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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刀霍霍-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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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不是的,伤口早就长好了,是皮肤搔痒,受伤后那么长时间没洗过,
天又那么热。”
    她说:“你可不能大意。”
    邱海心泡完了茶,又坐了片刻之后,突然说要走,她记起来还有一件很要紧的
事要办。
    杜秋也跟着站起来。
    邱海心说:“你急什么?帮我陪陪他,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都快把他憋死
了。”
    杜秋有些犹豫地看看心心,看看我。
    我说:“没事,你们去吧,我习惯一个人呆着。”
    邱海心尴尬着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了。
    杜秋跟在后面,裙摆从浑圆的臀部很有垂感地挂下来,敲打在大腿上。
    她们在楼梯拐角处消失。
    杜秋的皮鞋敲打着楼梯,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小。她今天穿一双棕色皮鞋,
后跟很高,她因此更显挺拔。
    之后,我的心情变得很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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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邱海心打电话过来,一开头就是责备的语气,说:“你今天怎么回事
嘛!”
    我说:“什么怎么回事?”
    她说:“人家好心来看看你,你拒人千里之外,你也太那什么了吧?”
    我说:“你说什么呢?我怎么拒她千里之外啦?”
    她说:“我让她留下来陪陪你,你说什么了?你说不用,你习惯一个人呆着,
你以为别人还非得陪你不可!”
    我说:“她不愿意,我干嘛强人所难?”
    她说:“谁说她不愿意啦?”
    她确实没说,但我看到了她那种为难的神色。
    她说:“她其实很关心你,总有意无意地问你的情况。今天是她自己要来的,
一路上还显得特别高兴。可你呢?冷冰冰的。我告诉你,从你家出来以后,她就显
得很不高兴,半天不说一句话。”
    我在心里狂喜,嘴上却说:“你什么意思?”
    她说:“你少跟我来这一套,我还不知道你?我只告诉你,这可是一个最好的
机会,别的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她的意图昭然若揭。但我不明白她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她不是口口声声地告
诫过我不要动杜秋的脑筋么?
    我在窗前站了一晚上,象处在战争边缘的士兵那样,一面亢奋一面止不住害怕。
我怕我最终身不由己地陷进去。那些中年男人是可怕的,他们的力量无迹可循却又
无坚不摧,马晓京就是毁在这种力量之下的。马晓京是顽强的,可是他那份不挠的
痴心把身边所有人感动遍了,却唯独没能感得动我姐姐。他死后二十多天才被人发
现。我去看了。尸体已经高度腐烂,现场有两个安定药瓶,一个空了,一个还握在
手里,里边还有药片。显然他还没来得吞完第二瓶就睡着了。显然他要自己必死无
疑所以才吃那么多。那个场面,在我脑子里,永远抹不去。
    可是,就象火山一旦突破地表的包裹再也无法被克制那样,尽管我害怕,脚步
还是不由自主地迈了出去。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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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腿好利索之后,我打电话给杜秋,直截了当地请她吃饭。我考虑了很长时间的
方式问题,最后决定长驱直入。我想,邱海心的那句话“这是一个最好不过的机会”
实际上是在告诉我,破绽出现了,不抓住机会,它很快又会被缝合。这么想着的时
候,她那两条白花花性感的腿穿着一双棕色高跟鞋赤裸裸地在我的脑子里走来走去,
不停地走来走去。
    她很惊讶,说:“啊,是你?”
    我说:“没想到吧?”
    她说:“没想到。”
    我说:“你听出我的声音了。”
    她说:“你的声音比较特别嘛。”
    我说:“晚上有空吗?”
    她说:“有事吗?”
    我说:“我请你吃饭。”
    她轻轻地笑了,说:“为什么?”
    我说:“你需要理由吗?”
    她笑。
    我说:“你只要说好或者不好就行了。”
    她笑着说:“你还挺霸道。”
    我说:“你说吧!”
    她说:“啊——今天晚上我有事。”
    我说:“噢,那算了吧!”我的一腔热情立刻消褪干净,在一瞬间灰心丧气。
我想到我自以为是、蓄势已久的能量在她那里仅仅被用来延缓虚荣之火,她回到家
中为自己尚未被寂寞惆怅彻底吞噬的魅力心满意足地笑,或许,在某一个纵乐的夜
晚,她还会把我当作一根鞭子在那个男人的眼前得意地挥那么几下,我感到耻辱。
    晚上,邱海心打电话来,象抓住了什么把柄一样得意洋洋的口气:“嘿嘿,你
有什么要告诉我吗?”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说:“告诉你什么?”
    她说:“哼!你可真够意思,请人吃饭也不叫我。”
    我气急败坏,她比我想象的还要过份,她立刻就得意洋洋地炫耀出去了!我说:
“她怎么这样!”
    “怎么啦?”
    “她也太自以为是了吧?我又没想追她,不过就是想谢谢她上次来看我,她犯
得上得意成这样吗?”我说。
    “诶,怎么说话的?”
    “这种女人也太虚荣了。”我说。
    “你得了吧,别弄得跟真的似的!我还不知道你?要是真没什么事,用得着遮
遮掩掩吗?再说,你什么时候学会礼尚往来了?”
    “就算我追她了,她也用不着拿它来炫耀吧?”
    “谁说她炫耀了?她是怕你误解,担心你以后不再找她,希望借我的嘴向你解
释呢。她接了你的电话后就跑下来,从九楼跑到二楼来,神采飞扬地告诉我你想请
她吃饭。她今天晚上确实有事,工作上的事。她还说,你不会这么小气吧,因为被
拒绝了一次就再也不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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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星期之后,我再次约她,她出来了。
    我提早到达雅都火锅城,要了二楼靠窗的位置。这时候是傍晚七点一刻,离约
定的时间还差一刻钟。大厅里的空调开得很足,玻璃窗被雾气蒙住。我用手指在窗
玻璃上涂抹出一块空格来。外面终于开始黑下来,城市楼群后,斑斓的云彩正在越
变越黑。人们匆匆忙忙往回赶。对面人行道上有个人,一个挺拔而窈窕的女人,缓
慢地走着,一面东张西望,好象漫无目的。她是杜秋。和二十多天前一样,穿着超
短裙,两条腿性感地赤裸着,直板式的齐脖子短发。最后看了一下表之后,她快步
穿过马路向这边走来。她的胸脯在紧身衣里鲜活地轻微颤动。我有点晕,转过头去。
    她由红衣服的侍应领着走过来。明亮的荧光灯下,她的皮肤白皙亮泽,使她显
得高贵。她微笑着坐下来,大厅里的落地座钟刚好敲响七点半。
    

    我说:“准时得很,一分不差。”
    她笑,眼波流动之际,看见了我旁边玻璃上那块尚未被雾气重新覆盖的空格,
脸霎时红了。她是个极敏感、极聪明的人。她敷了淡妆,看似随意其实精致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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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最后发生的事,并不在我的计划中,我是说,我还没来得及把它放到
计划中去。太快了,我来不及作妄想,一切就已经真实地发生了。当她那两条已经
生根盘踞在我头脑中的性感的腿真实地夹住我的时候,我从头到尾地痉挛。
    她是有预谋的。她什么都想到了。她从家里出来,踯躅在人群里,最后快步向
我走来,在我对面坐下来,目的就是要等着那一切发生。她或许犹豫再三,但当她
最终在我对面坐下来时,她就坚决而痛苦地打开了自己。
    这些我当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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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想听吗?再给你讲一个。”我说。
    “你饶了我吧,我已经笑得肚子痛了。”
    “说是李登辉以私人身份出访美国,参观一个军工企业,看到一架模样奇特的
机器,便问,此为何物?回答说,这是他们最新的科技成果,专门用来测人的智商,
您只要将头伸进机器的测试孔中,机器就会告诉您智商的高低。李总统一听很好奇,
想试一试,但又对自己的智商很设信心,担心出丑。于是,他让他的秘书先上。秘
书把头伸进去,机器运作一番之后,说,祝贺您,先生,您的智商很高。李总统见
状信心大增,心想,这笨蛋的智商都那么高,我还会有问题么!于是,他毫不犹豫
地把头伸了进去。你知道那机器说什么?对不起,先生,您弄错了,这是一块石头。”
    她哈哈大笑起来。
    “这还没完。李总统气得眼珠都绿了,可把美国人吓坏了,得罪了这位大仙等
于得罪财神爷,那么多的破枪烂炮卖给谁去?于是,他们把机器的程序改了一下之
后,第二大又去请李总统,先赔礼道歉,说,对不起,总统先生,昨天我们的机器
出了点问题,今天我们修好了,请总统先生一定赏光,再试一次。李总统一想,不
去也不行,好歹总得把面子找回来。于是又去了,他还让秘书先上。秘书把头伸进
去,那机器还是说,祝贺您,先生,您的智商很高。李总统想想还是不放心,脑筋
一蜷,找了块石头扔进去。你知道那机器说什么?祝贺您,总统先生,您的智商很
高。”
    她捧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整个晚上,我在不停地用笑话对她狂轰烂炸。
此刻,她的情绪好极了,也很放松,正是突然袭击的最佳时机。她会措手不及,想
撒谎都来不及。但看着她烂漫的笑颜,我有些不忍心。但我还是下手了。这一晚压
倒一切的意图是弄清真相,也就是她的身后到底有没有那样一个人。
    我说:“下面我们谈一个严肃的话题。”
    她卟哧笑了,以为这又是一个笑话的开头。
    我说:“你应该清醒起来。”
    她笑着说:“我还没喝多少,还没醉。”
    “我的意思是,你应该离开那个男人。”
    她脸色大变,说:“你说什么呢?什么男人。”
    “我都知道。”
    她盯着我的眼睛看,我显得坚定,她的眼神慢慢变忧郁。过了一会儿,她说:
“是不是心心告诉你的?”
    她承认了!我想我的兴奋都快表露到脸上来了。
    我说:“你以为心心可能告诉我吗?”
    她说:“除了她还有谁?”口气因怨愤而尖利。她这样的女人是可怕的,她们
不会真正相信任何人。
    我说:“我自己发现的。”
    “不可能。”
    “有一大在街上,我看到你们俩。”
    “什么时候?”
    “半年前。”我相信她不会精确地记得半年前的事。
    “可是我们很少一起上街,即使去,也不会显得亲密,别人看不出来。”她的
口气柔和了些,她已经开始相信我的话了。
    “可是,你别忘了我写小说,别低估我的观察能力。”
    “你怎么发现的?”
    “眼神,情人之间的那种眼神,和别的不一样。”
    她完全信了,眼睛暗淡下来,撑着下巴的手甚至开始轻轻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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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的设想中,接下来会不欢而散。没有人能承受这样的难堪:在被尊崇、被
膜拜的美妙云端突然失落,遭遇强暴,被剥了个精光!但实际情况并没如此。后来
我知道,她所遭受的打击远远没我想象的沉重,因为实际上她并不在乎我的劳什子
感情。
    她没走,而是喝了许多酒,喝醉了。我并没有存心灌她,相反还劝她少喝来着。
最后我送她回去。
    她说:“你请我来就是为了告诉我你知道那些,是不是?”她的眼睛里有泪珠
闪闪发亮。
    “不是的。”
    “那你为什么要说这些!”
    “我对你……你不可能不知道……”我没说下去。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她很无奈地叹息。
    后来我知道,她在无数个孤寂一人的深夜,长期与酒作伴,她的酒量实在深不
可测。和她的酒量相比,她那天喝得并不多,但她却醉了。到现在为止,我仍不能
确定她这次醉酒的真伪。她站起来后立刻摇晃着要倒,我不得不扶住她。
    上了出租车,我问她住哪里,她没支声,斜靠着我一动不动。于是我让司机往
我家开。这时,她说:“建康路19号。”
    建康路19号是一家地下室旅馆。我没想到她竟然住在地下室里。我几乎是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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