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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典礼上那套学士服。总不能让穿着那样罗罗嗦嗦的一褂衣料去现眼吧,而且帽子也让她给扔没了。不管了,反正丢卢永福的脸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易江南继续穿着那条上次见伯父伯母的裙子出现在卢永福面前,等着看他怎样咆哮。奇怪的是卢永福冷冰冰地看着她上车,却一句话也没说就开车了。她不知道,每次面对自己,卢永福的无瑕疵主义就只剩下英勇就义一个结局了。
卢永福的车在游艇俱乐部的门口停了下来,拉住易江南的手就往泊在码头的一辆游艇走过去。不是第一次了,易江南还是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继而发现自己这样有点儿矫情,只好忍住,但是全身肌内都有些紧。卢永福对易江南的每一个小动作都很敏感,脸上愈发阴沉,却把易江南的手抓得更紧了。
“要出海吗?”看着脚下的脚板易江南终于忍不住问。
“唔。”
“什么时候回来?我明天要上早班。”靠手艺吃饭的人是值得被尊重的。
“知道了。”
这叫什么话?知道了,是知道了不会迟到,还是知道了,不过不保证不会迟到?易江南的脚下略略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跟了上去。
“HI,RYAN!”有人跟他们打招呼。
卢永福淡淡地回应,进了船舱,易江南这才看到,里面更象一个夜总会,应有尽有。有酒吧,有KTV,有桌球室、桑拿房
“上面还有游泳池。”卢永福突然说,看到易江南吓了一跳的表情,才有点开心的起来。
“我不会游泳。”易江南说完恨不能给自己一嘴巴子,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卢永福又没说想看她穿泳装。可是好象一上船她就感觉很不安,可能是因为没有脚下不是陆地吧,心里实再是不踏实。
“我会,要不要我教你?”卢永福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说,看到易江南连脸颊边都泛起了一颗颗的鸡皮,忽然很有成就感。不管何时何地,只要能让眼前这个女人惊慌失措,他就会莫名其妙地高兴。
“啊,那个后面是什么?”易江南随手指着一个橡木门,转移话题。
“带你去玩玩。”卢永福带她往那边去。
“好啊。”易江南硬着头皮说,想着里面会不会全是不穿衣服的女人?有钱人的生活里面除了钱就是性。看看在大厅里这些穿得异常环保(布料实再是太少了)的女人,就知道“靡烂”两个字怎么写了。即使穿着裙子易江南仍然感觉自己站在这些女人中间更象个男人。
有侍应替他们推开两重厚厚的门,易江南吓得站在门口一动不敢动:诺大的厅里人声鼎沸,穿着马甲的荷官守着一张张硕大的赌桌,衣香鬓影的男女们在其间穿梭驻足。
“赌博!”易江南不想这么小家子气,可是那两个字还是被卢永福听到,一个本来甚是模糊的念头突然在他的脑子里形成。
揽住易江南的肩膀,把她带到一张赌桌前,转过头问:“二十一点,会不会?”
“不会!”易江南想逃,奈何被卢永福抓住动弹不得。
于是又被卢永福挟持到另外张桌子边,“梭哈会不会?”
“不会!”易江南懒理旁边人看土鳖的嘲弄眼神,大声说。她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很二,但是既然卢永福又想丢自己脸,她也就无所谓了。
“买大小你总会了吧。”卢永福的字典里可没有“放弃”两个字。
“不会!”易江南翻着白眼说,
“没关系,你告诉我这一次开大还是小就可以了。”卢永福坚持。
“我干嘛要说?”易江南好想回家吃泡面。昨天刚买了几包新出的牛肉泡椒味道的,不知道吃起来怎么样。
“别忘了,你是我的女朋友。你要是不愿意陪我,我就只好找别人来代替你了。”卢永福冷冷地在易江南脑袋边耳语。
“大!”易江南大声说。
“我还没有下注呢。”卢永福开心地说。旁边有人在笑,大帅哥RYAN带着个土鳖参加聚会的消息一早已经在人群里传开了,加上这段时间有关卢氏家族内权力转换的微妙传闻已经成了圈子里公开的秘密,卢家大公子这一惊人之举背后到底有什么文章?于是有人专门闻讯而来,只一会儿,这张赌桌边已经围了一大圈人了。
“买大?”卢永福回头问易江南。
“随便!”易江南赌气不想理他。
“买大。”卢永福随意地扔下一堆筹码,正正跌到大的一边,姿势挺帅哦,应该是常客啊。易江南拿眼角瞟了瞟,旋即把眼光调回桌上,盯住荷官手上的盅盖。只见荷官手起盖开,报了一串数字,没听懂,只听到最后一字“大!”易江南一听,一下子跳了起来,抱住卢永福的胳膊猛摇:“买中了,买中了!”
卢永福笑着揽住她的肩膀,:“好了,好了,坐下来,我们继续。”没理会人群里传来的吸气声音——这个女人不光很二,而且好——吵!
“你刚才下了多少注?”易江南兴奋地坐下来。
“刚刚开始玩,不大,五万。”
“哐!”易江南坐地上了。
“怎么了?”卢永福不紧不慢地把她扶起来。
“看样子你在你们家也不算什么嘛,上次让我离开你连带买你儿子也才出了十万。”易江南撇了撇嘴,“你买两把大小就赚回来了。下次我不会这么轻易松口了。“
卢永福的脸色突然一寒:“不会有下一次了。”
易江南注意到卢永福的脸色,只是心虚地说:“这么大赌注你老是听我的,要是输了怎么办?”
“玩得起就输得起。”卢永福无所谓地说,却把下半句放到了肚子里,“你也一样。”
第二十四章
“怎么这么多人看着我们呢。”易江南这才发现周围鬼火般幽幽簇拥着的眼神,混身不自在起来。
卢永福抬起头,冷冷地望了一眼周围围,象被狂风吹过的草丛,一排排脑袋转向一边,人群自动散开。
又赌了几把,有输有赢,易江南已然没了开始的兴味,钱是人家的,进出的也是人家的口袋,而且用的又是筹码,相当没有现场感,于是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算了,你继续,我出去找点儿东西喝,醒醒神。”说完不理卢永福晃出了大厅。
去到吧台乍着胆子要了一杯橙汁,果然是免费的,易江南干脆坐在吧凳上,守住水吧的小吃台,一边吃着小螃蟹一边喝东西,方便喝完再要,水台里面还有她最爱的木瓜汁、西瓜汁、芒果汁
旁边一阵喧哗声,易江南把头往那边张望了一下,一堆男女挤在桌球台前面,易江南眼睛一亮,桌球可是她的最爱,难不成有高手?心痒痒,于是拎着杯果汁走了过去。
那是一张熟悉的斯诺克桌,只见一群人都在看一个瘦瘦的年轻男人打球。见他手架、握杆、身体姿势、出杆动作都很规范得来一丝不苟,易江南撇了撇嘴,看得出来是有几年功力的,只是跟郑理比起来那就显得太规范而失之潇洒了。而且走位的思路总是让母球跟目标球保留一定的角度,通过吃库为下一球留出走位余地,一板一眼,却少了挑战高难度的惊喜。不过凭良心来说,在业余圈子里也算得高手了,围观的人群里有人在鼓掌。
“怎么跑这儿来了?”卢永福突然出现在身后说。
“哦,来看看热闹。”易江南感觉卢永福离自己太近了,不由自主地往旁边移了移。卢永福很敏感地低头看了一眼易江南,干脆把手搭在易江南的肩上:“看了半天,觉得他打得怎么样?”
“还行吧。”
“还行?”卢永福的眉毛挑了起来,“你知不知道他练桌球练了有多少年了?”
易江南很没风度地笑:“杆法、力度、可以练出来,可是进攻的思路和防守的经验还有准度就不全是练得出来的。”
可能声音大了一些,刚才一直在专心打球的男人突然抬起头来直直地看了易江南一眼,视线漫延到易江南肩上时,顺便看到那只手的主人以后,似乎楞了一下,眼神突然变得复杂起来,一直浮在嘴角的微笑更深起来:“哦,那不知道这位小姐的杆法、力度还有准度可不可以让我们见识一下?”
易江南见到这个男人那双眼睛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奇怪,在哪儿见过?感觉卢永福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加重了力度,易江南抬头,见卢永福的表情还是淡淡的,但是眼睛里却闪烁着一丝若隐若现的笑意:“怎么了?不敢下去跟他比试?”
“我不会打桌球呀。”易江南坦然地耸了耸肩。
人群里有明显压抑的笑声毫无顾忌地传了过来。
易江南皱着眉头不爽地说:“少见多怪,王语嫣不是一样没有武功却评尽江湖。”
“哦,既然自比王语嫣,那这位小姐除了‘还行’以外应该还有一些其他有营养一点的见解吧?”打桌球的男人抱着球杆对着易江南说,眼睛却盯着卢永福。
男人语气里让人不快的挑衅让易江南的情绪好象被人拿没开刃的刀给划了一下,加上开始乏困,心情愈加恶劣起来,于是一把推开卢永福的手,走过去,抓起那个男人手里的球杆说:“你用的这是存放了十五年以上的非洲黑檀木,杆是好杆,可是你用腕力的时候习惯用偏阴柔一些的力道,所以这枝杆如果再短上一些用起来会更顺手一点。另外AK要能够拉长 你的送杆要够好并不是说你送杆到你预定的定点 你的AK就能有那么长送杆是一个加速度的过程 要有加速度皮头才能咬得住母球一般来说AK长度有到五公分 一般杆法大概都出得来AK长度有到十公分 杆法效果就已经非常的犀利,你的A—K大约有十三公分,若是可以达到十五公分,老实说我不知道还有哪些骚包杆法是你打不出来的。可是你想拉长这四公分却非常难,虽然你的基本功很好,可是,你送杆的速度一上去你就控制不了皮头的准确性,所以,你只能用保守的打法和思路,好在看起来你的心理还算稳定,所以保守的打法倒也合适你这种天份不足的人。”
这么多年为了郑理喜欢的桌球运动所做的功课还真没有浪费,易江南突然有种衣袂飘飘幻觉,连带觉得自己突然变得很有气质一般。
“大哥、二哥,这么巧的?啊,这位神仙姐姐不就是上次那个易姐姐嘛,还真是击玉敲金,语出如剑呀。”不知道什么时候卢永福的小妹妹站了出来,在一边笑着说,可是两个眼睛却在两个哥哥身上转来转去,卢永福知道妹妹在紧张什么,但是却只是一动不动,连眼睛都不看过去。
“啊,你是卢”易江南有点儿难堪地张口结舌。
“我是卢慧雪。”小姑娘这次顾不上使坏了,她的注意力都在那两个让她愁肠百结的男人身上。
“啊,慧雪,对,就是慧雪,我就记得是跟天气预报有关来着。”易江南很高兴自己的脑子挺能记事儿的。没想到一句“天份不足”却让对面的“二哥”是多么的受伤。
打了一个哈欠,易江南望住卢永福说:“你说过不耽误明天我上班的。我现在要回家了。”
“好,我送你。”卢永福倒也不罗嗦,拉过易江南的手就走。感觉到身后有种很让人不舒服的眼光,易江南扭过头去,正正对上那个男人一脸笑容上一双锐利的眼睛,易江南很不爽,做被万箭穿心状,然后冲着那边做了一个相当丑恶的鬼脸,扔下一堆目瞪口呆的观众扬长而去!
“刚才你嘴里那个没什么天份的人是我弟弟,卢永豪。”卢永福突然说。
“啊?又是你们家的人?说实话,你到底有几个兄弟姐妹?就算你们家有钱,这么违反国家的计划生育政策,就算不怕罚款,这么生法你妈自己也受不了吧?”易江南想想都觉得肝儿颤。
“我们不是一个母亲生的。”卢永福又笑,但是这次没有让易江南感觉到百花齐放,只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
“你爸——重婚?”易江南很厌恶地问,不能想象在社会主义的明媚阳光下居然还存留着三妻四妾的封建毒瘤。
“想什么呢!”卢永福被易江南的表情给逗乐了:“我妈在我一岁的时候跟我爸离婚了,然后我爸娶了第二个,生了卢永豪和TINA这对双胞胎兄妹,然后又离婚,娶了现在的太太,生了慧雪。所以,老头子最多只算有重婚的事实,但是不用承担重婚的后果。”这是卢永福第一次跟易江南讲自己的家事,易江南面对卢永福云淡风清的表情,不知道自己应该摆出怎么一副嘴脸来会比较合适。
“好了,你这么正常的表情已经很让我安慰了。”卢永福拍拍易江南的手说。奇怪,他从来都能一眼看穿别人的想法,可是这么在意那些自己以外的人的感受却还是第一次。卢永福有些不习惯自己这么体贴,皱了皱眉头,那种搬起自己的脚去砸石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