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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这么理解,很有创意。”
“陛下一定要相信在基层辛勤工作的领导干部哇。”蔡京借机提醒一句。
“哈哈哈哈!”赵佶一阵大笑,赞了一句:“童贯真是朕的一位不可多得的基层好干部!”
“陛下圣明。”蔡京附合一句。
赵佶收住笑,话题再次一转,问道:“相公估计,西夏此番为何要向朕求和?”
“臣估计只有两种可能,其一、西夏明知不敌,求和自保;其二、缓兵之计,伺机反扑。”
“相公果然洞若观火,明察秋毫,对大势把握相当精准,大智大慧,就是说相公呢。”赵佶对蔡京是不吝赞美之辞。
“陛下谬奖,臣不敢当。”蔡京嘴上客气,面上却是得意洋洋。
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是蔡京想不到的呢?目前为止,还没有!
赵佶面带微笑,问道:“相公所言,其一其二,哪个最有可能?”
“臣以为,一切皆有可能。”
赵佶点了点头,沉吟片刻,突然问道:“会不会有其三呢?”
蔡京一怔,“其三?这个……微臣不知。”
赵佶笑起来,对着杨戬点下头,说道:“那就让都都告诉相公其三吧。”
蔡京一脸惊疑,说道:“愿闻其详?”
“‘皇城司’的消息,西夏国主已经派出晋王察哥亲往辽国,打算向辽国天祚皇帝求援,给我们施压。”杨戬笑魇如花,轻声说道。
蔡京如遭雷击,当时他的血压就增高了,“这么重要的消息让皇帝先知道了,失误呀!”
“这是不是其三呢?”赵佶问道。
蔡京急忙点了点头。
“相公只知其一,但知其二,却不知还有其三,你让朕很失望呀。”赵佶趁机挖苦了蔡京一句。象这种机会在蔡京的身上可是很少出现的,赵佶怎么会轻轻放弃,不好好利用一下呢。
“臣考虑不周,请陛下恕罪。”蔡京脸一下就红了,被人当面揭短,实在是一件没面子的事情。
“相公既然知道考虑不周,卿有何策补救?”赵佶紧追不舍,语含深意。
“容臣考虑……,考虑周全。”蔡京开始冒汗了。
赵佶见蔡京让自己搞得很狼狈,龙心大悦,说了一句:“朕不急,相公就慢慢考虑吧,朕知道你也是朕的一位……不可多得的好干部。不过……,相公可不要让朕等得花儿也谢了呀。”
赵佶说完,便移开龙步,扬长而去。
杨戬急忙跟在身后,临出门时,还眼含深意的望了蔡京一眼。
蔡京当然看出杨戬那满脸的幸灾乐祸的意思。
“奸臣!这家伙长得一脸的奸臣相,绝对是个奸臣!”蔡京肚子里骂了杨戬两句,又用袖口擦了擦汗。
“怎么会出现个其三,真是意外呀!”蔡京叹了口气。
“老菜”,没想到吧,你也会有失算的一天。
你自己说话那么满,不给自己留余地,你不挨训,谁挨训呀?
。
洮州古城,乃汉晋时吐谷浑古国的一座王城,已经在洮水河畔屹立五百余年不倒。王城建于山脊之上,虎距龙盘,气势如宏。
王城内有一处唐时蕃王赞普的行宫,相传曾俩次接待过与吐蕃和亲的大唐公主。这处行宫的某间屋子里,曾经是俩位流芳千古、绝世佳人下榻过的地方。
俩位大唐公主是那样的有名,想必不说大家也知道,不过……,还是说说吧。
第一位就是嫁给吐蕃最伟大的赞普松赞干布的大唐文成公主,第二位就是嫁给吐蕃最高大的尺带丹珠赞普的大唐金城公主。
这俩位美丽的文成公主和金城公主的纤纤玉足,在史书中踩出一道特殊的痕迹,留下了一路的芬芳,让后世的人们记忆深刻,无比怀念。因为,她们曾经走过的那条路,就是著名的——“唐蕃古道”,也就是“茶马古道”。
岁月悠悠,斯人远去,有关大唐公主的故事,也化做一个个美丽的传说,象飞花流云,撒落人间,既留在史学家的秃笔残简中,也口口相传,留在普通百姓的歌声悠扬中。
公主,是一种梦境,无数少男、少女都会为之心驰神往!
因为,和公主如影相随的,除了“美丽”,还是“美丽”。
洮州王城行宫,一间佛堂内,有数百盏点燃的酥油灯,挂满了条条丝绸彩带。
佛象端庄,祖像尊贵。
“西蕃三王”之一的扰拶,乃是青唐赞普唃厮啰的嫡曾孙,他的父亲就是木征。十年前扰拶曾入主青唐,后遭变故被迫逃离,之后颠沛流离于高原之上,总算在洮州王城安居下来。
此时的扰拶穿着一身吐蕃王衣,率着弟弟丁咓、四位王妃,包括索朗在内的十余位王子、公主、王孙,祭拜先祖青唐赞普唃厮啰。
要知道,唃厮啰号称“佛子”,也就是佛的化身。
祭祖的仪式是神圣、肃穆的。
有数十位高僧诵着佛经。
扰拶面色棕红油亮,眼睛大而有神,一条辫子又粗又大垂在帽下。率领着他的亲人,五体投地,顶礼膜拜。
'(95.三位公主)'
祭祖仪式结束后,赞普扰拶和他的弟弟内相丁咓率先离开了佛堂。
赞普的血液流淌在扰拶的躯体里,走在路上的扰拶显得步伐稳健,不怒自威。丁咓面相平和,一脸憨厚,怎么看都象个好人。
就在这个时候,丁咓告诉了扰拶一个惊人的消息。
“宋国将军王厚亲率大军二万,杀向洮州。”
一听到王厚这个名字,扰拶的眉头立即拧到一起,眼中更是喷出熊熊燃烧的怒火。
王厚的爹就是王韶,几十年前,扰拶的父亲木征就是被王韶擒获,押送到东京城内,被迫降宋。
现在,王韶的儿子王厚又来找木征儿子扰拶的麻烦来了。
真是新仇旧恨,没完没了。
“消息可靠吗?”扰拶停下脚步问。
“可靠,王厚已经在河州动身了。”
“他终于忍不住了,这次一定要让王厚死无丧身之地!”扰拶目光咄咄,闪出寒光,他又伸出脚向前迈去,不过他的脚步一下变得很沉重,每移动一步,他的脚下都会掀起一层层灰尘,甚至连地面都微微的在起伏。
扰拶脚下踩到一块石头,等他抬起脚后,石头已经变成一团齑粉。
跟在后边的内相丁咓目光露出异样的色彩。
。
宋兵进犯的消息,很快在洮州王城内传开了。城里已经发布命令,开始四处征集人马准备守卫王城。
在赞普行宫内,人人脸色凝重,连脚步也不知不觉中加快了几分。
大王妃的房间内,此时,摆了七八种各式各样的兵器。扰拶三位王妃西夏公主、回鹘公主、契丹公主竟然也在房内摆弄着这些闪着寒光的武器。
大王妃嫁给扰拶的时候,是正儿八经的西夏嫡亲公主——梁太后的女儿,所以,她理所当然的成了青唐赞普扰拶的正妃。
大王妃手里此时正拿着一把雪亮的弯刀,那把刀是那样的青幽,冷峻,冒着咄咄逼人的杀气。从她手上的弯刀往上看去,呀!大王妃的左脸上赫然有一道三寸长的刀痕,疤痕紫黑,象只巨大的虫子一样,爬在她的脸上,好不渗人。
大王妃这张脸就够吓人了,她挥舞了几下弯刀,竟然说出一句更吓人的话来,她是这么说的:“这把刀已经有十年没有喝过人血了。”
难道这位丑陋不堪的西夏公主——大王妃竟然是一位噬杀成性的杀人恶魔?否则,她怎么会说出这么恶毒的话来。
二王妃是回鹘国一位大酋长的女儿,嫁给扰拶的时间比西夏公主还要早一年。二王妃此时手里握着一张硬弓,从这张弓粗粗的弦就能看出来,这不是一张普通的弓。二王妃居然毫不费力的拉开了个满月,她用仅有的一只左眼瞄着前方,松开弓弦,“嘣!”的一声响亮,弓弦不停得在颤动着,由快变慢。
二王妃的右眼戴着眼罩,显得十分怪异,她似乎对自己的能力很满意,她也说了一句吓人的话:“如果有人敢站在我的面前挡道,我会一箭射穿他!”
看起来,二王妃回鹘公主也不是什么善类。
最奇怪的还是三王妃,据说她是被大辽国道宗皇帝耶律洪基强迫冒充契丹公主嫁给扰拶的,因为本来应该远嫁吐蕃的那位公主临行前突然病了。
当然了,这一切都是据说,没人知道其中的真相。
就象三王妃蒙在脸上的那块面纱一样,真相都被隐藏了起来。
三王妃一身黑裙,用面纱遮着大半张脸,只露出俩只疲惫、又忧虑的双目,她手持俩把宝剑,轻歌曼舞,凹凸有致,风姿绰约,剑光闪闪。
正是: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难再得!
当三王妃歌毕的时候,也就是她舞毕的时候,她的剑指前方,一动不动。面纱贴住了她的脸,那张面纱是平平的垂下来的,中间没有突起。如果,你能细想一下,她的脸中间应当少了一样东西,是什么呢?
难道三王妃没有鼻子?
这也太恐怖了吧,有这么三个老婆,——左脸留着长长刀疤的大王妃——西夏公主,右眼戴着眼罩的二王妃——回鹘公主,还有用面纱遮住没有鼻子的脸的三王妃——契丹公主。
蕃王扰拶晚上还能睡得着觉吗?
就在这个时候,一句娇滴滴的声音从外边传了进来:“姐姐找我什么事呀?”
话音落处,蕃王扰拶的第四位王妃带着俩个仆妇各抱着一个孩子走进屋子。
屋子里立即就亮了起来,四王妃又年轻,又漂亮,此时踏着轻飘的曼步,挺着高耸的胸膛。她一身丝绸,满头珠翠,艳光四溢,光彩夺目。
有这么一位年轻美貌,趾高气扬的女人走进了三位有各种醒目标志和特点的女人房间里,一定会引起什么反应,果然,屋子里的三个王妃杀气突然就冒了出来,三王妃的剑还发出细微的“嗡嗡!”声。
四王妃看到往日熟悉的房间里,竟然摆着全是杀人的利器,而且,三位王妃手里每个人手里还拿着一件,此时,她们象仇人一样恶狠狠的盯着自己,不禁花颜失色,她吓得后退了好几步,还好,被身后仆妇扶了一下,才站住,她惊声问道:“三位姐姐这是何意?”
大王妃握着一柄弯刀、二王妃竟然将一枝箭搭到了弓弦上、三王妃张着俩把剑,她们象看着一只苍蝇一样看着进来的四王妃,眼神中毫不掩饰的流露出各种厌恶、憎恨之意。
屋内的气氛异乎寻常的紧张起来。
“姐姐们……”四王妃声音也颤抖了,她有点后悔走进这间屋子了,可后悔有什么用呢,她又不是神,怎么会想到一进屋子就会有三个人用刀、弓、剑指着自己呢。
大王妃语调冰凉,她问道:“敌人马上就要杀到洮州了,你知道不知道?”
“听说了。”
“既然知道了,你怎么象个没事人一样,还抱着孩子乱跑?”
“不是大姐姐请我来的吗?”四王妃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看起来她们不是准备杀自己的,吓得自己个半死。这三个丑八怪,长得这么难看,还不知道收敛一下,就知道吓唬比她们漂亮的人。”
'(96.四位王妃)'
大王妃一下没词了,的确是她派人请来的四王妃。
危险解除,四王妃的脸上立即恢复了往日的风情万种,她一脸媚笑,说道:“大姐姐呀,敌军来了有男人们呢,他们不上前线打仗,还要男人们有什么用呀?我们女人除了送给男人一种关怀、两片温柔以外,还能做什么?”四王妃说着抱过小王子坐了下来。
大王妃将弯刀收进鞘中,慢慢说道:“妹妹,你来的迟,还不知道扰拶王族的规矩,扰拶家里的人,无论男女老少,无一不是战士,敌人来了,没有一个会退缩,你身为王妃,不能搞特殊化,带头破坏扰拶王族的传统,这样影响可不好。”
四王妃笑的更迷人了,她说道:“可我一个小女子,又带着俩个小王子,哪里会舞刀弄剑呀,姐姐让妹妹拿着刀剑上前线,不是叫妹妹去送死吗?”
“你怎么跟大妃说话呢?”二王妃瞪着左眼,玉面生寒。
“妹妹不象姐姐们会说话,也不象姐姐们会演戏,打仗明明是男人们的事情,非要装腔做势,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恶心样子,给谁看呀?赞普才没时间看你们表演呢?”四王妃的嘴可真够尖酸刻薄的。
“放肆!”大王妃的弯刀“仓!”的一声出鞘,闪过一抹雪亮的光芒,“你这个贱人,好好和你说话,被你冷嘲热讽,拿这种废话伤害我们,我看你才让人恶心呢。信不信我一刀砍死你!”
四王妃怀里的小王子吓得“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四王妃委屈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起转来。
四王妃是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