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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呢?”
“她就把我留给了我奶奶,自己就赶回了国,她要确定这是不是事实,她始终不相信爸爸会这样对待她……”
“后来奶奶找妈妈找了好几次,都无法找到,直到三年前,奶奶打听到了妈妈的消息,可是……可是……”
“巍郁……”我看到他眼中的泪水。
“没事。”巍郁抬起头淡淡的笑了。
“对不起……”现在我气死我自己了,真不该问的。
“最后一面,只是最后一面……”眼泪还是从巍郁的眼中流了出来。
“对……对不起”这是我唯一能说的。
“是我对不起她,都没好好尽过孝道,她就……”巍郁抱着头,滑坐在地上,双肩瑟瑟的抖动着。
“哥,哥……”我上去抱住他,“哥……哥……都过去了。你还有我们。”
落地窗外,太阳缓缓下去了,拉长了我和巍郁蹲在地上的影子。
****
抱着几本书在校园游荡,找了个干净的草坪把书往地上一放,整个人躺下,天凉了躺在太阳底下还蛮舒服的。
“哎,你看到了没,学校又转来帅哥了。”
“是呀,不知道他在几班?
“我们去打听一下吧!快点……”
……
身边不时有人欢声笑语地议论着他们各自感兴趣的话题。
静静地躺着,回想从遇到郝伊似到现在也差不多3个月了。与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却是那么虚幻,好象都不是发生在我身上的。在网吧和他地一次见面,就和他来了次亲密接触,随着时间的推移,心中本对他仅存的一点点恨意也消失了,但取而代之的是……会在不知觉中想起他,耳中也会莫名地出现他冷冷的话语,原来有些东西是可以渐渐习惯的,那有些东西也是可以逐渐忘却的。
“哇。好帅!”
“就是他耶!”
“……”
思路被一阵尖叫打乱,不情愿地睁开眼睛,微微眯着眼,似乎有人遮住了眼光。
依旧是灿烂温暖的的微笑,依旧是挺拔的身影,依旧是这一双有力的手……
原来缘分真是命定的,如果没有那次相遇,我怎么可能会有这么一个哥哥呢?我把手放在他那宽大的手掌里,他稍微用力拉起我。随后又坐在我身边,轻轻地揉了揉我的头。
“在想什么?躺在这会着凉的。”
“在想……我为什么会有你这样一个哥哥呢?”
“你这个小鬼头。”巍郁用食指刮了刮我的鼻头,“现在我是你哥哥了,你想赖都赖不掉哦!”
“啊——他们两个……”
“怎么可能……”
“她不是……”
不理会他们的尖叫,我和巍郁继续我们的话题。
“唉,你今天很空,跑来我们学校,不用上课吗?”
“我转到这儿来了。”巍郁淡笑。
“什么?!”
“眼睛瞪那么大干嘛?爸说,要我照顾你这丫头,省得你一天到晚闯祸,闯祸?”
“我哪有……”我不服气的嘟起嘴。
“好……好……好……没有,反正我已经过来了,记得我固教在楼上,你们教室上面,有事就来找我。”
“恩,”我拼命点了点头,“我……可以叫你哥对了吧!”
“是!”
“哥,哥,哥,你真好。”我撒娇地靠在他肩头,“我好爱你!”
第九章
第九章
“小希叫你哥吃饭!”妈妈把最后一道菜上桌,有了巍郁的加入,发现我们的生活越来越甜蜜了。
“是。”我噔噔上楼。
“伊似,如果你是真心的,你……”
郝伊似?好些天没见他了,下意识转动着手上的手镯,手镯发出一丝丝轻柔的声音。
“是,我是一开始就知道她是我妹妹,所以我不想你伤害她。”
“可是,伊似,这对她不公平!”我轻轻推开门,…巍郁靠在窗口打着电话,几乎是低吼出来的。
“那手镯是怎么回事?”
手镯?巍郁他们在那聊些什么。
“就只是一份生日礼物吗?”巍郁低低地反问道。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不是一份生日礼物吗?那这代表什么?
“伊似,快两年了,你该面对现实了,我不希望小希的感情放错了地方,如果你不能给予她真正的感情,我希望你能放过他,也放过你自己。”
面对现实?面对什么现实?什么放过我?
“不要拿我们的友谊当赌注,你我都输不起。过几天就是你生日了,我想希望你能给我明确的答复。”
赌注?
“伊似,我希望你想想清楚!”
巍郁掐断电话,而我的心却在同时莫名地一阵跳动。
“你……”巍郁转过身,“你在这干嘛?”
“哦……妈妈来让我叫你吃饭。”我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哥,你在跟郝伊似讲电话?”
“你都听到了?”蔚郁把手机塞进口袋,跨步走到我身前。
“就听到一点点。”
“小希……“巍郁抬手揉揉我的头。
“能告诉我是什么事吗?”深吸口气,我抬起头。
巍郁叹口气,“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可是我……”我抓过巍郁的手,“那些事和我有关?”
“呃?”巍郁反抓过我的手,“不要多想,没事的。”
“但……”
巍郁轻轻地捏捏我皱起的眉头,“我们的大马哈小姐什么时候这么多愁善感了。”
“哥……”我斜瞪他一眼
“好了!”巍郁揽住我的肩,“我们去吃饭吧!”
我转头把自己落在巍郁脸上,紧锁的眉头,紧闭的嘴唇,帅气而有棱角的脸庞有一丝忧郁笼罩着。 手轻轻抚摸手镯,眼珠子一转,过几天就是郝伊似生日了吧,我可以去探察一下他们之间会有什么事。
“不要想鬼注意。”巍郁放在我肩上的手稍用力。
“哪……哪有!”我回过神否认。
******
经过精密的调查,周密的准备,终于到了郝伊似生日的这天,先抛开一切的烦恼,我手里拎着蛋糕,嘴里跳跃着来到伊似住的房子前,(伊似外面的公寓,据调查他和伯母关系不太好,经常不住在家里)。回想起上次住在家里叔叔家时,他居然会天天出现,那他是……,想着想着嘴角不自觉地斜了起来。
翻起他放在门前垫子底下的钥匙(无意中从巍郁口中得知)将它插进孔中,其实爱情就像钥匙一样只有插对了门孔,才能打开彼此心中的门走进彼此的世界。
我蹑手蹑脚地进去,天那,这也太空了吧!空旷的客厅就一个桌子,一个沙发和一台电视机。我把蛋糕放在桌上,顺着楼梯开始往上爬,我推开一个房间,一股冷气就直撞身体,刚进去就差点被四散的地板上的衣服拌倒。搞什么嘛?自己的房间都不会整理,还硬一个人住这。哎!惨不忍赌,我看只能帮他整理一下了。
……
理完房间,时针已经指向两点钟了,这实在也太无聊了吧!傻傻地坐在电视机前,一个接着一个台跳跃着,怎么就没啥好看的东东,眼皮倒是越来越重了。
“醒来,快个我醒来!”一个娇滴滴足以让人倒地的声音在我耳边翁翁地叫着。
“别吵!”我甩甩手。
“阿伊,你看她……”
“古希谚 !”
超级无敌冰冷恐怖的声音袭遍我全身,我一下子从沙发上坐起。
“让开!”郝伊似面无表情地对我说道。
“我……”我睡意地看着郝伊似,嘴角拉起一个微笑,“你回来了,我等……”
“她是谁啊?郝伊哥!”娇滴滴的声音又响起。
此时我才注意到郝伊旁边还有一位美艳的女人,紧紧地站在他身边,死死地揽着郝伊似的手臂,重重的眼影,火红的嘴唇,低胸的吊带,我打了一个寒颤,难道她不冷吗?(我想此时我是不是该考虑这个问题)
“让开!”他再次命令。
“说什么?“把目光从她身上再移到郝伊似脸上才发现他眉头拧在了一起。
“伊似哥说让你走开!”那个女的狠狠地推了我一下,见我楞楞地在那,又转向了郝伊似,“伊似哥,她不让,怎么办啊?”
“让开!”郝伊似冷冷地又重复,那表情让我整个人都呆在原地无法动弹。
“我……”
“滚!”郝伊似一把拉起我的手臂将我拉出沙发 ,一股锥心的痛从手腕一直延伸到心里,我呆呆地望了他一眼。
“你说什么?”眼泪开始在眼中徘徊。
“你耳聋了吗?”那妖艳的女人和郝伊似坐进沙发,脸上露出傲慢的神采,‘‘伊似叫你过滚!他不想看见你。你最好马上滚,看见你就眼痛,不要以为自己长了一张像她……’’
那女的忽然住了嘴,担心地看向身侧的郝伊似。而郝伊似的目光始终落在坐在地上的我身上。她显然上松了口气,继而转向我用恨不得杀了我的眼光瞪着我。
“有人没脸见人吗?干嘛涂得像鬼一样。俗话说的好,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如果出来吓人,那千错万错就都是你的错了。”我气得昂起头哼哼,却看见郝伊似嘴角似乎斜起一道弧度,不过一会就不见踪影,我甩甩头,肯定看错了。
“你……哈……哪像有人,脸像鬼一样白,还敢出来,真不知他爸妈怎么……”
‘啪——’
我从地上爬起冲过去一巴掌甩到她脸上,“告诉你闭上你的臭嘴,不要从你嘴里让我听到说我爸妈任何难听的话!”
“你……”
这妖艳的女人看样子也不是好惹的,她一把手捂着脸,另一手也无情地甩到我脸上,脸上火辣辣的疼。
转过头撞上他的黑眸,我全身一颤,眼中冰冷地没一点波谰,难道我就真的这么不让他在乎吗?原来,他可以把我当作一个陌生人来对待,他眼中的无所谓,眼底的不在乎,深深地往我心上抽了一鞭,心突然疼起来,眼泪已经爬满了脸庞,现在已经感觉不到是脸疼还是心痛了。
“伊似……”那个女的赖进郝伊似的怀里。
“滚!!”郝伊似依旧冷冷地说。
“你……我滚,我……会消失在你眼前的,很对不起,今天打扰了。”忍住心中闷闷的感觉,狠狠擦去脸上的泪水,一点点的尊严我还是有的。
我拼着最后一份力气抓住把手。
“古希谚!”背后又是大吼一声,我顿住了身形。
“把这东西带回去!”就在我背后,他狠狠地将蛋糕砸过来,此时我多么希望他将蛋糕砸向我,好让我清醒清醒。但蛋糕一头撞上了墙壁,盒子碎了,蛋糕也面目全非。
蛋糕碎了,我还听见也有什么东西在某个角落碎了,就在——就在我心里。
我的心好痛,好痛,痛得说不出一句话,憋住眼泪,我冷冷地回过头。
“郝伊似,不要以为你有多了不起,你这自以为是的样子最让人恶心。你以为你是谁,谁说是你女人那她就是你女人了!!本来我就是想跟你说这件事,既然你现在自己提出让我滚了,那正和本小姐意,所以不是我滚不滚,而是我要跟你说再见!”
我夺门而出,忍了又忍的眼泪还是像洪水倾泻下来。
风夹着落叶夹着雨丝,从街的那头横扫而来
泪水混着雨水在脸上流淌,到今天才知道自己原来是这么脆弱无助的人
我不停地向前奔跑,只是想自己能止住眼泪,我讨厌这样不断落下的眼泪,更讨厌这样子的自己,这么在乎他的话,这么在乎在他心的位置,我木然地向前跑着,直到眼前的雨水和泪水越来越模糊,而心中的疼却是越来越清晰,最后只剩下一片灰色……
头晕乎乎的,使劲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巍郁焦急的眼神,我的头转向另一边,正是他。
我微微别过头,侧过身。
“小希,醒了。”巍郁用手背轻轻贴着我的额头,“烧退回去了。”
“恩”我嘴角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爸爸和阿姨累了一晚上,我让他们回去休息了。”巍郁体贴地帮我理了理刘海。
“那你呢?”
“放心,我还不累。”
“恩!”
“肚子饿不饿?我去给你买点粥。”
“不用了,我不饿。”我拉住巍郁的手。
“你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至少要吃一点。”巍郁反握住我的手,有话好好说。
“可是我……”
巍郁拍了拍我的手就出去了,留下我和郝伊似在这个房间里。
房间里死一般地寂静
“你来干什么?我不是已经说再见了吗?”至少我需要保持我一点点的自尊。
“……”
“我累了,不想见你,你可以走了。”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郝伊似狠狠地抓住我的肩对我吼道,“我恨,我以为这样可以,可是为什么我的心也会痛!!”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