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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烟二话不说,直接点了瀚墨的穴道,然后像扔垃圾那样丢给冥王,“这个你带回去,没事别让她出来。“说着,拉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微生淞溪快速撤离现场。
茗烟!你给我记住!
可怜的瀚墨,虽然有特殊能力,但是对于还是血肉之躯的自己还是深感无奈。
“墨儿啊,我们回去慢慢算账,你那一堆麻烦还等着你呢。”冥王没心没肺地笑道。
瀚墨只有一句可表——天要亡我也!
不过上有张良计下有过墙梯,瀚墨哪是那么容易就被绑走的?!只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有时候喝水都会塞牙缝。
瀚墨还没有将身上的绳子磨断(点穴太久会阻碍血液在体内的流动,所以冥王就用绳子绑住瀚墨),一个久违的声音响起。
“玄尧啊,你在干什么啊?”玄筱幸灾乐祸地捏着下巴看着瀚墨。
“没看到吗?还不快点帮我将身上的绳子解开?”瀚墨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叫道。
“没想到玄尧也会有这么一天啊。”玄筱虽是这么说,但是还是将瀚墨身上的绳子解开。
“你来这,出什么大事了?”瀚墨揉着被勒痛的手腕问道。
“也不算啦,不过对于你来说是大事也说不定。”玄筱闪烁其词。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什么时候学会那么扭捏了?”瀚墨鄙视地看了眼玄筱。
玄筱抬手就是一个暴栗落在瀚墨头上,“有你这样跟哥哥说话的吗?”
“哼!你自己这个哥哥都当不好还想我把你当成哥哥啊?”
“哈!你这什么话?!”
“人话!哪像你那么多废话!快说,有什么事?”还要考虑跑路的路线呢!
“你房间那盆墨兰出问题了。”
“哦,出问题啦,啊?!墨兰怎么了?”瀚墨几乎跳起。
“你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那麻烦你将我身上的禁锢解开。”
“禁锢,什么禁锢?”玄筱装傻。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我身上干了什么好事!”瀚墨冷哼一声。
“好啦好啦。”玄筱最怕就是发飙的玄尧了,那不是一般的恐怖啊。
说着一道金光罩住瀚墨,不久后,金光散去,瀚墨睁开眼。一双深邃的黑眸,与之前完全不一样的眼神。
“走吧。我看不只是墨兰的事那么简单。”说着,瀚墨右手一挥,一个淡蓝色如同网络游戏中的传送阵的门出现在瀚墨面前。瀚墨二话不说往前一步,消失在门里,玄筱跟了进去。
二人刚消失,门被推开,冥王看到地上的绳子,飞快地拿起绳子查看一番,发现那个磨口,知道瀚墨又逃了,气得头顶直冒青烟。
瀚墨!你给我回来!
时隔三个月,冥宫、江湖、甚至是朝廷的皇家密探都未能找到瀚墨任何的蛛丝马迹。
沈尣书看着窗外,墨色长衫,青色高竖,虽然还是那么妖孽,眼中却多了沉稳。
“主子,依旧”繁花依旧没变,半跪于地说道。
“你先退下吧。”沈尣书挥手说道。
繁花见沈尣书这个样子,默默地退下。
“瀚墨,你究竟躲到哪去了?”沈尣书扶着窗沿,看着窗外飘飞的柳絮低声问道。
会又说回来,瀚墨被玄筱骗回去累死累活地处理了一大堆政务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瀚墨看着自己古色古香却透着刚劲气息的房间里的那盆墨兰,知道墨兰自个跑了出去了。
瀚墨那一盆墨兰并不是一般的墨兰,而是融合了瀚墨鲜血的墨兰。之所以有这么一株墨兰绝对是意外,让墨兰有了独立意识也绝对是一个意外中的意外。不过怎么都好,墨兰和瀚墨是放不开的了。当初瀚墨为了躲避逼婚,偷偷地溜走,墨兰墨魂知道后,也悄悄地跟着,结果没跟上。
瀚墨看着那株没有了墨魂的墨兰,知道墨兰离开多日了,如果不在将墨兰找回来,那么这株墨兰就会枯死。
为了墨兰,瀚墨再次开溜。
只是,茫茫人海,找个人还真不容易,快且还是投了胎墨魂。
时间匆匆,他不为任何人任何事停留。
柳絮飘飞早已远去,此时已是枫叶红染时节了。
瀚墨提着一壶竹叶青慢慢地走回自己临时住处。刚拐到小山路之处,斜阳小路让瀚墨想到一句诗:山头斜照却相迎。突然,瀚墨停住了脚步。
“终于找到你了。”沈尣书墨色长衣在夕阳之下缓缓飘飞。
“你怎么来了?”瀚墨有些意外。
“不是说了吗,来找你。”沈尣书慢慢地走向瀚墨。
“你”瀚墨突然睁大眼睛,好像看到不可思议之事。
“这么多年了,我想清楚了。”沈尣书走到瀚墨面前,然后一把将瀚墨拉入怀中。
“你”你是墨魂?!
对于这点,瀚墨实在是太惊讶了。之前因为被玄筱下了禁锢才未能察觉,此时
“对不起,我不知道当年那么做好还是不好。那时候我想我应该给点时间给大家。”沈尣书手臂收紧了几分。
“后来听说你招惹了很多人,我还以为你和他们但是你都没有给他们答复。”说到这,沈尣书会心一笑,“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瀚墨推来沈尣书。
“瀚墨”沈尣书不可置信地看着瀚墨,以为瀚墨不会再给机会给他。从微生雪那儿得知自己走后瀚墨跑来找自己,知道自己失去了一个机会,心里当然害怕。却见瀚墨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朵墨兰。
“终于找到了。”瀚墨微微一笑,然后手中的墨兰被蓝光包裹起来,慢慢地移到沈尣书面前。沈尣书呆呆地看着墨兰。
“瀚墨,这是”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瀚墨说着,双手一合,墨兰没入沈尣书怀中。
“记起来了吧?”瀚墨笑问。
沈尣书静静地看着瀚墨,然后猛然地将瀚墨拉入怀中。
“终于找到你了,玄尧。”
“好了,我们回去吧。我买了上好的竹叶青酒。”
“好。”
一抹斜阳一壶酒,山头斜照却相迎。
繁花·落月小番外
话说瀚墨走后不久,繁花便耐不住要出去的念头。身上的伤虽然是皮肉之上,修养一段时日便能痊愈,但是一想到沈尣书还有瀚墨的安危,繁花怎么都静不下心来。
繁花的焦急的情绪看在眼里,但是也无能为力。因为正如瀚墨所言,他们这个村被隔绝了。无论大家怎么开路,开出的道路很快就被植物覆盖。
几天后,繁花终于忍不住要出去,落月花费了一个时辰还是未能劝住冲动的繁花。最后为了让繁花死心,乖乖地修养,于是将繁花带到一堵由植物围成的墙前。
“这就是我们为何出不去的原因。”落月扶着繁花,看着那绿油油,丰华盛茂的植物说道。
“这是”繁花呆了。
“应该是瀚墨怕你不乖乖地养伤,所以才这么做。”落月说道。
“但是,瀚墨怎么能”繁花吃惊地看着那堵墙。诡异,太诡异了!实在很难让人相信!
“不管怎么说,瀚墨没有回来之前,我们是不可能出去的了。”落月说,“好了,我们回去吧。”
落月默默地扶着繁花往回走,走到一半的时候,繁花忍不住往后看那堵绿色的墙。看了后面前面就看不到了,结果,繁花脚下一不小心将小路上凸起的石头绊倒。本来嘛,可以移动一下重心就站稳,奈何落月过于扶着,自始至终都没有放开繁花的胳臂(扶着胳臂的),很不幸的是旁边有一个斜坡,坡下流淌着一条小溪。两人一边倒,倒的那一边刚好是斜坡的那一边,可想而知,两人抱着一起滚,中间传来石头碰撞的声音,最后化成落水“噗通”的一声。
落月担心地拉起繁花,“繁花,你没事吧?”
繁花忍着一身的痛,慢慢地爬起来。抬头一看,只见落月的发髻散落,发梢挂着晶莹的水珠,此时一看,顿时觉得此时的落月让人移不开眼。
而落月呢?看到繁花衣裳半湿,胸膛若隐若现。刷的红了脸,不自在地撇过头去。
“回去吧,你身上的伤还没好,此时又碰了水”落月低着头扶着繁花慢慢地走出小溪。
“呃,嗯。”繁花有点呆呆地点头。
两人的衣服不干不湿的,实在有点狼狈,然,此时二人却没有那种狼狈的尴尬,有的却是另一种暧昧气氛,慢慢地在空气中弥漫。
番外:再见墨清
瀚墨头戴纱帽,缓步走入开封的一家茶楼,沈尣书跟在后面。
你说,沈尣书那只妖孽现在怎么没有人敢上前调戏他呢?这个问题郁闷了瀚墨好久,而且更让瀚墨郁闷的是越来越多人跑来跟自己搭讪,要不是沈尣书露一手将那些搭讪的人吓跑了或者直接丢出去,恐怕是寸步难行。
此时正是用午饭的时候,茶楼里的人不是一般的多啊。两人前脚刚踏进来,原本闹哄哄的茶楼顿时鸦雀无声,瀚墨回头看了眼沈尣书后,然后神情自若地走到呆住的小二面前。
“还有空位吗?”自从那次解开了咒印,瀚墨的声音也恢复女子应有的柔和声线。
茶楼里听到瀚墨的话,顿时抽气。
“啊,有!有!有!”小二也算是见得多怪事,比其他人恢复得快。连忙点头,将瀚墨和沈尣书引到一张不久前离开了的客人的空桌。
“给我上你这里最好的菜。”沈尣书和瀚墨两人坐下后,沈尣书开始点菜。
“好的,请稍等。”小二嘴里说着,手里还拼命地擦了擦桌面,而眼睛却盯着瀚墨,希望能一窥面纱之下的庐山真面目。
“你看够没?!”沈尣书那个气啊,不由瞪着小二。
小二也知道这是不得了的人物,连忙赔笑,退了下去。
瀚墨却安安静静地喝着茶,等待好戏的上场。
据瀚墨前一阵子所积累的经验,不一会儿就会有人上来搭讪,而且,首先是跟沈尣书,然后就是自己了。如果这只是个简单的口头搭讪的话,那么接着就是文绉绉的什么书生,书生走后就是上武力的了。
“这位美人,我们好像在哪见过。”
再补充一点,第一个上来搭讪调戏挑逗的都是色狼。看,这不就来了吗?
“所以我再也不去那了。”沈尣书淡淡地说。
“美人,你怎么能这样?”第一个来的,是一个走一步肥肉就会抖三抖的纨绔子弟。
瀚墨隔着面纱看了眼这只小肥猪,嘴角勾起了一个邪恶的弧度。
“滚!”沈尣书言简意赅。
“美啊!”一声惨叫后,众人看到的是一只肥猪直接飞到大街之上。
终于看到猪在飞啦
“打架是不好的哦。”瀚墨放下茶杯,说道,“要是压倒外面的路人小孩什么的怎么办?就算是外面的花花草草也不好啊。”声音平平的,听不出感情的波动,但是沈尣书知道瀚墨恐怕已经在肚子里笑翻了天。
“哼!为何要在这用饭?!”明明可以到好一些的地方,要一间雅间就不用那么麻烦!这个招蜂引蝶的家伙真不知道收敛!沈尣书恨恨地想。
瀚墨只是轻轻地摇摇头没有出声,心里却说道:
要是去那高贵的地方,先不说价格不是高那么几个档次,再次,去了就没好戏看了。
“这位姑娘,为何还带着面纱?”
一个手持青铜长剑的年轻男子“啪”的一声将剑放到桌上,坐到瀚墨对面。
瀚墨和沈尣书两人相视一眼,然后,沈尣书也换上看戏的表情。
“有何不可?”瀚墨摸着手中的茶杯,说道,语调一成不变,平平的。
“老实说,在下对姑娘你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可否一睹姑娘花容?”男子倒是单刀直入开门见山,直白得很。但是也太白了,面都没见过的说什么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呢?分明就是睁眼说瞎话,不过瀚墨岂非一般人?!
“这是你的事,与我和干?”瀚墨接招。
“但是在下为姑娘犯下了相思病啊。”男子一把捉住瀚墨玩弄茶杯的右手,旁边的原本偷笑的沈尣书顿时脸色铁青。
“哦?真的?”语调有点高跷,好像是惊喜又有点疑惑。
“真的!”男子将瀚墨的手放在心脏的位置,“我对天发誓!”
沈尣书脸已经可以和包青天媲美了。
“但是你不长命,我跟了你不就守寡了吗?”瀚墨也任由男子乱来,不做任何反抗。
“怎么会,我是华山派的弟子,武功虽然不如大师兄,但是在江湖上也有很高的地位啊!”
“华、山、派?!”沈尣书咬牙切齿地道出那三个字,然后,大家看到那个据说是江湖上颇有地位的华山派的弟子如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
“呵呵,看来越来越有趣了!”瀚墨终于忍不住笑起来。
“瀚墨,你到底要玩到什么时候?!”沈尣书抖了抖衣袖,问在面纱后面挂着狐狸笑的瀚墨。
“尣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