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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胸口长过纤维瘤,郑叮叮对这方面警惕心很高,脑海不由地浮现“复发”两个大字。
郑叮叮有些心惊,心想不会这么倒霉吧?一年多就复发?复发率有这么高?
她觉得自己多疑了,只是有些胀痛而已,不代表什么,翻了个身继续闭上眼睛睡觉。
半分钟后她又睁开眼睛,轻轻地叹了口气,打定主意,还是再去检查一次。
隔日一大早,郑叮叮赶到第一人民医院,挂了乳腺肿瘤门诊。
因为知道周二不是宁为谨坐诊,郑叮叮特地选了这一天。
当她离开挂号的队伍,径直走向门诊二楼,没有注意到身后那道修长,挺拔的身影。
连夜值班,刚下了手术台的宁为谨来药房签领特殊药,领完后快步穿过门诊大楼,回去住院部的路上,意外地瞟见了郑叮叮,她正在挂号的窗口前缴费。
一些日子不见,她好像又瘦了一些,生病了?宁为谨蹙眉,眼眸划过一点诧异的神色。
周二上午,乳腺门诊的病人很多,郑叮叮等候在就诊区,无聊地刷手机的网页。
等了很久,排在郑叮叮前面的一个女病人走出来,郑叮叮将手机塞回口袋,径直走进去。
坐诊的是一个新面孔,男医生,姓丁,年纪四十岁左右,胖乎乎的脸,神色和蔼慈祥,看上去令人心安。
郑叮叮向他说了自己的情况。
丁医生翻开郑叮叮的病历,温和地说:“哦,你的确是去年四月初的时候在我们这里动过手术,差不多一年半的时间。”
郑叮叮点头。
丁医生若有所思,又详细问了问郑叮叮具体的痛觉,郑叮叮认真回答,丁医生“嗯”了一声,起身,有礼貌地说:“那我帮你先做一个检查。”
郑叮叮跟着起身,正要跟着丁医生走进里间。
一道沉稳偏快的脚步声在耳畔响起,随即是一个熟悉到可怕的声音:“丁医生,请等一等。”
郑叮叮转过头,一身白袍的宁为谨利落地走进了办公室,英隽的眉眼跳入她的眼眸,离她近在咫尺。
“哦,是宁医生啊,有什么事吗?”丁医生微笑地问。
宁为谨收回目光,看向郑叮叮,公式化的口吻:“你来复检?”
郑叮叮不明所以,碍于公共场合,她淡淡回应了宁为谨一个“嗯”。
宁为谨转向丁医生,客气疏离的口吻:“是这样的,她当初的手术是我亲自做的,术后也是在我这里复检,维持了一段时间,直到我去进修。刚才我路过,看见她的人,心想她可能不清楚我已经结束进修,回医院的事情,以为我依旧不在,才擅自换了医生。”
丁医生轻轻一怔,随即态度友善:“原来如此,我刚才翻她病历也看见是你做的手术,嗯,既然是这样,还是由你亲自看比较好。”
“好,那打扰丁医生了。”宁为谨说完,未给郑叮叮反应,消化的时间,直接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往自己方向带,不容置疑的态度,“你跟我走。”
郑叮叮:“”
她本能地挣扎了一下,无奈宁为谨握着她手腕的力道很大,她挣不开,只好跟着他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的重点是?请慎重选择╭(╯^╰)╮
1:宁教授捡回垃圾桶里的三明治,还吃了?(活该?)
2:“欲擒故纵”过度后,逼走了叮叮,宁教授倍感空虚(活该?)
3:舒怡然死性不改,崩溃大哭?(活该?)
4:宁教授无法忍受除了自己,还有其他男人窥视,触摸叮叮的*,果断的赶来,卑劣地使了手段抢病人?(该!)
答案很简单╮(╯▽╰)╭
PS:因为明天去检查脖子,请假一天,今天早更O(∩_∩)O哈!
PSS:记得撒爱的花花~撒花是有好运哒,在肥肚腩的世界里,不容置疑。
chapter56
宁为谨将郑叮叮带出门诊;径直来到走廊。
郑叮叮一脸“不明所以”之时;宁为谨已经松开她的手腕,开口:“你来复检?是哪里出了问题?”
郑叮叮转了转被宁为谨攥得发疼的手;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一脸严肃,没好气地说:“你在干嘛?突然冲进来打断我的检查,还将我抓出来?”
宁为谨垂眸看着郑叮叮有点生气的模样;依旧是公式化的口吻:“既然你的纤维瘤是我亲手割除的;我对你的情况有详细;深刻的了解,理论上说,选择在我这边复检比较合适。”
“”郑叮叮语塞,片刻后反诘,“我来医院就有选择医生的权力,谁帮我检查都行,不是你也OK,不会对我的病情有任何妨碍。”
宁为谨冷峻的神色无一点真实情绪的昭显:“郑叮叮,我是医生,关于你的病情,我比你有发言权。”
郑叮叮被宁为谨莫名其妙的言行引起了情绪,她扯了扯肩膀上的包带,克制住了心里的不满,耐心地问:“宁为谨,你到底为什么要打断我的检查?”
“我刚才说了,你的手术是我做的,你在我这边复检是最合适的。”
“可你不是不想看到我吗?你不是嫌我这个跟屁虫很烦吗?为什么我现在避开你,你反而要坚持我选你做检查?”
“公事公办而已,我不至于到公私不分的地步。”
郑叮叮胸口微微起伏,倔强固执地盯着宁为谨,几秒后她丢下一句“我不检查了”,转头就走。
宁为谨欲迈开步子追上去,口袋里的手机铃声急促地响起来,是荣主任的来电,他接起说话,目光注视郑叮叮远去的背影。
郑叮叮走出医院,胸口还闷闷的,她确定自己是被宁为谨气到了,他不是将她做的爱心三明治丢进了垃圾桶吗?他不是一次次叮嘱她不要再打扰他的生活吗?凭什么要突然出现打断她的检查,还自说自话地将她拉出去?
公私分明?
言下之意,她郑叮叮对他宁为谨来说只是一个病人,除此之外就没别的意义了。既然如此,她何必再一次次凑上去碰软钉子?
她也不是没有自尊心的人,有些东西尝试过一次两次三次四次,到了第五次就没勇气了。
脑海又浮现宁为谨冷冷的面孔和淡漠的口吻,郑叮叮深深吸了口气又呼出,摇了摇头,将他的影子驱逐出脑海。
*
因为被宁为谨打断了检查,郑叮叮只好换了一天,周四上午到医院挂了何医生的号子。
何医生看到郑叮叮的时候显得很惊讶,唇角忍不住浮现笑意:“是你,怎么不去找宁教授,反而跑到我这边来看了?”
郑叮叮有些尴尬,坐下后将病历薄递过去,说:“我是来做复检的,找谁都一样。”
何医生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又瞅了瞅她的神色,口吻越发温柔:“也对,那今天就由我帮你检查。”
何医生帮郑叮叮做了详细的触诊,又开了检查单让她去拍片,郑叮叮准备离开的时候,她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和宁教授闹别扭了?”
郑叮叮一愣,摇了摇头:“我没和他闹别扭,我和他分手了。”
“分手了?不会吧?”何医生很惊讶,“是不是因为他去进修的事情?”
“不是,是私人原因。”
见郑叮叮不愿意多说,何医生也不勉强,微微点了点头,眉眼透出友善,和淡的神色,不再多说一个字。
郑叮叮做完检查,走下二楼的时候,舒怡然正巧从急诊病房出来,穿过门诊大厅,正好看见她,舒怡然目光一凛,本能的不舒服从心底窜上来。
何医生中午抽空回了一趟住院部找宁为谨说了郑叮叮来复检的事情。
“你真的和那个小姑娘分手了?”何医生低声确认。
“嗯。”宁为谨淡淡地承认。
何医生叹气:“欸,真是可惜,挺漂亮懂事的小姑娘,怎么说分就分了呢?不是因为你进修的那事吧?”
“和进修没有关系,我们分手是其他原因。”
“说句实在话,我们这一行工作压力大,能遇到一个喜欢你,理解你,支持你的对象应该好好珍惜,别因为一点误会就闹掰了。”何医生观察宁为谨的神色,语重心长地说,“再说了,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考虑个人问题了,别因为忙着工作其他什么都不顾了,工作和感情都很重要,少一方面都是不圆满的,事业再成功,回到家孤零零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那感觉是最不好受的。”
宁为谨略微一顿,随即低声了一句:“她今天拍片,那最迟后天就有结果了。”
何医生了然一笑:“是啊,等有了结果我会告诉你的。”
宁为谨点了点头:“谢谢。”
周五,郑叮叮顺利拿到了检查报告,B超显示无病变无异常,当下她松了口气,拨电话给筱琼回复结果,筱琼为她感到开心之余问她有没有在医院遇到宁为谨。
“没有。”郑叮叮斩钉截铁地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我也不想看见他。”
“别口是心非了,你真的不想见他还会选择他的医院吗?”
“我只是图方便,这里有我的病程记录,复检拍个片就行,如果换一个医院指不定多好多道程序。”
郑叮叮一边走一边和筱琼说电话,以至于挂下电话的时候发现自己走错了道,竟然穿过门诊大厅来到住院部的回廊上,前方是一个荷花池,池边绿树婆娑,随风掉落几个黄白色相间的花苞。
风景不错,郑叮叮在原地做了两个呼吸吐纳。
下一秒却是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又是你。”
短短三个字传达不耐和嫌恶。
郑叮叮转过身,果不其然,站在她面前的是一身白袍,化了淡妆,盘着精致发髻的舒怡然。
阳光下,舒怡然双手插着口袋,背脊笔挺,投向郑叮叮的目光冷得刺眼。
“你来医院究竟是看病还是找宁为谨?”
“请问我来医院做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郑叮叮蹙眉。
舒怡然从鼻腔发出一个轻蔑的音,语气冷而刻薄:“我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女病人,打着看病的幌子屡次纠缠男医生,是不是外面没有可以认识的男人了?你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会给宁为谨造成多不好的负面效应吗?如果每一个在他那里检查的女病人都和你这样花痴,不依不饶地追过来,他的正常工作怎么展开?”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这些?”郑叮叮一针见血道,“你又算是宁为谨的什么人?”
一句话戳中了舒怡然最薄弱的核心,她几乎是没有思考,直接还击:“至少我从大学开始就认识他了,这么多年我陪伴他,支持他,理解他,只有我知道他需要什么,什么对他而言才是最重要的!你问我算什么你又算什么?”
舒怡然最后一个字落地,喉咙一阵涩意,她迅速地撇过脸,调整情绪,片刻后目光又落在郑叮叮脸上:“我不希望你打扰他,这点无关我自己的个人感情,我只是不愿看见他被你拖累,我记得对你说过,你的存在只会给他添加一层庸俗而厚重的色彩。你根本就配不上他,何必一再地痴心妄想?”
郑叮叮正欲反诘,目光越过舒怡然的肩膀,锁定在她身后的宁为谨身上。
似乎感觉到什么,舒怡然迅速转过身,看见了近在咫尺的宁为谨。
迎着刺眼的阳光,舒怡然看不太清宁为谨眼眸的真实情绪,她心跳很快,但没有开口解释一字,反正话说出口,他也听到了,她不准备收回。
“你知道我需要什么,什么对我而言是最重要的?”宁为谨的语气一点起伏也没有,淡漠到了极致,“不对,很多时候我都会质疑自己需要什么,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而作为和我毫无要紧关系的你,又怎么会知道?”
舒怡然的身体一僵,插在口袋里的手指颤颤地蜷缩,她费力咬着唇,克制不让眼泪掉下来。
“舒医生,我们除了一起读书,在一个医院工作之外没有任何关系。”宁为谨说,“你没有半点资格来干涉我的私事,包括我喜欢谁,和谁在一起,那些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的事情,与你何干?”
舒怡然松开唇,用尽力气轻轻道:“你非要在她面前如此地羞辱我?”
“这是羞辱?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至于她—”宁为谨的目光从书怡然的脸上撇开,对上郑叮叮的方向,淡声道,“你又怎么知道她是痴心妄想?”
舒怡然的耳膜充血似的一阵痛,几乎不敢直视宁为谨颀长,清隽的身姿,冷淡倨傲的眉眼。
“你没有权利对她指指点点,准确地说,在我眼里,你根本没有资格和她相提并论。”
宁为谨用极为疏淡的语气陈述这个事实的同时连一眼都没有看舒怡然,他的眼睛始终专注在郑叮叮的脸上。
舒怡然浑身的力气骤然被抽走,连腿都在发软,若不是最后那点自尊在撑着她,她已经站不住了。
“原来这么多年,只换来这样一个结果。”她突地冷笑出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