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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也说了,小孩子要晚点取名,取得太早孩子会压不住。”柳淑兰看着怀里的儿子,一副有子万事足的表情。
“这名字取得好,当母亲的不就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长命百岁么?”柳真雅暗地里抽了抽嘴角,孩子有个小名值得这么炫耀么?
柳真雅完全理解错了柳淑兰的意思,人家柳淑兰的意思是说兆旭这么小就取了那么大一个名字,小心压不住。
“淑兰难得来泰安宫一趟,今儿来是找我有事吗?”懒得再和柳淑兰寒暄,柳真雅开门见山直接进入正题。
柳淑兰的嘴角僵硬了一瞬,心里暗咒不已——这柳真雅果真是个小家子气的,当了太子妃快两年结果仍旧这么粗俗。但她也深知这时候的柳真雅不是她能明着鄙视的,于是扬起一抹谦卑的笑对柳真雅道:“太子妃姐姐快人快语,妹妹我也不转弯抹角了。妹妹这次是为了骠骑将军及其夫人而来,想求太子和太子妃给个恩典,把骠骑将军接回京城荣养。”
柳真雅这时深恨这个朝代没有“女子不得干政”这一说法,不然她可以直接用这句把柳淑兰打回去。“骠骑将军一直镇守北方,而他又正当年富力强的时候,怎么想着要回京城?要知道作为军人,边疆才是锻炼自己的好地方。”
柳淑兰微垂着头一副怯弱的样子,“我也是这么想,可将军夫人告诉我去年雪灾的时候,将军跟着太子殿下追赶北齐的流匪不小心中计受了暗伤,现如今都躺在床上快起不来了。听治疗骠骑将军的大夫回来说,骠骑将军受伤颇重,而北边气候干旱,药品少,骠骑将军在那个地方根本养不好伤。”柳淑兰说着停了一下,神色变为羞怯,“再则,将军夫人怀孕了,她希望骠骑将军回来,一来正好养伤,二来可以多陪陪她,安安她的心。将军夫人年龄不小了,这个年龄有身孕实在是很危险。”
柳真雅暗自打量着柳淑兰,实际上从出嫁以后她们俩就没再见过面了,今天还是两三年以来的第一次。比之两三年前,柳淑兰少了少女娇俏的味道,多了一抹妇人的成熟丰韵,但始终没变的是眉宇间那一份高傲。
不管是以前的锋芒毕露,还是现在的深沉内敛,柳真雅一直都觉得她和她说不到一块。以他们以前的关系,她真的很好奇柳淑兰到底是凭什么能这么理直气壮的提出要求?
“大姐,这件事很难办吗?”轻轻的语气表明柳淑兰似乎也不愿为难自己的姐姐,“如果不行就算了,虽然外面的人都在盛传太子殿下如何如何宠爱姐姐,但自家人知自家事,我明白姐姐现在身处这个位置,有很多事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柳淑兰明显是要以退为进,可惜柳真雅从来就没按她想的套路走过,“你这话真是说到我心坎里了,好多事情我其实根本使不上力。就比如把骠骑将军接回京城这事,北边刚经过雪灾和一系列战乱还没完全稳定下来,骠骑将军一走,这朝里还能找出一个像他那样的人镇守边关且让陛下放心的?恐怕北边到时又是一场大乱。”
柳真雅的话让柳淑兰心里暗喜,因为这表明骠骑将军的位置很重要,他本人在陛下心里有很重的地位,那么说是荣养,说不定回来后反而会更加受到陛下的重用,这样一来勇王府将来行事就更加便宜了。
柳淑兰忍着暗喜又恭维道:“咱们大周人才济济,何愁找不出一个比骠骑将军更厉害的人?朝里的大将军不说了,那是光一个名字就能吓得北齐军闻风而逃的厉害人,就说掌握京畿的小唐将军和左副司马,年轻果敢、武艺超群,他们哪一个都是代替骠骑将军的好人选。看在姐妹的面子上,姐姐就帮我这一个忙吧,你看我娘和叔叔年纪都大了,难得还能再有一个孩子,再加上叔叔身体不好我向姐姐保证,等叔叔身体好一些,我娘生下肚里的孩子,叔叔立马赶回去镇守边关。”
看着柳淑兰唱作俱佳的表演,柳真雅在心里叹气,小唐将军、左副司马,勇王还真敢挑,这两人不但是颜沃秋的亲信,还是掌握京畿安全的关键,如果他们两人被换走,这军畿营的管辖权和京城、皇宫的安危还真不好说。
想掌握京城军队的军权,看来,勇王一派的人是打算逼宫了。想到此,柳真雅心里有了个好主意,面上迟疑着答道:“好吧,从小到大你难得求我一次,我会试着向太子殿下说说,不过事先申明我不保证能成功,别到时没能成的时候又怨我。”
“姐姐能帮我向太子殿下提提我就千恩万谢了,哪还敢怨姐姐。”来泰安宫的目的达到一半,柳淑兰再次起身喜笑颜开的道谢。
喝了杯茶,柳淑兰又开始和柳真雅拉起家常,说说丈夫,说说孩子,颇有要留下来吃午饭的架势。
聊到一半,柳淑兰怀里的孩子醒了,一睁开眼睛就哇哇哭了起来。
孩子一哭,柳真雅的神经就紧绷了起来,喂喂,别以为她没看见是柳淑兰把孩子给掐醒的。看着柳淑兰一边在屋里绕着圈一边哄着孩子,柳真雅好似随意的问道:“孩子的奶娘怎么没跟来?”
柳淑兰抬起头,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回道:“那奶娘粗手粗脚的,哪敢让她来觐见太子妃。”
柳淑兰一直哄,但孩子仍哭个不停,哭的一直乖乖坐在柳真雅怀里的兆旭都忍不住伸长小脑袋望过去,“母妃,宝宝哭。”
柳真雅很无语,看那抱孩子的样子就知道柳淑兰不是个会照顾孩子、经常抱孩子的人。
“嗯,宝宝大概是饿了。”兆旭的话正好给了柳真雅赶人的理由,“妹妹,你赶紧带长生回去吧,我看他大概是饿了。”
“啊?姐姐,我”柳淑兰在心里诅咒不已,这该死的柳真雅怎么每次都不往她的套路走。孩子哭了,她就不会说声“我抱抱看看”?可恶!
“孩子的事才是大事,你看他哭的多可怜啊,你又没把奶娘带来,吃不到奶他会一直哭下去的。”
“姐姐,能不能让兆旭的奶娘喂喂长生?呜呜,孩子哭得我的心也揪疼。”柳淑兰还不想离开泰安宫,于是找尽借口。
柳淑兰那副咬牙切齿却故作哀求的样子落在柳真雅眼里实在很想笑,但好在她忍不住了,“哎呀,妹妹,不是我不想借,而是这泰安宫现在根本没奶娘。”
“怎么可能?”
“我骗你干什么?兆旭一出生就是我亲自奶的,根本就没奶娘什么事。”看柳淑兰又瞬间双眼闪亮,柳真雅笑着绝了她的后路,“兆旭八个月的时候我就给她断奶了,所以我也没奶喂长生。”
一时间,整个泰安宫只有长生“哇哇”的哭声不绝于耳。
柳淑兰抱着大哭的长生,带着快崩溃的微笑不甘心的怏怏离去。
泰安宫内,柳真雅抱着兆旭呵呵笑个不停,还一边“吧唧”几口亲在他的脸上,啧啧,想要陷害她?门都没有!
69登基
这天晚上;柳真雅硬撑着没睡觉;午夜之后凌晨的时候终会等回了披星戴月的颜沃秋。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颜沃秋倾身在柳真雅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等你呢;有事和你说。”柳真雅把上午柳淑兰到访的事说了一编;最后提出自己的想法;“那骠骑将军想要调回京城怕是为了要掌握京城的兵权;京畿营里大概有很多他的老熟人和忠实手下。依我看;咱们不如将计就计就把他调回来,正好把营里属于勇王的爪牙抓出来。”
颜沃秋哈哈一笑;双手一伸像抱小孩子一样把柳真雅抱在怀里,然后自己坐在床上道:“老婆,虽然你想的很好;可是人家勇王也不笨啊;你想到的他都能想到。骠骑将军想要回京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他就是伤重了,单纯的怕死。当然,在勇王面前他肯定不是这样的说法,这一层一层的理解下来,到了宁侧妃那里就成了是骠骑将军想要回来帮勇王。”
柳真雅的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反复几次之后仍扯不出一句话来。亏她把勇王那个团体想的那么团结,结果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而是人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颜沃秋低头在柳真雅微张的唇上啜了一口,神情惬意道:“我在北边的时候费了大力整顿那边的军队,北齐的间谍、朝里有些官员的爪牙都被我清了出来,骠骑将军在那边相当于已经被我架空了,因此他也是不得已为之才选择回来。”
“那勇王都不知道?”
“那是自然,北方相当于勇王的老巢,如果他知道了,怕是要狗急跳墙了。现在负责和北齐、勇王联系的人都是我的亲信。”颜沃秋神情淡淡,没有丝毫为自己所做感到得意。
“骠骑将军也不上报?”
“都说了他怕死,怕死的人哪会暴露自己的短处?他不夸大自己的功劳就已经很好了。那秦芷秀有了身孕,骠骑将军因为有自己的孩子将更加怕死,所以说骠骑将军这颗棋子已经完全废了。”
柳真雅不由感叹道:“勇王忙活了大半天,结果全是徒劳。”
“也不能这么说,如果不是那场雪灾勇王的计谋说不定就成了,那时的结果恐怕将超出所有人的预料。”对于勇王,颜沃秋还是挺佩服的,至少他做不到为了事业抛弃自己真正的爱人和孩子。“因为我们出现在这儿,只能说老天要亡他。”
柳真雅叹气接下一句:“更准确的说法是大周气数未尽。”
“还有两个月就是父皇的万寿了,你准备的怎样?”正事谈完,接下来就是私人之间了。这几个月两人都是聚少离多,这会儿吻着柳真雅身上淡淡的香气,颜沃秋就觉得自己快醉了,双唇不由又轻又柔的落在她的颈间。
柳真雅扬起脖子,呼吸微微急促道:“刚开始准备,不过各地的寿礼已经陆续在往京城送了。不过因为去年的地震和雪灾,父皇说今年的万寿就简办,不做那些劳命伤财的事。”
“就按父皇的意思办吧。”把柳真雅放在床上,颜沃秋颀长的身子随即覆了下去,不一会儿,卧室里就响起了粗喘和细弱的□声
在文贞帝万寿之日临近前夕,文贞帝向朝堂丢了一颗炸弹——万寿之日,他将禅位给太子。
这消息一出,部分人欢欣鼓舞,部分人惶恐难安,还有部分人则是面色铁青了。
随着万寿之日越来越临近,几乎每隔一天柳真雅都要接到柳淑兰求见的消息。在这危险的时候,柳真雅那里敢见柳淑兰那个危险分子,次次都以正在忙陛下的万寿为借口把她打发。至于柳淑兰暗地里对她的咒骂,不好意思,反正她又没亲耳听见。
转眼,文贞帝的万寿就到了,柳真雅能从皇宫内空前的寂静下闻到火药爆发的味道,于是整日里把兆旭抱着不离身。
知道勇王野心的包括文贞帝和柳真雅都以为他会在万寿当日奋起,结果出乎意料,他什么动作都没有,而是像程序一样随着百官对文贞帝贺寿。
然后,颜沃秋没有任何疑义的从文贞帝手里接过了皇位的棒子。接着,颜沃秋授金册金印封柳真雅为中宫皇后,小兆旭为东宫太子。
整个过程正常有序的令人不可思议。
禅位后自动上升为太上皇的老皇帝和柳真雅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颜沃秋穿着明黄的帝服抱着穿着一身嫩黄兆旭走了进来给两个疑惑的人解惑,“北齐的大王突然病逝,北齐群龙无首,几个王子正全力争夺王位,没人顾得上搅乱大周。”
老皇帝和柳真雅恍然大悟,然后两人齐齐看向颜沃秋,“北齐大王病逝与你有关吧?”
颜沃秋完全没有否认的颔首,“皇位更替之时大造杀孽不太好,所以就选了釜底抽薪的一招——北齐乱了自然再没精力觊觎大周。”
听了此话,老皇帝笑得欣慰不已,“我儿处事更加有魄力也更加严密了,将来必定会在史册上留下厚重的一笔。好,比朕这个当父皇的强多了,禅位给你可能是朕这一生最正确的决定。”
老皇帝如此大力的夸奖令颜沃秋低头笑了一下,这般羞涩的表现让老皇帝和柳真雅大开眼界,任何时候都大方、大气的人居然还会害羞!
“皇儿准备怎么处置勇王?”本想打趣几句,但为了不破坏儿子在妻儿面前的形象,老皇帝在心里暗笑了几声就转移话题。
颜沃秋眯了眯眼眸遮住里面的寒光,淡声道:“他如果知趣的话,自然会来找我要求荣养,如果不知趣想必北齐会很欢迎他回去。”
“哎,勇王这人不论文武都当得起朝廷栋梁,只可惜他是北齐的暗桩。”说到勇王这个人老皇帝就叹息不已,因为这个人真是个人才,可惜他的忠心没对着大周,“从被朕封为勇王,明里