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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力,光头出来了没?”刘俊问。
哑巴摇摇头,刘俊又问光头多久没上公厕了,哑巴比划光头每十几分钟就会上一趟厕所,刘俊猜测光头可能有前列腺炎,玩多了女人的男人多半会尿频尿急的。
刘俊正问着,哑巴用手碰了碰刘俊的胳膊指了指,只见脖子上晃着根粗重黄金项链的光头,嘴上叼着一根烟,裤兜里插着一瓶矿泉水,有点急促的向公厕方向走去。
“阿力,行动。”刘俊将牛仔帽再压低点,手里提着装有绳子、帽子、眼镜子的黑色袋子,急步向光头靠拢,哑巴也将帽子压低,正了正墨镜,紧跟其后。
经过上回在九洲农贸市场用刀子捅刀疤脸腰眼的那一出后,此时的刘俊心理有些许的紧张,但不是那种心扑扑狂跳的高度紧张,虽然是绑架,但刘俊认为这是出于报复的绑架,是为解救好兄弟陈尔林所作出的正义的选择,有个心理安慰,行事就坦然了许多。
光头急匆匆地赶向公厕,压根想不到大白天的有人会绑架他,就在他站在小便池刚要手褪裤子掏鸡。巴时,一只结实有力的掌刀飞来,一声闷响,掌刀毫无预兆的砍在光头的脖子上。
掌刀砍脖子,这是刘俊看多了港台警匪片学的,用手掌力劈对方靠近肩膀的颈动脉一招制敌,力度到位,可将人砸晕而不致死。
刘俊情急之中,活学活用,本想一拳砸光头太阳穴的,又怕下手重了,一下砸死人去,临时拳改掌砍向了光头的颈脖子,竟然效果奇佳。
光头没来得及反应啥回事,连啊一声都没有发出声来,摇晃了下,正要栽倒,哑巴赶了过来,抓起光头的右手搭在哑巴的右肩上借力往上提,再用左手搂着光头的腰就往外拖。
与此同时,刘俊拿出袋子里的墨镜给光头戴上,黄色的牛仔帽扣上,将光头嘴巴里的香烟给扔掉。
所幸公厕里也没什么人,刘俊前面领路,力大如牛的哑巴挟着晕过去的光头就象好兄弟勾肩搭背一样堂而皇之的在市场上走。
当然,哑巴的力度掌握的很好,力气大就是优势,光头被夹着,双脚微微着地,就象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不认真观察还真看不出来光头是被人夹着走的。
来市场上买菜的市民都是普通的老百姓居多,都忙着讨价还价去了,现在zhong yāng八项规定规定的紧,据说中秋过节有单位发了几块月饼都处理了人,更别说发奖金福利啥的。
江南机械厂是国企,而且是央属的,实施zhong yāng八项规定那是不打折扣的,厂里职工不但过节的钱一分没发,平时有的加班费、交通费、奖金啥的全部一夜之间消失,收入来源少了,钱袋子瘪了,消费力就下降了,市民在市场上买居家过日子的日常生活用品不讨价还价行么?能省一块是一块啊。
青云市场面对的受众主要还是江南航空公司、江南机械厂的居民,市民在市场上斤斤计较买东西都挑花眼了,谁还关心别人走路的事,何况三个戴着牛仔帽、架着深色墨镜、脖子上挂着粗黄金链子的男子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角色,市民躲着走还唯恐避之不及呢。
还在晕乎状态的光头扣了帽子,还戴了墨镜,急匆匆走过市场,刀疤脸手下的人居然没有一个人认出来,也没有人会想到光头被人劫持了。
一路穿越,没有遭遇什么意外,刘俊与哑巴将光头顺利劫持到事先踩好点的臭气熏天的废弃待拆楼,将光头扔到地上,哑巴大气不踹。
哇哇哇,哑巴指了指躺地下的光头,见光头挺尸般倒地下没有动静,刘俊大吃一惊,不会一掌将光头劈死了吧?一怒之下绑票,这要弄出人命来,一辈子就要亡命天涯了。
刘俊头上沁出汗珠,心脏加速跳动,再也冷静不下来,蹲下身子,用手把了把光头的脉,脉博正常;又用手压了压光头的心脏部位,心跳正常;再用手在光头的鼻子上靠了靠,呼吸正常。
“妈的,这样还能睡。”刘俊起身,气极,一脚踢向光头档部,光头哎哟一声惊醒,捂着裤档瞪着眼睛,张口结舌,一下子没弄清是什么情况。
不用刘俊吩咐,哑巴已经拿出准备好的牛筋跳绳三两下就将光头绑结实了,乡下的孩子农忙挑禾时绑稻杆那是拿手,用绳子绑人那就跟绑稻杆玩儿一样不费力。
刘俊望着被绑战战兢兢的光头,就象望着手中的杰作,心下总算平静了下来,要是男厕里一掌下去出现意外将光头给砍死了,这一辈子就完蛋了,来大城市谋生不是来当劫匪的啊,看来冲动是魔鬼,魔鬼会害死人滴。
光头浑身筛糠一样发抖,他显然已经认出来了摘了帽子与眼镜的刘俊与哑巴两个人,这两个人是狠角色啊,上回青云市场上就遭了此两人的毒手,居然又被他们绑架,这是要玩哪样?光头自信没有得罪刘俊的吧。
“咳咳,光头,很莫名其妙吧,我来告诉你怎么回事。”刘俊用手扇了扇鼻子,这待拆没拆的废弃楼外面是发了酵的臭垃圾堆,里面是遍地的狗屎,味道真不是人闻的。
“那个,有烟吧。”刘俊说。
打了一夜通宵麻将的光头,本来就有些昏昏yù睡,又被刘俊一记手刀砍了脖子,脑袋是一片迷乎,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注视刘俊,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也用不着光头开口,哑巴上前从光头身上搜出了一包拆过的软中华和一只金属打火机,给刘俊点上火。
刘俊深吸一口烟,呛得咳嗽了几下,还好,虽不会抽烟,但借烟草味压压狗屎味,气味上还算凑合。
“阿力,你想抽也抽吧。”刘俊夹着烟道。
哑巴抽出一根烟,放在鼻子边闻了闻,朝刘俊笑了笑,又摇了摇头,表示他不抽烟。
刘俊吸烟的时候,朝光头喷了下,光头伸着脖子张大了嘴巴吸了口,有烟瘾的人看别人抽是种折磨。
“阿力,给光头上支烟。”刘俊吸着烟,在满是狗屎的房间里踱步。
哑巴蹲下来给光头点上烟,被绑住手脚靠墙坐着的光头猛然吸了几口,过了下瘾,将抽一半的烟吐出,开口了:“兄弟,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刘俊再吸口烟,烟草味与狗屎味中和了,感觉室内的味道也不那么冲了,猛吸了口将烟头扔了踩在脚下,走到光头面前,蹲下来,直面光头:“光头,怎么会搞错呢?我们打过交道的,想必你对我们也不陌生的吧。”
光头点点头,露出惊讶和些许恐惧的神色,等刘俊说话。
刘俊掏出手机来,在光头面前晃了晃:“事情很简单,彪哥绑了我的兄弟,我绑了你,你给个话,让彪哥放了我兄弟,晚上十二点前在江南要见不到我兄弟的话,你就人间消失。”
“呸,休想。”光头突然一口唾沫喷向刘俊,还挺横,光头坚信整个江南还没有谁敢动黑道大佬彪哥的人。
刘俊料到光头不会轻易就范,也知道这种人往往不见棺材不掉泪,对付这种人得下狠手,就在光头向刘俊张口吐痰时,刘俊头一偏,一巴掌扇了过去,啪的一声,五个鲜红的手指印出现在了光头的脸上,光头顿时嘴巴渗血。
“想死啊,你。”
刘俊怒骂,抽过光头一巴掌后,随手抓起一坨干巴巴的狗屎塞进光头的嘴巴,还在光头花花公子牌子的白色高级白衬衣上揩了揩。
第048章 那种心跳的感觉
光头做梦也想不到,刘俊居然在他嘴里塞狗屎,真是奇耻大辱啊。
干巴巴的狗屎胀在嘴巴里差点吞进喉咙,噎得光头眼泪直滚,咳个不停,只得奋力将干巴的狗屎咬成小块后才能吐出来,直到吐掉满嘴的狗屎时,光头心惊肉跳不止,这种味道比起与人打架挨刀子还难受,吞狗屎生不如死啊。
“味道怎么样?这里很多的,合作的话,午餐就不用吃狗屎了。”刘俊再次在光头面前晃了晃手机,“彪哥的电话你还打不打?”
光头哭丧着脸:“这位大哥,你还是杀了我吧。”
“杀你不急,要是我兄弟真出事儿了,你肯定活不长。”刘俊冷冷的声音有如魔鬼,他已看出了光头的恐惧,就一坨狗屎便轻易将光头治服了。
“我一个小卒,彪哥哪会听我的?打电话肯定没用的。”光头低声下气,显然气馁了,吞狗屎终身难忘,连这样的手段都能使得出来的人,要是不配合的话,下一个节目还不知道会有多恶劣呢。
“你只管打电话就是。”刘俊让光头报出刀疤脸的手机号,快速拨了出去,嘟了几声,便传来刀疤脸喂的声音。
“彪哥,我是刘俊。告诉你,晚上十二点前,要在江南市内见不到我兄弟的话,你就等着给光头收尸吧。”刘俊说完,将手机放到光头的嘴边。
光头感受到了刘俊眼里流露出的杀气,这小子看上去就象是杀过人的,弄不好还真丢了命,就是冤死鬼一条了。
“彪哥,我是光头,救我啊。”光头激动之际,嚎啕大哭,一下没憋住,屎湿了裤子。
刘俊拿过手机:“彪哥,你都听到了吧。”
“你他妈,敢动光头,信不信我做了你全家。”刀疤脸愤怒的声音传来。
“我信,我当然信,我怕,我好怕怕啊。”刘俊yīn阳怪气一番,忽然正色,“徐彪,告诉你,你敢不仁,老子就敢不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家在古和,你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上下全靠你养着,你看着办吧,老子就瘸腿老爸一个,要拼就拼。”
刘俊说完,当即挂了电话,跟刀疤脸作对必须要比他更狠,最起码气势上要压倒他,看来刀疤脸玩黑道还真不是个好惹的角色,兴许做掉全家的事刀疤脸做得出来也做过,胆小怕事的人想必被刀疤脸弄得家破人亡的不少。
挂了电话,盛怒之下的刘俊冷静下来,亲娘过世的早,父亲偷情偷出了个内人,也算这辈子没白活,全家也就他父子俩了,田秀花现在也算家人吧,刀疤脸敢对他父亲和田秀花下手,刘俊便要毫不客气地向刀疤脸的家人下手的,所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刀疤脸混社会也算有些名气,上回讹了刀疤脸的二十万,就说明刀疤脸还是怕死的,刀疤脸应该知道初出道的年轻后生刘俊也是个狠角色,要不然江南茶馆的江浩风也不会那么无条件地赏识刘俊。
考虑种种因素,刘俊相信刀疤脸应该会妥协,要是连手下弟兄也置之不救的话,以后谁还跟他刀疤脸混?混江湖的人,讲究的就是义字当头。
果不其然,就在刘俊吸第二支烟在满是狗屎的房间里踱步沉思时,刀疤脸的电话打过来了,一阵白梅设置的类似座机来电的普通铃声响起,接通电话,手机里刀疤脸的语气明显和气了不少。
“俊哥,有话好好说。这人绑来绑去的没意思。我琢磨着这事儿就算了结了,我现在放了陈尔林,你放了光头,从此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样?”
“可以,但我必须要在晚上十二点前在江南见到陈尔林。”刘俊气势很足。
“不会吧,俊哥,古和离江南远着呢,晚上十二点前肯定赶不到,明天中午十二点赶到差不多,总不能开通宵车,那样容易出车祸。”
“别跟我讨价还价,当时你怎么要求我十点前赶到古和的?我已经比你多宽限一个多小时了,就这样吧,晚上十二点前,没见到我兄弟的话,后果很严重的。”
刘俊说完就挂了电话,不再多给刀疤脸解释的机会,话点到就行,刀疤脸做不做得到,那是刀疤脸的事,此刻的主动权在刘俊的手里。
“阿力,妥了。”刘俊将手机放进裤兜,从容笑道,哑巴挫着手也咧嘴笑了,唯有光头哭笑不得。
电话打过了,剩下的事也麻烦,总不能将光头一个大活人绑在满是狗屎的房间里,大家一起陪着受罪吧,得转移地方,交通工具成为最迫切的需要。
想到什么就有什么,刘俊的手机再度响起,不过不是座机铃声,而是蓝心湄“一见钟情”的歌声,白梅的美女头像闪烁,白梅果然只用了半小时左右凑足了钱打电话给刘俊了。
此时此刻,刘俊心情特好,通过冒险反绑票,能不花一分钱从刀疤脸的手中解救出陈尔林来,简直就是伟大的创举,这事给刘俊的内心注入了一股强大自信的精神力量,年轻只要敢想敢做,只要敢拼有智慧,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阿梅,我也想你了。”心情特别好的刘俊不待白梅开口,手机一通,冒然一句情话甩出,令白梅猝不及防。
白梅愣了片刻,一下没反应过来,一向都是她对刘俊说着动人绵绵情话的,怎么刘俊会反过来主动说起想她来了呢?这不象是刘俊的风格啊,再说了,这可是关键时期,急着要将凑齐的二十万现金急送到古和去呢,哪有闲心卿卿我我啊?
“阿俊,你没事吧?”白梅在电话里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