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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莺珠听了话,娇容惨白,浑身颤抖。
南宫远低声叫道:“东方姑娘,东方姑娘……”
东方莺珠以手蒙住,凄声说道:“你走吧!咱们是敌对的人,你也不要同情我。”
南宫远闻言,喟然一叹,转身而走。
东方莺珠像似一个大病初愈的人,弱不禁风,摇摇摆摆地在山道小径独行着。山风吹乱了她的秀发,飘起她单薄的衣衫。
她是那么凄煞,可怜。
铮铮!铮!
她无力的手指,轻拂着琴弦奏出她心中的哀伤。
呼啸的山风,轻声低诉着,她心底中暗自叫道:“东方莺珠!天下间那位自认有好感的男人,已经丝毫不同情,怜悯你,你还要抱着什么希望?
他不会爱你的,不会娶你的,更不会可怜你……”
蓦然,东方莺珠格格大笑起来。
她的笑声,是那般凄凉。
但又是那么放荡、蔑视、轻贱。
笑罢,东方莺珠那种娇弱委靡之色,陡然精神一振。
她那张惨白的娇容,掠过一道骇人的煞气之色。
但听她冷哼了一声,说道:“好啊,让时间走着看啊!”
由她这一决定,一位空前绝后的魔女,已经随时间孕育着。
可惜的是,南宫远未能给以她安慰,或怜惜她,否则这个魔女就不会长成。
在另一个峰谷,缓缓走着南宫远。
他一面走着,一面想着刚才看见东方莺珠的情形。
他想到那日中了落魄琴音之摄魂术,眼帘浮过她美丽的身影,心头不禁一荡……
他进入大殿,忽然看到殿角滴滴落红。
心中陡然大悟,东方莺珠为何那般凄楚、悲伤,他一切清楚了。
南宫远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这声叹息,充满了极尽的同情、怜悯。
他想,东方莺珠纵然如何可恶,但也不该遭受这种报应。
何况在黄皇教群魔中,他感到东方营珠是最善良的一人。
想到此处,南宫远展开轻功疾奔而去。
他想找寻东方莺珠,劝她弃暗投明。可是,他奔过几个峰岭,再也寻不到东方莺珠的人影。
正奔行间,南宫远耳中忽然听到前面树林有人行之声。
他怔了一怔,放轻脚步悄悄闪了过去。
南宫远隐身在一株松树头的草丛间,一会儿,他忽然看到树林中缓缓走出一个人来。
那是一位青巾蒙面胡须过胸的老年人。
南宫远心头一震,几乎要现身迎去拜见师父。原来这人乃是青巾铁笛怪侠。
铁笛怪侠走出树林之时,蓦地停下身子。轻声喝道:“是谁?”
南宫远暗惊,师父耳力那般灵敏一下便发觉有着人。
只听一声低沉的桀桀怪笑声,南面一道山坡上泻下一个身着黑绸衣衫,尖嘴突腮,满身黑茸长毛的怪人。
这人正是武林五奇中的九天人猿。
九天人猿骤闪到了铁笛怪侠面前,笑声道:“古兄,别来无恙,桀桀桀……”
他又低声怪笑了一阵。
铁笛怪侠呵呵一声轻笑,道:“原来是你这个泼猴,兄弟以为是谁呢?自那古刹钟顶别后到今,不知猿兄去了哪里?”
九天人猿尖声一笑,道:“古兄,我今日寻你,你大概已经知道我的心意了吧!”
铁笛怪侠沉声道:“猿兄,为何欲再重现江湖武林展呈凶焰?”
九天人猿道:“咱们的约诺已毁,我想你已经不能约束我了。”
铁笛怪侠道:“猿兄,此话如何说,那盘棋乃是别人为你破的。”
南宫远听得暗惊,他想起半年前,古刹钟顶自己指示九天人猿破去棋局的事情。
九天人猿冷声一笑,道:“不错,棋并非我所破,但却是你指示你徒弟前来破解那盘棋局,你的用心乃是要得我那八柄小玩剑,嘿嘿嘿……没想到八柄小玩剑是落日之锁。……古兄,既然你指示你徒弟来破棋局,难道这不算数吗?”
铁笛怪侠心头大骇,却较南宫远更厉害。
铁笛怪侠轻声笑道:“这事情难道是我那劣徒告诉你的、”
九天人猿冷笑道:“古兄,向来断事如神,但你这下却猜错了,嘿嘿!古兄,二十余年约束兄弟不出江湖,谅你大概有着用心吧!”
铁笛怪侠像似动了怒,冷冷道:“猿兄,咱们相处二十余年,难道你怀疑我感化你的用心。”
九天人猿道:“不敢不敢。可是我却有许多不明的事情。”
铁笛怪侠道:“你有什么不明的事,不妨说出来。”
九天人猿道:“古兄,咱们相处二十余年,你若视我为朋友,总应该以真面目相见,为何老是蒙着面。………”
铁笛怪侠突然仰首一阵哈哈长笑,道:“兄弟自从行动江湖武林,始终不以真面示人,这乃是兄弟之怪癖,尚请猿兄原谅。”
九天人猿闻言嘿嘿,冷笑二声道:“古兄,你大概知道老夫有位同门师弟吧!而你跟我师弟亦有着拜把兄弟之交是吧!”
铁笛怪侠像似无比惊异,道:“猿兄,你师弟是帝王宫主玉修罗南宫豪……”
南宫远在草叶中听到这话,胸中激动已极,想不到父亲跟九天人猿乃是同出一师的师兄弟。
九天人猿冷冷道:“玉修罗南宫豪正是我的师弟,自从二十余年前,我被你约束后息隐江湖武林,便一直跟师弟失去连络。可是二十余年后的今天,我方才闻听到师弟和他妻子,已在十八年前受害天剑潭畔……。”
铁笛怪侠凄声一叹,道:“南宫豪兄夫妇之死,老夫也极尽悲伤。………十余年来不时在找寻这段血仇真相。”
九天人猿激动的声音,说道:“古兄,十余年的察访,谅你已经察探出血仇真相,但你为何不把真情告知南宫豪之子南宫远?”
铁笛怪侠隔了良久,方才叹道:“南宫夫妇恩仇真相,虽已略得眉目,但却不可现在告诉南宫远,你要知道当南宫远知道事情后,他将无法练到深高的武功。”
九天人猿冷哼了一声,道:“你解释得很好。”
铁笛怪侠沉声问道:“猿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九天人猿嘿嘿冷笑,道:“我今日前来向兄说,咱们之间约诺已毁,从今之后,老夫要重现江湖武林,探察出我师弟夫妇惨死真相。”
铁笛怪侠怒道:“以你那种暴戾天性,不但不能察出血仇真相,反而惨杀到许多无辜,老夫在世之一日,你永不能重现武林。”
九天人猿冷笑道:“老朽心意已坚,难道你能约束我吗?”
南宫远大惊,知道两人瞬间便要翻脸成仇,他一时之间,想不出一个阻止两人变脸的法子。
铁笛怪侠道:“猿兄若出江湖,便是我的敌人。”
九天人猿道:“话已讲明,我要告辞了。”
说罢,九天人猿转身要走。
突听铁笛怪侠沉声喝道:“猿兄,对不起,我向你下毒手了。”
九天人猿蓦然一转身,双掌平胸连续推出四下。
波波波……一阵绵密的珠爆声。
只见铁笛怪侠横移出四尺,呵呵轻笑道:“猿兄功力高我一筹,佩服佩服。”
说完铁笛怪侠轻步离去。
而九天人猿却凝立原地,脸下一片沉凝。
顷刻间,南宫远看到九天人猿脸上露出一滴滴晶莹的汗珠。远远可闻九天人猿沉重的呼吸声。
南宫远大惊,想不到在刚才一招之间,九天人猿已经中之重创,他不知道师父如何击伤九天人猿。
丽日中天,阳光普照。
前面一座峰谷如电也似的划过来一条黑线。
那是一位脸蒙黑巾的黑衣女人。
南宫远看清黑衣女人,心头大骇,暗叫道:“黄皇教主。”
他想:九天人猿身受重伤,正自运功疗伤,如何能敌住黄皇教主,心中一急,就要现身出来。
就在此时……
只听九天人猿吁了一口气,说道:“想不到他竟是一个施毒能手,幸好我早有提防,否则现已丧命他剧毒之下。”
南宫远闻言一愕,刚才师父是施展毒术伤了他?
黄皇教主发出那娇脆慈样的语音,道:“你已将余毒逼出了吗?”
九天人猿点点头道:“已经无碍事了。”
黄皇教主道:“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分道跟踪他。”
说完,九天人猿和黄皇教主,已经急速离去。
南宫远看得呆呆怔愕那里……
他猜不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听九天人猿刚才的话,以及他的表情,他的确是极为痛心家父家母之惨死,但为什么九天人猿却跟黄皇教主有着勾结?
沉思良久……
南宫远暗暗叹道:“天下江湖武林中人,居心叵测,波诡云谲若非我亲眼目睹这事情,我当真要将九天人猿视为好人了,果然这九天人猿劣根之性,永难更改……”
想罢猛然一抬头……
他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只见刚才九天人猿和师父谈话之处,凝立着一位如同僵死鬼魂也似的骷髅人,一动也不动的站着。
这如同幻魔似的人物,连续出现,令南宫远心中寒栗起来。
突然骷髅人阴沉沉地嘿嘿冷笑着……
笑声中,他的身躯如同幽灵山魅般向东北方飘逸而去!
南宫远猛然惊醒自己是要追寻骷髅人。
想到此处,他伸手重重拍了自己一下耳光,暗暗自责道:“南宫远啊南宫远,你怎么这般胆劣难道你害怕骷髅人?”
南宫远展开轻功,疾向东北方追去……
奔驰过七八座峰岭仍然看不见骷髅人的身影。
南宜远暗暗惊异,自己在骷髅人离去一瞬间,随后追来:怎么会追不上他,难道骷髅人的轻功已到达神山鬼没之境界吗?
这时南宫远直向一道深谷走去,只见四周山峰高挺,峭壁刃立,形势极端险峻。又走了一盏热茶工夫……
南宫远蓦然停止脚步,双目凝注在左侧山崖边一片乱草叶中。
只见那草叶旁边,伏卧着一位蓝衣人,身边数尺处,放着一条百骨鞭,握把之处赫然呈现出一个雕刻的骷髅头形。
南宫远纵身跃了过去……
将那伏卧的蓝衣人翻转过来,伸手一摸,鼻息早绝,看来已死去多时,南宫远暗暗忖道:“这死者是谁?骷髅凶手?”
细看是蓝衣人,全身无伤痕,耳鼻口目中,亦无溢血现象,既非兵刃拳掌所伤,亦非被内力震死。
不知被人用什么手法击毙,横尸乱草叶边。
南宫远查看过死者之后,右脚一抬,把尸体踢抛入草叶深处。
这时南宫远已感觉到四周隐伏杀机,不禁提高警觉,纵目四顾。
他走过这道深谷来到一座满山苍松的峰下,抬头一看,忽然冷哼了一声,停步不进。
原来峰前几株巨松之上,分吊着七个尸体,悬空飘来荡去。
南宫远上前几步,抬头仔细望着尸体,但见舌吐眼暴,形状好不骇人,纵然是大白天,南宫远也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正看之间,南宫远突听到身后一声微响……
他刚想转过身去,忽听身后传出一声阴惨惨的声音,喝道:“不要动,你一动我的毒砂立刻出手。”
南宫远闻声测出,此人在十丈之外,他想纵然你功力过人,也无法将一把毒砂射出十丈外伤人。
于是,南宫远蓦地一个大转身,如电也似地腾空飞跃过。
呼的一声,千数百粒毒砂已经疾射过来。
南宫远心头一骇,右掌击出一道劈空掌力,身子猛然落地。
只见七丈外站着一个蓝衣人,双手戴着鹿皮手套,正探囊又扣了二把毒砂,先前那把毒砂,因为对方劲力不够,所以射到七丈外已经力弱,被南宫远的强劲掌风击向四周散去。
南宫远冷冷一笑,举步对准蓝衣人走去。
蓝衣人像似无比惶恐,立时退了几步,一扬手中毒砂,喝道:“你如再敢逼进一步,就尝试我一下七步追魂砂的味道如何?”
南宫远轻声一笑,道:“阁下毒砂虽是厉害,却无法远射到七丈之外,你这般害怕后退,我们之间距离永是保持着七丈远。”
蓝衣人惶恐的声音涧道:“你是谁?”
南宫远道:“我复姓南宫单名远字。”
语声中,南宫远已经迅快无比地逼到蓝衣人面前。
蓝衣人右手一扬,就要将毒砂射出!
南宫远冷笑一声,右手一招,“挥尘清谈”疾向蓝衣人右臂扫去。
蓝衣人身手竟然不弱,一下间后退三步,闪过南宫远一扫。
南宫远微愕,逼身直上,倏忽间踢出四腿,劈了三掌。
这七招快攻,迅厉绝伦。
蓝衣人根本无从还手,砰砰……
蓝衣人着着实实被踢了四腿,击中三掌,一声不哼地倒卧地上。
南宫远呆呆任立那儿,他探手一摸蓝衣人鼻息,已经气绝身死。
他以为蓝衣人能够躲出这七招,哪里知道却一招也挡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