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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为你的随便找借口。”葛朝平不以为然冷嗤。
“就算我随便,也还没用在别人身上呀。”
“你以为我会称赞你吗?”黑眸骤冷的葛朝平,只想摘掉他脸上令人生气的笑容。未完成式,只要成了进行式,就得变成完成式。
不管怎么说,还不都是企图染指学生的不良教师,有什么好得意的。
“你愿意的话,我倒是无妨。”他接得很顺口。
“少做梦了!”谁要称赞臭芭乐。
“真可惜”他很想从他口里听到好话呢。
“一点也不!可惜个鬼。”
鼻头一皱,葛朝平的双臂冷冷环起。
“你的脾气真差。”
“你以为是谁害的?”
“你不会是指我吧?”殷问*一脸无辜。
“我还真没见过比你会装蒜的人!”
“呵,那是我的荣幸。”
“你有病!”他真的如此认为。
“谢谢你的赞美。”
“脑袋清醒点,谁在赞美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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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诱火爆处男(下)
作者:猫子
葛朝平开始怀疑他没大脑,想拿根棍子敲醒他的理智。
前后瞻望,殷问*笑道:“不就是你吗?”
这里好像也没第三个人。
“少自说自话,就算你拿一百万贿赂我,我也不会赞美你半句。
“那用两百万呢?”挺认真的口气。
“你钱太多是不?”
“不,我是个教书的穷书匠,但是——”
“啥?”
“穷书匠也有梦想,花个两百万买声赞美又如何?”煞有其事的口吻。
“你愿意用两百万买我一句赞美?”不会吧!就算教授的薪水不低,但两百万要赚多久他搞清楚了吗?
肯定没有。
就算是一如黎*家富有,黎*也不会做出这种蠢事。
嫌钱太多,还不如捐给慈济,至少会花在有意义的人身上。
“愿意啊,只要你愿意照我的脚本说。”
他笑得好像准备坑人的老千。
“什么脚本?”肯定有鬼,真让人感到狐疑。
被殷问*弄乱正题,葛朝平都快忘记拉他到这谈判的初衷。
“你真感兴趣?”殷问*微微挑起右眉,一脸请君入瓮的贼表情。
“废话,有话快说!”不吊人胃口会死吗?葛朝平想知道他又在打什么主意,否则悬在心上的石头永远放不下来。他不喜欢搞不清楚的事。
“咳,你这是对教授说话的口气吗?”
不是他要说,这小子的口气真的愈来愈坏了。
“你没有教授该有的气度风范,就别想要我尊敬你、对你客气。”在他心里,这个芭乐的男人,早已不足以为人师表,更不值得他奉上半两的尊重。
他没用口水唾弃他就不错了。
“谁说我没有?”啧啧,竟用这种态度对他!对其他学生,他可是再规矩也不过。
不知是否校风使然,他任教一个多月来,不知有多少女学生表白爱慕;比较夸张的,算准了他傍晚独处实验室的时间,直接跑来勾引他的也有。哪一次他没谨守本分,温和劝退了她们?就和他在A大时的处理方式一样啊。
没道理被冤枉了。
几乎想翻白眼,葛朝平只是讥诮:“你知不知道厚颜无耻怎么写?”
哼,在他偷袭过两次的学生面前,亏他还敢理直气壮地辩白。
“我专攻的是物理化学,不是中文。”父母定居于美国,所以他是在美国土生土长的华侨,因为大学时代的恩师接受A大聘请时,邀他一同回来继续未完成的实验,否则他此刻必定是在美国的大学里任教。不过,他认为这些事倒没有必要特别解释。
若不是有个传统的母亲,执着于不能数典忘祖,他可能连中文都说不好。
严格说来,他的中文说写都没问题,就是成语能力差了点。
大多听得懂是没错,写又是另一回事了。
“假装不会写,也不能抹煞那是最适合你用的字眼。”讨厌他永远顾左右而言它,葛朝平的口气冷到极点,口吻里毫无对师长应有的尊敬。
在他心底,殷问*早就成了“厚颜无耻”的最佳代言人。
***在殷问*和葛朝平言语交锋、你来我往的时候,转角的墙边突然传来压抑的笑声。
“谁在那里!?”敏感地一震,葛朝平转头斥喝。他和殷问*的对话,要是被其他学生听见传出去,不但殷问*毁了,他也好不到哪去。
静了几秒,走出一道捧着篮球的俊挺人影,霎时让葛朝平松口气。
原来是邡圣攸,差点吓死人了。
“咳,抱歉。”邡圣攸举起右手,放在唇边轻作状咳了声,眨着美眸以无辜的声音道:“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只是刚好路过,看在你我的交情上,顺便替你们把把风。”
再傻,他也不会主动说明自己是从头“路过”到尾。
若不是太好笑了,他也不会忍不住笑出来。老实说,他从来没听过朝平和别人斗嘴,更没想到会这么有趣。他还以为朝平只会吼人,出乎意外地,他讽刺人的本事竟也不差。
“那还真要谢谢你‘义务帮忙’了。”葛朝平撇了撇嘴轻嘲。
“不用客气,别看这里是死角,走动的人其实不少。”邡圣攸还是笑,故意忽略掉他语气中的嘲讽和不悦,大大方方接受他不是很真心的感谢,把玩着手中的篮球,又突然道:“对了,最近关于你们的传闻不少,新闻社好像盯上你们了,自己注意点吧。”
他是真的赶走好几个学生,包括有意走近向他打探消息的新闻社社员。
听见邡圣攸的话,葛朝平不由自主地蹙起眉。
芭乐啊!讨厌的麻烦事,好像又一件件跑出来。
不在意所听到的事,殷问*直直盯着乍然出现的邡圣攸好一会。
“你长得好清秀。”怕说漂亮会得罪眼前的大男生,殷问*琢磨着用字。不过这个娃娃脸的大男孩,说实在的就是长得很漂亮,让人忍不住会多看两眼。
“谢谢,大家都说我是学生会之花。”憋着笑,邡圣攸用谦虚的口吻说道。
从来不曾特别介意,他早已习惯人家夸他漂亮,清秀自然是可以接受的用词。当然啦!他是男的学生会之花,女的学生会之花毫无疑问是项惠紫,他无意扮女装抢她锋头。
“名副其实。”殷问*微笑。
“殷教授夸奖了。”难得能如此自谦,邡圣攸倒是很佩服自己。
平常的休息时间,殷问*总是被女生团团包围,他又没兴趣和人凑热闹,此刻逮到机会,他忍不住想靠近殷问*。
看看风靡校园的天才教授,到底是什么天才长相嘛!
“圣攸,别靠近他!”葛朝平突然喝止,毫不犹豫挡在两人中间当分水岭。
骤然止步,邡圣攸一手捧球在腰际,一手抚平心跳后,失笑问道:“亲爱的朝平,你可要把话说清楚喔!是我不可以还是殷教授有传染病?”
答案他自己知道,不过若是前者,他会宰了口中亲爱的朝平。
他绝不认为,自己会不配接近殷问*。
06“嘿,我当然没有传染病。”
殷问*隔空喊话,谦和的嗓音中显露出对邡圣攸的兴趣。
听见他对圣攸说的话,葛朝平整张脸青绿起来,脑海中闪过——这个芭乐臭教授,该不会又一见钟情,对圣攸感到兴趣,想要对圣攸出手?由于圣攸出众的外貌,对圣攸感兴趣的男男女女有如过江之鲫,他有理由相信殷问*也会动心。
邡圣攸本来就是男女通杀的典型。
“我身上也没带传染病哇。”邡圣攸站在葛朝平面前埋怨。
“别见不得别人要好,你这杵在别人中间吃醋的家伙,我们应该可以和平共处吧?”无视某人的存在,殷问*探头对邡圣攸微笑。
有种像弟弟的亲切感,他很喜欢邡圣攸身上散发的随和轻松气息。
“当然可以,只要没有这尊庞然大物杵在我们中间。”回以一笑,邡圣攸突然将手中的篮球直接塞进哑口无言的葛朝平怀中,然后双手将他往右一推。
“嗨,同学。”终于面对面,殷问*向邡圣攸打招呼。
瞥见葛朝平铁青的脸色,他费了好大的劲才忍住笑意,将注意力放在邡圣攸身上。
“嗨,殷教授,庐山真面目可真不容易见到。”害他花了不少力气。
“失望吗?”
“依教授的条件,好像没什么必要失望。”邡圣攸漾着笑容,就事论事。斯文优雅、成熟气度无一不缺,莫怪A大的女学生被迷得晕头转向,不少人都想跟着他转读平大。
“是吗?我不知道有你这朵学生会之花,否则一定去学生会逛逛。”邡圣攸运动后微泛汗水的皮肤,看来又更加白净细致,让殷问*赞叹不已。
任人评量,邡圣攸笑道:“现在知道也不迟,教授可以常来学生会玩。”
脑中的警钟响起,葛朝平冷不防地打个冷颤,没来由的罪恶感从四肢百骸扩散开来。不好了,无知的圣攸已快落入芭乐教授的陷阱,他竟然还杵在一旁发着呆。
圣攸出事,黎*肯定会砍了他这笨芭乐!
“我当然会。”眸光诡谲一闪,殷问*笑容满面地允诺。
适应环境后,他也该进一步攻城掠地。
“等等!我不同意——”
仓促之间,葛朝平想要阻止他们的约定,却仍是慢了一步。
悠哉地转头,其他两人只丢给他一句话——“没你不同意的份。”
***晚上,葛朝平不发一语坐在客厅等着殷问*。
被圣攸打岔之后,他领悟到在学校没有适合摊牌、完全不被打扰的场所所以才决定一切等到回家再说。偏偏,今天殷问*还特别晚回家,害他心情有够不悦。
田雅娟看儿子像黑面煞一样坐在客厅里,吓得佣人都不太敢走近,偏偏她问了半天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按照计划出门参加晚宴去。反正孩子大了,她也管不动。总之,这个Z世代横行的年代,儿子没出门做坏事也就够了。
***一见到殷问*回家,葛朝平直接将他拖进房间甩向墙上。
“你有没有对圣攸怎样?”瞪着双目,葛朝平怒气腾腾问着。
回家前,他听说有人看见邡圣攸上了他的车,之后他就一直忐忑不安。邡圣攸那个没有防备心的呆子,万一真被殷问*“吃”了芭乐啊!黎*一定会将他碎尸万段。
“我还以为你将我拉进你房里,是迫不及待欢迎我回家,原来不是呀?”习惯了葛朝平粗暴的行为举止,殷问*的态度仍然很从容,完全不介意被他粗鲁地拖着走。
背部撞上墙,他没喊半声痛,眉头也都没皱一下。
“当然不是!快告诉我你有没有把圣攸怎样?”葛朝平无心哈拉。
他的心跳快得如擂鼓般,仿佛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从喉咙蹦出来,还伴随着一股令他倒胃的酸液。三个小时!天知道三个小时能做多少事。
几分钟前,他打电话到邡家,圣攸一直都还没有回家。
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又不能像无头苍蝇般在街上乱窜,所以他只能干坐在家里枯等,好不容易等到殷问*回家,他自然要把话问个一清二楚。
他怕黎*待会就杀到葛家来了。
“你的消息怎么这么灵通?真是令人佩服。”殷问*微挑起眉,是真的有点佩服。他和邡圣攸是凑巧在校门口遇上的,聊没两句就开车一起离开,看到的人应该不多。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别故意转移话题。”
“认识第一天而已,你以为我会那么猴急吗?”嫌他不懂情调的口气,殷问*投给他一抹暧昧的眼神。“许多计划在实践之前,得先慢慢培养出气氛才行”
不等他说完,葛朝平已揪住他领口警告,冷不防地咆哮:“我不准你对圣攸下手!”
还好没事,否则就算黎*不宰了他,他也会感到自责不已。若不是没有确切的证据,他早将殷问*的罪状上呈,让他无法继续在平大任教。
“不准我对惠紫下手,又不准我对圣攸下手,你不准的范围会不会太宽广了些?”老是被他揪着领口,多次下来,殷问*真的怀疑自己威严何在。
扯上感情,不管男女老少的立场,都应是对立平等的哪!
“他们都不是你该碰的人!”这个芭乐教授,敢情从没想过自己的身份?身为传道授业解惑的夫子,他至少不该对学生产生不良念头。
“别忘了,你并没有不准的权利。”
“你别太过分了!”他真以为他不敢告发他的不良行径吗?葛朝平怒吼,心底明白他在暗示什么,却怎么也不甘愿,导致他下不了决心。
“决定权可是在于你。”殷问*浅笑,仍是不受动摇。
思前想后,要让这芭乐教授安分下来的方法,只有先答应他再说。
深呼吸、抱着壮士断腕的决心,葛朝平咬着牙道:“好,我答应你的条件!但是我要你答应我,在获得我的同意之前,你不可以对我做太‘超过’的事。”
没办法,他只能先把事情扛下来再想办法解决。
“噢,那当然不是问题。”他并不急着霸王硬上弓。没想到他真的会答应,殷问*愕然之余,整颗心也雀跃起来。
事情进行得太顺利了。
祷告果然有点用,神还是没忘记偶尔也该眷顾他一下。
高兴之余,他的感觉也有点涩涩然。
他会咬牙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