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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进行得太顺利了。
祷告果然有点用,神还是没忘记偶尔也该眷顾他一下。
高兴之余,他的感觉也有点涩涩然。
他会咬牙答应,亦代表他有多重视项惠紫和他的朋友,不是吗?
“殷教授,你可别忘记自己承诺过的事。”葛朝平不太信任他。像他这种人,多半信用不好,他不再三确定怎么可能放心。
不置可否地一笑,殷问*只是道:“叫我就*好。”
“呃?”
“名字,叫我*,别叫我殷教授了。”殷问*勾起他的下巴,再度重复着他的要求。
本来想挥开他的手,但葛朝平还是咬紧牙关,十分勉强忍下冲动。虽然感觉很芭乐,但既然答应了他,有些小事就必须容忍,这些他心里有数。
“不试试看吗?”殷问*温和地催促,很想听见他喊自己的名字。
发现他进入了状况,没有对他的碰触产生过大的排斥感,他才真正松了一口气。只要有了开始,他相信未来可以期待,许多事一定会渐入佳境。
啧,费了那么多心机计较,总算换来一个开始的机会。
单方面的一厢情愿,许多事便无法进展。
几番挣扎,僵硬的葛朝平才挤出单音:“*”
再不愿,他仍必须取信于殷问*。
脑袋一片空白,他怀疑自己怎么会走入这般绝境。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的滋味,是不是感觉都如此芭乐?有一瞬间,他真希望自己可以自私一点。
问题是,他总觉得殷问*这个衰神似乎是他引进平大的。
基于引狼入室的自责心理,他才无法任凭私心作祟。
“很好听。”殷问*笑着,指尖滑过葛朝平抿紧的薄唇,引来他的一阵战栗。
纵使有些不舒服,葛朝平还是忍住了拒绝的冲动。
用手探寻着他的反应,殷问*又靠近了些问:“我可以吻你吗?”
“你答应过我,在获得我的同意之前,不可以对我做太超过的事。”大概是没想到他会问得如此直接,葛朝平不免有些震惊,意识到承诺的用处实在不大。
没几分钟前答应的事,他该不会马上忘了。
可恶,就知道他不值得信赖!
“吻你会是太超过吗?”若是的话,两人的认知就有不小的差异。
“我讨厌太性急毛躁的人。”不动声色躲开又抚来的手,葛朝平慢慢踱向窗边,小心翼翼地道:“在我有心理准备之前,你想任何举动都太超过。”
一旦松懈这第一道防线,他怕殷问*会更得寸进尺。
“这不在我们的约定之内吧?”看穿他紧张的动作,殷问*失笑在心底。
“怎么不算?”
“照你的话说,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任何的进展;既然你没有进一步的决心,我又何必坚守我的承诺?”不给他逃避的空间,殷问*继续迫近到他面前。
他暗示着项惠紫和邡圣攸的危机有可能重现。
“谁说我没有该有的决心?”葛朝平急促否认。
不,走到这地步,好不容易才将大野狼引开,他不能前功尽弃。现在后悔,他有过的挣扎和努力就成了泡影,想到就让他觉得懊恼。
“光说不成,那要看你的表现才行。”殷问*凑近他的脸,语气略显暧昧。
事到如今,他不打算给他退缩的机会。
“什什么表现?”老天,他的胃快病起来了。生平头一遭,他觉得自已无法承受太大的压力,想丢下所有的事不管,索性躲到无人的荒岛上去。
***如果可以重来的话,在校内观摩园游会那天,他死也会拒绝去接待外宾。
从那天起,他悲惨的生活变得更悲惨,老天爷丝毫没有多爱他一点。还有那可笑的占卜,说不定就是让殷问*对他感兴趣的罪魁祸首。想到这里,他有股冲动想去拆了学校的占卜社,好消弭心中抑郁的不平之气;至少也该踹那个苏天河两脚。
如果,接待外宾的是朱炎、被拖去算命的是朱炎,今天可能啥事也没有。
可惜时间之流从不复返,他再懊悔也没有用。
太多时候,他该有所坚持而未坚持。悲哀的是,发现时他竟然已开始说服自己试着接受,这荒谬的一切发生在他身上,还得学着认命的接受现实。
诡谲难测一笑,殷问*突然将他推倒在长沙发椅上,将他压在身下。
“你做什么?”葛朝平惊惶大叫。
“测试你的诚意。”眼下的情况。还能做什么?不知为何,殷问*很喜欢看见他慌乱无措的反应及神态,总觉得特别有趣。
谁教他的反应可爱直接!
“什么?”他无法理解这是什么状况。
测试诚意干嘛把他整个人压在沙发上?又不是三岁小孩,他会不知道坏人是怎么骗人的?葛朝平感到自己的贞操岌岌可危。
“别怕,我不会太过分的。”压住他的身体,殷问*慢慢低下他俊秀的脸靠向他。
“你已经太过”
眸光中含笑,殷问*封住他的唇也封住他的声音,厮磨着彼此的唇瓣。
因为不能拒绝又动弹不得,葛朝平只能僵直地躺在沙发上,在心中兀自暗叹。或许是有了之前的两次经验,他比较习惯于他的吻了,排斥感也不再那么强烈。光是吻的话,其实他还能勉强接受。
上帝给人类嘴巴,除了说话和吃东西,剩下的功能就是接吻吧。
虽然只和殷问*接过吻,他却开始发现,那竟不是让人难受的滋味。当两人的嘴唇相亲缠绵时,两颗心仿佛也有相同频率的震动,在贴近的胸口里彼此呼应。
一切的感受,对他而言都是陌生多过于排拒。
甚至是舒服的。
硬要说他不愿接受殷问*的探索,其实只是因为还不习惯。
明显感受到他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殷问*的吻更深入了些,轻咬逗弄着他的贝齿,让彼此湿热的舌尖恣意交缠。待他松懈之后,他要知道他能接受的最大极限。见他闭上了眼,殷问*的唇舌沿着他的脖子,悄悄滑下探索的热吻,突然隔着衣服含住他胸前的敏感处。
“你——”葛朝平被吓得猛然睁眼,抗议声却再度被他封住。
须臾之后,殷问*留恋地亲了亲他的脸,才放开对他的钳制。
凝视着他激情后有些嫣红的脸庞,殷问*又倾下身,在他耳边吐着调情的暧昧气息,用性感带着暗示的嗓音问道:“平,我要去洗澡了,要不要和我洗鸳鸯浴?”
“不要!”酷脸瞬间涨红,葛朝平猛然将他推开。
悠悠站起身,殷问*终于爆出狂笑,兀自在他的瞪视中翩然离去。
朝平哪,真的好可爱
07洗完澡,刚踏出浴室,葛朝平的表情就拧了起来。
明明说回自己房间去洗澡的殷问*,不晓得何时又穿着睡衣溜进他房间,整个背靠在他的床头上,优闲翻阅着手中学生送阅的报告,大胆霸占他宝贝的床。
“你在我房间干嘛?”先要自己别发火,葛朝平冷睨着床上的闯入者。
都已经快十一点了,他以为今天不用再看到殷问*。
他可没期待洗完澡之后,有任何自以为是“礼物”的家伙在床上等着。
将手边的报告往床头柜丢,殷问*不但理所当然地望向他,还用常有的口气果断地道:“就如你所见呀,我今晚要跟你睡。”
“为什么?你房间的床塌了吗?”他压抑着不悦。
就算殷问*房间的床真的塌了,他也可以叫人整理另一间客房。
“没有呀,我只是想跟你睡。”殷问*一脸单纯。
“我不想跟你睡。”葛朝平一口回绝。
让恶人上了自己的床,三更半夜谁知会出什么乱子,到时候怎么失身都不知道,他又不是小红帽,怎么可能让大野狼骗去?
“难道你怕我?”顿了口气,殷问*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
迟疑了会,葛朝平还是说:“我没必要怕你。”
哼,他只是讨厌他而已。
“既然你不怕,我就留下来跟你睡*!”不给他反驳的机会,殷问*很顺口接下话,眸中闪过小人得逞的奸诈光芒。今晚他是睡定这张床不走。
“你不要扭曲我的话!不怕你,并不代表我必须让你跟我睡。”葛朝平突然发现他不但任性、烦人、好色、还兼无赖!芭乐到家了。
瞥了激动的他一眼,殷问*丢下一句:“你不觉得你在浪费力气吗?”
言下之意,他是赖定了这张床,今晚绝不走。
“为了我的清白,我”意识到自己说出心底话,葛朝平蓦地住口。在殷问*挑眉的注视之下,他的脸庞一寸寸不听话地涨红,让他尴尬地撇开脸。
处在不争气的一方,他不喜欢被殷问*用那种洞悉一切的眼神探询。
“你很容易脸红呢。”
殷问*没有恶意,陈诉着他与外表不符的事实。个头一百八十几,又有张俊酷的脸,怎么看他也不像是容易脸红的人;可是他已经看过他脸红好几次。
好像他的血液专往脸上冲一样。
呵,好像可爱的小朋友。
“要要你管。”葛朝平僵硬地瞪他一眼,红上了耳根。
可恶,谁害的呀,还敢这样笑他!
“别像个小孩子了,过来。”殷问*拍拍身边的枕头,抛出一个像给小孩子的笑容。其实他就是喜欢朝平像个小孩子,最好还懂得向他撒撒娇。
“谁像小孩子了!”哼,那是什么污辱人的芭乐笑容。
“你不觉得你这样说就很孩子气吗?”殷问*反将他一军。
应付他这种什么话都要反驳、存心不愿轻易妥协的人,自然是把话丢还给他最好。不过这样的朝平也很可爱,一点都不让人感到乏味。
被堵了话,葛朝平只能愤恨瞪着他,一副想要啃人的模样。
“小朋友,你要在那里站到天亮吗?”望着杵在浴室门口,再也不肯移动半步的葛朝平,殷问*故意用挑衅的口吻笑问,果然立即收到效果。
瞪他一眼,葛朝平悻悻然走到床尾,泄愤似地用力坐下。
“我都可以选总统了,别叫我小朋友”故意背对着殷问*,葛朝平没好气地咕哝。洗澡的时候顺便洗了头,他披着毛巾的头发还湿渌渌,顺着发梢淌下几滴水。
殷问*嘴边噙着笑意,从床头爬到他身后,不由分说拿起他挂在脖子上的大毛巾,温柔地替他擦起头发。“有没有吹风机?我帮你吹干头发,不然待会你会感冒的。”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葛朝平被吓了一跳,伸手要抢回被拿走的毛巾。
“别闹了,我想替你擦。”
殷问*隔开葛朝平的手,跪在他身后替他擦头发,态度异常执着。他渐渐喜欢上将这头湿乱的黑发,一古脑擦揉着的感觉。
“谁在闹了。”葛朝平低哼后,懒得再挣扎。反正结果都一样。
无法看见殷问*的表情,他的感觉有点怪。
懂事以后,他还没让人这样替他擦过头发。光坐着就有人替你服务,享受的感觉当然是很不错,问题一想到是殷问*在做这件事,他就异常紧张,神经不自觉就会紧绷。
他无法想像,其他人看见这画面会作何感想。
“既然不闹,就乖一点。”殷问*很满意他不再挣扎,继续自己的工作,专心的双手像在做大事业般认真,口气却是完全的宠溺。
僵了僵,葛朝平有些丧气地问:“你可不可以别把我当小鬼?”
殷问*的态度,让他感觉自己还没断奶。
停顿几秒,殷问*的双手才又重新动作,低下头在他耳边宠溺地道:“朝平,我没当过你是小鬼,只是很想宠你而已。”
蓦然,葛朝平不由自主又红了脸。
唯一庆幸的是,现在他背对着殷问*,不会又被取笑容易脸红。听见他喊自己的名字,他的心跳莫名加快,更促进全身血液的循环。
“吹风机呢?”不在意他的沉默,殷问*突然问道。
犹豫几秒,葛朝平没回头,但用手指了指床头柜的抽屉。
不发一语的动作里,他默许了殷问*替他吹头发。
殷问*在他身后微笑,很快就找出抽屉里的白色吹风机,边吹边用手梳拢着他的头发,体会安静里的幸福感。相处这些日子,他一直想为朝平做些什么。
葛朝平低着头,静默地坐在床尾边缘,有许多说不出的感觉。
“你好香喔。”
替他吹干了头发,殷问*突然从后头将他抱个满怀,将脸埋在他肩头深吸着他身上沐浴后的气息。
他喜欢朝平身上干净清爽的味道。
“谁洗完澡不是香的?”
葛朝平懒洋洋地反讽。
对于殷问*,他少了垂死挣扎的力气,反正到最后还不都是被当白痴耍。今晚他没精神陪他过招了,只要别太过分、得寸进尺,随他怎么样吧。
还好明天是没课的周末,只要没人上门打扰,他大可以睡晚一点。
当然啦!也要这个赖在他床上的人配合,别在大清早吵人。
“你不知道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体味,就算是香味也会有些微的不同。”殷问*吻了吻他的耳垂,柔声地在他耳廓旁呢喃:“而我喜欢你的味道。”
“别咬我,很痒。”觉得耳根一阵搔痒,葛朝平不满地抱怨。
不知不觉间,他竟习惯了殷问*搂搂抱抱的碰触。
老实说,他愈来愈不了解自己。
殷问*这样对他,他不但没有任何排斥的反应,身体还出自本能地迎合着,产生愉悦的感觉。更糟的是,他的脸竟然又红了。
他说喜欢他的味道,那又怎样?干嘛要脸红呢?还真的要相信他随口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