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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心如冷笑数声,左手又连续拍出一掌,右手却疾出一招“惊鸿离苇”当胸推去。
蓝衣大汉眼看这一掌来势险恶,难再躲避,只看举手来对。
哪知唐心如的掌势,突然一转,变大为拿,立时五掌一合,紧紧地扣住他右肩脉门,喝声道:“你身上穿的这套衣服从哪里来的?”
蓝衣大汉虽然穴道受制,动弹不得,但嘴巴仍甚强硬,怒声喝道:“黄皇教第子,岂是苟安偷生的人,你有什么话索性不要问了,免得多费唇舌。”
唐心如冷冷地问道:“你若不想尝试那五绝脉错骨法的话,就老老实实地答复我的问话。”
蓝衣大汉喝道:“你有什么恶毒手段尽管施展出来,要想从我口中问出什么?你是白日做梦。”
唐心如冷笑一声,道:“好小子!你是不见棺材不流泪。”
他右手闪电而出,连点了那人三处穴道。
厅中众高手都知道那是惨绝人寰的手法,实非常人能够忍受,哪知蓝衣大汉突然仰首厉声大笑……
那笑声带着惨厉的呼号,听来使人惊心动魄,不寒而栗。
蓝衣大汉笑罢,大声叫道:“你们听着,凡是跟咱们黄皇教作对者必死。眼下赶聚朱仙镇的人,不出十日必死!”
突听站在李秋萍身侧的李秋兰娇声叫道:“快点他的‘牙腮’、‘耳容’穴!”
猛见蓝衣大汉全身肌肉一阵痉挛,唐心如若有所悟,疾向那蓝衣大汉穴道上点去。
李秋兰轻轻叹息一声,道:“已经太迟了。”
她一语刚落,蓝衣大汉脸色已变,气绝死去。
厅中众人呆了一呆,暗道:“什么毒物,发作得这等快迅。”
关东大侠公孙笠和青城古木道长缓步走了过来,凝目望望那尸体,齐齐将目光投注在李秋兰的身上,显然各人心中怀疑,未见这蓝衣大汉眼下药物,怎会中毒死去。
李秋兰幽然轻叹一声,道:“黄皇教中人身藏毒针,真是令人莫测高深,你们看着他鞋后跟。”
众人闻言齐将目光投注到蓝大汉的尸体脚跟上,见右脚鞋跟上赫然嵌着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闪泛出一种惨绿寒光,显然是经过毒药喂过。
追风秀士公孙笠微微一笑,道:“江湖上传言纤手帮主有位妹妹,智慧超绝,决胜千里,看来是姑娘了。”
南宫远闻言也不禁转头望了李秋兰一眼,只见她正将眼光看向自己!她娇羞地低下头说道:“小女何德何能,敢当公孙大侠夸奖?”
唐心如道:“兄弟有一事不明,李姑娘何以得知此人毒针自杀身死?”
李秋兰娇声道:“此事说来十分简易,不论何人,只要稍为留心,就不难察人所不能察之事。”
唐心如道:“愿闻姑娘高论。”
李秋兰道:“事虽简单……”
蓦然皓渺的苍穹响起一缕琴音。
这琴音像从极为遥远遥远的天边海角传了过来,似有若无,极是细微,但厅中诸人却听得很清楚,音调轻柔似在呼唤一个人。
南宫远听到琴声,他整个身躯一阵颤抖,虎目中突然掠过一道惨绿色的凶光。
秋兰娇容骤变,急道:“姊姊!快点住南宫相公穴道!”
坐在南宫远左前恻的李秋萍,猛地一指向南宫远点去!
哪知南宫远身躯如受电触一般跃起,避过李秋萍奇快的一指。
李秋兰又叫道:“姊姊,最好能在三招下点中他的穴道,但不要伤害他,要挽救武林劫运,只有由他身上得知落魄琴摄魂术之秘,才能……”
说话声中,李秋萍已身如电闪,翻腕拍出二掌,反臂又点出一指。
哪知这迅如奔雷的凌厉三招,仍然被南宫远轻轻避过。
这一下场中群豪心中大骇,连平常极为自负的李秋萍也为之动容。她深知当今江湖武林上能够这般轻易闪避自己四招快击的人已是不多,万没想到这默默无闻的南宫远,竟是个身负绝技的人。
此时,南宫远恍似一头丧失理智的猛兽,已疾向唐心如扑去……
因为他现在脑海,已经忘掉自己的本性,只知道那夜蓝晶星夫人告诫的话:“杀死唐心如!”
南宫远扑向唐心如,一招“迅雷下击”连人带掌,疾速劈下。
因为他来势猛恶而又迅快绝伦,令唐心如没有闪避的余地,只得右掌一翻迎接过去。
两人掌力接实,南宫远被这一掌震得身躯凌空飞起八九尺高,但却稳落地上。
而唐心如却双肩摇晃,一连后退了三四步。
这一掌硬接,唐心如心头所受的震动,比这一掌给他身体的震动尤为巨大,令他无比震怒。
疯狂的南宫远,电光石火般地又向唐心如扑至。
哪知唐心如在他掌势发出之时,突然纵身击起,灵巧的让过一击,欺身扑进,右掌当胸直击,左手横切肋间要害。
李秋兰许是为心南宫远的安危,娇声呼道:“唐家少院主,他灵智已全部丧失,你手下留情。”
南宫远对这异猛的攻势,并不让避,双手一合、竟出一招“童子拜佛”的手法,把唐心如左右合击两掌一齐封开。
形势逼迫唐心如不得不向后退开两步,以闪避南宫远的还击之势。
众目睽睽之下,唐心如被迫落于下风,心中大怒,暗道:“今天如不把他伤在手下,势必被纤手帮中人作为笑柄。”
要知他是一个少年得志成名武林之辈,平日自负得很,何况在这许多武林高手面前,他怎肯丢脸呢?
他心念转动,杀机陡起,忽然一抬右脚,欺中宫直踏而入,左掌施展擒拿术,专找南宫远关节要穴,右手却运劲握拳,猛攻硬打。
他双手施出两种不大相同的武功,巧取猛攻,兼而有之,单是这术分二用的武功,已足使全场之人,敬佩不已,无怪他能在江北成名。
南宫远身法奇异地把唐心如两招一齐让开,拳脚齐施,反击过来。
他一出手,亦是快若疾电迅雷,眨眼间攻出五拳三脚二指。
大厅中展开了一场武林中罕见的恶战,只闻拳风呼呼,剧烈异常。
李秋萍、李秋兰、关东大侠、青城掌门、玉萧仙子连媚以及纤手帮四位武林绝高的坛主,都为南宫远的武功暗生惊骇,想不到一位江湖默默无闻的人,竟然和名震一方的江湖后起之秀唐心如,打个半斤八两,毫无逊色。
这时候飘渺的琴音,仍然继续响着,也就是这琴音的作用,南宫远才会这般疯狂地和唐心如恶斗。
李秋兰缓缓走到李秋萍之侧,满脸不安之色,道:“姊姊,南宫相公已中落魄琴摄魂术,他理智丧失。”
李秋萍转眼望着李秋兰说道:“秋兰,我看他武功不会输于唐心如,只是这人若为黄皇教所役,后果不堪设想。”
李秋兰像似看透李秋萍的心意,颤声道:“姊姊,难道你要出手将他……”
李秋萍怔了一怔,凤目又望了望李秋兰,见她那忧郁的面容,心中似有所思,她知道自己妹妹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莫非她对南宫远已经有情?
李秋兰嫩脸微晕,说道:“妹姊,你无论如何不能杀他。”
李秋萍幽幽一叹,道:“妹妹,我知道你的意思,姊姊不伤害他性命就是。”
李秋兰娇声道:“姊姊,南宫相公这种疯狂举动,完全是受操纵于琴音,只要有人阻住那琴音,他又会恢复神智。”
李秋萍若有所悟地“啊”了一声,疾速走到那四位娇丽少妇面前低语数句。
这纤手帮四大坛主,立到带着那十二位青衣少女,快速地退出大厅。
此刻,场中两人愈打愈烈,唐心如为了保持江湖上的声誉地位,拳掌愈来愈猛,杀手连出。
南宫远攻势更是猛恶,他似有无穷尽的内力,每招出手,劲风激荡排空轻啸。
青城古木道长轻轻叹息一声,回头对追风秀士说道:“公孙兄久在江湖上走动,可看出此人的武功路数?”
蓦然苍穹中摇曳着一声极慢的琴韵,稍过片刻那声音又渐变凄凉音调。
那声音像似一个郁妇呼唤她那一去不返的郎君,又似母羊在寻找失群的羔羊,那声音十分哀怨伤悲!
南宫远听了这转变的琴声,怒吼一声,他右掌劈出一股刚猛无比的掌劲,人如弩箭也似地疾射奔向大厅门口。
李秋兰脸色突变,急叫道:“公孙大侠截住他!”
追风秀士公孙笠原站在大厅门侧,目睹南宫远扑来,呵呵一笑道:“阁下不要走,兄弟领教领教绝学。”
语声中,人已抽在大厅门口。
南宫远虎目暴出凶光,猛吼一声,右手连续点出三指。
三道尖厉指风破空直袭过去。
青城古木道长急急叫道:“这是少林一指禅,不可硬接,快些让避开去。”
追风秀士公孙笠只觉点来指风如剑,封架极是不易,突然向一侧回去,避开了指力。
南宫远点出三指,人已疾如脱弦之箭,衣衫带起飘空声音扑出厅外。
厅外两位青衣少女忽地纵身扑来。
南宫远这时脑海里只知赶紧回到绿衣而人身侧,出手哪顾忌些什么?左右双手同时劈出。
两位青衣少女没哼一声,身躯被击得飞出一丈开外。
李秋萍咬牙怒骂道:“好凶狠的人。”
李秋兰哀声叫道:“姊姊,你……”
李秋萍急道:“妹妹,此人武功出乎我想像之外。”
话未说完,人已掠到厅外。
南宫远身法如电,眨眼间就是三四丈远。青城古木道长、追风秀士公孙笠、唐心如纷纷追去。
只见人影闪动,眨眼间已追出这座院落,除了追风秀士公孙笠,众人都被抛落十余丈远。
李秋萍身在最后,忽的娇叫一声,柳腰疾挫,猛一展身,快如离弦流矢蹑虚而行,眨眼间已超过最前面的公孙笠。
关东大侠公孙笠见识广博,一见李秋萍蹑虚疾行身法,不禁心头大骇,尖声叫道:“绝传神功‘凌空虚渡’,今天总算开了眼界啦!”
南宫远虽然提足狂奔,但李秋萍掌势劈出,他已惊觉,倏然回头,右拳左掌,一齐还击。
李秋萍真气一沉,脚落实地,右掌疾收,回指南宫远右拳背,左掌一招“云封雾锁”把南宫远左手攻来一掌封到门外。
南宫远冷哼一声,随着掌势一个轮转,反欺到了李秋萍侧前,右手出指如电搭上李秋萍右肘间关节。
李秋萍黛眉一皱,冷笑一声,右臂疾收,反点南宫远脉门,左掌虚飘飘反臂拍出,击在南宫远左肋。
只听南宫远闷哼一声,摔倒地上,但他搭在李秋萍关节的右手,已变拿为截,指力疾吐,猛向李萍前胸点去。
两人这交手几招,无一不是武林中见所未见的手法,看上去眨眼而过,其实指戮掌劈,无一不是生死须臾的武林奇技。
李秋萍击中南宫远左肋的一掌,本可将他震死,但她一想妹妹处处顾忌到他生死的话,只将他击伤,哪知南宫远身受重伤,仍然勇猛无伦,变式一指已点到她乳峰间。
李秋萍杀机陡起,怒叱道:“你当真我死!”
一吸真气,疾退两步,运指隔空向南宫远“天池”、“中府”
两处要穴点去,指风劲急绝伦。
此时,忽听一缕铁笛声,遥遥飘传过来。
铁笛声一起,琴音突敛。
说起来,这实在是一件不可思议的怪事,那铁笛声传入南宫远耳际,他点向李秋萍的一指,突然停下来。
李秋萍劈空点出的一股指劲,南宫远竟似浑然不觉。
耳际间响起李秋兰的厉叫声:“姊姊,手下留情!”
那声音凄楚,哀怨,动人心弦!
李秋萍指劲已如电射出,哪能再收回,眼看南宫远便要死在她指下。
骤然间,李秋萍右足疾扫出去。
南宫远呆呆蹲立,被她一脚踢得身躯向后倒倾,“嘶!”一声锐响而过。
南宫远避过点向“天池”穴的指劲,但点向“中府穴”的指劲,却击中他左肩,一声问哼,翻身倒下。
南宫远身躯倒卧地上,脸色惨白如纸,虎目紧闭一动不动。
李秋兰哎哟一惊叫,疾速扑了过来。双目望着李秋萍出神。
李秋萍娇躯一阵颤抖,低声道:“妹妹,我做错了吗?”
追风秀士公孙笠感慨地轻叹一声,道:“李姑娘,你姊姊已尽了力量,这实是一件意外之事。”
是的,南宫远若没听到那玄妙的铁笛声,他总不会被指劲射中,纵是闪避不了,他也会运气护身。
此刻,古木道长缓缓由南宫远身侧站起,道:“他虽然伤得很重,但其脉膊仍然跳动正常,如贫道料想不错,此人自幼便习着一种诡异的内功,内腑坚实,精气充沛大概不致丧命。”
李秋萍闻言走过去,玉手轻探,察视着他脉膊,娇丽的脸容立刻泛出一丝惊异。
这时两位青衣少女也赶了过来,李秋萍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