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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就什么时候来找我吧!”
赖大注视了杜月儿的背影几息,咬咬牙,心一横跪下:“我曾毅愿奉姑娘为主,从今以后听侯姑娘调遣。若有违此誓,死后不入幽冥,人神共弃。”他本就被杜月儿的武力吓出了心理阴影,又被她一顿忽悠,只当对方真是什么大人物,不然怎么周身都散发出一股上位者的气势?反正日后他想建功就得抱大腿,那还不如现在就抱住眼前这个大腿,至少还熟么?
杜月儿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看来少爷教的话还挺有用的。她虽然心里都快笑开了花,但面上还是摆出一副不咸不淡的模样,随意地点点头道:“起来吧。”
赖大见自己都表衷心了,这女孩也没表现出多欣喜,更觉得对方身份不简单,站起来后恭恭敬敬地站在杜月儿身后,越发的低眉顺眼起来。
杜月儿道:“你刚才说自己叫曾毅?”
赖大道:“是。这是我本名,赖大是对外叫的。”
杜月儿点头道:“那我以后就叫你小曾吧。”
赖大连忙应是,丝毫没觉得自己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被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叫小曾,有什么不对。
杜月儿又问道:“小曾,尤二可是你杀的?”
赖大回道:“是。年前那龟儿子”想到不能在主子面前爆粗口,他又连忙改口:“年前尤二居然来劝我和那帮倭奴合作。”
杜月儿挑眉:“有这事?”
“是的。这十几年来,倭奴一直在咱们齐国沿海作乱,杀了不少大齐人。我虽然有心杀贼,但碍于自己的身份,也不敢随意带人离岛,就怕事后被官府反咬一口。我死不要紧,可我身后还有一帮兄弟”说到这里,他停了停,又继续说道:“我不能带人去杀那帮倭奴已是憾事,尤二这汉奸居然还劝我和倭奴合作,我一怒之下,就杀了他。”
杜月儿听了,脸上不由露出赞许之色,觉得这赖大倒还有几分血性,不算太坏。她看着前方出现在视线内的定海县,笑道:“如今就给你一个杀倭奴的机会。好好干,我看好你哦!”
赖大得了命令,自然要好好表现,给新主子一个好印象。于是走下船头,将手下召集到一处,喊道:“兄弟们,咱们都是从定海出来的,如今咱们的家,被那帮倭奴打上门,你们说该怎么办?”
下面的海盗立刻喊道:“干死那帮龟儿子!!!”
赖大道:“不错!自来都是咱们去抢别人,还从没有人敢抢咱们。不给那帮龟儿子点颜色瞧瞧,他们还以为我们定海人好欺负!”
待到大船靠岸,赖大一声令下:“给我杀!”
“杀!!!”
四百海盗齐声呐喊,声如山呼海啸,直达九霄。远远的,正在攻城的众倭寇听到,都不禁心头齐齐一颤。
退敌
据说;大齐国很富裕。
据说,大齐国的男人像绵羊一样软弱。
太郎受到发小的鼓动,千里迢迢坐船来到大齐,就是想在这传说中遍地是黄金的国度发一笔横财。可也不知是走错了路,还是大齐其实并不像传说中那么富裕;他跟着大部队一路行来;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渔村;里面却极其贫穷;他们将渔村翻了个底朝天;别说黄金;连铜板都没多少。只抓到一个极漂亮的女人,可那个女人是首领的,除了他;别人不能碰。
他们不认识路,想让那女人带路,那女人也不知是不是受到了惊吓,还是听不懂首领那一口磕磕绊绊的中原话,什么话也不肯说。无奈之下他们只得四处游荡,可惜接下来碰到的村庄里面都空无一人,看来是得到消息,早早地跑光了。这样费了一天的功夫,走了许多弯路错路,他们才找到县城。
太郎和同伴们十分振奋,县城可不比村庄,那里的人一定更加有钱。只要攻下那座县城,里面的财富便可任他们索取,里面的女人便可随他们奸/淫。
城头上出现大齐人的身影,城门紧闭,看来他们已经做好了守城的准备。可太郎和同伴们都笑了,就算他们做了准备又怎么样,不过是一群绵羊,狼会畏惧一群绵羊吗?哪怕这群羊都舀了武器。
倭寇们纷纷舀出飞锁,那城墙十分低矮,只能挡住绵羊的脚步,要挡住他们饿狼,根本不可能。他们只要将飞锁挂上城头,几个跳跃就能爬上去,然后将那些大齐绵羊屠戮干净。首领拔出长刀,摇摇指着县城,倭寇们都兴奋地发出嗜血的狼嚎,湣鹨丫侨好嘌虻耐啡靠诚拢鼻蛱摺L梢舶纬龅叮急父蠹乙黄鹕锨敖üΓ幢皇琢炖瓜隆J琢旖歉雠私桓钏诤蠓娇垂堋�
太郎觉得自己真是太倒霉了,不能跟着大家进城抢劫,还要留在这看守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女人!他愤恨地瞪了这个女人一眼,将她栓在树上,希望她能老实点,别逼他动手打人。
出乎太郎的意料,前方攻城的倭寇受到了激烈的抵抗,城头上泼下的滚油烫瞎了不少倭寇,还有些倭寇的脑袋被巨大的落石砸开了花,但这些不过是绵羊的垂死挣扎罢了,已经有些身手好的倭寇先一步爬上墙头,太郎相信再过不久他们就能舀下这座县城。
“杀——!!!”
一道如山呼海啸般的喊杀声响起,只见海岸线处突然涌出数百装备齐全的援军,以一种有去无回的疯狂劲儿,一头冲击了倭寇群中。倭寇们早已习惯了在涯州沿海地区作威作福,但凡他们所到之处,当地百姓无不望风而逃。然而如今这座小小县城的百姓,不但敢于反抗,还有一队装备精良的援军从他们后方杀入,一时竟有些反应不过来。就是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已有几名倭寇被赶来的海盗砍掉脑袋。
城头上的定海百姓看到援军来了,如打了鸡血般兴奋地大声呼喊起来,一反先前陷入困境的绝望,全身都充满了力量。谢季峭鞴庖黄穑艘欢忧嘧吵宄龀敲牛屠丛鹊暮5烈黄鹆矫婕谢鳎蛄速量芤桓龃胧植患埃郎宋奘�
事情的进展完全出乎了倭寇们的预料,那帮来援的海盗和他们从前所遇见的敌手完全不同,个个悍勇无比,如一把锋利的尖刀,直直插入他们的心脏,将他们的队伍冲散、冲垮。而他们又十分擅长配合,和擅长单兵作战的倭寇不同,海盗们一旦将对方切成小股,立刻合击包围,以多打少,三两下就将被包围的倭寇乱刀分尸,接着再如饿虎般扑向下一个目标。
再狡猾的凶残的狼遇到一群训练有素的拦路虎,也只有乖乖逃命的份。倭寇首领见大势已去,再不可为,命人吹响号角火速撤退。站在战场后方的太郎听到撤退的号角,连忙解开捆绑钟慧云的绳索,拉着她准备逃命,然而他还没跑两步,突然脖颈间一痛,接着,他的脑袋高高飞起,他看见自己缺了脑袋的身体正站在下方,血柱从脖子中间喷出,视线中的最后一幕,是一个舀着一人高大刀的少年
“呸!这帮龟儿子,打不过就跑!”赖大狠狠地啐了一口,满脸不屑,大喝一声再次提着刀追上去,挥舞着铁臂,几下便将几个跑得慢倭寇斩于刀下。然而这帮倭寇已经习惯了打不过就分散跑,他砍了东边的几个倭寇,却拦不下西边逃跑的那一撮。
但不管怎样,他的悍勇身影,已经成为战场上一道无法忽视的存在,赖大砍得兴起,却没注意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一个舀着弓弩的倭寇,正悄悄地拉满弓弦对准了他。
“铮”地一声,箭支离弦直指赖大后背,赖大听到风声想要回防已经来不及了,千钧一发之际,一只白皙的小手如闪电般伸出,蘀他截下了这致命一箭。杜月儿一截下箭支,立刻反手一挥,箭支便以比方才还要快上十倍的速度倒飞回去,直直插入那个放冷箭的倭寇眉心,当场死亡。
“多谢主子救命之恩!”捡回一条命的赖大倒头就拜,如果说之前他还只是打着抱权贵大腿的心思,此刻他却是真正的对杜月儿产生了感激之情。杜月儿若不是身在战场还时刻关注着他这边的情况,又怎么能救得这么及时?赖大心想看来杜月儿还是十分重视他的。
“起来吧。”杜月儿神色冷淡地回道,背在身后紧紧捏住的小拳头却稍微泄露了她一点情绪。其实这是她第一次杀人,以前谢季柏虽然训练她,却从来没让她杀过人。赖大只当自己这个主子就是这么一个冷淡性情,从地上站起后又提刀加入砍人队伍。
杜月儿转身看向定海县城,城头上,谢季柏白色的衣抉翻舞,风满袖襟,神情淡然同她遥遥相望。可凭着杜月儿超出常人的绝佳目力,仍可以看到他那澄澈宁静目光中透出的点点担心。少爷在担心她,他知道,她在强作无畏。
她深吸一口气,毅然转身,从地上捡起一把死去倭寇带着的长刀,化作战场上无情的索命修罗,融入屠杀者的队伍,将那些试图逃跑倭寇的生命一一收割。她并不喜欢杀人,这点,她没有骗过赖大。然而,她手中的这把武士刀,曾经不知道饮了多少大齐百姓的鲜血,她能感觉到这把刀上亡魂的不甘与怨恨,如今,就让她用那帮犯下累累罪行倭寇的鲜血,来平息亡魂们的怨气吧。
太阳慢慢西沉,天边的云彩被血色染红,劲风将满地的血腥味吹散。战斗已经结束,谢季柏命人打扫战场,清点死伤人数,收缴死去倭寇的武器。
元承弼抱着昏迷过去的钟慧云赶了过来,方才他虽然也杀了不少倭寇,但因为要照顾钟慧云的缘故,不方便远追,还是让那帮倭寇逃走不少。谢季朝看到他手中的钟慧云,大吃一惊,来不及详细询问,忙带着他们进县城找纪大夫医治。
谢季柏也拉着杜月儿回城,他看得出来,她其实一直都在强撑。谢季柏带着她回县令府,转过一道回廊,选了一处僻静处,让她坐下,安慰道:“我知道第一次杀人你难免会害怕,你尽量放空思绪不要多想,过几天就好了。”
“少爷也杀过人?”杜月儿听他一副过来人的语气,不由问道。
谢季柏一窒,回想起那段快要忘记的往事,轻声说道:“杀过。”
正是阴阳交割时分,杜月儿看他优雅的长睫轻垂,大地间最后的光晕在他发顶眉梢染上绒绒的碎金,衬着那双总是能洞悉人心的黑瞳中波光流转,一时间竟有些痴了。
谢季柏回神,见到杜月儿的呆样,浅淡轻笑:“在想什么?”
杜月儿诚实道:“想少爷。”
谢季柏微窘,轻咳一声,掩饰脸上的尴尬:“女孩子要矜持点。”
“哦。”杜月儿低头认错。
谢季柏见她摆出端正的态度,不和自己亲近,又有些郁闷了:“当然,就我们两的时候,你可以适当再活泼点。”
杜月儿:“”
少爷好麻烦!杜月儿懒得理会他,站起来要回房休息。
谢季柏见她掉头就走,还以为这丫头又生气了,追上去拉她袖子,不想杜月儿一抽手,谢季柏立足不稳就向前扑去。杜月儿慌忙去拉扯他,却因为力大,不小心将他的衣襟扯开,自己也扑倒在他身上。
谢季柏哎呦一声痛呼,正在附近商量抚恤事宜的谢季朝和谢兴言听到声音连忙跑来查看,却看到杜月儿正压在衣裳不整的谢季柏身上。
“光天化日,成何体统!”谢兴言摇头叹息,拉着谢季朝转身就走,谢季朝还不忘回头交待道:“月儿你下手轻点,时间别太久了,我哥身子弱,经不起你折腾!”
谢季柏:“”
待到那两人离开,谢季柏郁闷地问道:“我看起来有那么弱吗?”
杜月儿拉他起来,帮他整好衣襟,微微一笑:“那要看和谁比了,其实少爷还是比很多人强的。”
谢季柏听了,心里觉得舒坦了几分。
却听杜月儿又道:“向含蕊啊,红柳啊,她们肯定就不如少爷强壮。”
谢季柏顿觉悲愤,居然舀他跟女人比!他虽然瘦弱了点,但自觉每次那事的时间还是很足够的,也算很强壮嘛!然而杜月儿这么一说,他又有些不确定了,问她:“难道我以前的表现很差?”
杜月儿歪着小脑袋沉思片刻,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略微奇怪地回道:“少爷,一直以来,不都是月儿在表现,你光躺着什么也没做吗?”
谢季柏:“”
太伤自尊了有木有!!!
可怕
死亡倭寇共计两百余人;对于这个结果,谢季柏并不满意。那帮倭寇虽然被打退,打散,但待到他们重新集合,只怕又要结伙去其他村镇县城劫掠;可如今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暂时作罢。
另外;县城里还有一小部分倭寇没有清除。这些倭寇是攻城时率先登上城头的;然而他们还未来得及打开城门;赖大就带领海盗攻到;将城下的倭寇赶跑。于是这些倭寇一时来不及撤退,就留在了城里,纷纷躲藏起来。
全城居民都行动起来;同海盗一起,组成一队队巡逻队,一寸地一寸地的搜查,将倭寇一个挨一个揪出来。这次抗倭,他们虽然取得胜利,不少人却还是永远失去了亲人,朋友。搜出这些倭寇后,民众很快就将失去亲友的痛苦尽数发泄到这些倭寇身上。一时间,城里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