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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寄风只好摸摸鼻子,退了出去。冷袖个性如此执拗,根本就没法子说动他。难道真的要自己一辈子困在剑仙崖?
陆寄风出了解功台,独自走出庭中,想着该如何说动冷袖医治自己和封秋华,却百思不得其计。
那天傍晚,众人聚在一起用餐,陆寄风也陪着饮了些茶,漫不经心地听众人闲话,突然听得蕊仙的声音,惊愕地说道:“哎呦?你的衣裳怎么给剑刺破了?谁要杀你?”
此话一出,令迦罗和千绿都吓了一大跳,担忧地看着陆寄风。陆寄风自己都忘了衣服被戳破之事,淡然道:“我跟冷前辈过了几招。”
眉间尺道:“你又下去看那疯子了?”
陆寄风笑笑,千绿道:“一会儿我给公子您缝补起来,正好这两天我和蕊仙姐姐给您裁制了一套衣裳,您可以先换下来。”
“多谢两位。”陆寄风顺口说着,脸色更难看的迦罗和眉间尺,两股杀气简直是同时对着二女以及陆寄风。
蕊仙与千绿个性相似,整天就是腻在一起谈女红烹饪,说些体己话。迦罗与她们格格不入,只能跟眉间尺或云拭松混在一起,偏偏这两个人嘴巴都不饶人,三个人除了斗就是吵。
云拭松知道迦罗竟是女孩之后,损起她来更加厉害,两个人只差没打起来了。
状况外的云拭松追问道:“那疯子什么时候可以治封伯伯?”
陆寄风道:“冷前辈神智清醒得很。”
眉间尺道:“清醒怎么会对着山叫骂?又胡乱打人?”
陆寄风道:“冷前辈的武功似乎更精进了,也许他在悟新的功夫,所以有时想不透便心思混乱,胡言乱语。”
“是吗?”眉间尺半信半疑。
陆寄风叹道:“他话里的意思,是可以治好封伯伯,只是他不想出手,就连我身上的相思符,他也不医,就为了让我长留此地。”
眉间尺笑道:“那你就长留此地吧!”
千绿与蕊仙同声附和,陆寄风只能苦笑不语。
那天夜里,陆寄风在房内打坐行气,突然听见解功室内传出轻微的声响,想必是冷袖出来了。陆寄风侧耳倾听着里面的动静,一面暗暗收气,随时准备应付。
只听冷袖的脚步声绕着解功室慢慢走了一圈,不时发出轻微的“嗯”声,像是点头认同,应该是正在看着墙上的功夫。不久,冷袖走了出来,陆寄风假装仍在打坐,看冷袖想干什么。
冷袖却看也没看他一眼,就以极快的身法闪了出去,陆寄风想道:“冷前辈要去哪里?”
他也暗中跟在背后,冷袖竟是往迦罗所住的房间奔去,让陆寄风更是奇怪。
冷袖进了迦罗的房间,迦罗已经睡着,全然不知身边之事。冷袖伸手一点,便点住了迦罗的睡穴,让她睡得更沉,然后一把抱起迦罗,就要走出去。
陆寄风不知该不该阻止,却不料眼前黑影一闪,冷袖已出现在他面前,道:“要医封秋华,就跟我来!”
陆寄风一愣,冷袖不理会他,自己往前便走。陆寄风当然只能乖乖跟上去,冷袖抱着迦罗到了陆寄风的房间,将迦罗放在床杨之上,伸手一点,把迦罗给点醒。
迦罗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见到自己身在陆寄风房间,有些儿糊涂,看了看他们两人,道:“大哥,前辈……?”
冷袖道:“迦罗,你非陆寄风不嫁,对不?”
迦罗一听便醒了,小唇一扁,道:“他才不喜欢我,嫌我拖累他呢!”
陆寄风道:“你想太多了,我并无此意……”
冷袖道:“那很好,你们俩成亲吧!”
陆寄风吓了一大跳,道:“什么?冷前辈,您在说什么?”
就连迦罗也愣了一下,无从反应。
冷袖道:“你不是要我医封秋华吗?现在条件改了,你娶迦罗,我就医他。”
“这……”陆寄风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拒绝冷袖之议,已经不是自己的意愿问题,而是扯入了封秋华的生命。
冷袖竟会突然发此提议,实在教他措手不及。
陆寄风道:“前辈,你这根本是为难我!婚姻大事怎能说说就算?”
冷袖道:“那你要不要我医封秋华?”
“我……”这教陆寄风怎么回答,只好说道:“迦罗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如何成亲?”
冷袖道:“迦罗,你多大了?”
迦罗闷闷地说道:“六十二岁。”
冷袖道:“这就不是小孩子了,陆寄风,你说话可得凭良心。”
陆寄风道:“那是在她娘腹中的时间,怎能作数!”
迦罗气恼地跃下了床榻,道:“你就是不喜欢我,不跟我做夫妻!”
陆寄风道:“姑娘家别把这事放在口中说!”
迦罗道:“为什么以前都可以说,现在却姑娘家怎样,姑娘家怎样的?你还不是跟云小姐做了夫妻,为什么她可以,我就不行?”
陆寄风道:“你倒底知不知道夫妻是什么?”
迦罗道:“你全没告诉我,千绿也扭扭捏捏,云拭松那混蛋一听就大笑,你们全不告诉我!”
原来她已经到处请教过了,可是没人会讲这种事,也一点都不奇怪。
冷袖道:“陆寄风,你等一会儿就可以告诉她了。反正你要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说完,他一把负起床榻上的封秋华,道:“这床让给你们,我把迦罗的老子带下去,过两天我会上来看你们夫妻做得怎样!”
陆寄风道:“冷前辈,封伯伯他……”
冷袖根本不理会陆寄风的挣扎,闪身便往解功台去,跃入通道之时,还抬头对着追过来的陆寄风补了一句:“要医他不难,要杀他更加容易!”
这句话让陆寄风止步不前,只怕冷袖真的横无顾忌地杀了封秋华,造成遗憾。
陆寄风呆呆地站在解功台前,人落入冷袖手中,形同人质,可是真的要陆寄风因此娶迦罗,也太过强人所难。
陆寄风抓了抓头,慢慢地走回房里,坐在几边,看着迦罗。
迦罗也看着他,两人竟无一语。
过了许久,迦罗才起身道:“你那么为难,也就算了,我去跟冷前辈说叫他不要这样。”
陆寄风道:“迦罗,我为难决不是因为讨厌你,而是兹事体大,不能随便承诺。”
迦罗闷闷地说道:“我愿意跟你纠缠不清,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可是你不想跟我纠缠不清,那我也不能逼你。”
她说着,眼中却是泪光盈然。陆寄风于心不忍,招了招手,迦罗便走了过来,陆寄风握着她纤细的肩膀,道:“做夫妻为什么会纠缠不清,你还不知道,等你知道了再说吧。”
迦罗投入陆寄风怀里,哽咽着说道:“那你就告诉我呀,我喜欢看着你,喜欢你的气味,喜欢让你抱着我,我觉得我已经和你纠缠不清了。这还不够吗?”
陆寄风听她说的还是孩子话,却又有着女人般的心思,更是感到再这样下去,只怕情丝难断,狠下了心放开她,道:“看来冷前辈是不会医封伯伯了,我会想法子把他从冷前辈手中救出来,把他再带回云府,迦罗,我真是对不起你。”
迦罗怔怔地看着陆寄风,眼泪不断地滑下来。陆寄风硬是狠着心不理睬她,背对着她打坐调息。
背后,迦罗就这样静静地坐着流泪,直到天明。
天色方明,迦罗才慢慢地起身离开陆寄风房间,什么话也没说。
陆寄风虽感万分不忍,可是情丝能斩就当斩,若是无意却又有情,才是最牵绊无奈的。
为了不让冷袖真的杀了封秋华,次日,陆寄风更加小心地潜入梅谷,封秋华并不在藏书室内,梅谷塌了一部份,还有不少地方,冷袖不知会把他藏在何处,找起来也不是易事。
陆寄风在梅谷东寻西找,突然听见远方传出呼喝之声,掌气轰隆。陆寄风连忙循声赶去,但见梅树间身影翩连,冷袖的身子穿梭于枝桠,轰然一掌震落了一大把的枝叶。
冷袖收掌,喝道:“再来呀!你有本事就再来!”
树间空寂无人,不知冷袖在对谁吼叫。只听冷袖喘着气,道:“才过了五招,你就不打了?老子还可以跟你交手五百招!”
半空中飘然落下一片梅叶,原本轻柔的落势,在半途忽然变了方向,朝冷袖击去!冷袖连忙发掌欲反击,可是一片落叶在冷袖汪洋般的猛烈掌气中,非但不沉,反而随掌而飘,“啪”地一声,稳稳地贴在冷袖的额前!
冷袖脸色苍白,呆立了一会儿,直到那片落叶自己掉落在地,他的额上出现一片淡淡的红痕,人却没怎样。
陆寄风也看呆了,那片落叶的方向,绝对不是自然掉落,而是有人以内力操控,要是打在冷袖额上的,不是一叶,而是任何暗器刀剑,冷袖早就死了。
陆寄风几日以来的猜测果然没错,梅谷内还另有其人,是他刺激冷袖新的习武方法,新的医理,才会让冷袖虽然饱受折磨,却在数日之内突飞猛进!天下间还有这样的神秘高手,委实超出了陆寄风的想像。
冷袖呆站着,良久,垂头丧气地一转身,便看见陆寄风,有点恼羞成怒,道:“你看见了?”
陆寄风道:“这……究竟是何方神圣?”
冷袖吼道:“不知道!总之是只藏头缩尾的乌龟!”
陆寄风道:“前辈从没见过他的样子吗?”
冷袖道:“一只乌龟有什么好看的!我问你,你跟迦罗做夫妻了没有?”
一看陆寄风吞吞吐吐的样子,冷袖便知道了,怒道:“我答应了那只乌龟把你们送进洞房,你不做,分明是要让我背信!”
陆寄风惊道:“什么?你是答应了那位神秘的高手,所以才……为什么要把我扯进去?”
冷袖道:“谁知道乌龟的想法?你不服气就自己去问他。”
陆寄风满头雾水,道:“要怎么问他?”
冷袖兴灾乐祸地看着陆寄风,道:“你问啊,你不是也身怀绝艺吗?有本事你就把他逼出龟壳,老子也想会会他本人!”
梅谷重峦叠翠,高天远山,斯人却在云深不知处,根本无从找起。那位神秘高人屡屡不现身地与冷袖过招,已经摆明了不愿见人,他自己不现身,陆寄风知道是无从找起的。
陆寄风说道:“那位高人就只要你逼我和迦罗成亲?”
冷袖沉着脸道:“呸,他有这么好打发?”
陆寄风忙问道:“他还要您做什么?”
冷袖闷闷地说道:“不能说。”
“不能说?为什么?”
冷袖怒道:“不能说就是不能说!你快去跟迦罗成亲,不要害我失信!”
不知那人是正是邪,有何居心?他竟会做出这种奇怪的要求,只怕还有什么教人意想不到的指令,要透过冷袖去执行,所以才表面上与冷袖交手,实际上点拨于他,让冷袖成为自己的工具。
陆寄风道:“先让我看看封伯伯是否平安。”
冷袖眼睛一转,道:“好,你跟我来。”
冷袖在前面带路,将陆寄风带至另一间与藏书室相似的山洞,陆寄风道:“封伯伯在里面?”
冷袖道:“你看了就知道。”
他按了机关,打开石门,门内十分幽暗,但陆寄风一眼就看见里面的人,并不是封秋华,而是迦罗。迦罗闭眼躺在石榻上,脸色有点浮肿憔悴。
陆寄风吃了一惊,连忙奔上前去,看看迦罗怎么了。不料他才一进入石室,背后的门就开了上,冷袖在外面道:“现在没人打扰你们了,快给我乖乖的成亲!”
陆寄风喝道:“你干什么?为何捉了迦罗?快把我们放出去!”
冷袖道:“我没抓她,是她自己下来要我放过你,哼,她说放过你我就放过?你是什么东西!”
陆寄风道:“可是你把一个小姑娘关在牢里……”
冷袖道:“她自己累了要找个地方睡,这么舒服的房间哪像个牢房?当洞房还差不多,你真是想太多了!”
陆寄风看了看周围,虽然没有光线,四壁空空,可是床榻清洁,倒是个安静的睡眠之所。
迦罗听见他们的争吵,揉着眼睛醒了过来,一看见陆寄风,便掩着脸叫道:“你出去,别看我!”
陆寄风道:“怎么了,迦罗?”
迦罗仍掩着脸道:“我哭了一夜,眼睛肿得好丑,你别看我!”
陆寄风又好气又好笑,原来她真的是因此不想上去,待在这里休息。
一股奇特的香气,不知从何方传了进来,陆寄风顿感不妙,道:“冷前辈,你又在干什么?”
冷袖道:“我看你这死脾气,也是要我硬掀着你的牛脖子喝水,反正你就给我娶了迦罗便是,少说废话。”
陆寄风道:“就为了你随便答应别人,我就得害了迦罗吗?冷前辈,你好不胡涂!”
冷袖道:“你跟她做夫妻怎是害了她?我告诉你,你们若成亲才能两全!”
陆寄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