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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08-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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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光也看得准,她怎么就知我正巴望这夹克,还知我的身材呢?连苏晓玲看了都不断摩挲说,真好,我早说让你买,你总舍不得,这回你咋就狠了心呢?司马博没告诉苏晓玲这衣服是女博士赏的。他说,这种衣服刚入冬时商场守得死,不让价,现在大冬天都过去一半了,他再不让价就得压库底了。我是高于二千肯定不买的,因为大风就刮到我手里两千元钱。苏晓玲笑,说要是再有这种好事呢?司马博说,那就给你买,随你喜欢啥。风刮到手的票子不能留,一不小心就又刮跑了。 
  第一次假充唐姝卓的男友后,苏晓玲曾问过他,丈母娘相没相中你这个姑爷呀?司马博摇头说,看样子挺冷淡,你想呀,人家闺女是大学老师,咱是个车豁子,张嘴闭嘴净冒虎儿,差距太大,咱得认账啊。苏晓玲哈哈笑,说你不会装吗?手指丫上夹蒜瓣装六指,胯裆里夹扫帚装大尾巴狼,不信她还敢小瞧了你?司马博说,可我不想装,装得太像了就难免再吃二茬苦受二茬罪,那可就小孩子流清鼻涕,没完没了啦!因有了这番对话,后来的事就只好顺着谎话圆下来了。虽然苏晓玲对他去假冒别人男友相亲并没提出什么反对意见,可司马博心里还是不想让她知晓得过多。是怕她多嘴多舌传出去?还是防着女人打翻醋酝子胡搅蛮缠落下话把?或者还有别的想法?其中深层次的心理因素,似乎司马博一时也不甚清楚,都是过去的事了,他也懒得梳理清楚。 
  一般情况下,司马博白天是不出车的,可春节前活儿正忙,苏晓玲却闹起了感冒,还挺厉害,清晨他回家睡了一觉,就把车又开了出去。那天,他把一个客人送到家乐福超市附近街口,车门还没关上,便又有人抓住了门把手,那人还冲后面喊,你快走两步,别让车等咱啊!声音很熟,司马博扭头一看,就觉得浑身都跟着一激灵,不是唐姝卓的父亲是谁,后面急往这边赶的是唐博士的母亲,两人手里都提着大包小溜的东西,肯定是来办年货啦。司马博急转身关上了车门,脸却故意不往后扭,装出沙哑的嗓音说,老师傅再坐别的车吧,我还有事。说完,就急踹油门将车开跑了。从折光镜里,他还看到两位老人指着他的车在说什么。Sorry,sorry,二位老人家,实在是对不起了。真是悬,悬透啦!要是让你们上了车,再把我认出来,我可说什么?回到家又让唐博士跟你们怎么说?千万别怪,也别骂,理解万岁吧。我远远地给你们二老叩首拜年,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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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搬了家,唐姝卓过得很清静,也很惬意。有课就走到学校去,权当闲庭信步,踏雪寻梅,悠哉游哉,甚是惬意;没课时就赖赖床,爬起来再看看书写写文章,早在酝酿中的两篇论文都赶出来了,寄到专业杂志社去,很快有了反聩,都夸不错,尽快排发。关键是,她耳边终于少了老父老母不厌其烦的唠叨。一周里,她回两次家,周三午后一次,吃完晚饭回来,周六或周日再一次,在家陪老人们待上半天,也是晚间回来。只要回到家,老父老母自然都要问到欧阳博,小博有电话没?小博在国外还适应吧?也不知从哪天起,老父老母一起改叫欧阳博为小博,他们叫得亲切,却不知引出女儿心中的多少惆怅与酸楚。唐姝卓每次都从容平静地敷衍搪塞过去了,有时还将电脑打开,让老人们看欧阳博通过电子信箱发来的邮件,上面是一定有问候二位老人的话语的,那问候一定很得体也很亲切,宛若家人,能让两位老人很是高兴一阵子。可他们哪里知道,学校又给唐姝卓在新家配了一台电脑,家里的这台才没搬走,一个现代博士在网络上玩玩自编自导又自演的双簧把戏,善意地欺骗一下至爱亲朋,岂不是易如反掌?只是春节前的那一次,父亲突然说,前两天我跟你妈去家乐福,打出租时怎么看那司机特别像小博呢?母亲也说,那天就是因为我走慢了点,你爸这个埋怨呀,哼,好像真是小博似的,想女婿走火入魔了吧?唐姝卓心里有数,脸上却淡漠,说世上长得相像的人多了,我有一个学生还说我特像他的小姨呢。很轻巧地便把浮在老人们心头的一片疑云拂走了。 
  关于搬出来独住,唐姝卓知道自己做得近乎绝情。房门钥匙刚到手,老爸老妈陪她来看过房子。妈妈很惊喜,说这么大的房子呀,咱把那边的房子卖了吧,一家人住在一起宽宽敞敞,也好有个照应。唐姝卓说,那就都搬过来吧,但那边的房子千万别卖,欧阳博说过,这些年他自己独睡惯了,想自己有个书房,在里面架张床就行。爸爸急给妈妈使眼色,说愿意来你来,我可不来,我还舍不得那些街坊邻居呢,早晚出去散步也好有人说说话,人熟是宝啊。唐姝卓知道世界上最真心爱着疼着自己的就是老爸老妈了,但她怕的也是最亲最近的人再在身边絮叨,司马博充其量只是远方天边一片绚丽的晚霞,夜幕一降,说没也就没了,了无踪迹,到那时,老爸老妈的絮叨与聒噪则一定会变本加厉,而且还会或怨或骂,无休无止地将司马博挂在嘴上,此时不逃将出去,那就永无宁日了。 
  这些年,唐姝卓一直是爸妈最听话也最引为骄傲的经典好女孩。送她去大学,并替她将一切安顿好,临分手的时候,爸爸再一次重复他的叮嘱,说读书就读书,啥也不要想,处男朋友是毕业后参加工作的事。妈妈也说,这种事粘上了,最后吃亏的肯定是女孩,毕业时男孩子说拜拜就拜拜了,女孩子的后悔药可吃不起,怕往后连搞对象都难了。那时的唐姝卓还很迷信爸爸妈妈,一个是中学老师,一个是小学老师,都是传道授业解惑之人,他们说出的道理肯定不会错。所以在读大学的四年里,唐姝卓不知撕掉了多少男同学以各种方式传递给她的书信纸条,更没有奔赴任何一次约会。她给自己定下的信条或曰铁律是,没有充分说得出去的理由,绝不和任何男子单独在一起。在大学里,她获得的绰号叫“冰糖(唐)”。“冰糖”以心无旁骛的出色成绩被保送留校读上了硕博连读。在读研的第一年,父母建议她可以谈男朋友了,可她却要调整心态,那些已熟知她的同学们也要调整心态,任何一个平时不苟言笑举止严谨的女孩子也不会在一天早晨醒来,就变成了嘻嘻哈哈风风火火的憨大姐。而这年月,那些外表憨纯的女孩子往往比谦谦淑女更讨男士们喜欢。唐姝卓也曾陆续和几个男士谈了一段时间,但分手的原因竟惊人的相似,文雅一些的说,你太完美了,我自惭形秽;通俗的则说,两口子讲般配,一个人高攀一阵子容易,高攀一辈子难,咱们还是做个朋友吧。唐姝卓明白这都是客气话,客气背后肯定还有理由,许多男女朋友认识不久便搬到一起同居了,而她当着别人面跟男朋友拉拉手都如窃如盗,更别说主动讨乖亲热了。为这事,她曾一次次自责,也曾一次次暗下决心,可事一临头,她便放不开了,其实也不会。是否自己真是出窑的砖,定型了呢?为这事,她曾“恨”老爸老妈,又恨自己,她常常暗自叹息,一个经典的淑女小舟,在婚姻问题上可能注定要被与时俱进的社会洪流推弃在岸边了。 
  除夕夜,唐姝卓犹豫了又犹豫,还是给司马博发去了一条短信,“真诚地祝福你快乐平安!”司马博也很快回了信息,“山羊把大象介绍给蚊子,并把大象带到蚊子家相亲。蚊子妈说:儿呀,我们可连订婚戒指都送不起啊!借此小笑话祝大博士春节快乐!”唐姝卓看着信息,笑了,心里生出一些感动,也由此越发对这个的哥刮目相看,看来他不光善良勤快,还不缺智慧,情商也甚高。这是个现成的段子,他改造了,改造得很是巧妙,不动声色地隐含寓托了许多东西。他要是进过大学校门,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这期间,学校的同事又介绍了两位男士,唐姝卓都去见过面。过后,介绍人委婉地传过话来,竟还是那番让人烦不胜烦的话,一个说嫌你学历太高,他自己先矮了身子;另一个说,他还是希望找一个小几岁的女孩才会更有感觉。倒是都顾及了她的自尊与体面,唐姝卓听了,只应了一声麻烦您了,便走开了。 
  九九回春。草绿了,花开了,春天的脚步一步步快起来。北方春天的气温是大起大落的,南来的暖流气团和北来的干冷寒风在这里纠缠厮拼,昨天时髦姑娘可能已穿起了连衣裤,今早出门就要重新套上毛衫了。二八月,乱穿衣,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春天里风和日丽的一天,唐姝卓也穿上了长裙短衫。可那天夜里,她突然闹起肚子疼,是小腹,好像肚里的肠子被撕扯,疼得她在床上打滚,脑门上大汗淋漓。以前也疼过,每月都有那么几天,都在月经将来之前,她知道这叫痛经,并不是每个女人都受这种折磨。以前吃点药,揉一揉,忍两天就过去了,哪像这次这般疼痛难忍啊!她抓起话筒,想叫老爸老妈过来,可键子按了两下,又放下了。他们来了又能怎么样?这个毛病,以前他们也不是不知道,来了也不过陪着叹叹气。再说夜已深了,就让他们睡个好觉吧。可小腹仍是疼,而且越发凶猛了,好似插进了一把钢刀,还在里面胡乱地绞。唐姝卓还想到一些人,有同事,也有老同学,甚至还有她的学生。可这种事,男士不便张口,深更半夜的,女人出门也不方便。自然而然的,她想到了司马博,这种时候,他一定还在车上满城转,叫他来,只说自己害病,或让他送医院,或有个人陪在身边递递毛巾,不过再给他些钱或礼物就是了。 
  电话打出去,唐姝卓疼得无心去找衣服,便将搭在床边的连衣裙和短衫又穿上了。司马博很快赶来,见她抱着肚子挣扎着开了房门,又见她满面灰青汗水如洗的病态,先就吃了一惊。他说,病了吧?我这就送你去医院。唐姝卓摇头,说不用,我再挺挺,我挺得住。司马博说,病成这样你还挺什么?走,这就走。 
  司马博一路疾行,又扶她进了医院的急诊室。急诊的病人不多,值班的医生是男的,年过半百,睡眼惺忪地从另一房间赶过来,先扫了司马博一眼,问他是你什么人?唐姝卓说,是我……弟弟。医生冷冷地说,你把病人扶到诊床上,然后去外面等。司马博便依着吩咐,退到门外去了。 
  医生的手按在了只隔了一层裙布的小腹上,问是这里吗?唐姝卓嗯了一声。吐了和泻了吗?没有。晚上吃了什么?这跟吃的……没关系。以前也疼过吗?疼过,每月都疼上几天。你还没结婚吧?是。医生托着她的肩头,将她扶起来,然后坐回桌前,说你不懂这叫痛经吗?我只能给你开点止疼的药,别的办法,就是华佗来了也没办法。唐姝卓说,我家里有药,吃了,可还是疼。以前怎么从来没这么疼过?医生说,以前疼痛的程度也不一样吧?这里的因素很多,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以后你去请教妇科医生吧。 
  诊室的门是大开着的,司马博就站在门外,这些对话他都听到了,一听也就明白了,一颗替唐姝卓悬着的心顿时就落了下去,不由还暗自好笑,妈个大博士,书念多了真是蠢啊,连痛经都不懂吗?早说了也就犯不上跑到这儿来瞎子点灯,脱裤子放屁了。苏晓玲说她早些年也犯过这毛病,可自从跟他好上了,毛病也就成见了太阳的积雪,说化就化了。转而他又想到刚进诊室时大夫的问话上,大博士怎么说我是她的弟弟,而没明说是出租车司机呢?是怕掉了她的什么价吗? 
  司马博重将唐姝卓送回家里。唐姝卓仍是疼,抱着肚子哎哟,甚至把枕巾塞进嘴里咬着。司马博好为难,走也不是,留下又一无所用。他想起苏晓玲说过的话,以前肚子疼,就让她妈揉,多少能觉得好一点。他便说,你自个儿揉揉。其实唐姝卓的手一直没离开过肚子,她说,肚子疼得……想揉都……使不上劲了。司马博怔怔神,又往四处看了看,乍着胆子说,那我……替你……揉揉?可四处又有什么呢?这是个独身女人的家,连窗帘都密密地拉合着。他没有听到唐姝卓的回答,却看到她紧闭了眼睛,躺正了身子,两手也从小腹上离开了。 
  唐姝卓感受得到那只手掌压在了自己的小腹上,隔着一层裙布,她还感受得到那只手掌有些湿热。手掌在揉动,在加力。腹中的疼痛果然就缓解了许多,已不像先前那样似绞似剜了。以前在家,这个魔鬼如期而至闹起来的时候,妈妈也曾给她揉过,但妈妈的手掌远没有眼下这只手掌有力,更没有这般神奇。唐姝卓的哎哟已改成了小声的呻吟。 
2007…1…20 21:38:55举报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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