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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竹轿已经在五六丈之外,蓦地……
数条人影,疾似飞鸟,由旁侧跃出挡住那竹轿去路。
但听正中一位面若关云长的老头哈哈一阵大笑,道:“海老儿,你今夜已经身陷重围,要想活着退出去,只怕比登天还难,兄弟念你在江湖上的地位身份,成全你一个全尸,快些自己了断吧。”
李秋萍低声向南官远说道:“那说话之人,乃是当今华山派的掌门人铁拐子寇时局。此人据说最近出面招盟中原九大门派,肩负今日江湖武林重任,不过和他结盟的只有点苍、终南二派,那左右看来就是点苍拿门八臂童武正刚和终南掌门翻天剑庞冬了。”
南宫远闻言,对于李秋萍见闻之广,深感敬佩。
只听轿上的白衣人,连声冷笑半晌才说道:“你认为你们那点阴谋伎俩,就能惊骇老夫么?嘿嘿!”
那阴冷森寒的笑声中,忽的一声闷哼,接着凄厉的惨叫,连续响起。
南宫远吃惊道:“那座竹轿,好像装满歹毒暗器。”
原来在那白衣矮人冷笑声中,竹轿的把柄内,突然射出三道绿光,袭向挡在前面的三派掌门人。
但听点苍掌门八臂童武正刚一声暴喝道:“海老儿,你真是歹毒无比。”
竹轿上的残废白衣老人冷涩涩道:“难道你派掌门,今日才知我海魂鬼的残毒。”
李秋萍突然低声惊唤了一声。
南宫远低声问道:“那老儿厉害吗?”
李秋萍道:“这老儿,乃是和武林五奇齐名的一位人物,此人天生残缺,四肢齐膝断缺,但其智力远超任何人,尤其是善于施毒,四十余年前,名震黑白二道天下武林中人,不过这残毒奇叟,盛传已死,想不到这时出现。”
李秋萍说到此处,一道灵光闪过脑际,她惊声接道:“糟了!”
南宫远道:“什么事?”
李秋萍道:“见到这位残毒奇史,使我想起一位临死的武林中人向我说过一句话。他说‘黄皇教’有二位统帅,三位令主,其中一个统帅便是残毒,那死者说到‘残毒’两字,立刻气绝身亡,我当时想不起‘残毒’是指何人,今夜骤见这老毒鬼。
想来残毒是指残毒奇叟海魂鬼了,如果这人加入黄皇教,真是够伤脑筋了。”
南宫远心中一动,道:“秋萍妹姊,咱们出去,全力将这老儿杀了。”
李秋萍道:“且慢,这老儿智力过人,狡猾无比,他今夜独自来到此处,可能不完全是被华铁拐子等人追逐而到的,咱们再观一下究竟。”
这时闪光满天,霹雳大作。
风威狂发,松啸刺耳。
黄豆般大小的雨点儿,倾盆而下。
李秋萍突然移身靠近南宫远这边,原来她所站之处,是一道排水缝,这时两人距离很近,由李秋萍身上散发出一股处女的芳香。
南宫远陡然转过头去。
哪知李秋萍的脸轻贴在他肩上,这一转头,南宫远只感自几嘴唇恰好在她樱唇上吻了一下。
李秋萍如受电触地一抖。
南宫远低声间道:“你冷吗?”
风雨深夜,带点寒意。
李秋萍嗯了一声,道:“狂风中有点冷意。”
其实以李秋萍那种深高内功,便是在冰天雪地一也不会有寒意。
南宫远道:“你不要被雨水淋湿了。”
李秋萍又嗯了一声。
她将娇躯又移近南宫远背上,两人已经紧紧贴在一起南宫远只感身后李秋萍吹气如兰,一种极甜蜜的滋味在两人心中酝酿着,他们都暗暗感激天公作美下了这场雨。
这一阵如注大雨,足足下了半个时辰。
使这四面环山的盆地内,到处积水。
在这半个时辰之内,双方未闻呼喝之声。
忽的雨住云散、劲风势灭。
当空蓝天乍现一轮明月,清耀似水,朗澈群山。
轰的一声暴响,惊醒了沉入甜蜜梦乡的南宫远和李秋萍,他们定神望去……
只见西北方,升起一道冲天火箭,在空中爆了开来。
李秋萍道:“难道我们纤手帮的人也来了吗?”
原来那冲天火箭的讯号,乃是纤手帮独一无二的磷光火炮。南宫远曾经见过李秋兰燃过这种火箭,他喜道:“可能是秋兰妹他们。”
这时四五丈外,都已站满了人群,原来,双方都在那大雨如注之时,分遣追随身侧的门下弟子。
华山、点苍、终南派弟子,已经团团围住残毒奇叟。
那张竹轿已经放在一处无水的高地,而海魂叟仍然端坐竹轿之上,那四位抬轿白衣人守在轿的前后。
群豪看了西北方的冲天火炮,都无惊异之容。
但听华山铁拐子寇时局哈哈一阵大笑,道:“海老儿,刚才那阵豪雨,正是天助你逃脱的机会,想不到你却白白放过了大好机会,眼下风住雨收,云散月现,只怕你那点鬼魅伎俩不足以保卫自身了。”
终南翻天剑庞冬侧目望了点苍武正刚一眼,道:“想不到,这老毒物,竟然投入黄皇教中,今夜如不合力把他除去,将留下异口无穷后患。”
这一番话深深提醒了李秋萍、南宫远。
点苍八臂童无声无息地裂嘴一笑,道:“寇兄,请先出手,兄弟接挡第二阵。”
华山铁拐子道:“对付这满身奇毒,罪名满天下的海魂鬼,大可不必和他讲什么江湖规矩,我们一起上吧!”
残毒奇叟海魂鬼在他们说话之时,他始终端坐轿上,阴恻恻不断地冷笑。
华山铁拐子又道:“他好像有恃无恐,那么镇静。”
点苍八臂童武正刚,笑道:“当然了。不过我看这毒老儿,像似……像似……嘿嘿嘿……”
端坐轿上的残毒奇叟,突然冷冷接道:“今夜老夫倒真看透了你们堂堂正正的名派掌门,个个贪生怕死,哈哈……黄皇教若一发动攻势,江湖武林半月就会成为黄皇教天下。”
只闻终南翻天剑庞冬,一声怒喝,凌空一跃,一掌向轿上的残毒奇叟劈去!
掌风凌厉,刚猛至极。
可是残毒奇叟,仍然端坐轿上未动。
掌劲已将近身,陡然后面二位白衣人,四掌齐扬。
随掌而出一股凌厉无匹的力道,直向腾空的庞冬撞击过去。
终南掌门庞冬,身躯一阵颤抖,双肩摇晃,差点倒下。
终南派弟子见自己掌门像遭了暗算,赶忙奔出,冲了过去!
蓦听庞冬颤声喝道:“你们不要来,水中有毒!”
喝声未完,那二位阿奔来的终南弟子,竟然双肩一晃,跌倒地上。
华山铁拐子寇时局,目睹这情形,脸色大变,提气凌空飞来,想救终南翻天剑。
哪知道凌厉的狂飙猛撞过来。
他只得往下一沉,可是寇时局脚不敢沾地,手中铁拐在地面一点,人又翻退了出去。
在这顷刻,两名倒地的终南弟子,口中发出惨厉的呻吟,整个身子在水地上翻滚着,极端痛苦。
终南翻天剑这时身躯已经连连摇晃_
突闻一声龙吟长啸,一条人影如同腾空飞马跃到。
只见他一闪间,飞过庞冬头上,一手抓住他的手臂。
这时竹轿前后四位白衣人,呼呼……各击出二道掌力。
八道刚猛无比的掌劲,挟着排山倒海之势卷了过去。
突听一声娇叱道:“你尽管救终南掌门,我来挡拒掌劲。”
只见李秋萍捷若飞燕地扑飞而至。
南宫远一手抓住庞冬手臂,猛一提真气,腰躯一摇,他竟然没借任何着脚之地,带起庞冬的身躯,离地三尺跃出三丈外。
但见李秋萍素手连拍出三掌,运用巧劲将那八道掌力化移开去。
丝!的一声急响……
竹轿中突然射出四道绿光,分上中下三路疾袭李秋萍。
李秋萍知道那些暗器,皆是极端歹毒的东西,她不敢沾碰它,莲足微微一蹬,娇躯曼妙一翻,人已飞出三丈外。
波波波波……
四声爆响……
那四道绿光在空中爆炸,洒出一片沙绿色火星,落在水上却熊熊燃烧起来,周遭顿时一片明亮。
场中群豪看得震骇不已,也替李秋萍捏了一把汗。
李秋萍看了那暗器的威力,暗暗叫声:“侥幸!如果自己不飞回来,定要遭受那些火星波及,全身着火。
南宫远救回翻天剑庞冬,只见他脸上汗水直流,跌坐地上,像似在用自己数十年功力和那毒气相抗。
南宫远转身想再去救那位终南弟子,抬头一看,他吓了一跳!
那两位终南弟子,身子已经停止翻滚,僵硬地躺在那片积水中,二人脸上肌肉,好象顷刻化去,只剩下一层皮。
群豪看了这种惨绝人寰的死状,不禁心寒胆战。
突然剑光一闪……
一声闷哼……
终南掌门庞冬,由肩上抽出长剑,将自己一只右腿,齐膝砍断,鲜血如箭似地喷了出来。
流出来的血,竟是黑紫色的。
庞冬紧咬着牙关,忍受这种痛苦,让血变红之后,自己运指戮住血脉,他此刻已经精疲力竭,气喘连声。
很显然的,残毒奇叟海魂鬼,已经在那阵大雨中,暗暗选择了那块高地,然后在周围积水下毒。
但不知是什么剧毒,竟然那般厉害。
南宫远和李秋萍目睹这种惨状,相顾骇然……
嘿嘿嘿……
残毒奇叟海魂鬼端坐竹轿上,发出一阵诡秘阴森的奸笑,说道:“这是一个教训,嘿嘿……老夫四十余年不问江湖武林事,已经有很多人忘记老夫的厉害了。”
终南、华山、点苍三派中人,都恨得咬牙切齿,可是没有一个人敢再发动攻势,要知围绕那片小高地的四周积水,大约有二丈方圆,轻功较差者,根本无法跃过,哪能和人动手。
就是李秋萍和南宫远,亦感到残毒叟那片小高地危险至极,令人难越雷池一步。
残毒奇叟海魂鬼又一阵阴笑道:“老夫前来赴一个人之约,也不会和你们这群小辈过不去,嘿嘿……你们若识得厉害,赶紧离开不要多管闲事。”
海魂鬼这番话,好像是警告李秋萍和南宫远。
其实这残毒奇叟倒真是厉害,他刚才目睹李秋萍和南宫远救人的轻功身法,已知两人武功极高,他怀疑这二人是对方的援手,因此他一面探查两人身份来历,一面吓阻他们。
南宫远鼻孔中轻哼了一声,举步要向前走去!
突然李秋萍玉手抓住他,低声道:“这老儿鬼计多端,不要轻视他端坐轿上不动,其实他停身处的四丈方圆,已经如同龙潭虎穴,布下层层杀机。”
南宫远闻言,只得停下身来,但他心中很是不服。
南宫远轻声道:“我们难道就这样呆等着?”
李秋萍微微一笑,道:“他说要赴某人之约,咱们静看他所等的是何人,由那人先对付,我们观察形势再下手。”
两人谈话之声极为细小,所以旁人无法听得。
华山铁拐子寇时局突然走了过来,抱拳说道:“这位姑娘请了!”
李秋萍淡淡道:“不知寇掌门有何贵事?”
寇时局呵呵一笑,道:“没想到寇某今夜栽在那毒老儿手里。”
李秋萍接声道:“寇掌门栽在他手中,并非难堪之事,你伤心什么?”
铁拐子寇时局怔了一怔道:“姑娘教训的是,寇某若猜得不错,姑娘定是……”
李来萍突然一使眼色,寇时局极是机警,立刻停下语音,他突然又仰首发出一阵呵呵大笑,代替下面的语声。
残毒奇叟海魂鬼端坐轿上阴森森一笑,自言自语道:“老匹夫竟然失约了,嘿嘿,难道他也怕老夫的厉害,缩着头入定了。”
蓦然……
一缕冷卑的声音接道:“海魂鬼,你今夜阴沟翻了船,你所要等的人已经走得无影无踪。”
话声甫毕,七支外突然出现一个蓝衣蒙面老人,他正是刚才掌击震山民的蒙面老人。
李秋萍和南宫远见了这蓝衣蒙面老人又出现,不禁怔了一怔。
尤其是李秋萍,她见过这老人被南宫远青龟剑挑落面巾刹那的一面。
一位极是熟悉的老人面孔,在眼帘中出现,所以她脱口疾呼:“唐伯伯!”
原来她以为那蓝衣蒙面老人是唐家大院的院主——日月轮唐宗主……”
残毒奇叟海魂鬼见了他突然冷哼了一声,道:“右统帅,老夫看在教主情面上,常常礼让于你,而你却专给我添晦气。”
李秋萍和南宫远睑色骤变,如此说来,那蓝衣蒙面老人是黄皇教的顶尖人物右统帅。
蓝衣蒙面老人冷声笑道:“你海魂鬼乃是本教唯一军师,老夫每一件难事,都要向海兄请教,怎敢得罪于你,哈哈……”
残毒奇叟海魂鬼,阴声道:“右统帅,如果你不服老夫指挥,咱们不妨比较个高下。”
蓝衣蒙面老人笑道:“好说好说,咱们相处数年,始终暗暗仇视着,谁也不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