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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子修来的福气的拽样,气得人牙痒痒,估计看这架势,在现实也未必能好。
事实证明,陆放不仅没有走,反而还看起了文件,继续喝着矿泉水并绝食。
“想不到他工作起来更帅!”罗萍的花痴病越来越严重了,以前没见她有这种病啊,卿让让感叹。
“好了,让让,罗萍你们可以下班了。”晚上六点到了轮班的时间。
“绝不。”罗萍抓着领班的手,“王姐,求你了别让我走,我加班,我加班不算工钱行不?”
王姐没吭声。
“王姐,你星期天的班我帮你顶了成不?义务的!”罗萍继续奋斗。
王姐终于笑了出来,让让顺便捡了个便宜,还不用付出代价。
“你这只猪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啊。”罗萍一边不忿卿让让借她的光可以留下来看美男,一边欣赏着美男的侧面。
凌晨两点,再美的美男也敌不过睡神的魅力,王姐用手指戳了戳让让的背,欺负她这个新来的,“去和他说我们打烊了。”那个男人一整天没吃过饭,还那么精神抖擞,让让都开始担心他的经济了,他这一等不知得损失多少钱啊。
“我不要。”让让赶紧摇头摆手。
“你也不想要工资是不是?”王姐拿出领导的架势。
卿让让不得不为五斗米折腰,怯生生地走到陆放的旁边,“先生,我们要打烊了。” 陆放抬起头,卿让让只觉得面前寒光一闪,脖子一凉,她情不自禁地摸上自己的脖子,还健在。
“让你们经理过来。”他的声音走近了听才发觉,低沉磁性中带着彻骨的冰凉。
王姐将在办公室沙发上打瞌睡的蔡经理叫醒,他谄媚地上前,结局就是她们几个得熬夜。
今夜不打烊。
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的时候,那个男人抬头看了看外面,整理了东西走人。
临走时,还在外面那张画面前站立了几分钟,将画撕了下来叠好放入包里,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
等了一天一夜,终究是没等到他等的那个人。
时间一过就是一大片,六年的时间在卿让让的指缝里溜走,花骨朵年龄时的风花雪月和少年轻狂早就在生活中消磨殆尽。卿让让每天的日子不外乎工作,领工资,还房贷,工作……
作为一个独立自主,自己买房养家的女性,卿让让有一项必须的特质,那就是在乎钱,在乎到即使钱包里只有十七元钱的现金,也绝不容许小偷偷走它。
这一日卿让让因为领了一笔小奖金,所以破天荒的往本地最昂贵的商场新空间广场去当快乐的“试衣族”,也就是光试不买。可是那小偷也太不长眼了,居然扒她这种人的钱包。事后卿让让安慰自己,肯定是她本人长得太好看,人提衣服,不靠衣服来提人,动物园地摊买的衣服往她身上一搁,那档次一下就提了上去,至少也是千儿八百的专柜货才有的气场。
只是当时卿让让还想不到这些,也没有闲情逸致学习那小鸟依人的淑女躲一躲小高跟,扭一扭小蛮腰,轻呼一声,“抓小偷。”
卿让让的第一个反应是脱下高跟鞋就往小偷的头上招呼,也不害怕小偷集团的成员报复,她在抛第二只鞋的时候,总算得手,然后光着脚丫在商场里上演了夺命狂奔,让人还以为她包里装了几十万的现金似的。
商场保安赶上来的时候,卿让让已经一个踢腿招呼到了小偷的屁股上,小时候父亲逼着学的跆拳道果然没白教学费,现在都还记得一两招,趁保安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卿让让已经拳打脚踢的招呼起小偷起来,“让你偷姑奶奶的东西,也不打听打听姑奶奶是什么人,居然敢太岁头上动土!”这是卿让让的急中生智,她抓住小偷的时候,脑子才反应过来,妈呀,要是这小偷有其他同伙,记住了她以后找她报复怎么办?这也不是没发生过的事情,报纸上经常报道小偷一刀捅死受害者的新闻,所以卿让让赶紧装粗鲁,表示自己也是出来混的哪种人,所不定还是某地老大的情妇之类的,先吓唬吓唬这帮人。
卿让让喘着气抬起头,揉了揉打人有些手软的手腕,便看到了一个不该见到不敢见到不愿见到的人——陆放。
她仿佛被雷劈了似的,僵硬在原地,一想到刚才她的样子被陆放看见了就想再自杀一次,再感觉一下现在的自己,汗水顺着刘海滴到了地上,估计妆也花了,也不知道睫毛膏晕开没有,总之在卿让让反应过来之前,她的腿已经开始跑步了,什么小偷,什么钱包也顾不上了,她只知道她要逃到一个没有陆放的地方,假装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在做梦,一场噩梦。
卿让让逃跑后,留下现场一堆僵硬的人,都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个苦主反而像小偷一样落跑。只有陆放轻轻拧了拧眉头,先前这个女人虽然似曾相识,但是绝对没有过交集,她看自己的眼神也并不像是那种因为爱慕而落荒而逃的人,可是为何他一出现,她就仿佛见到债主似的拔腿而跑,难道她真的欠了自己什么债?
卿让让虽然没有预见到今日之事后来会带给她多少“惊喜”,但是至少她下定决心再也不来新空间广场了。随着六年时间的过去,她早忘了新空间广场隶属陆氏A&E集团旗下的了。
卿让让回家后蒙着被子睡了一觉,醒来后自动把昨天的那一幕归结为做梦,生龙活虎的喝了一杯果汁,精神抖擞的去上班。她十分喜欢并珍惜这份工作,珠宝设计,能成为一名设计师,让她觉得足够自豪,尽管这家珠宝公司小的吓人。
“哎呀呀,真想不到现在的小女孩找对象居然是这种标准。”设计室里年岁最大的果果姐摇着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怎么了?”多多是这里最年轻的小伙子,也最活跃。
“你看看,要求有车有房,父母双亡。”果果姐恨嫁得很,最爱浏览的就是这种征婚网站。
“难怪我怎么也嫁不出啊?”天天感叹“世上唯工作与老婆难找”的多多摸摸脑袋。
让让刚进门就看到这对活宝。
“让让,我发现你的思维比你的穿着有时尚感多了。”果果姐瞥了一下让让的千年装。
“怎么说?”让让将包放在桌子上,开始准备打瞌睡,她一向都是跑步后精神抖擞,一进公司瞌睡虫就来袭,怎么也得晕个半个小时才有精神。
“你简直就是比照着有车有房,父母双亡这个标准找的你们家萧航啊。”果果姐由衷的羡慕道。
“不是,其实我的标准一直是家中财产过亿,美貌天下第一,贤惠温柔性感,婆婆癌症晚期。”让让打着哈欠。
果果姐和多多惊讶得合不拢嘴的将头望向让让,“还没睡醒吧?”果果姐摸摸让让的额头。
多多虽然是个男人,但是如果照镜子收费的话,他肯定早就破产了。“我朋友都说我长得像韩国人,你们说像吗?”他心里其实是以为自己面容帅过裴勇俊,身材劲过张东健的。
让让在睡眠不足的时候,嘴巴都是比较狠的,“那是因为你长得像个棒子,你朋友又不好意思明说,所以只好说你长得像韩国人!”
“你……”多多手一伸,脚一跺。
“兰花指,兰花指,这就是传说中天下最厉害的指法兰花指吗?大理段氏的一阳指都没法和兰花指比尊贵,陆小凤的灵犀一指都没法和兰花指比威名,哦,我可爱的兰花指。”让让轻轻的捧着多多的手。
多多颤抖着收回手指,用着几乎要将地板跺穿的力道,扭着臀 部离去。
让让顿时觉得清净了,睡得迷迷糊糊间,忽然听到多多那尖锐的声音差点刺破自己的耳膜,“卿让让。”
让让条件反射的就知道是老板来了,她的眼睛刷的一下就睁开了,身体笔直的立了起来,唯一遗憾的就是眼镜没来得及架上。
模模糊糊的看到门口有几个男人的身影,尽管让让对不准焦距,但是不妨碍她认出他们和蔼可亲的老板汪直。
汪直的面色有些难看的看了让让一眼,这设计室就三个人,果果姐一向是光鲜亮丽的,多多是左耳打了十二个洞的时尚前卫男士,只有这个卿让让,万年不变的长过屁 股的衬衫包着牛仔裤,梳着马尾装嫩,假装有女艺术家的气质。
“怎么倒茶的小妹也坐在设计部?”一个有点儿熟悉的洪亮声音响起。卿让让后来才回忆起应该是陆放的特助BOB,也就是那一年的那一天到咖啡店给陆放送东西的那个男人。
“陆先生不要介意,卿小姐觉得珠宝设计是门艺术,所以穿着稍微艺术了点儿。”这汪总是一片好心给让让解围,可是大家越发的不信了,这年头哪里有穿得这么没有品味的艺术家。
汪直身边的男人点了点头,趁这机会让让赶紧戴上了眼镜,然后和果果姐、多多弟一起目瞪口呆的看着门口那个俊拔的男人。唯一不同的是,前两者都在流口水,让让只想流眼泪。
有六年没见了吧,从那小咖啡馆以后,让让甚至连娱乐杂志都不敢看了,看新闻决不看娱乐新闻,买报纸都让老板把财经版和体娱版抽出去,她才肯给钱。唱卡拉ok必点“给我一杯忘情水”,其实大家都知道那歌叫忘情水,可是让让每次都要说成“给我一杯忘情水。”
让让紧张得跟抢了银行似的,汪直后面说什么都没听见,只能看到他的嘴唇上下不停的翻动,一点儿声音也听不见,她只猜想是不是老天爷打瞌睡打醒了,听到了自己刚才的求偶标准,让让暗自在心底合十,老天爷啊,赶紧将陆放变走吧,我再也不敢贪心了。
其实卿让让的内心是狐疑的,总觉得这命运之神太过诡异,六年来风平浪静,怎么从那日她意外撞到陆放后,今日他突然就出现在了这里。世界上有很多偶然,可是太多的偶然凑在了一起,就不得不让卿让让怀疑了,陆放这等身份的人怎么会随随便便出现在这种小公司里?
当让让再一次抬起头的时候,那些人都走了个没影,只剩下果果姐和多多弟两人呆愣的站着,脖子还伸得老长老长的望着门口。
“让让,原来天上真的会掉馅饼儿啊。咱们这个破公司居然被A&E集团给收购了,刚才那个男人是谁啊?”果果姐搂着让让,激动得泪水都要滴出来了,如果不是怕花了睫毛膏,但是那最后一句话却是和多多说的,因为让让是肯定不知道的。
“我不是gay都要变成gay了!”多多还在沉迷。
让让唯一考虑的就是辞职还是不辞职的这个问题,如今找个福利薪水都不错的工作实在是难,何况还有两个活宝给你当笑料以佐餐。
不为五斗米折腰,这是不现实的。让让便开始幻想也许这是个巧合,可是这么小个公司,犯得着陆放亲自来吗?
可是如果他发现了自己的身份,用得着等六年吗?让让举棋不定,便打算按兵不动,说不定自己真的是自作多情了,人家一世界五百强企业的总裁能记得你一个长得很大众的小职员?
卿让让抬头望着眼前这座城市的地标性建筑物A&E集团大厦,顿时觉得自己有点儿渺小。至于什么是地标性建筑物,大概就是某某城市的天气预报出来时,那背景图片上的建筑物。
让让微眯着眼睛,阳光下那A&E集团的标志闪烁着灼人眼的光芒,这座九十五层楼高的大厦从地下室到顶层都是A&E集团的,不可谓不气势凌人。楼虽然不高,但却是前任陆氏集团总裁亲手设计的。荣获过世界十佳建筑设计奖的建筑,不能不说它很炫。
让让理了理衣服,有些忐忑的走入大门,对着门卫帅哥笑了笑,大公司的福利就是好,连看门的都帅得一塌糊涂,阳光从他雪白的牙齿上反射回让让的眼睛,她觉得自己是不是该去做牙齿美白了。
果果姐听到要搬入这座大楼的消息后,十分大手笔的花了三个月工资给自己周身武装了一套Prada。
多多虽然没什么表示,但是他曾很含蓄的问了问让让,他有没有必要去韩国把鼻子垫高一点儿,在让让多番举证证明他的鼻子已经帅得增之一分则高,削之一分则短,完全没必要为棒子奉献血汗钱之后,多多心满意足的颔首,赞扬了让让的古代文学修养,并体贴的建议她可以考虑隆隆胸。让让在心底腹诽了一句,这年头日行一善果然是不对的。
让让在门口挺了挺胸,搭眼扫了一下进进出出的女性,觉得自己比上不足比下还是足绰绰有余的,多多弟那是什么心态啊,肯定是嫉妒自己。
让让尽量不卑不亢的踏入A&E大厦,然后便看到前方半圆范围内的人全都毕恭毕敬的对着自己驻足行礼,她都懵了。
她没法止住自己的YY,难道是陆放发现了自己的身份,转而爱自己爱得无法自拔,所以用了今日这种极端的手法来欢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