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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那代表他初吻的对象,和所有的人都同样正常。
“知道什么?”殷问*很好奇,他卡在喉咙里说不出的话是什么。
看他如此激动的反应,该不会那个吻是他的
初吻?
“知道那个吻是——”猛然顿住,葛朝平还是说不出口。都几岁了还没有初吻的经验,说出来不是免费让他笑话?光想,他就呕得想自打嘴巴。
他今天做的蠢事已经够多了。
“咳,我会不会打扰了你们?”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葛朝平的身体震了一下,整个人差点没跳起来,视线快速转向乍然出现的第三者。
只见项崇恩挂在门口,那不知已看戏多久的修长身影斜靠在门上。他开始诅咒没良心的老天爷。
芭乐啊!这下学生会的人,不全知道这件事才怪!
***平大学生会里,听完项崇恩撞见的趣事后,学生会的成员不免开始对葛朝平沉默的抗议有点意见,纷纷将注意力集中在回到学生会以后,就不肯开口说话的他身上。
保持沉默,不代表他就能逃过一劫。
“朝平,对男人有兴趣,你怎么不找我啊?”从未隐瞒同性恋身份的项崇恩,受伤害似地问道。还真有那么几分自怨自艾的不满味道。
“你个芭乐!”终于受不了的葛朝平,怒目瞪他一眼。
再怎样,人的忍耐度是有极限的。
“呵呵,崇恩的确挺芭乐的。”没保留自家兄弟的颜面,项惠紫学着葛朝平的口气笑,不禁凑热闹地道:“不过,听说殷问*在A大十分有名,不少学生抢破了头要修他的课,更有一群男男女女的仰慕者,人气很旺呢。”
她的口气像是在说,葛朝平说不定是赚到了。
“那关我什么事?”没好气冷哼,葛朝平一点也不想知道那变态有多红。
“是不关你的事,你们不过是接过吻而已嘛。”双腿跨在桌上、翻阅着财经杂志的朱炎凉凉地消遣,眼神根本没转移过。
“你少幸灾乐祸!”葛朝平皱眉瞪向他。
“好了,有空请报告园游会目前的——”研究着报表的扇君恒突然抬起头道,未竟的话却因瞧见牵着手走进学生会,如同情侣般的黎*和邡圣攸而中断。
抱怨完李美雪的事后,邡圣攸终于关心起一脸不爽的葛朝平。
想到邡圣攸和黎*听到他被A大的教授偷袭的事,那肯定会当场瞠目结舌的脸,葛朝平就异常郁卒。他无法想像,当他们知道那个教授是个男人时,会是怎生反应;所以,在邡圣攸忙着追问的时候,铁青着脸的他踏着重步离开,舍弃有冷气吹的学生会。
芭乐的世界永远都是芭乐!
03两个月后,夏末。
暑气稍退之后,让人心底的躁闷跟着减轻。
虽然太阳散发的威力依旧不小,但已不似盛暑辣人的紫外线那般强烈,让人只想躲在有冷风吹送的冷气房。气温稍降,运动场上的学生也渐渐多起来。
校园内活力四射的景象,驱走学生们在暑热下发烧已久的懒散。
“校长没事找我干嘛?”
正在整理会议记录的葛朝平,大感狐疑地抬起头,瞥向刚从校长办公室回来,顺便替校长带来口讯的朱炎。
跑办公室、代表学生会和老师周旋的人,一向是朱炎或项崇恩。即使出了他们解决不了的问题;也是黎*或项惠紫出面摆平。
“找你就是有事,去了不就知道。”朱炎撇着唇冷哼。
他没耐心讨论这种没有答案的话题。
犹豫了会,葛朝平只好问道:“现在去?”
“不然你还要等着配合天时、地利、人和吗?”走向自己的位子,朱炎看也没看地道。他觉得校长也很莫名其妙,要找朝平不会广播一下就好了,干嘛要透过他传话。
难不成还怕广播会吵到学生啊!
“你是热晕头啦!讲话干嘛这么冲?”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朱炎很爱和他作对。既然看他不顺眼,当初干嘛拐他进学生会?这个芭乐的家伙,让他愈瞧愈闷。
“谁讲话冲啊?”在朱炎回嘴时,夏杰推开学生会大门,好奇地走入。
“还能有谁?不就是一颗长期‘生理不顺’的芭乐!”葛朝平收拾着桌面,合上之前写到一半的会议记录簿,准备去见校长。
“生理不顺的芭乐?”夏杰憋着笑,不用猜也知道那颗芭乐是指谁。
“夏杰,过来,别听他胡说八道。”朱炎不耐的脸色,在夏杰踏入学生会之后好了许多。其实他对朝平并没有恶意,只是纯粹想欺负人。
收拾好桌面,葛朝平朝外边走边道:“对,我胡说八道、顾人怨,在大芭乐眼中,就是没有小芭乐可爱,怪不得惹人讨厌。碍着别人眼的人,最好乖乖闪边去见老芭乐,这里就留给两颗相亲相爱的芭乐兄弟。”
不等夏杰抗议,葛朝平已随着飘远的轻嘲声踏出学生会大门。
***恭敬地敲了门,葛朝平便开门踏进校长室。
“校长,您找我吗?”
“葛同学,你总算来了,坐。”校长一见他便露出和善的笑脸,停下手边的公务,招呼着他在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好像见到可爱的孙子一样。
狐疑地坐下,葛朝平对于校长异常的亲切,可没啥太大的好感。
“要不要喝杯茶?”校长笑容满面问道。
“谢谢校长,我不渴。”摇摇头,葛朝平礼貌的婉拒。礼多必诈!来过校长室不只一回,哪次校长问过他要不要喝茶?没弄清楚情况之前,他一滴水也不会沾口。
总不能被一杯茶给卖了。
“咳。”见他只想知道有何事,校长轻咳了声,终于开门见山地道:“今天会找你来,是有个忙想要请你帮,校长希望你能够答应。”
“校长,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会考虑。”葛朝平已猜到是如此,却不承诺没有把握的事。开玩笑,要是这个芭乐校长想把他卖到非洲去,难道他还要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他又不是生出来脸上就刻了个笨字。
“放心,这个忙绝对在你的能力范围之内。”校长很有把握。
“请校长说来听听再说。”管他在不在能力范围之内,他总要先知道是帮什么忙。学生会七、八个干部不找,校长偏指名找他来帮忙,其中必有诡异之处。
“是这样的,学校过两天会调来一个转任的教授,可是教授必须有个临近学校的住处,所以想请你家暂时提供一个落脚处。”校长诚恳地要求。
“校长,学校不是有员工宿舍吗?”更好笑的是,他家何时成了旅馆?
“员工宿舍近日在整修,不太适合迁入。而且校长花了重金聘请新来的教授,当然不希望他觉得自己不被重视,所以必须安排他一个比较适当的住处,这样你懂吧?”校长不乏暗示的话,表明了新来的教授,正是从别的学校挖角过来的。
“既然如此,校长何不招待他回自己家住?”葛朝平还是觉得很奇怪。
没听过老师没地方住,而住进学生家的,太荒谬了吧!虽然他家空房间很多,不差多住一个人,可是,对方是学校的教授啊,回家还要面对教授,感觉就是会让人不舒服。
黎*家也大得很,校长怎么不去拜托他?莫名个芭乐西瓜莲雾!
身为学生会会长,黎*的“义务”比他多吧!
“校长家都是女人不太方便。”校长露出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的苦笑,再度恳求:“拜托你了,这只是暂时的,校长相信不会给你带来太大的困扰。”
总不能说对方指名要住他家吧?想到学校的利益,只能用点小小心机了。
听见校长不容推辞的口吻,葛朝平总觉得很郁卒。
谁说不会给他带来太大的困扰?现在他就困扰得很!
这份请求,简直来得有点莫名其妙。
***葛家门口,停了一辆小卡车,搬家工人正里里外外卸着货。
不少邻居好奇地张望,只见葛家的女主人不厌其烦解释着,是儿子大学里的教授要住进他们家,那雍容的神情显得很愉快,完全没有因为校长太过突然的拜托而感到不便。
葛家的房子大嘛!长子结婚后,新婚一年多的小俩口,在附近买了房子过甜蜜的生活;家里就只剩丈夫和小儿子,丈夫镇日忙于工作应酬,所以到了晚餐时刻,大多只有她和小儿子一起吃,田雅娟难免觉得有点冷清。
别说朝平不爱说话,有时候和同学有约,晚餐不回家吃也是常有的事。
多一个人,感觉总是会热闹许多,她当然很高兴。
早上接到校长打来的电话,她就让佣人整理原本就干净的客房,里里外外又叫人打扫一遍,自己则在客厅里摆上新插的花,万事俱备只等着客人住进来。
远远就看见搬家工人,将一件件东西搬进家里,葛朝平不禁为所见的景象皱眉。
整卡车的东西,是不是太夸张了?
不是说暂住而已?看那些家具和整箱整箱的私人用品,对方根本是准备长住下来。
刚回家的葛朝平,满心疑惑走到站在矮墙外的母亲身旁。
“妈,这是怎么回事?”
“朝平,你回来啦?”田雅娟高兴地招呼儿子,对上他疑惑的眼神后才道:“不是校长拜托我们,说有教授要借住我们家吗?这些都是教授的东西呀!”
“我知道这些是那个教授的东西,我是说他的东西会不会太多了?”
“哎呀,都是人家的必需品嘛!东西多了点有什么关系,我们家又不是放不下。”田雅娟边指示工人东西搬到哪,边不甚在意地对着儿子笑道。
她空出最大的客房给教授住,这些东西绝对不会放不下。
“妈,我的重点不是那个,我的意思是——”只是暂住,干嘛弄得像是要搬进来?望着母亲忙得十分兴奋的模样,话到嘴边,葛朝平还是吞回肚里。
算了,东西都搬来了,反正说了也没用。
母亲都不嫌累,他在旁边吵岂不显得吃饱撑着。
“是什么?”心思放在搬家工人身上,田雅娟没有很专心听儿子在说什么。
“没什么。”摇摇头,葛朝平闪避着搬东西的工人进屋,头也不回对母亲道:“妈,我觉得有点累,想去睡一下,吃饭时间到了再叫我。”
异常忙碌的一天下来,他觉得有些疲惫且精神不济。
“朝平,你没生病吧?”看见儿子没元气的背影,田雅娟关心地在后头问着。再怎么样,外人的事也比不上宝贝儿子重要。
“没有。”葛朝平没有回头,只是摆摆手。
“喔,没生病就好”大概是在学校太忙了吧。田雅娟想想便放了心,却突然想到一件事,又问道:“对了,朝平,那个教授叫什么名字啊?”
葛朝平在家门口突地顿住,回头望着母亲慈爱的脸庞。
他竟然忘了问。
***黄昏夕阳的余晖,从洁净的白窗映入房内,让人在昏黄的光线中,依旧可以将房内的摆设看得一目了然。东面的墙嵌上整面的书柜,架子上不乏各类书籍和大学教科书,原木的大写字桌上头,也摆了几叠摊开的报告用纸,写字桌旁边连着设备齐全的电脑桌。
窗下边的角落,有张浅灰和白色条纹交错、纯粹意大利式的长沙发椅。
沙发上摆着同色系的靠枕,看上去就觉得坐起来会非常舒服。
抱着某人、躺在那张沙发上恩爱,感觉应该会不错。
双脚朝偌大的睡床移动,殷问*热切的视线,最后落在床上沉睡的人儿脸上。
很累了吧,他才会以随性的姿势躺在床上,也没有移动过身体。
轻手轻脚在床边坐下,殷问*忍不住伸出手背,去轻抚他沉睡的脸庞。进入梦乡,他的脸色不再那么冷漠僵硬;他放松后的睡脸,纯粹像个没有防备的大孩子般可爱。
“为了你呀,我可欠下不少人情呢。”指尖划过葛朝平弧度优美的唇瓣,殷问*兀自轻叹口气。要走到眼前这一步,还真是不怎么容易。
仅相处短短一天光景,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对一个大男孩念念不忘啊!
难以忘怀到,下了个令自己啼笑皆非的决定。
他,非来见他不可!
否则他永远难以明白,胸中的骚动是否叫做——爱情。
忍不住,殷问*俯下身体,轻轻在葛朝平唇上啄下一吻,又以唇瓣贪恋着他的温热,撒下所有难以割舍的情愫。就是这种甜如香蜜的滋味哪!竟教他整整相思两个月。
觉得鼻息有些不顺畅,嘴唇也有些热热痒痒的感觉,葛朝平不由得在睡梦中呻吟一声,却让殷问*的舌头有机可趁,瞬间滑入他口中汲取香甜汁液。
本能回应着,感到不舒服的葛朝平,终于从沉睡中渐渐苏醒。
一张开眼,他便被脸上那团黑影骇着,继而发现自己竟在睡梦中被人偷袭。
“谁!?”他使出吃奶力气,用双手将侵犯者的脸推开。
“你醒啦?”殷问*仍坐在床边,不动如山地笑望着他惊愕的表情。吻得正上瘾,他的语气不免带些可惜的味道,感觉对这个吻仍意犹未尽。
算了,来日方长,他也不必急于一时。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葛朝平惊惧地瞪着眼前的殷问*。
这个该死千遍、该杀万回,害他在学生会里一再被人取笑、每天做恶梦的芭乐元凶,为什么会光明正大出现在他房里?难不成这又是另一个恶梦?
“想你呀,就来看你*!”耸耸肩,殷问*说得简单随意。
“不用了,你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