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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第07期-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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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思念的人  看陌生的天色
  反复地  升起——
  
  一个思念的人将不断地捧着梦境远去
  坎坷的雨  欲望与遐想
  一个思念的人
  站在最为遥远的幸福深处……
  
  或许总有一种疼痛属于遗忘
  像鸟翅上生锈的风声
  像你身影上飘舞的整个雨季
  但远方难以退却
  仿佛灵魂上的那道刻痕  远方
  划过了多少次颤抖的回忆
  
  一个思念的人也许已离开了远处
  
  融  化
  
  把可以出现的全部春与秋投进去
  把痛苦  幸福  诺言以及凝望中闪烁的背景
  把天堂第一千种摇曳的身影
  把骄傲之前的所有雨季
  把荆棘晃动的沉默与歌吟  甚至遗忘
  疼痛  把疑似沧桑的挚爱  受伤的梦境
  骨殖之外的遐想——把汗滴内部的星空
  月影后的颤栗  奇迹与泥泞的未来
  把遥远击打的最初欲望……
  ——投进去!
  
  火焰尖啸:
  
  我正在成为一千遍一万遍
  流淌的
  铁
  
  你的影子
  
  可以反复在风声上镌刻的
  是你不变的影子
  
  比旷野更为辽阔  比露水
  更为寂静:你的影子
  
  群山在鸟翅的边缘飞翔
  星月或者夕照  带来
  颂歌般悠长的四季——
  哦  你的影子
  
  在文字与文字撑起的天穹深处
  在绢帛上  在花朵经历的晨昏中
  你的影子  让风雨磨砺的凝望
  再次超越了奇迹……
  
  呵 比幸福更为漫长
  比疼痛更为疼痛:你的影子


孤 岛(二首)
■ 石一龙
  1999:孤岛
  
  沦陷的水慢慢涌压过来,害怕吗?
  我只是诗歌的学徒,躲进了孤岛
  让众多的大师传授技艺,传授
  没有船,没有桥怎样让自己离开?
  
  我慢慢习惯孤岛的生活
  每一日都有习作问世,
  洞悉其他一切人的动作
  当失望频度来临,总有词语是欢乐的。
  
  孤岛遥远地渗透着我弱小的心
  暮色迷茫,大师总在安睡着
  一只橡皮筏子漂过来了
  我偷偷地爬上去,乘着风帆和危险离开了
  
  寄寓在诗歌里,夺取名利的城池
  写作暗示了贫穷即将滑向一个深渊
  这个情节不容自己痴心妄想
  眼前图书管理员的计算器正在结算
  
  在过街天桥上垂头丧气,看着春天的昆虫
  城市这一刻狭小了,辽阔卸下绿色的失落
  青春无可畏避的跋山涉水,挤上320路公共汽车
  一个倒霉蛋在混迹中篡改了月票的数字
  
  320的车窗外,红灯,车停下在那个路口
  居然看见了那本心痛的荒原,眼泪在打滚。
  
  失眠记
  
  我跌入了黑夜梦的深渊
  抽烟,吞吐的烟雾像是救生圈
  窗外的鸟鸣源源不停,你听
  施工的工地上,那里在轰隆
  
  他们却睡熟了,躲过了劳动
  深入现实的矿井,你保险了吗?
  理想在反弹,我在磨刀霍霍
  卸下锋利的词语,我在努力想睡


许世旭诗选(十首)
■ [韩国]许世旭
  '作者简介'许世旭,一九三四年生于韩国任实业于韩国外国语大学中文系。一九六○年赴中国台湾留学,就读台湾师范大学中文研究所,获文学硕士和博士学位。回国后,任教于韩国外语大学和高丽大学中文系。四十多年来,致力于研究中国诗歌及中国文学史,并长期以中文和韩文从事文学创作,其散文集《移动的故乡》由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
  
  房  客
  
  这是漂泊到很远很远的岛,
  岛上一双鞋、一片月。
  
  楼外蛩声唧唧
  乍听,疑是潮来潮去。
  是否吹箫的少年敲门?
  
  口腔里始长着艾草
  瞳孔里老浮上红霞。
  
  这间屋子,紧紧掩住门
  顶多装得三坪的寂寞,
  而长夜,我才不忍关住孤灯。
  
  抱抱枕头,霜发却乱兮兮
  不如半夜起身,悄悄浣衣
  晒给朦朦月色里。
  
  又翻开时差表,故国正是饮酒时
  既然浪迹人间,何曾不相识谁?
  这是漂泊到很深很深的山,
  山中一盏烛、一只猫头鹰。
  1986年
  
  花不溅泪
  
  鸟儿又叫了
  去年的花儿都谢过了的山河,
  去年的鸟儿都散走了的山河。
  
  花儿又开了
  送爸爸离人间的路上也是,
  送一个少年回不来的路上也是。
  
  浪子在窗栏
  偶尔捡过零零星星坠地的银河。
  
  山寂寂,仍是不愁,
  天蓝蓝,为什么愁?
  
  花叶绽开,正如杨柳发芽,
  它只是抑不住地心痒痒地跳动。
  
  乌儿叫唱,正如风来飕飕,
  它站在树梢,看看季节摇摇头。
  
  花很懒,一开再也不想左右打扮,
  花很傻,一张痴痴的脸,也不羞羞脸。
  花不会笑,更不会溅泪,
  当浪子心飘飘的时候,
  你才是一朵花。
  1987年
  
  我的拐杖
  
  我的拐杖是
  三十年前,母亲换穿了
  刚刚烫好走起来沙沙响的新衣,
  头上戴了白白净净的一篮供米,
  爬上二十几里山庙去的
  那白飘飘的棉裙子。
  
  我的拐杖是
  四十年前,我生日前夕
  母亲蒸好一锅香喷喷的玉米糕,
  且点上了明明灭灭的一根小烛,
  跪下来喃喃祷告了一夜的
  那颤巍巍的十只指。
  1988年
  
  我是一阵风
  
  那天一早,风又飒飒地起来
  风去敲你的门
  或如一只梅花鹿蹦跳跳地闯进栅园般。
  
  从你乌溜溜的瞳孔读到风
  从你红润润的唇畔读到乡土
  哎哟!久违了的故园。
  
  但我是一阵风
  翻山越岭,好容易找到了山寺
  袅袅徘徊在飞檐下
  偶尔触到了风铃
  让她怦然自鸣之后,
  赶紧下了山,混入市街的一阵风。
  我仍是一阵风
  吹自遥远的荒原来
  绕回了孤城红于三月花的霜林
  究竟吹落了孤零零守在树梢的
  一颗红红而干瘪的柿子
  便匆匆溜开的一阵风。
  
  我的一阵风又从你的门
  或如一只云雀般飞入茫茫云雾,
  你在伫立,若有所失。
  
  正如我少小离乡时
  妈妈卷起了裙子
  深从腰带下,解开了绣囊
  掏出几张折叠的纸币
  悄悄给儿子的掌心握住了之后
  回头移步的背影。
  1988年
  
  琴  床
  ——记南港小住
  
  冷风细雨,日日霏霏
  华灯初上的时候。我不想再寻寻觅觅
  好想赶紧回“家”,把脚烤给琴床上的电被,
  煮一壶白面,充塞肚子,
  然后关住了门,点亮了台灯
  哭哭啼啼地翻书。好舒服哟!
  
  回“家”,必得穿过两排仪兵的隧道
  右则杜鹃半开,红红白白交错的彩墙,
  左则龙柏耸立,苍苍绿绿笔挺的高墙,
  长达一百多米的坡路,
  还没被人受宠,仍是无名的一条小径
  我低着头,暗自认输了。
  
  蔡元培纪念馆的长廊通向云霄
  而楼梯是暗沉沉的碑铭,
  每逢走到这座碑铭
  总是穿过黑兮兮又辽阔的礼堂
  凝望一次讲台那边
  我听于无声地搜视胡适先生最后的影子
  仍是什么都没碰上,我就堂堂移步
  步上朝朝暮暮无人可语的楼上。
  
  走进二○三,门一关
  我的三坪是暖暖的。
  急得用咖啡壶,煮好一把白面
  配着笋茸酸菜与香麻花瓜大口大口吞下,
  肚子很快自足起来,
  我弹弹肚皮,蛮像小鼓呢。
  
  上了床开始翻书,
  这张木板的老爷床,很会喊叫,
  当我转辗反侧时,它必会吱呀呀。
  而我读到了北京人的“为什么为什么流浪?”
  我开始擦眼圈,
  哭累了,我更会翻来覆去
  这张木床也跟着发出琴声
  彼岸的杜鹃鸟,震响了我的床
  
  有时,劈开木柴的声音
  有时,一只鸿雁的尖叫
  有时,湖上冰裂的单调
  有时,山僧晚归,敲敲板门。
  
  我熄了灯
  梦见女儿,梦见山河
  梦见那么多的流浪人
  梦见招不回的魂满天飞,
  屈指今夜除月后头
  我的床,不知今夜奏出多少琴
  19S8.2.于台北
  
  石径青苔下,又是一条路
  
  石径青苔下,又是一条路,
  穿过那层层的黏土那温暖的胸脯。
  又黄又昏的幽涧边
  泊一只小舟,载了几筐月色,
  有人卷起裤子,从容捉蜊蛄。
  
  一只梅鹿,呦呦跑过来,
  沉沉如水的深谷里,秉烛夜游。
  
  春草初生,小驴跳得丁丁当当
  鸣自那边柳暗花明的小村庄。
  
  一阵一阵的风,一排一排的灯,
  萧萧滚走,闪闪熄灭。
  小湾仍然是向晚,
  这一条路又是苍老的青铜时代。
  1994.7.
  
  熨  衣
  
  皎洁的月光下
  撒开了洁白的夹被
  给累累成串的红辣椒田。
  
  清晨露水玲珑时
  收起汪洋的夹被
  恰有雨声滴答响着。
  
  你我摆平的白被单
  飘忽在辽阔的大厅时
  烧红的木炭熨斗
  正要出海巡航。
  
  与母亲跪着坐
  唱起渔歌时
  白白的布海,已是明镜如水。
  1997.
  
  冬  院
  
  院子那端
  柴门忽自摇晃着。
  
  朝门孔
  对着一双眼。
  
  谁来了呢?
  
  从后山的山谷
  吊儿郎当地
  滚来了一阵风家伙
  到我家处处闹鬼
  才偷了一根稻草屑
  正要朝柴门
  溜了出去。
  1997.
  
  鹊  窝
  
  芦花皓皓的
  海角
  悬上了柴门
  
  后院的豆梨树上
  喜鹊
  搭上了小窝
  
  日落时
  教我如何呢
  唯让沧海
  独自呜泣
  1997.
  
  机上遐想
  
  机上沉思了一个人
  忽而不见两张闪亮的钢板。
  忽而睡醒了
  我是坐上一只大蝴蝶
  便把臂膊翩翩张开了。
  
  臂下是一群云队
  写的是“天地玄黄”
  原是我童年私塾里
  盲背过的那《千字文》几个字。
  
  拆开云朵,俯瞰地上
  才是老人群像
  地球好苍老呀!
  那么多的皱纹,
  我是襁褓的眼睛。
  
  疑是絮絮絮棉花田
  很想牵住妈妈飘飘的裙带
  乱走一个黄昏
  然后航向天涯
  再也不愁什么柴米油盐呢。
  2004.12。


当代诗歌:人文性资源与本土化策略
■ 杨匡汉
  古、今、中、西间,最重要的是“今”,是当代。没有今,没有当代的价值判断,没有当代人的思维和精神,对许多诗歌问题会抽象不上去,也落实不下来。
  东、西、南、北、中,最重要的是东,是长江大河的流向和归宿,是太阳升起的地方,是寻找梦想的场域。诗人又是天生的向太阳的寻梦者。
  在诗歌界、学术界,人们都喜欢谈论东西方文化、文明的冲突。实际上,文化、文明的异质性或不可通约是客观存在,本身没有冲突,真正冲突的是文化、文明的价值判断。这些年诗歌界重视跨文化的对话,对话深入下去,就发现,如果彻底瓦解自己的知识结构而迁就对方的知识结构,我们肯定要犯中国诗歌文化的“失语症”;也悟到,尽管强调对话,后来更强调的不仅是认识别的文明,而是更加重新认识自己。多年大道走成河。余光中、痖弦从“走向西方”最后又“回到东方”,前卫的洛夫、罗门也要给李白、柳宗元“打一个电话”。我们一些诗人在追求现代化的过程中却显出心态上的膨胀,咏叹之作呈现一种“泡沫性”和“仿制性”。所谓“泡沫性”就是把西方的价值观念无限放大,所谓“仿制性”就是对西方的表达方式亦步亦趋。两种倾向均不可取。
  在这种情况下,讨论“当代性”和“民族性”的关系的确关涉到今日中国诗歌文化之走向。然而就目前而言,两者“统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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