计可施,只得屈服。
(这是……什么力量……!)
他完全没料到这股力量竟然会是这么强大。
至于台上的狗则仿佛像是终于完成了使命似的,躺在那里动也不动。
它终于解除了【Fantomas】化。
因为已经有新的牺牲者继承了那股力量。
不明的冲动转眼间便支配了高杉全身。
左右犬齿开始发痒,随即转变为难忍的疼痛,他不禁张嘴咬住白衣的袖子,一口气将它撕咬成碎片。
布帛撕裂声以及牙齿传来的刺激所带来的快感充斥全身,叫他头晕目眩。
感觉好像得到了一股无敌的力量。
一心渴望啃咬鲜肉。
一心渴望撕裂鲜肉。
一心渴望吞食鲜肉。
(这就是……【Fantomas】化……!?)
与野兽无异,最根本的欲望。而最不可思议的是——自己竟然扬起嘴角。
『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高杉放任自己沉浸在这股力量源源不绝涌出的感受中,大笑、叫嚣、咆哮着。
那种感觉就好像不这么做,这股能量就要让他爆炸似的。
——这个样子……简直就跟刚才那只狗没两样啊——
在高杉护有此自觉的那一瞬间,他的意识也跟着沉到了很深、很远的地方。
此时——剩下的只是一心想要满足欲望的一头野兽。
然而,那已经不再是人类了。
第三章 重要时机
「——唉,到底是怎样的感觉嘛?」
午休才刚开始,美树本由宇就跑过来这么问道。
那时候,我正在大口嚼着自己爱吃的炒面面包。
「唔?嗯……我想想喔。今天的面吃起来稍微硬了一点,我个人比较偏好面条与酱汁再和得更稠一点的戚觉……不过,这种手工感就是久米田屋面包店特有的醍醐味,你说是吧?」
于是,我便如实说出了自己的厌想,但是——
「还跟我『是吧?』,谁在问你对久米面包的评价啊?想也知道不可能吧!」
却当场被否决掉。
其实我早就隐约料到会是这样。不过,我就是很想对完成度颇微妙的久米面包发表一下感想嘛,所以无妨啰。因为直接批货给合作社的业者「久米田屋」的小开就在我们班上。
「——啊,老爸?不行喔,有顾客反应今天的炒面面包面条很硬。」
他马上就拿起手机向制作者转达消费者的意见。
接着朝我竖起大拇指,表示任务结束。我朝着久米田家的儿子颔首示意。
很好很好。这么一来,明天的炒面面包应该很值得期待。
就在我志得意满之时,由宇敲了一下我的头。
「很痛耶,干嘛啦?」
「就跟你说别再管久米面包了啦。现在最要紧的是儚小姐,后来到底怎么样了?」
果然又是这个话题,我觉得有点无力。
老实说,我实在很不希望再谈论这个话题……不过,既然我是住在美树本公寓,就很难避开这件事吧。
「怎么样……就算你问我……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只不过,要怎么回答也是我的自由就是了。
「哦?这样啊。」
「对啊。日子过得很普通。」
「那家事呢?你们一起分担吗?」
「是啊。打扫是我,煮饭是她,衣服则是各洗各的。」
「是吗……那,如何啊?儚小姐亲手做的料理怎么样?」
「嗯——……普普通通啦。」
「喔?那下次我也去你那边吃吧。」
「你妈做的菜要好吃太多了。所以,我想她大概会觉得别扭,恐怕没办法哩。」
「是吗?真可惜。」
「哈哈哈。」
实际上根本不是这样。
煮饭、洗衣、打扫、倒垃圾……全部都是我在做的。
还不只这样呢。
首先,我每晚都得打地铺。因为儚抢了我的床。
其次,本来不吃早餐的我也养成了习惯,因为儚一直吵着说要吃。
还有,我现在每天都得买两瓶水,因为她好像永远都处于口渴状态中。
此外,我养成了早睡的习惯,因为她总是一到晚上九点就困了。
下场则是我一直都睡不好,因为那个女人的鼾声和睡相一样……超级可怕。
住在一起才不过短短三天……我的生活便已经完全走了样。
再者,一个人住的我,房问里自然不可能有供她换洗的内衣裤等必需品,最后落得我得和她一起去采购,当然付钱也是我的职责。
本来她洗澡一向都是用淋浴的,后来不知从哪学来的,每天吵着要用浴缸泡澡。或许是第一次吃到时惊为天人吧,现在一天不吃个咖哩面包就不满意。总之,根本就是个既麻烦又花钱的家伙
说实在,要不是之前卖掉房子、手边有点积蓄,简直无法和她一起生活下去。
偏偏这家伙还什么都不做。
我当然也有拜托过她好几次,可是,她每次都搬出那晚我向她道歉的事情:「你爸的责任就是你的责任。」「换句话说,这是赎罪。」「你的体内流着污秽的血,那个混帐羽佐间彻路的血啊。(瞪大眼睛)」「你这孩子真可怕……(白眼)」。简直就像恶婆婆在欺负媳妇那样,没完没了地碎碎念个不停。
而且,还没有死、化为【Another】的父亲到底人在何方,以及要如何才能恢复原状,这种种的问题,我到现在部还没有问出明确的答案。就算继续生活下去,她究竟会不会告诉我,也还是个未知数。
总之,我们大概就是以这种模式,展开一点都不公平的同居生活。
但是——
「所以,你不用再操心了啦。」
我还是暂且说谎吧。
「不过,你们昨天没吵架吗?传到楼下来啰。还嚷着咖哩面包什么的。」
「唔……那间破公寓。」
我将自己浅薄的谎言之过,嫁祸到浅薄的公寓墙壁上。
「知道了,我会确实转达给我爸的。」
「骗你的、骗你的。我开玩笑的啦!」
我赶紧以马赫速度订正。
否则老爹八成会抓着我早已迟钝不堪的身体去练习对打。
「没办法,总是难免会有意见不合的时候嘛。」
「为了咖哩面包?」
「对啊,像是冷掉的咖哩面包用微波炉加热到底可不可行之类的。」
乍看之下,我奸像是在敷衍应付,不过这真的确有其事。我甚至在一怒之下,跑到便利商店去将咖哩面包搜购一空,拿回家举行试吃大会。
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那真是个无聊到极点的争论。
「好蠢喔。」
「我也这么觉得。」
不过,我从余光中发现久米田屋的小开,正以认真的眼神观察这头的样子。于是又补上了一句:「顺带一提,如果要趁热吃,我只接受刚出炉的,之后才加热的是邪道。」那家伙再度朝我竖起大拇指,我则是对他点了一下头。
「算了,如果没什么事,我想恭一是不会随便大呼小叫的……但是,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一定要找我们商量喔。」
「喔,谢啦。」
不枉我们多年的交情。她对这方面确实有所察觉,并贴心地保持适当距离。关于这点,我由衷戚谢。
(看来,真的得想个办法才行了……)
想到回家后的忧郁时间,我将剩下的炒面面包一口塞进了嘴里。
嗯,面条果然太硬了。
扫图:Gemini☆Sa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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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进门之后,迎接我的是房东的爱女·美树本奈奈。她和往常一样,堪称冷淡地朝我索然—瞥。
「喔,我等得不耐烦了。」
以及只会吃和睡的食客·儚大摇大摆的说话态度。
「……我回来了。」
我一边叹息,一边应道。
只见奈奈和平常一样,蹲在楼梯旁的空地,今天也专心致力于涂鸦的样子,虽然看不清楚,不过应该还是描绘着文字吧。儚似乎只是纯粹在一旁观看而已。她并没有像奈奈一样拿着任何可用来代替笔的树枝之类的东西。
奈奈已经换上了充满夏季风情的白色洋装,配上将短发扎成侧边马尾的发型,真的是超级可爱的。另一方面——
「咦?喂,你……那件衣服该不会——」
「怎么样?好看吗?」
儚一副「你终于发现啦」的样子,笑得很得意。
只见她穿着一件对她而言略嫌小了点的丁恤配上窄版牛仔裤,一副等一下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