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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还以为她会往以前的大夫人那个方向长成呢,大气、明艳、心计、手腕都高人一等,结果出去流浪了一年回来见到的柳淑兰却是个嚣张且心眼儿白的,完全辜负了自己的期望。
时间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柳叔睿带着一脸的铁青色怒气冲冲地回来了。“夫人,家里发生了什么大事?来找我的丫鬟慌里慌张地说什么淑兰丫头做错了事被你罚跪,让我被同僚好一阵笑话。”
“老爷,快随我去勇王府请罪吧,迟了我们柳家就完了。淑兰做错了什么事,我路上再告诉你。”大夫人拉着柳叔睿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
大夫人和柳叔睿离开,正房里就剩下四姐妹。
柳真雅坐在椅子上事不关己地喝着茶水,柳文慧和柳文静走到门口挤兑起揉着膝盖的柳淑兰。
“二姐姐真是娇生惯养,才跪这么一会儿就受不了了。”柳文慧一开口就是讽刺,“你可真行啊,不想为侧?不想屈居于王家姑娘之下?亏你说得出口,你是什么身份,人家王姑娘又是什么身份?”
“三姐姐,你这话就不对了,人家二姐姐为什么说不出啊?你可别忘了,人家二姐姐可是货真价实的正二品官员和郡主的‘嫡女’,凭着这个身份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柳文静故意加重“嫡女”二字的读音表明了自己的轻视。
柳淑兰抬起头狠狠瞪了柳文慧和柳文静一眼。
柳文慧手里的绢帕轻轻从柳淑兰的眼前挥过,“怎么,我们说的不对?二姐姐,可有想过自己成为柳家罪人的一天?”
“二姐姐,你太天真了。你看着吧,你这一辈子都只会是勇王世子的侧室,如果你安分些,凭着父亲的地位和手腕,你还会有站在王怡头上的一天,可是现在嘛呵呵。”柳文静的笑里充满了恶意,“很快你就会明白什么叫欲哭无泪、投诉无门。”
听着柳文慧和柳文静的你一语我一言,柳真雅对柳文静刮目相看,以为只有自己看出柳淑兰这辈子没有出头之日了,没想到这小丫头也
果然是桃木剑和自己血液带的灵气对她的影响吧,这才几天时间啊,这丫头的脑子简直聪明到一定境界了。
扼腕啊,除个妖而已,为什么一定要为她人做嫁衣呢?
在柳文慧和柳文静挤兑柳淑兰挤兑到没话可说,柳淑兰跪到全身乏力、手脚发软兼头昏眼花的时候,大夫人和柳叔睿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大夫人还好,看见仍跪在门口的柳淑兰,皱着眉头直接越过;柳叔睿就没有那么好脾气了,直接一脚对着柳淑兰的心窝踹了过去。
柳淑兰吐了一口血后昏倒在地。
闲闲坐着的柳真雅一下子站起身,心头一阵发凉,柳叔睿这行为是真心想要杀女吧?
“老爷,事情已经解决了,对淑兰你就小惩大诫吧。”大夫人阻止了柳叔睿的再一次伸脚,“她下个月就要出嫁了,你这一脚下去不是要她命吗?”
大夫人叫来柳淑兰的贴身丫鬟把她抬了下去,顺便还给了她们一张帖子去信王府请大夫。——柳淑兰身上的伤不好请外面的大夫来看。
看着暴怒的柳叔睿,柳文慧和柳文静颤颤惊惊的站到一边装木头。
“母亲,事情解决了?”作为现任的管家人,柳真雅没有任何障碍的直接开口相问。
大夫人点头,“勇王爷和王妃都是深明大义之人,说淑兰那些话都是小孩子之言,他们不会放在心上。”
“勇王世子呢?”勇王夫妇的反应柳真雅早就料到了,现在要看的是勇王世子是什么态度。
“勇王世子是个很孝顺的孩子,勇王和王妃既然不再计较,世子自然也不会再反对什么。”大夫人说到世子态度有点不自然,看起来似隐瞒了些什么。
“那母亲刚说淑兰下个月就出嫁是什么意思?”
“未免再节外生枝,我们和王爷、王妃商定下个月初十就让淑兰嫁进去。”
“下个月初十?还不到一个月的准备时间,时间上来得及吗?还有,刚发生了这种事就让淑兰嫁过去,淑兰和世子心里都会有芥蒂吧?”只想到婚事不可能取消,没想到最后把婚期提前了半年多。
“芥蒂?她心里还敢有什么芥蒂?”柳叔睿怒吼道:“她嫁过去有什么样的结果都是她应得的!哪怕是勇王爷要她以死赔罪,为父我也绝无二话。”
柳真雅垂眸不语。
倒是大夫人好气又好笑地嗔怪了一句,“老爷说什么气话呢?淑兰可是你的亲骨肉,她过的不好,你心里会舒服吗?”
柳真雅默默接了一句,不管过得好不好,只要能为他所用给他带来好处,他的心里就会万分舒服。
“哼!”柳叔睿怒气未消地冷哼了一声。
“世子是个好孩子,心地善良,年纪虽小却堪称良配。淑兰比那王家的女儿早嫁过去半年,以后过得好与不好就看淑兰这半年的本事了。”大夫人走到柳真雅身边拍拍她的手臂道:“你是大姐,和淑兰的年龄又相当,有些事我不好说,你就替我去给淑兰说道说道吧。”
柳真雅黑线,母亲大人可真看得起她啊,当个管家的不够,现在还要兼职婚前心理顾问吗?
43成婚
和柳淑兰有什么可说道的啊?就算她诚心说了,柳淑兰也会把她的话往另一个方向理解吧?
柳淑兰很虚弱地躺在床上;双眼红肿;看起来哭了很长时间。
柳真雅一进门;柳淑兰就用很嘶哑的嗓子吼道:“你来干什么,也来看我的笑话吗?”
很隐晦地翻了个白眼;柳真雅一言不发的坐在床头边的凳子上。
到底还是柳淑兰沉不住气,静默了一会儿后先开口道:“想笑话我就尽管笑吧。”
歪头看着面如死灰的柳淑兰;柳真雅吃惊地发觉她脸上笼罩着一层死气;不会吧;这小孩居然想死?“原来你自己也知道你做的事会让人笑话啊。”
柳淑兰死灰的眼里涌上一抹愤怒的光,“我死也不会让你们看不起我。”
“哎!”柳真雅叹气道:“和容世子的婚事是你自己手段不清求来的;到了这个时候你再不满意也没有你后悔的余地了。当然;死除外,你如果死了就不用履行这个婚约了。”
柳淑兰脸上露出一抹脆弱的神情,很快又把脑袋偏向一边道:“你是说我自作孽吗?是,我是自作孽,当初想算计七皇子结果把自己算计到了今天这步田地。”
“容世子一表人才,你其实并不是不满意他,而是不满意王家姑娘和你侧室的身份对吗?”柳真雅试着剖析柳淑兰的心理,“以及为将来在身份上可能低家里姐妹一等而不顺心对吗?我说你,除了和家里的姐妹进行各方面的对比,你这辈子就没有其它的追求了吗?”
“你这些风凉话说的真是一点不心虚,呵呵,也是,因为你不用争已经什么都有了,父母的宠爱、嫡女的身份、漂亮的外貌,咳咳”说的太激动,柳淑兰忍不住一边捂着胸口咳嗽一边泪流,“我真恨,恨你小时候为什么没被秦姨娘弄死,你死了我今日仍是大家羡慕的柳府嫡女,就不会有进退两难的今日。”
柳淑兰眼里的恨意令柳真雅心惊和不解,从小到大她没做过对不起柳淑兰的事,就是秦姨娘那件事那也是牡丹和秦姨娘之间的博弈,虽然最后柳淑兰的生母由大夫人变成了秦姨娘,但那与她完全不关,柳淑兰恨她根本没有理由。
不过,柳真雅也理解,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却有无缘无故的恨,就像小时候没有认回生母那会,她和柳淑兰没有利益纠葛,柳淑兰不照样因为她的长相厌恶她吗?
柳真雅在心里自个安慰,没有人嫉妒的人生是不完美的人生。
“你恨我还是爱我都与我无关,我今儿也不是来看你笑话你的,而是来告诉你你的算盘落空了。你和容世子的婚事是由皇上所指,不可能取消,为了让你不再胡思乱想,父亲、母亲已经和勇王府商定,下个月初十就是你和容世子成婚的日子。”
见柳淑兰瞪大眼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柳真雅决定快刀斩乱麻,快点把柳淑兰嫁出去吧,免得整日里对着一个心怀鬼胎的妹妹。
“淑兰,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和你说说我的心里话。我们从来都不是一路人,你和我追求的不同,所以你不必把我看作敌人,属于你的东西我不会沾一下,属于我的东西也请你禁止触摸。你也不必恨我或者嫉妒我,因为占了我十来年嫡女身份的人是你,占了我母亲疼爱的人是你,让我小时候过得和个乞丐差不多的是你生母,趁我睡着把我偷出府最后又扔到深山令我自生自灭的仍是你生母论怨和恨,我比你更有资格。
我自认我还是很善良的,所以这些过去的事情就不和你计较了,只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不要再在我背后下黑手,因为有些事可有一有二绝不可再三,而且我的容忍度是有限的,把我惹急了,我相信你不会愿意看到那个结果的。
另外,婚期已经定了,你也别奢望婚事取消或者逃婚,就安安分分地在家里等着待嫁吧。
最后,母亲让我来和你说道说道,本着为姐的责任,我就和你说上一二吧。
一,你让容世子主动取消婚约的行为太鲁莽了,容世子他还是世子,很多事他做不了主,因此你对他说的那番话勇王爷和王妃已经全部知道了,这代表着你还未进门已经失了公婆、夫君的好感;二,王家姑娘是个精明的,以后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你最好不要去挑衅她,你如果还有脑子的话就好好想想容世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赏花会上,你为什么去换个裙子就那么巧合地遇上他;三,婚后的日子都是过出来的,你已经失了先机,如果不想嫁过去住一辈子的冷宫,你最好收敛你的性子好好研究下怎么为人妻、为人媳。”
“好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些。”柳真雅站起身,顺势拍了拍裙子,“父亲那一脚踹的挺厉害,你好好休息,有什么想吃的就派你的丫鬟直接去大厨房要。”
到大夫人那里报告了一声完成任务,大夫人很满意地拍了拍柳真雅的手,“我儿真是越来越能干了,接下来就和为娘的一起好好为你淑兰妹妹的婚事做准备吧。”
柳真雅僵住,让一个未订婚的女孩来准备婚事,这不合适吧?!
柳真雅僵化的模样逗笑了大夫人,“你放心,为娘知道分寸,有些事不会让你这个乳臭未干的丫头沾手的。”
柳真雅抹掉一脸的冷汗。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柳真雅和大夫人就紧赶慢赶地为柳淑兰的婚礼做准备。柳淑兰的嫁妆很是丰厚,当了大夫人十来年的亲女,几乎是甫一出生她的嫁妆就开始准备了,再加上其生母秦姨娘的添妆,为了不违世子侧室的礼制,柳真雅和大夫人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近三十抬的嫁妆压成二十四抬。
柳淑兰和容世子成婚那天很是热闹,看在勇王、柳尚书的份上,全京城有头有脸的都派人来参加了,喜宴上圣上还插了一脚颁了一道赐柳淑兰封号为“宁”的圣旨。
听着人们对柳淑兰那丰厚妆奁的讨论,对圣上对勇王府荣宠的羡慕,对柳淑兰得圣上钦赐封号的惊讶,再看看柳淑兰喜上眉梢、扬眉吐气的得意,柳真雅在暗地里摇头,那又怎么样呢,一朝为侧终身为侧,柳淑兰这辈子还有比这更风光的时候吗?
打发四个茉到一边守着,柳真雅一个人坐在勇王府内莲花湖边的石凳上闭目养神。
一阵风掠过,一道很熟悉的气味尽在鼻前。
睁开眼,满眼都是如月般清晖的俊颜,嘴角顿时勾起一抹笑,“你今儿也来参加婚宴了?”
“知道你今天会出现在这,天上下刀子都要赶过来见一面寥解相思之苦。”颜沃秋轻轻坐在柳真雅身边,眼里带着清风般的笑。
“最近很累么,都长黑眼圈了。”怜惜地看着颜沃秋,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柳真雅已经心疼的双手摸上去了。
颜沃秋左手揉了揉眼睛,摇头道:“还好。这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必须受的累,再累我心甘情愿。”侧眸瞟到尽责放哨的四个丫头,忍不住轻笑了下,“你那几个丫头倒是尽责。”
“她们是看我和你认识,不然早就打上来了。”柳真雅了解自己的丫鬟,完全以自己的心意为行动准则。
“最近,你父亲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在朝堂上开始蹦跶了,不管哪派人拉拢他都一派稳坐泰山的样子。”全身放松下来,颜沃秋享受着难得的清闲,“父皇对他这副不站队的样子倒是满意的很。你提点他的?”很难想象柳叔睿那么一个唯利是图的人会没有缘由的在这面对各种诱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