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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远心头一震,暗道:“她会是吹笛人叫来接我的?”
他口中问道:“要去见什么人?”
红衣女人道:“这个你不要问,总之你认识的人。”
说着,红衣女移步向古刹东方行去。
南宫远抬头望望天色,正是三更时分。
他想:也许那吹笛人嘱她前来召引自己,于是,缓步跟随着她身后走着。
但闻得山风松涛,一阵接着一阵而来,间有停歇时,静得使南宫远听到了自已鼻息声。
这时她登上一段峭壁,向深山中走去。
南宫远恍似幽灵地跟着她,脑海里不住打转着,他有几次忍不住想问她,但都憋了回去。红衣女子走进一片突岩,回头道:“已经到了。”
眼前山势奇特,两边都是擎天高峰,这突岩却生在双峰之间,好像是人工借着那天然形势搭成的石帐一般,深有丈余,下临绝壑,形势异常险要。
就在那绝壑边缘,烟雾迷绕一棵虬枝如铁的矮松影下,隐隐坐着一个人。
南宫远双目凝神望去。
她,竟然是个女人。
矮松下面石桌上,竟然放着一张古琴。
再走近几步,一个极端美丽的面容,呈现眼前。
她赫然是绿衣丽人——李家大院的弹琴姑娘。
但听红衣女子上前几步,道:“师姊,害你久等了。”
绿衣丽人道:“师妹,你辛苦了。”
南宫远万没想到这红衣女子会是绿衣丽人的师妹,他心中开始不安起来。
红衣女子见过绿衣丽人后,慢慢的取下蒙面红纱,现露出本来面目,笑对南宫远说道:
“你不要怕,咱们不会伤害你。”
南宫运转脸看去,只见这红衣少女,年约十七岁,但却长得丰满至极,肤白如雪,樱唇喷火,黛眉如画,星目欲流,嘴角间荡起的盈盈媚笑,娇媚之态,逼得人不敢多看,南宫远看两眼,不由自主别过头去。
绿衣丽人从怀中取出一粒白色丹丸,说道:“你将这粒药丸吃下。”
南宫远冷哼一声,道:“我为什么要吃它。”
红衣女子娇媚一笑,道:“你中了我师姊的落魄琴摄魂术,吃下这粒药丸后立刻可以解除此疾。”
南宫远听得一怔,她们怎么会解我这疾病?
如说她要害我得话,那么莫霸天要我吃下失魂丹,为何红衣女子却阻止了他,她们安着什么心?
南宫远一时迟疑难决,呆呆站在那里。
绿衣丽人道:“你可是太奇怪?其实我治愈你这病,乃是要你交换代价的。”
南宫远闻言好奇问道:“要交换什么?你说出来看看。”
绿衣丽人道:“你是不是少林叛徒?”
南宫远冷哼一声,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绿衣丽人道:“那么你心中非常愤恨少林寺的人了。”
南宫远呵呵一笑,道:“你猜错了,我不恨他们。”
绿衣丽人又说道:“你恨不恨他们和我无关,不过我有一件事告诉你,少林派向来不会放过叛变之徒。”
南宫远闻言仰望天空,脑里不住想着她的话。
“是啊!少林派一定不会放过我,以我单人力量,当然无法对抗少林,迟早我将是少林之囚犯。”
绿衣丽人又道:“……你乃是极端聪明的人,当然知道后果,虽然你豪气干云,不畏生死,可是像你这种人才,就这样死去,未免太不值得,太可惜。”
南宫远听得心中一动,道:“那你要叫我怎样?”
绿衣丽人和他讲话都是侧着脸,这时突然转过头来,两道眼神盯在南宫远脸上,微微一笑,缓缓说道:“加入咱们黄皇教。”
她这一笑,像是几百种不同颜色的花朵,一齐盛放,组合成无与伦比的娇媚,真是倾城倾国,百媚俱生。
南宫远只觉她那笑容之中,含蕴着勾魂拘魄之力,瞧得心头怦怦乱跳,慌忙别过头,避开她脸上笑容。
只见绿衣丽人樱唇启动,一缕清音,婉转而出言道:“你如加入咱们教下,我不会亏待你,若是少林派要寻你麻烦,除非先毁了黄皇教,意欲如何,你思后回答!”
南宫远定了一定心神,冷冷道:“姑娘盛情,南宫远心领,无论如何我不会加入黄皇教,你们请吧!”
他转头就走,奇怪得很,绿衣丽人与红衣少女也不加阻止,南宫远走了几步,突又转回来,问道:“姑娘,我有几件事想问问你们。”
绿衣丽人道:“你有什么疑难不解之处,尽管问我好了。”
她声音倏地变得很冷漠。
南宫远轻轻吸了一口气,方道:“姑娘,是不是黄皇教主?”
绿衣丽人冷笑一声,道:“不是。你是否想知教主之名?”
南宫远道:“这个我想你也不会说,不问也罢。我想知道姑娘以及这位姑娘的芳名。”
绿衣丽人微一沉吟,道:“我复姓东方,名莺珠。我师妹姓陆,名水寒。”
南宫远道:“这样说东方姑娘并非是李家大院中人了,但不知李家大院的主人,威震八荒李武彦,现在生死如何?”
绿衣丽人东方莺珠道:“他还活着。”
南宫远道:“不知在哪里?”
东方莺珠道:“在落日谷。”
南宫远听得心中一震,“落日谷”之名,他是第二次听见。
南宫远道:“不知落日谷在什么地方?”
东方莺珠冷道:“天下江湖武林中人闻听到‘落日谷’之名,非死不可,难道你不怕死几次?”
南宫远道:“那么你们听到落日谷之名,为何不会死?”
他这一问真使人啼笑皆非。
东方莺珠冷声道:“你问完了没有?”
南宫远道:“只要你说落日谷在什么地方,我的问话使完了。”
东方莺珠道:“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落日谷在九宫出东云峰和西云峰之间。”
南宫远喃喃道:“九宫山东云峰和西云峰之间,九宫山……”
东方莺珠道:“你话已问完,现在让你选择一个死法。”
始终沉默的红衣少女陆水寒,格格一声娇笑,道:“师姊,你对他谈的话未免太多了,如果师父怪责起来,你我都担当不起。”
东方莺珠道:“师父叫你来河南,可是替代我的职责?”
陆水寒道:“不敢,师父派我和大师兄下山,除了大师兄去执行另一项任务,便是帮助师姊一切事情。”
东方莺珠道:“顺便监视我的行动是不是?”
陆水寒娇声笑道:“这是师姊自己要这般想。”
南宫远听他们师姊妹一番言语,他陡然感到她们虽然是至亲的师姊妹,但彼此间互不信任。
那红衣少女看起来笑容满面,但她的心机却是无比刻毒阴沉。
东方莺珠道:“师妹武功胜过我数倍,如你要伤我是轻而易举的。”
陆水寒笑道:“可是师姊尽得了师父之机智绝学,要暗算于我,愚妹真无法防备。”
东方莺珠突然幽声一叹,道:“水寒师妹,咱们从师相处十年,难道没有半点手足情谊?”
陆水寒娇笑道:“师父曾经说过,我们师兄妹之间,不可存有半丝情谊,纵然师妹犯过,也要惩罚不贷。”
东方莺珠娇躯微然颤动一下,道:“师妹,你是说我有做错的地方?”
陆水寒道:“只要杀了他灭口,你便没错。”
南宫远听得一惊,忖道:“果然这陆水寒,为人阴毒残酷,万没想到这样一个娇媚女子,心肠却是如此歹毒。”
南宫远想到此,不禁悄悄转身而去。
猛听一声娇喝道:“站住!”
南宫远仰首一阵哈哈大笑,陡然转过身来,因他知道无法逃过她们,不如和她们一拚,鹿死谁手,还难逆料。
只见陆水寒红衣飘动,满脸娇笑对他走来。
东方莺珠陡然站起来,道:“师妹,帅父向你说,颠覆中原九大门派的任务由谁主持?”
陆水寒回头笑道:“全由师姊一人主持。”
东方莺珠道:“这样就对了,你知道我放他之用意吗?”
陆水寒道:“但是你犯了黄皇教之大忌。”
东方莺珠突然由怀中取出一面黄色的小旗,两面皆缠一支古琴,她扬了一扬说道:“师妹,你退下。”
陆水寒格格一声娇笑,也由怀中取出那面小黄旗,扬了一扬,说道:“是我叫师姊退下,还是师姊命我?”
东方莺珠一看那面小黄旗,脸色骤变,说道:“想不到师妹已经取得师父至高无上的仙琴讨伐旗。”
陆水寒将旗收入怀中,对南宫远嫣然一笑,道:“本来你可以多活一些时候,只是大多嘴了。”
南宫远冷哼一声,道:“你想的倒是容易,难道我会束手待毙吗?”
说罢,南宫远右手呼的一掌,平胸直击过去。
在这宽不过二丈有余的突岩狭道上动手,除了硬接硬打地力拚之外,很难施展腾跃闪避之术。
南宫远一掌猛击,掌风潜力,涌满空间。
陆水寒娇声笑道:“你的功力好像极是深厚。”
耳闻衣襟飘动,一条红影迅快无比地欺近身侧。
南宫远只感全身左右摇动,砰砰几声脆响,双颊各自中了两掌。
这四记耳括子,不但打得迅快,而且手法奇重,只打得南宫远满口鲜血泉涌而出,神智混乱。
他定了定神,只见陆水寒满脸娇笑,站在面前。
南宫远一阵羞耻,激起了满腔怒火,左手陡然一招“玄鸟刮沙”,斜击过去,右手疾如星火地伸出。
陆水寒见了这一招,怔了一怔。陡然南宫远的左掌,疾起一转,五指奥妙无比地扣住了她右腕脉门。
这等上乘奇奥的手法,实乃江湖上未闻未见之学,陆水寒呆呆望了南宫远半晌,才茫然地问道:“你这叫什么武功?”
南宫远冷笑一声,道:“这叫还耳括子。”
他右掌猛向陆水寒娇嫩的脸蛋上括去。
哪知南宫远只感左手五指一松,陆水寒已挣脱自己左手!
一招“拂云指月”纤纤玉指疾向南宫远“玄机”要穴上点来。
南宫远在这瞬间,真是感到这女子的武功,超绝无伦。
南宫远左手一招“五狱锁龙”,左腿陡向前欺进一步,五指疾向她手腕之上扣去,手肘却撞向她胸前“玄机”要穴。
这等欺身而进肘指并用的奇攻,迫使得陆水寒收招身退。
这几招交接,已显露出双方奇高的武技。
陆水寒做梦也没想到,南宫远会有这般奇高的武功,她始终娇笑如春风的脸,已变为一片阴沉。
突听东方莺珠说道:“师妹,你大概知道师姊不杀他之心和本教为何迟迟不敢向少林进军之道理吧?”
陆水寒娇声一笑,道:“师姊,他在少林派是何职位?”
东方莺珠道:“只不过一个职位低贱的火工小厮。”
陆水寒突然发出一声银铃般的清脆娇笑,笑声连续不断,直震得满山群谷响应。
东方莺珠脸色微变,叫道:“师妹,你——”
语音未毕,但见陆水寒欺身疾进。
南宫远知她要下辣手,见陆水寒扑来,迅捷如电,立时纵身一跃闪向旁侧,暗中把功力运集右掌,待她双脚刚站实地,一挥劈出。
一股强猛的劈空潜力,浪翻浪涌般斜撞过来。
陆水寒轻笑一声,左掌一引一翻。
登时间一股划空狂飙,随着陆水寒翻转的皓腕,反向南宫远撞击过去,强猛的劈空劲气,激荡起呼啸之声。
南宫远何时见过这种精奇诡奥武学,不禁大吃一惊。
他来不及移步作势,猛一提丹田真气,双臂一抖,凌空而起,疾如离弦飞矢,笔直而上。
那急袭而来的狂飙,掠着他双脚而过。
耳际传来陆水寒一声荡人的笑声,只见她右手激扬,南宫远胸部好像被人生击了一下,闷哼一声,他凌空的身躯如脱缰怒马,失去了主宰能力,直向那云雾迷绕的绝壑飞去!
在这生死边缘、千钧一发之际。
一声撼山震岳的功声传来……
一条人影疾射过来,恍惚间,已将南宫远的身躯抱住。
陆水寒娇叱一声,施出“流星赶月”身法,穿空斜飞,横向来人前面截去。
她已看出来人身法奇快,是以那纵身跃截之势,超前了数尺距离,两掌亦同时运力出击。
但见来人宽大的袍袖一拂。
陆水寒警觉到,这是一种至高的气功,想收回力道跃退时,已来不及,但觉那反弹之力,浪翻波涌般直逼过来。
陆水寒心知如再勉强运功接招,内脏必被震伤。
她只得猛一沉丹田真气,功散四肢,双臂平伸,硬把向前疾冲的娇躯收住,刚好落在突岩边缘。
如果来人力追击去,陆水寒便要落下万丈绝壑。
急得东方莺珠“铮铮铮”强弹出三声琴音。
哪知来人那弹击来的力道,适可而止,倏忽间,又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