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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
“呵呵,那可正好,他正愁修为不够没法脱离那具身体呢。”
“外面有人找你来了,你该出去了。”小蜜恋恋不舍地看着柳真雅。
“小蜜,我出去后你弄个结界把它困起来,等柯旭一回来我就交给他。”柳真雅把焉头焉脑的牡丹丢地上,转身用手指点了点小蜜小小的身体安慰道:“放心,再忙我都会来看你的,而且等明年我和尔言结婚了,我们就会有大量的时间进来陪你。”
身体刚移出暖园,就听到外面四个贴身丫鬟小声而焦急的叫声。
“姑娘,您在哪儿呢?”
“姑娘,在这的话请出个声啊!”
“茉竹、茉茶、茉莉、茉梅,我在这呢。你们小声点,别惊动其他人。”柳真雅一边回应几个丫鬟的呼声一边又引了一汪暖园的泉水浇灌正慢慢失去生机的小桃树,弄完后拍拍裙边快步走出了阴暗的小院。
“姑娘,这大半夜的,您怎么会来这个鬼地方,可真是吓死奴婢几个了!”半夜起夜的茉竹想去看看自家姑娘被子是否盖好,结果一撩开纱幔,床上哪有人啊?
茉竹惊得赶忙叫醒另外熟睡的三人,一番讨论之下谁也猜不着自家姑娘大半夜的去了哪里。本来想去禀报老爷和夫人,又想到姑娘平时稳重的做派,犹豫着这一禀报会不会坏了姑娘的事?
最后,她们没去禀报老爷和夫人而是四人悄悄摸摸去自家姑娘平时可能去的地方寻找了一遍。
“姑娘,可找到您了,再找不到,等一天亮,奴婢四个的屁股可要开花了。”茉梅嘟着嘴,一脸幽怨,“姑娘,您不会是大晚上的梦游到这里来的吧?”
“姑娘从来不梦游啊。”茉茶一句憨憨的接口让茉梅的幽怨瞬间变为哭笑不得。
“找到了就好,找到了就好。姑娘,这都子时一刻了,我们回去吧。”本来心里有许多话要问,只是看着姑娘笑意盈盈的脸,茉竹顿时觉得什么都问不出来,这个姑娘啊,她从来都没看懂过。
“姑娘,您来这干嘛呢?”温柔的茉莉是担心极了柳真雅,找到了人放下了忧心就开始追根问底,就怕柳真雅一时兴起再来几次同样的半夜失踪。
“没事,就是突然睡不着了想出来走走,走着走着就想起那听我说过所有喜怒哀乐的小桃树,一时兴起就过来看看。”见着四个丫鬟一脸无语的表情,柳真雅笑了笑,“安心,安心,下次去哪儿一定会提前告诉你们的,不会让你们再这么担忧了。”
四个丫鬟听了柳真雅的承诺都抿着唇悄悄笑开。
天亮后,四姑娘柳文静再次昏迷不醒成了柳府的大新闻。
接了管家权利的柳真雅有一瞬间想泪流满面,治好柳文静的病也成了她的责任!派人去请了京城威望高、医术好的大夫来看诊,老大夫诊了脉之后甩手走人,“贵府逗我呢?你们的四姑娘哪里有病,脉相平稳有力,比大部分人的身体都要好。”
“大夫,大夫,你再看看吧。”哭得双眼通红的黄姨娘挡住了老大夫的路,哀求地望着他眼看就要下跪。
“大夫,不是我们不相信你的医术,实在是。。。。。。”作为柳府的代理人,柳真雅不得不站出来说话,“我们无论怎么叫都叫不醒四妹。”
唉,明明知道文静为什么会昏睡,也知道她最迟中午就会醒来,偏偏现在这个时候不能把她放在那里当不知道。
“她睡着了——”
“醒了,四姑娘醒了!”小丫头惊喜的欢呼声打断了老大夫的话。
“真是的,就会浪费老夫的时间,还有许多病人等着老夫看病呢。”老大夫捋捋花白的一翘一翘的胡子,背着药箱就走了。
柳真雅掩唇一笑,真是可爱的老大夫。
走进柳文静的闺房,只见她坐在床上正在丫鬟的服侍下喝人参鸡汤,精神很好,脸色红润、双目漆黑有神。和大夫人刚摆脱牡丹控制时比起起来,这结果差不多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难道是年轻人身体好,所以文静摆脱牡丹的控制后没有一点后遗症?
转念一想,柳真雅估计又是自己的功劳。那牡丹是被桃木剑加自己的血抽出来的,桃木剑和自己的血都起净化作用,不但净化了牡丹,恐怕把柳文静体内由牡丹带去的所有症状都给净化了。
想到这,柳真雅抚额,不知不觉又助了敌对方一臂之力,亏本了啊!
等看完柳文静,柳真雅拿着一摞账本来到了大夫人的兰苑。
大夫人正半躺在榻上享受小丫头的捶肩、捏腿。
见柳真雅进来,大夫人挥手让小丫头退下,慈爱地看着柳真雅道:“你四妹没事了吧?”柳文静一昏睡,大夫人就猜到与自己女儿有关。
“没事了,她好的不能再好。”
“那牡丹。。。。。。”大夫人迟疑着,“你把她怎么样了?”
大夫人那样子明显是想求情,柳真雅嘴角抽抽,虽然随意杀人要不得,但随意圣母更是被禁止的啊。“当然是直接弄死啊,那种祸害还留着干什么?”
“她死了?”大夫人神情怔愣,迷蒙着双眸叹道:“也好,她那个性子,要是放了她恐怕会害了更多人。”
“嗯。母亲,牡丹的事到此就了了,您就慢慢把它忘记吧。我这会儿来找您是有事和您商量。”
“什么事?”大夫人一脸恹恹的表情,“所有事不是交给你处理了吗,你自己拿主意。”
“那好吧,既然您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地收拾您的陪嫁嬷嬷了啊。”
40告别
在柳真雅得到管家权之前,柳府内宅的管理人是大夫人;但她也仅是个管理人;命令下达后都是她的陪嫁嬷嬷齐嬷嬷去执行。
比起大夫人总领一切;真正手握实权的是齐嬷嬷,府里下人职位的调动、各种采买都是她一句话的事。
趁着方便行事;齐嬷嬷没有丝毫客气的疯狂敛财,疯狂到什么程度呢?疯狂到她名下有两三个庄子、五六个赚钱的铺子、几百亩良田;家里两个儿子、她儿子的妻妻妾妾以及孙子、孙女都靠她养着;她那一家人过得比京城大半人都要滋润。
大夫人不信齐嬷嬷是这样的人;因为不论是被牡丹占身前还是占身后,她身边所有人只有齐嬷嬷对她从来都是忠心耿耿;后来夺回自己的身体看她年纪大了才让她回家享福。
“不可能;齐嬷嬷那么老实的一个人,我平时给她的赏赐也不少,她怎么会贪柳府的财产?雅儿,你不会查错了吧?”大夫人希冀地看着柳真雅,心里忐忑不安。自重新控制自己的身体,除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回到了身边,其余事情真是没有一件是省心的,难道自己真的比不上牡丹?
柳真雅把账册交到大夫人手里,打破她的希冀道:“母亲看看吧,这些账册是我花费了一个多月时间调查、整理出来的,那些勾画出来的地方都是齐嬷嬷贪污的证据。还有一年前,你让她回家养老,她不是说还想继续帮你充当你在外面的耳朵和眼睛从而要了一家首饰铺子一家钱庄去看管吗?她看管的挺好的,两家铺子的所有收益都被她和另两个掌柜的分了。”
“怎么会?嬷嬷怎么会。。。。。。”大夫人双眼愣愣的,神情呆滞,怎么都想不通忠心耿耿的齐嬷嬷为何会变成一个吃里扒外的人。
母亲的抗打击能力有待加强啊。“这还不算什么,其它如克扣丫头月例的事也是小事,您知道她现在还打着您的名义做些什么吗?”见大夫人的脸色渐渐发白,柳真雅垂下双眸沉声道:“她的大孙子大概比我大两三岁的样子,整日里仗着您是他祖母的陪嫁嬷嬷在京城作奸犯科,偷鸡摸狗、打架斗殴、仗势欺人、逼良为娼都有他的份。”
大夫人捂着胸口全身颓废地瘫在椅子上,“这些事你是怎么查到的?”
“齐嬷嬷克扣下人的用度问府里随便一个人都知道;至于她联合铺子、庄子的管事中饱私囊的证据倒是花费了我好长一段时间去查证,是我差小厮们去威胁、利诱那些管事们强问出来的;她那个孙子的事根本不用查证,因为那程才良在京城太有名了,随便拉一个人就能说出他三大箩筐的罪名。”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查到齐嬷嬷是柳府最大的蛀虫时,柳真雅才知道柳叔睿这个尚书庇护了多少人。
大夫人很无力的把对齐嬷嬷的处置权给了柳真雅,嬷嬷贪的太多了,她想求情都说不出口。
真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齐嬷嬷那么和善的样子,哪里看得出刻薄、贪财的影子?
“母亲,您别难过。”见大夫人一副被伤到心的样子,柳真雅措辞小心地安慰着,“纵容她贪婪的是牡丹,与您无关。”
大夫人摇摇头,“我是在叹息人心啊,说变就变。齐嬷嬷看着我从小长大,我把她当做第二个娘亲,哪知罢了罢了,有些人的想法我从来没弄懂过,你看着处理吧,该罚的罚,该惩的惩,该送官的送官。”
刚接手管家权时,因为怕闹得人心惶惶、怕出错,柳真雅在摸索一段时间后仍按着大夫人的方式管家,没做任何形式的改变,只是按例发发月钱、每日理个一日两餐的单子、为兄弟姐妹们做做衣服打打首饰。
等府里下人发觉柳真雅没有安插自己的人手、打压别人的打算后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做派,柳真雅这时才派人进行全方位的调查,下人的年龄、家底、品行,府里有谁和谁结党、勾结,采买那一块吞了多少钱等等。
弄了个门门清之后,柳真雅感叹,之前她太看得起牡丹了,实际上妖就是妖,装腔作势行、心狠手辣有,但在洞悉人心方面就有点落下成了。管家十多年,柳府内院的收支差不多勉强平衡,但身边的嬷嬷和名下庄子、铺子的管事却被喂的肥的快要流油了。
没有大夫人的求情,柳真雅觉得可以施展自己的手段大肆整顿了。
说是施展手段,柳真雅其实没做什么不道德或者触犯法律的事,不过解了几个管事的职再拉来齐嬷嬷对质,然后让他们主动交出这么些年吞的钱财,不交直接衙门见。
自古就有句话叫“民不与官斗”。齐嬷嬷是大夫人的陪嫁嬷嬷,本质上仍是一个下人;管事们是柳府白纸黑字聘请的,但他们是地位低下的商人。再则说了,柳真雅手里有他们贪污受贿的确凿证据,他们能狡辩到哪里去?
从齐嬷嬷和几个管事身上收缴回来的银子达十一万两之多,看着那装在箱子里白花花的雪花银,柳真雅直咂舌,被贪了这么多钱,柳府众人还能过锦衣玉食的生活,柳叔睿利用职务之便揽的钱财怕是这收回的好几倍吧?
不由自主的,柳真雅脑海里出现了一副柳叔睿穿着“囚”字白服的狼狈图。
追回了大部分钱款还不算,柳真雅最后还是把他们扔给了京畿衙门。
齐嬷嬷等人大吼柳真雅不信守承诺,他们已经交出了全部的钱财,为什么还要把他们送去衙门,为什么不放过他们一命?
看着被几个衙役束着手,满眼恨意的齐嬷嬷等人,柳真雅站在他们面前冷笑道:“你们自己都不是圣人,还要求我做以德报怨的事?本姑娘的行事准则,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当她是好揉捏的包子呢,齐嬷嬷几人一看就是贪心不足、心眼狭小、报复欲极强的人,她会傻得放过他们然后给他们再报复的机会?
柳真雅这一手让外面打着柳府旗号为虎作伥的人龟缩了起来,柳府内部有想法想伸手的人同样规矩了起来。
没有理会齐嬷嬷、管事们会得到什么下场,提拔了新人管理庄子、铺子之后,柳真雅开始清理内门了。
内门的清理比外门困难,因为内门的人也有贪,但他们贪的不多,那点钱最多让他们挨几板子。说不好清理是因为他们参与了各个势力的内斗,像一个厨房既有大夫人的人又有两位姨娘的人,还有几位姑娘的人。
虽然不想那么说,但柳真雅自己作为女人最明白女人很是会借题发挥,她裁了一个人必会惹其主子不满,然后就会一个牵一个,扯出一大串人,最后她可能不但达不到自己的目的还可能惹得一身骚。
就在柳真雅想着把府里的全部势力合理的一锅端时,柯旭风尘仆仆地赶回京城了。
他趁着半夜独自摸进了柳真雅的闺房——这狐狸是偷着摸回京城的,根本不敢正大光明的上门拜访。
睁开眼看到满眼血丝胡茬满脸的柯旭,柳真雅直接从床上挑起先是一脚飞踢,然后跳下床左勾拳、右勾拳、左踢、右踢直到柯旭被打的在房间抱头鼠蹿,嘴里连连低声哀呼“是我,是我,柯旭”,柳真雅才哭笑不得地停手停脚。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