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秋兰惊喜叫道:“姊姊!你醒了?”
李秋萍惨然道:“妹妹,你来了,我有一些紧要事情告诉你。”
李秋兰轻声道:“姊姊,你现在感到体内有无变化?”
李秋萍苦笑道:“妹妹,不是姊姊看不起你的医术,唉!我知道这伤是无法痊愈了。”
李秋兰凄声道:“姊姊,你的伤能够好的。”
李秋萍摇摇头道:“妹妹,你知道我是为谁所伤的吗?唉!
九天人猿好像熟知我练有心道门的素女七阴指,所以他用一种极厉害的武功伤了我奇经八脉。”
李秋兰急声接道:“姊姊,你安心休息吧,你的伤已经得到一个高人相助,百日内若能得到药物转治,便可痊愈了。”
李秋萍闻言,急问道:“是哪位高人?”
她说着话,轻轻脱离李秋兰的怀抱,娇躯虚弱的摇晃了一下,李秋兰急忙以手扶任她,答道:“是跟九天人猿齐名的云中一鹤。”
李秋萍惊道:“云中一鹤?”
于是,李秋兰简略地将经过说了一遍。
李秋萍突然问道:“南宫相公?是不是走了。”
她这一问,李秋兰和公孙笠转头后望。茫茫的夜色,哪还有南宫远的影踪,不知在何时,他已经悄悄地离去。
李秋萍叹声道:“妹妹,我真对不住你,唉!眼观要使当今天下江湖武林局势不沦于浩劫,只有系于南宫远的身上,可恨的是我无故伤了他,令他怀恨在心,不愿和咱们合作,若他让黄皇教罗致去了,那真是我们重大的损失!”
李秋兰不解道:“姊姊,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秋萍道:“南宫远身上怀有一颗黄皇教迷药的解药,如他能够将那丸药给我们研究出配方,那我们就可以解救被黄皇教迷药惨害的武林同道。”
李秋兰噢了一声问道:“他怎么会有那种药物?”
李秋萍叹道:“是九天人猿给他的,唉!我本来怀疑他是黄皇教中人,但见他和九天人猿赌约情形,我感到我错了,可是南宫远这人确实怪异,他有好些地方都使我迷惑难解。”
李秋兰道:“咱们回去休息吧,我送你回去后,再出来寻找他!”
李秋萍突然问道:“妹妹你说有什么药物能够治愈我的伤疾?”
李秋兰被她提起,突然想到百毒叟听闻落日谷,匆匆离去之惊慌情形,她转头向公孙笠回道:“公孙护法,你时常走动江湖,可知晓落日谷这地方?”
关东大侠公孙笠刚才没说一句话,他脑海里便是在想着落日谷这个神秘地名。
公孙笠摇摇头笑道:“这名字,早在十年前,我曾经听过,但说过这名的三人,却在一夜间暴死客钱中。当时我感到惊奇万分,曾经秘密调查三年,却无结果,也再没听人说过落日谷之名,万没想到今日云中一鹤提起了落日谷,竟令鼎鼎大名的百毒叟惊慌离去,这情形着实使人费解。”
他微然顿了一顿,接道:“若是我猜想不错,百毒叟郎逸道定然极为熟悉这落日谷的地方,可惜他已不辞而去,不能向他间清楚。”
李秋兰道:“看他那般惊骇情状,既使问他,谅他也不会说。”
公孙笠道:“不错,这落日谷大概牵连着什么诡秘事情。”
李秋兰道:“云中一鹤说要疗治帮主之疾,需要落日谷万年灵蛇,但咱们不知这落日谷在何方,如何去寻找?”
公孙笠脸色凝重,道:“我会设法探查这落日谷的地方,不过除了这个,再没有旁的药物能治帮主之疾?”
李秋兰道:“既然已知帮主为何种武功所伤,待我回去查看先师留下的医书方能知晓。”
李秋兰扶着李秋萍,与关东大侠公孙笠离开之后,迷茫的夜雾中,缓缓走出南宫远来。
他抬头遥望天色,时已初更时分……
离吹笛人之约,还有二个更次,于是南宫远在古刹附近缓缓徘徊着,不时拿出那颗丸药近鼻嗅着。
只觉这药丸无臭无味,倒像有一丝泥土味道。
风吹草动,魅影摇离,南宫远陡然感到这古刹周围有些阴森恐怖。若是在平时,南宫远真不敢在此地徘徊。
突然一缕箫声,悠悠传来。
南宫远征了一怔,暗道:“是他已经来了吗?可是那奇人吹的是笛,而不是箫,而且现在距三更还远。”
秋月明媚,清霜满地。
南宫远缓缓移动脚步,蓦然箫声却停止了。
南宫远暗道:“那大概是另有高人吧?”
一念未完,那停了的箫声,又重新响起。
音调柔美,荡空飘来。
这声音音量不大,但入耳却清晰异常。
初闻音韵,只觉柔媚婉转,甚是动听。但越听越觉不对,那一缕萧音,有如深闺怨女婉歌,昆仑孤凤哀鸣,声声扣人心弦,南宫远心头一震……
当他查觉有异之时,便已经太迟了。
他的心神已被幽幽萧声所摄!
一时间六神无主,幻像随生,眼前境界骤变。
只见李秋兰满脸泪痕,含愁吐怨,呜呜咽咽。
但刹那间,却变成那风骚妩媚的蓝晶星妇人,向他挑逗着。
瞬间又变为李秋萍,她脸罩寒露,眼露杀机。
最后却变了那极端美绝娇丽的绿衣丽人,对自己微微娇笑着,顿时南宫远心旌摇荡。
倏忽间,箫声顿住,幻像消逝。
南宫远只觉头有点痛,昏昏沉沉。
在他尚未清醒之时,箫声重复再起。
这次箫声大异,关关百转,琴瑟和鸣。
南宫远只觉得心不由主,渐渐神魂飘荡,急忙静坐运功,行起调息吐纳之法,无奈箫声袅袅绕耳不绝。
若以南宫远当今的功力,不难抵抗这种箫声,只因他中了落魄琴的摄魂术未愈,再经这充满魔力的箫声感染,更易丧失自己的理智,如此他的功力便打了折扣。
片刻功夫,南宫远已自禁不住,头上汗水如雨,几乎要随那箫声起舞。
幸好,正当危急当头,那箫声又止。
经这一折腾,南宫远已是再难承当,站起来走几步,却栽倒地上。
要知那箫声有一种摄人魂魄的力量,南宫远以本身修练内功,去抵御那幽幽萧音中的魔力诱惑。虽然那箫声在南宫远无法忍受时,倏然停住,但已耗去了他的全身真力。
这比他经过一场凶狠的拼搏还要厉害,栽倒之后,只觉四肢无力,全身酸麻,好像经过了一场濒临死亡的大病一样。他试行运气,可是四肢关节要穴,都已不能由心主宰,丹田真气,上达至胸,即滞留不动。
他试运行数次,都是徒劳无功。
于是他索性躺在地上,望着天上浮动的白云,轻声凄叹。
突然几声长啸响起。
一条红色的人影疾奔而来,后面紧随着几位黑衣人。
南宫远心中一震,他知道那红衣人是黄皇教的人。
南宫远挺身要挣扎起来,但却无能为力,红影一闪,一个阴森森的红衣人已经到他面前。
南宫远看见来人吃惊的咦了一声,正是前夜指挥天剑帮主和自己搏斗的横天一剑北斗寒莫霸天。
嗖嗖,四个黑衣劲装大汉也已经到达。
横天一剑北斗寒莫霸天,脸上挂着一份冷冷的笑意,看着南宫远说道:“我们真是有缘,嘿嘿!听说你叫南宫远是不是?”
南宫远仍然躺卧地上,道:“是又怎样?”
莫霸天阴声笑道:“听说你是第十八号落魄人。”
南宫远怔了一怔,道:“什么落魄人?”
莫霸天呵呵一声大笑,道:“当然你现在不知道,待吃下这颗药丸后你就明白了。”
说着,他拿出一颗红色的药丸。
南宫远淡淡一笑,道:“生死的事,算不了什么,我南宫远还不会放在心上,但你们若要侮辱我,哼!做鬼也要你们的命。”
蓦然,一个清脆的女人声音接道:“生死是人之大事,你这人真奇怪,怎么竟不放在心上?”
莫霸天吃了一惊,转身望去,不知何时,他们身后已多了一个红衣女子。
这女人装束诡异,脸上也蒙着一片红纱,长若数尺,全身除了两只白嫩的手外,再也看不到一点其它颜色。
她的身材却异常玲珑娇小,右手横握着一只晶莹雪白的玉箫,她那袭红衣和蒙面红纱随着夜风飘动,红影荡漾似幽灵,使人感到十分恐怖。
莫霸天是位跋扈不可一世的霸主,他心中虽然微感惊骇,但却不露声色,冷声喝道:
“你是什么人?快说,再要装模作样吓人,当心我要下令动手了。”
这时四位黑衣劲装大汉,已经将红衣女人团团围住。
红衣女人扬了扬手中玉箫,由那长垂数尺的蒙面红纱中,发出来一阵甜脆动人的娇笑,道:“你要动手,便动手看看。”
话到这里,她声音突然由缓和变成严厉,喝道:“莫霸天,你率天剑帮数十位高手投效黄皇教,现在于黄皇教身居何职?”
横天一剑北斗寒莫霸天听得心中一寒,这女人好像熟知自己底细,他嘿嘿阴气冷笑几声,道:“你这般寻根问底,倒不知是何用意?”
红衣女人格格一声娇笑,道:“倒没什么用意,不过……”
话没说出口,只见她身子一晃,曲膝踏足,陡然间,已欺到四位劲装大汉之侧,玉箫左扫右打。
眨眼间,攻了四位黑衣劲装大汉一招。
原来四位黑衣劲装大汉,得到莫霸天的暗示,要转身扑拿地上的南宫远,所以红衣女人迅速地发动攻击。
红衣女人出手如电,一招攻势中似有几个变化,若打若点,似劈似扫,使人有一种封架皆难的感觉。
这四位黑衣动装大汉武功颇深,他们一见红衣女人招式,觉出对方招术奇幻难测,四人同时退出六七尺。
横天一剑北斗寒莫霸天,看了她玉萧招式,不觉心中一动,他突然想起一个人来,立时问道:“看姑娘一箫指天,河汉变色,劳驾可是南国仙姬?”
红衣女人格格一声娇笑,道:“我是南国仙姬?格格!没想到你这名震江湖武林的莫霸天,连声色也混糊不清,真是可笑极了!”
其实莫霸天何尝听不出她的语音是一个年轻女子,只是他感到这红衣女人箫式奇奥至极,根据传闻,武林中有一位奇女子——南国仙姬,手中一支玉箫,能使河汉变色,日月失光。
于是,他随便一问,想探听她的来历。
突听一声叱喝道:“不要动。”
原来莫霸天突然提起足尖,向地面上的南宫远踢去。
红衣女人娇叱一声,欺身过来,玉箫已指点莫霸天的膝盖,莫霸天大惊,疾速缩腿后退。
红衣女人笑道:“我这一招若要伤你,你能够退得了吗?我想你最好赶快回去。”
莫霸天避过一箫,心里登时冒上来一股寒意,他想不出江湖武林出现了这样一位武功绝高的女子。
莫霸天冷声一笑,道:“那也不见得。”
红衣女子突然由怀中取出一面精致的小黄旗,上面绕着一支古琴和一支玉箫,她轻轻一挥,道:“你们不退更待何时?”
莫霸天这般狂妄跋扈的人物,见了这面小黄旗,陡然睑色骤变,他和四位黑衣劲装大汉齐身对她躬身一礼,转身驰去。
红衣女子望着五人狼狈去远,格格大笑起来,声音虽很娇脆,只是发自那长垂蒙面红纱之中,却使人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躺在一侧的南宫远心里不自觉生出一种寒意。
红衣女子缓缓走到南宫远身边,问道:“你是哪里来的?为什么会和黄皇教结了梁子?”
声音甚是柔和,似乎毫无恶意。
南宫远隔着那蒙面细纱望乡,隐隐见对方樱唇微启,脸上似乎带着笑意,胆气一壮,他翻身坐起,答道:“我刚才听闻怨声,心中好奇,欲随声寻人,但却控不住被箫声深含的威力感染,受伤于此。”
红衣女子笑道:“那么现在是想死还是想活?”
南宫远闻言呆了一呆,道:“想死如何?想活又如何?先请赐示,让我斟酌斟酌。”
红衣女子轻声笑道:“我自从出道江湖武林,遇上过不少奄奄待毙的人,可是我却从来没有伸手救过,当然你也不能例外。”
南宫远道:“我根本没有求救于你,这倒没什么关系。”
红衣女子娇笑道:“你想得这么美,我会放你活着走?”
南宫远道:“我们无怨无仇,你为什么不让我活着?”
红衣女子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我刚才救了你一命,现在要将此命收回,难道还要什么仇怨?”
南宫远凄声一叹,道:“我若要活道,你要驱使我做什么?”
红衣女子笑道:“我要你见一个人。”
南宫远心头一震,暗道:“她会是吹笛人叫来接我的?”
他口中问道:“要去见什么人?”
红衣女人道:“这个你不要问,总之你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