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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 章错过思念将对你的思念拟化成树根植在记忆的最深处交错以温柔及
苦涩的枝桠成为生命中永不遗忘的指标思念在寂寞之中喧哗翻腾以一种绝不屈
服的姿态阻挠着将要远行的爱情时间过滤记忆留下来的你我将以何种心情忆起
褪了色的缠绵那错过的扉页我将念起你以最美的那一瞬间而你将以什么样的心
情与远去的我重新缱绻?
这曾经是个迷人的职业。
曾经!
她疲惫地将行李扔在客厅的地上,整个身子倒在沙发中呻吟:“天哪!我发
誓我绝不让我女儿将来当个空姐!这根本不是人做的职业!”
“你已经第一千次说这句话了!”她笑呵呵地端出一杯水交给她:“巴黎好
不好玩?”
“你问我可怜的腿吧!”她奋力地爬起来,贪婪地喝了一大口水,两眼迅速
地扫了四周:“凌思呢?”
“还没回来,大概会晚一点,她下个礼拜飞澳洲,现在正在店里盘点东西。”
阿敏拍拍她的肩:“先去洗个澡休息吧!明天不是还要到公司去?”
欧阳轻风呻吟:“杀了我吧!”
“如果你明天不去的话,这个愿望会很快实现的。”
“阿敏,你就不能给我一些最基本的同情心吗?”
她轻笑:“不幸的很,同情心近来缺货,我买不到。”
“为什么?”她努力侧着头思索:“以前我为什么会觉得空中小姐是项好职
业?我为什么不立定更伟大的志愿?比如科学家之类的?”
“欧阳小姐,麻烦你不要睁着眼睛做梦,那会有损美容的。”阿敏故意逗着
她。
“杨志敏!你根本冷血无情!扼杀梦想的刽子手!”她咕哝着抱怨,心不甘,
情不愿地提起行李往房间里走。
“宵夜吃水饺。”
她立刻精神大振,涎着恋哀求:“二十个!拜托!”
“十五。”
“十八行不行?”
志敏又好气又好笑地瞪着她:“上次是谁抱怨腰围太粗的?”
“那个人一坠机死在大西洋中了。”她可怜兮兮地望着她:“昨日之一切仿
佛昨日之死!”
“我不想再买磅称了!”她警告。
轻风像小狗似的点点头:“我赔你十个新的,二十个!求求你!”
“欧阳轻风,你早晚会上不了飞机的,理由是太胖!穿不过机舱门!”
“啊!水饺,死而无憾。”她满足地闭上眼。
周凌思细心地清点帐本上货物的数目,这是每个月的例行公事。
和两个好友合开这家小店已有一年多,店里卖的东西和服饰全是她们由世界
各地采购而来;现在跑单帮的空姐已不多,而她和志敏,轻风却乐此不疲。
其实,绝大多数的人都希望过安定的日子,年少时向往的多采多姿的飞行生
涯,过久了难免卷氮—这间小店似乎代表着一种安定的力量。
平时不出勤时她们轮流看守小店,偶尔三个人同时出勤便找朋友同事来代班,
一年多下来虽然没赚多少钱,却仍能维持不错的营运。
这得归功于三个人全然不同的性格所造成的眼光上的差异。
杨志敏温柔而女性化,离过婚有了一个小女儿的她,心思细密,挑选的服饰
及小东西都十分实用,而且符合经济效益;例如同样质料的衣服,她绝不会带
像“圣罗兰”的这种名牌,反而会去寻找一些款式相似而设计者知名度不高,
价格公道的回来。
欧阳轻风则大而化之;仍然孩子气的她,来自父母宠爱的家庭,凡事都有些
漫不经心,却十分富有浪漫气质,唯美中还带点淘气可爱;她喜欢的东西通常
价格不会太便宜,却绝对符合精致格调。
而周凌思自己呢?她是三个人之中对潇洒的,很少去逛店面,反而喜欢在大
街小巷中穿梭挖宝,找不知名的雕刻家,不知名的设计师,带回来的东西千奇
百怪,不见得有用却一定很怪,很吸引人。
这样三个女人开的店自然很丰富,可以网罗不同的顾客群。
女人是很奇怪的生物,当她尚未将心交出去之前,她可能会对另一个人百般
挑剔,可是一旦接受了对方,却有百般容忍的本事。
凌思,志敏和轻风便是如此。她们相互关心不会相互干涉,那种和家人一样
亲近却完全没有负担的感情,使她们彼此珍惜至今。
想着想着终于点完了,她伸个懒腰正要大呵欠,却发现有个男人站在店门口
对她含笑以对。
她一惊连忙收敛姿态,多年来严格的训练已使她不管在任何时刻都能以最好
的一面面对客人。
男人已推门进来。
“需要什么吗?”凌思客气地问。
他自信地微笑:“我站在外面很久了,看你正在忙,不好意思打扰你,我想
买一份生日礼物,希望你替我选择。”
凌思打量眼前的男人,纯粹职业性地评估他,在她所见过的那么多的男人中,
他算是相当不错的一个;高度够,眉宇之间有股阳刚之气,谈吐自信而不失风
度——“是送女朋友还是……”“妹妹。”
凌思仍不改其专业态度:“多大年纪呢?令妹喜欢哪一种风格的东西?”
“和你的年纪差不多,至于喜欢什么样风格的我倒不清楚,她调皮得很,成
天活蹦乱跳的——喔!她是个造型设计师。”
凌思想了一想,走到一个小柜子前拉开抽屉拿出一条飞龙造型的古龙银手链
:“这个好吗?是伦敦一个设计师设计的,造型很别致。”
男人很认真地打量它:“这看起来像刚从土里挖出来。”
她笑了:“今年流行复古,令妹既然是造型设计师,应该对流行风向很清楚,
这是设计如此,并非真的古物。”
“那好,就它吧!”男人点点头将手链交还给她:“麻烦替我包装。”
“好。”凌思细心地找了个小盒子将手链装进去。
男子望着她许久,等她包装好抬起头来之时,两人的视线再度交会……“我
叫林皇宇。”
“林先生。”她将小盒子交给他,顺手接过他数好的钞票。
“你不告诉我你的名字吗?”他有些好奇地问。
“有必要吗?”她数好零钱及发票交还给他,仍是礼貌地微笑:“谢谢!欢
迎再来。”
“我以为交换名字是礼貌。”
“男生的礼貌。”仍带着笑,眼底却已有一丝不耐。
林皇宇被挑起兴趣了;眼前这个小女子看起来和善亲切,没想到却是只收起
利爪的小狮子。
美丽而危险的小狮子。
“那我能不能请问芳名?”
再坚持下去似乎显得太小家子气,她只好点点头:“周凌思。”
他笑了,露出一口白牙,俊朗异常:“周小姐,谢谢你!我会再来的。”
“再见。”
林皇宇朝她点头微笑,步伐洒脱地走了出去,连背影都写上了“自信”两个
字。
凌思耸耸肩,这种男人见得太多反而有些遗憾。
其实她并不欣赏太强悍的男人,尤其有些根本只是一种伪装;她会喜欢的男
人该是刚柔并济的,可惜那种男人少之又少。
“凌思?”
“啊!”她意外地站了起来,笑意在脸上形成:“阿凯!你怎么来了?”
他的脸上有着腼腆的笑意:“轻风是不是今天回来?”
她揶揄地笑了笑:“来打探军情?”
“也不是……”他嗫嚅着:“我想去看看她,又怕她不开心……”“阿凯,
你这样追得到轻风我才不信!”她叹息着摇头。
安中凯是个再内向害羞不过的男子,偏偏又爱上大而化之的轻风;她知道轻
风是最恨别人扭扭捏捏的,而阿凯非常不幸地正好是个中楚翘。
阿凯是个灯光师,在影剧圈还小有名气,她曾看过他工作时的专注及认真;
奇怪的是,一离开他的工作岗位,他便像换了个人似的放不开。
轻风老是嘲笑他是“照亮别人,掩藏自己”。
“别再泄我的气了。”他沮丧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凌
思无奈地望着他:“那你是打算怎么样呢?我等一会儿就打烊了,你是不是想
和我一起回去?”
他犹豫了一下:“上次她要出国前,说她不想再见到我……”“轻风只是孩
子气,你认识她这么久了还不了解她吗?说不定她早忘了自己说过什么话了。”
“那……”
“阿凯!”她劝道:“如果你真的喜欢轻风,那最好改改你这优柔寡断的个
性,否则我保证你一辈子也别想把她追到手!”
“凌思,你回来了——阿凯?”志敏欣喜地招呼:“好久不见了,你好吗?
轻风才刚回来呢!正在厨房吃饺子,你要不要吃?”
“不用了,谢谢!”他不太自在地婉拒,站在她们雅致的客厅内有种不知所
措的笨拙。
“坐。”凌思推他坐在沙发上,和志敏交换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
“凌思!是不是你?开来吃饺子!”轻风兴奋地端了盘饺子走了出来:“…
…阿凯!又是你!”她有些意外地嚷着:“我以为你已经阵亡了呢!怎么又出
现了?”
“我……”
“拜托你口下留情!”凌思白了她一眼:“不要老师欺负阿凯老实好不好?”
“我哪有?他那么木讷老实,都快成上古圣人了,这种人种太罕见,我怎么
人心欺负他?”她一脸无辜地嚷着。
阿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阿凯则呆滞地坐着。
轻风又好气又好笑地叫:“还不过来一起吃?木头人人!真没见过比你还木
头的人!”
“真的?”他有些怀疑地问,仿佛不太相信她会突然转变态度似的。
“懒得理你!”她白了他一眼,径自坐在桌前大快朵颐。
“来呀!”阿敏臭他:“放心!饺子是我包的,我不会在里面下毒的。”
安中凯想了许久,终于还是放弃,从口袋中掏出两张票,来到轻风的面前:
“这是你一直想听的演奏会票,我托人买到了……”“哦!然后呢?”她斜睨
着他,表情明显的十分挑衅,似乎要看他有没有勇气说下去。
他涨红了脸嗫嚅了半天:“明——明天晚上七点半——我来接你。”
“明天我在公司。”
“那——那我到公司去接你。”
“如果我不想去呢?”
他硬生生地清清紧张却仍结巴笨拙的喉结:“那——那——”“哇!”她突
然暴吼一声,他吓了一大跳,倒退了好几步,票都震落在地上,他不安而惊惶
失措地站着。
欧阳轻风顿时泄气:“算了,你明天到家里来接我吧!再见。”阿凯楞楞地
望着她,仍不敢移动分毫。
“我说再见!趁我还没改变注意之前快滚!”她恶狠狠地朝他龇牙吼着。
“喔!喔!那再见!”然后像是身后有恶鬼在追赶他似的,立刻溜得不见人
影。
“有病!”她骂道。
阿敏和凌思已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笑?有什么好笑的?”她赌气地塞了满口的饺子在嘴里嚼,模样像极了小
孩儿:“气死人了!”
“轻风,你和阿凯根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宝,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老实对他不
满意,我看你们挺合适的。”阿敏轻笑着说:“现在像阿凯这种痴心的人已经
很少了,你不要人在福中不知福哟!”
“是!”她厌恶地嗤道:“你那么欣赏他,那送给你好了!”
“你听听这个没良心的女人说的话!”阿敏又好笑又好气地说。
凌思耸耸肩:“阿凯看上她是他的不幸。”
“可是我一直觉得他们很合适呢!”
“合适个鬼!”轻风咕哝:“那么呆的男人!”
“那你还给他希望?”
“我没办法啊!”她委屈地嚷:“甩不掉嘛!不管我再怎么对他,他都还是
有本事出现,我有什么办法?我有时候想想他也满可怜的……”她说着,无奈
地皱皱眉头,不多时又没事似的舒展开来:“反正我已经尽力了。”
凌思和阿敏互望一眼,只有无奈地笑笑。
轻风一直是这样的,孩子似的任性,孩子似的脾气,谁也拿她没办法。
她似乎从来没真正在乎过谁,任何事都无法困扰她超过三天,或者说连三个
小时都很困难。
轻风并不是无知,她只是好玩,孩子似的个性有时连她自己都头痛,当然那
也只是偶尔。
“阿敏!你来了。”
“姑。”志敏亲密地上前拥抱老人家:“你还好吗?这几天比较忙,所以到
今天才来,小怀乖不乖?”
“当然乖啦!”杨老太太开心地笑着:“她等一下就下课了,你等她一下。”
她拉着侄女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工作累不累?我去煮中饭给你吃好不好?”
“姑!”阿敏拉住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